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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被卖!病残夫君醒后夜夜哄我凌蓝芷凌家伟完结文

妖小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从怀里拿出香秀送给她的奶糖,在他眼前晃了晃,“奶糖,你含在嘴里,能解馋,还能止饿。”“哪里弄的?”他猜到,她不会舍得买零食吃的。“香秀给的。”“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他不是不喜欢吃,他是不舍得吃。她将手伸进口袋里,将另一块糖拿出来,再次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不会让你吃独食的,这还有一块,咱俩一人一块。”他还是不依的摇头,“你先吃。”蓝芷无奈的笑了,随即将剥好的糖塞进自己嘴里,又将另一块剥开塞进他的嘴里。“这样总行了吧!”他这才含着那块糖点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突然就扑哧一声笑了,“你这语气,好像要拜把子的两个人说的话,要不要再来一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他突然面色严肃的摇头...

主角:凌蓝芷凌家伟   更新:2024-11-23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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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蓝芷凌家伟的其他类型小说《睁眼被卖!病残夫君醒后夜夜哄我凌蓝芷凌家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妖小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从怀里拿出香秀送给她的奶糖,在他眼前晃了晃,“奶糖,你含在嘴里,能解馋,还能止饿。”“哪里弄的?”他猜到,她不会舍得买零食吃的。“香秀给的。”“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他不是不喜欢吃,他是不舍得吃。她将手伸进口袋里,将另一块糖拿出来,再次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不会让你吃独食的,这还有一块,咱俩一人一块。”他还是不依的摇头,“你先吃。”蓝芷无奈的笑了,随即将剥好的糖塞进自己嘴里,又将另一块剥开塞进他的嘴里。“这样总行了吧!”他这才含着那块糖点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突然就扑哧一声笑了,“你这语气,好像要拜把子的两个人说的话,要不要再来一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他突然面色严肃的摇头...

《睁眼被卖!病残夫君醒后夜夜哄我凌蓝芷凌家伟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从怀里拿出香秀送给她的奶糖,在他眼前晃了晃,

“奶糖,你含在嘴里,能解馋,还能止饿。”

“哪里弄的?”

他猜到,她不会舍得买零食吃的。

“香秀给的。”

“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他不是不喜欢吃,他是不舍得吃。

她将手伸进口袋里,将另一块糖拿出来,再次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不会让你吃独食的,这还有一块,咱俩一人一块。”

他还是不依的摇头,

“你先吃。”

蓝芷无奈的笑了,随即将剥好的糖塞进自己嘴里,又将另一块剥开塞进他的嘴里。

“这样总行了吧!”

他这才含着那块糖点头,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突然就扑哧一声笑了,

“你这语气,好像要拜把子的两个人说的话,要不要再来一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

他突然面色严肃的摇头,

“我要你好好活着,不要说这种话。”

她抬手捏在他的下巴上, 嘻笑道:

“好了,我知道我又想说,你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不想连累我,对不对?”

她直截了当的话,让他涨红了脸。

她拍拍他的脸蛋,安慰道:

“放心吧,你会好好活到死的,相信我。”

“真的吗?”

他再次提出疑问,蓝芷突然就笑了,看着她开心的笑,莫宁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竟也跟着笑了。

“你笑了?你终于笑了?”

看到他终于露出久违的笑脸,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这间贫穷又普通的院子里, 瞬间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蓝芷在给莫宁换药时,轻声说道:

“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等着被饿死了,我想过,一会去找村长,和他说说,在家里开个医馆。”

“村里有郎中,你这是砸别人的饭碗。”

“我打听过,村里郎中经常去游学,村里有人有个头疼脑热,还要去镇上找郎中,我在家里开一个,既能方便大伙,还能挣点银子,也算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莫宁看着她麻利的给自己换药,轻轻的舒了口气,

“养家糊口的事本来应该由我这个男人来做,现在却要你为难,我真没用。”

她抬头,紧着眉头对他翻个白眼,

“莫宁, 我记得我早告诉过你,不许再说这种丧气话,以后有你养家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莫宁的脸红了一下,随即轻声询问,

“你当初说,我这双手一个月后可以动,现在过去半个月了,我怎么一点知觉没有?”

