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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村民们,仿若被邪祟附身一般,失了往日的安宁。白日里,他们眼神空洞却又时不时闪烁起炽热的光芒,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不断循环播放着那金子出土瞬间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那黄澄澄的色泽似乎已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而每当夜深人静,众人皆已酣然入梦之时,他们却如被烈火炙烤般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那硬邦邦的床铺,此刻仿佛变成了针毡,每一次辗转都伴随着内心欲望的膨胀与挣扎。他们紧闭双眼,试图驱赶那恼人的画面,可那金子却如鬼魅般在黑暗中肆意舞动,嘲笑着他们的徒劳。心中的欲望,恰似那春雨过后疯长的野草,以一种近乎失控的态势蔓延开来,迅速填满了他们整个胸腔。他们在心底暗自思忖着、谋划着,怎样才能再次邂逅那令人癫狂的金子。有人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个更隐蔽的角落挖掘,有人则想着要不要和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后生结成同盟,以便在金子出土时能占据上风,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幻想将金子变卖后过上的奢华生活,那雕梁画栋的宅邸、奴仆成群的景象在脑海中若隐若现。
第二天,当丁二强撑着病体,重新率领劳工们登上荒山之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村民们那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往日里那拖沓懒散、消极怠工的身影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眼神中满溢着急切与期待的“寻宝者”。他们的腰杆挺得笔直,脚步也变得轻快有力,仿佛不是来从事艰苦的开荒劳作,而是奔赴一场决定命运的盛大狂欢。干活时,他们全然没了以往的敷衍塞责,每一锄头下去都饱含着力量与渴望,每一铲土的翻动都伴随着内心深处对金子的炽热祈祷。他们的目光犹如鹰隼般犀利,在地上一寸一寸地仔细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金子的角落,哪怕是一颗形状稍异的石子,都能让他们的心跳陡然加速,以为是金子的伪装。然而,这一切的变化都被丁二不动声色地尽收眼底,他面上依旧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