她为他包扎好伤口后,轻笑一声,

“这才半个月,你急啥,好了,你先歇一会,我去找村长,咱们必须尽早赚银子,不然咱俩就要喝西北风了。”

说着话,她将他的轮椅固定好后,转身出了门。

她刚走到大门口,便与聂远迎面相遇。

她很是厌恶的紧了下眉头,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来找我,你怎么又来了?”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来送桂花酥,每一次,她都将他送来的东西拿给香秀,倒不是为了讨好香秀,就是觉得,香秀喜欢聂远,他们才应该是一对。

聂远并不在意她的冷脸,而是笑嘻嘻的将手里的袋子举到她面前,

“新出炉的,我特地给你送回来,我还得回衙门呢, 你拿着。”

她并没有去接那个袋子,而是直接说道:

“你之前拿给我的糕点,我都拿给香秀了。”

“你给她干什么?”

听见这话,莫远急了,

“我给你的,你为什么要给她?”

“我说过不会要你的东西,对了,上次给你的香包也是香秀送你的,当时你走的急,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

晚上时,聂树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每到这个时候,都是他最难熬的时候。

吴娟翻个身,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每天都这样,你不睡,我也睡不成,早晚让你折腾死。”

聂树仁直接坐起,没好气的回怼道:

“我想这样啊!你也别睡了,起来陪我说说话。”

吴娟不耐烦的转过身去,

“大半夜的,哪有功夫陪你说话, 这春耕马上开始了,明天还有活要干,你也赶紧睡吧!”

“睡睡,我怎么睡?我睡不着怎么睡,你下地给我弄口水喝。”

“你自己去,我先睡了。”

“哎!”

聂树仁长长的叹了口气,再次躺下,用力闭紧眼睛,可还是觉得眼皮发硬……

他又开始不断的翻身,吴娟直接吼了一声,

“你去把莫宁媳妇给你开的药吃了。”

聂树仁不悦的哼了一声,

“你想害死我?”

“吃吧!死了省心。”

说完这句气话,她将身子向外挪了挪,将被蒙在头上,继续睡觉。

聂树仁唉声叹气的坐了起来,嗫手嗫脚的下地,吹亮桌上的煤油灯,看着放在桌子上那盒药,犹豫不定。

他想吃,又害怕被毒死。

不吃,又被熬的生不如死。

踌躇间,他拿起一瓶药,按照蓝芷走之前的指引,掀开上面的塑封盖子,将吸管插进去,然后又拿出一盒,用同样的动作,插好吸管。

他将这两瓶药在桌子上摆放好,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两瓶药,刚准备拿起来喝,又突然放下拿药的手。

这种药实在太奇怪了,连这盒子和这瓶子还有这个吸管都很奇怪。

他以前听说,毒药一般都会用玻璃瓶装,他看着放在桌上的玻璃瓶,愈发觉得,这就是毒药。

他实在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思忖再三,他最终决定还是不要以身试毒了,万一被毒死,后悔都晚了。

他起身来到门外,坐在石凳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不停的叹着气。

现在已经是深夜,整个康庄村安静的除了虫鸣鸟叫,再听不见其它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睡觉,只有他睡不着,再这样下去,怕是真像凌蓝芷所言,他的心血会被熬没,他这条老命也要被熬死了。

在外面坐了一会,他咬牙决定,还是去喝了那支药,哪怕是被毒死,也比这样熬死要好。

打定主意后,他生怕自己后悔,迅速回屋,迈着大步来到桌子边,拿起那两支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这支药,他觉得他应该去等死了,他没有直接上炕,而是在衣柜里翻来翻去。

吴娟被他翻找的声音吵醒,没好气的怒骂道:

“大半夜不睡觉,你找啥?”

“我过年做那套新衣服在哪?”

吴娟气恼的坐起,“大半夜你找衣服干嘛?要死啊?”

聂树仁想也未想,直接点头,

“对,我要死了,我把那支药喝了,我得先把新衣服穿上,死也要死的体面。”

闻言,吴娟困意全无。

她忙不迭的爬下地,上前扯着他,痛哭流涕的询问,

“你咋能喝呢?你咋就能喝呢?你睡不着你叫我啊,我陪你聊天,我陪你坐着,你要是死了,我可咋整?远儿可咋办哪?”

聂树仁没好气的重重喘了两口粗气,

“我叫你了,你不爱搭理我,我就想着不如死了算了,行了,反正已经喝下了,后悔也晚了,你哭也没用,赶紧把衣服给我找好,然后找人去通知远儿,对了,我死了,你可别舍不得花银子,得让远儿接我的班才行……”



莫宁重重的点头,听话的照做了。

蓝芷摆手,她的药箱出现在她面前,她麻利的给莫宁埋了针,他一动未动,因为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又给他点上麻药,直到麻药发挥作用,她才轻舒口气,招呼道:

“小欣小欣,给我准备手术工具,出来协助我做手术。”

小欣项琏的眼睛闪动几下后,闪出一道银光,随即带着她的手术室出现在这里。

“主人,小欣一切准备就绪,请主人吩咐。”

看到自己的手术室,她很是惊喜,

“小欣,我以为你只可以给我提供手术工具,没想到你还能把我手术室带来?你真是……太强大了。”

小欣颇为得意的闪动几下眼睛,

“小欣不仅可以把手术室带来,还可以把各种检查仪器随时调来给主人用,只要主人招呼一声就好。”

听到这话,对于给莫宁治伤的事,她更加信心十足了。

她随即说道:

“真是太好了,现在帮我把他放到手术床上,准备手术。”

小欣转动手臂,莫宁腾空飘起,直接来到手术床上躺好。

蓝芷换上手术服,戴上手术帽,在戴手套时,再次对小欣指挥道:

“把他的衣服脱掉。”

“主人,这不合适。”

她眉头轻皱,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会吗?”

“主人未给小欣置入给人脱衣服的芯片,再说,小欣是女生……”

这……

它这个理由真够牵强的,不过这也怪她自己,在制造小欣时,干嘛非要给它植入部分人类的思想呢。

既然小欣不愿意,她只得自己动手,她很快将莫宁身上的衣服脱掉,随即开始给他的手腕处做各种检查。

经过X片检查,蓝芷发现,莫宁不止手筋被挑断,有两处骨头也已经变形。

他手臂上的肌肉由于长期不活动,已经开始萎缩。

不过幸好,她生活的二十八世纪,医学比较发达,基本没有治不了的病,哪怕是一直困扰人类的癌症。

她很快开始给莫宁实施接筋接骨手术,小欣也一直在她身边打着下手。

小欣的大脑里被植入过可代替人类进行手术的芯片,只是可惜,未等实行,实验室就爆炸了。

但是此时的小欣可以听懂一切指令,也知道手术过程,就是无法实现自主操刀,不过这也为蓝芷带来了很大方便,至少她在手术过程中,需要什么工具,需要什么帮助,小欣都能知道。

甚至她伸过头去,小欣就知道拿纸巾帮她擦汗,它真是比她前世时的助手还要好用。

这场手术,她用了三个时辰,直到下午时才结束。

待缝合上最后一针后,她轻舒口气,又依次给莫宁用上心电监护仪,脑电监护仪及无创呼吸机等各种监测设备。

做完这一切后,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对小欣吩咐道:

“小欣,帮我看着它,我要去歇一会。”

“主人,小欣也需要休息。”

“你是机器人,休息个屁,好好看着,不然让你永远做个项链。”

小欣眼睛闪动几下后,委屈的应下,

“小欣明白。”

这场手术对于内科来说算小,但对于外科来说,也是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手术。

尤其他这种筋骨被折断多年,断口处已经长实,需要重新切口,重新切开,然后再缝合的手术,在前世时很少能碰到,所以难度极大。

她很累,累到精神疲惫,她想回房间好好歇一会。

她刚出门,便见聂远穿着一身衙役衣服,正在试图撬开大门锁。


“他能去哪?”

蓝芷有点着急,不停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这孩子走一上午了,他到底去哪了?真是急死人了。”

莫宁抬手轻抚自己的额头,喃喃道:

“难不成他走了?”

闻言,蓝芷更加着急,

“都怪我,不该让他出去的,他要是真走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他。 ”

“你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怎么找?”

“那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万一他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越说,蓝芷越着急,就在她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突然听到毛毛的喊声,

“姐姐,蓝芷姐姐。”

她忙不迭的夺门而出,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此时,站在院子里的,不仅有毛毛,还有一位年纪稍长,体态丰满,穿着华贵的女人,她身后跟着两位丫头。

她诧异的上前询问,

“毛毛,这几位是?”

毛毛指着身边的女人,介绍道:

“姐姐, 这是王婆婆,她孙女病了,你快给她瞧瞧。”

闻言,蓝芷有些诧异,这一上午毛毛去哪了?从哪里带回来的病人?

不过她不好在这时候多问,忙对王奶奶点头示意,随即看了一眼停在大门外的马车,

“病人在车里?”

王奶奶的眉头紧了一下,一双精明的眼睛在院子里打量一圈,随即叹了口气,

“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怎么会相信一个三岁小孩子说的话呢?唉!”

留下这句话,她轻轻摇头,转身要走,毛毛忙上前扯着她的衣袖挽留,

“王婆婆,毛毛没骗你,姐姐的医术真的很高,你就让姐姐给您孙女瞧瞧吧!”

王婆婆甩着脸上的横肉,再次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叹了口气,

“我跟你从滨江镇大老远跑来这里,可是这哪里像医馆?怕是连给病人看病的地方都没有吧?你这明显是在骗我,你别拉着我,别耽误我去给我孙女看病了。”

显然,王婆婆对这里的环境很不满意,对蓝芷这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郎中也不满意。

毛毛委屈的瘪着嘴巴,看着蓝芷,惭愧的说道:

“姐姐对不起,毛毛给你惹麻烦了。”

蓝芷在他的头上揉了揉,随即跟着王婆婆的脚步来到大门口,趁着王婆婆掀开轿帘之际,她看了一眼车中脸色苍白的女孩,幽幽开口道:

“此女子怕是来月事了,若每次来月事都这般难受,得及早医治,不然会影响以后生育。”

听着她的话,王婆婆上车的脚步停下来,她眉头蹙紧,回头看向蓝芷,

“你能看出我孙女来月事了?”

蓝芷点头轻笑,

“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不会有别的毛病,能把她折磨成这样的,只有月事。”

王婆婆忙在丫头的搀扶下,从车上下来,面色凝重的来到她面前,

“不瞒你说,我孙女今年十七岁,她从十三岁来月事开始,每次都疼的死去活来,如同大病一场,这些年我找了无数个郎中,吃了许多药,可也不见效,今天我去城里医馆出来时,碰到毛毛了,他说他姐姐什么病都能治,我就想着来碰碰运气。”

听到这蓝芷才明白,原来毛毛是去城里医馆给她拉病人去了。

她心疼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

“如果您信得过我,可叫您孙女下车,我给她诊脉看一下。”

王婆婆沉吟一会后,点头,

“罢了,来都来了,小红,扶小姐下车。”

身边的丫头闻言,快步走到马车边,对马车里轻唤一声,车上的姑娘在小红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送走唐军,她来到莫宁房间,挽起袖子,对他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不能整天躺在床上了, 吃饭也要坐起来吃,对了,今天天气好,吃过饭后,我先带你去外面透透风。”

莫宁转过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他已经有五年没出门了,他已经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她在柜子里翻找了半天,竟然找不到他的裤子。

她诧异的问,

“你的长裤在哪?”

莫宁尴尬的摇头,

“没有。”

啊?

他竟然连条裤子都没有?

她不禁暗吸了一口凉气,随即无奈的说道:

“我先喂你吃饭,然后去城里给你买身衣裳吧,不然这样怎么出门。”

“家里本就不宽裕,不用买。”

看来,他对家里的状况比较了解。

她嘴角微弯,从他的枕头底下拿出在聂村长家讹来的二两银子,又将莫婶留给她的几块碎银子凑到一起,调皮的扬手,

“这些银子,足够了。”

“可是要留着吃用,我说过,我娘不会回来了,你别指望她会拿银子回来。”

自从莫婶走了,他就一直说莫婶不会回来了,还说他根本没有舅舅。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说。

或许,他在怪莫婶的不辞而别,说的是气话吧!

如果她和莫宁每天只吃点稀粥,手里这点银子还可以勉强用两个月。

可是眼下要给他添置两套衣服,还有自己,在凌家时就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大娘也不让她带任何东西出凌家。

所以,她在莫家唯一的一件衣服,就是身上这件喜服。

穿着喜服招摇过市,实在碍眼。

看来,她这身衣服也该换了。

她掂着手里这点银子,犯起了难。

喂莫宁吃过饭后,她准备去城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便宜点的成衣店,顺道再买点菜回来。

她来到村口,便见老吴正坐在驴车上等活。

她上前两步,叫了一声,

“吴叔。”

“哎呀!”

正在眯眼打盹的老吴被吓了一跳,当他回身看到蓝芷时,吓得差点从驴车上滚下来。

蓝芷忍不住抿嘴偷笑,

“吴叔,我又不是鬼,您怎么吓成这样啊?”

老吴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口鼻处,尴尬的摇摇头,

“没……我刚刚睡着了,你叫我有事?”

“嗯,我想进趟城,要多少车脚钱?”

“来回二十文,但你时间不能太久,我最多能等你半个时辰,正好也该去镇里接人了。”

“成。”

说着话,她跳上驴车,老吴扬起鞭子,准备赶车前,狐疑的看向她,

“丫头,你莫不是想跑吧?”

跑?

这句话,险些让她笑出了声。

“我要是想跑,怎么会坐您驴车呢。”

老吴想了一下,点头,

“这倒也是,不过莫宁那孩子也够可怜的,他娘走了,你要是再不管他, 他怕是只有等死的份了。”

说到这,老吴再次扬起鞭子,驴车缓缓启动时,老吴忍不住追问,

“听说你婆婆出门了?她去哪了?”

“她说去看我舅舅。”

“哦哦,你在村里住的还习惯吗?”

“挺好的。”

“那就好,对了,这村里人都是嘴大舌长的,他们要是说你点啥,你可别当真。”

老吴好心的提醒,让蓝芷露出温婉的笑容,

“我知道,村里人都说我是魅惑男人的女鬼,我也不明白,我刚来两天, 怎么有人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老吴回头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呀,首先这身衣服就不适合在村里久穿,还有,你怎么就得罪聂远了?这十里八乡,想和聂村长做亲家的人可不少,可这聂远动不动往你家里跑,这些人家能说你的好话?我劝你,以后少搭理他们,对了,还有铁公鸡,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招惹她,她为啥叫铁公鸡?她和她亲妹子,因为五十文钱打得对簿公堂,你说你管她要二两银子,她能说你个好?她在村里随便散播几句谣言,都够你吃一壶的。”

老吴的话,让蓝芷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明明是聂远先来招惹她的,明明是聂村长冤枉她,她才要补偿的。

这怎么到最后,都成了她的不是?

不过她也不打算和老吴就此事讨论下去,她漫不经心的回道: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对于她的回答,老吴倒是很意外,

“你这个丫头,有点鬼主意,只是可惜啊!”

蓝芷知道,她嫁给莫宁,老吴在替她惋惜。

她却毫不在意的笑了,

“有什么可惜的,莫宁虽然身体不便,但他人好,长的也不赖,以前在凌家,我吃不饱穿不暖,现在在莫家,凡事都由我说的算,我并不觉得可惜,也不觉得委屈。”

她的洒脱,再次让老吴对她另眼相看。

在他的印象中,好好一个大闺女,被卖给莫宁那样的半死之人做媳妇,一定会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

可是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淡定呢?

看她的面相,也并不像有不正常的地方啊!

他轻舒口气,看来,这莫宁还真是有点福气啊!

康庄村离最近的滨江镇不算远,驴车走的慢,半个时辰也到了。

老吴将驴车拴在菜市口,并告诉蓝芷,他会在这里等她,要她尽快去买东西,买完好回程。

蓝芷告别老吴,向正街方向快步走去。

虽然滨江镇离杨家庄也不远,但她这些年只来过两次,还是大哥偷偷带她来的。

她对这里并不熟,经过一路打听,才终于找到一家成衣铺。

老板娘见她进来,忙热脸相迎,

“丫头,想买衣服啊?要什么样的?”

她四下打量一周后,点头,

“嗯,想买一套男装,一套女装。”

老板娘忙热情的询问,

“男人多高多重?”

蓝芷看了自己一眼,又想到躺在床上的莫宁,回道:

“他很瘦,和我差不多,个子很高,比我高一头半吧!”

“好咧,您稍等。”

老板娘回身去拿衣服,蓝芷捏着口袋里的银子,祈祷这里的衣服不要太贵。

“姑娘你看,这套是女士的,你穿一定好看。”

蓝芷摸着这套水粉色长裙,立即生出喜欢的神色。

“嗯,不错,多少钱?”

老板娘伸出两根手指,

“二两银子。”

啥?

她惊讶的张大嘴巴,一套衣服就要二两银子?她浑身上下只有二两银子可用啊。

她忙摇头,

“这太贵了,给我拿便宜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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