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而起的是现代化的钢筋水泥盒子。
当泥石流成为常客每年造访,当滑坡将坚固的钢筋水泥盒子轻松地蹂躏成粉末,当山洪呼啸着掠去人们的财产乃至生命,当资源枯竭发展难以为继之时,人们又提出要栽树要造林。于是山上又种上了美国松、巨桉,这些都是外来速生树种,还栽上速生竹子,为造纸企业提供原料。于是仙溪水变得浑浊无比、臭不可闻,小孩子们夏天都喜欢在仙溪中洗澡,有了造纸厂以后他们就不去了,因为他们看见仙溪水变成茶褐色,知道那水有毒,洗了要生疮。
我远远的看见天街了,居然有一遍古木,我知道那是天街人拼死保护下来的。但现在从远处看,不配套,象秃子头上长了几根长毛,而且显得枯焦无光,满身蒙尘。
戈老师体态清瘦俊逸,面色红润有光,满头银丝,对人客客气气,和蔼可亲。戈师娘面带微笑,泡好茶水后就陪坐在旁边,由戈老师说话,师娘决不插嘴干扰。
戈家在天街的上街口出去一点,离禅院的山门和天街的街道都有一段距离,房子很大,一进两院,有许多参天古木:松树、柏树、桂花、山茶等。地上还有许多杜鹃、栀子、黄花、兰蕙之类。这是一个充满书香气息的儒雅之家。
天下心 诗
空谷幽姿碧苍苍,春风独放一缕香;
何必夫子高声赞,君子已然识芬芳。
天下心是我的朋友,在此我忍不住要拿他的诗放在这里,君子已然识芬芳,好句呀好句。
八
戈老师当然知道我的来意,我察觉到他对我这个图利的兰客颇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和善的表情中明显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漠和疏远。
戈老师说:“小杨,我们知道你的来意,我们一定想办法让小戈把兰草还你。但是有几点你要明白,小戈不是要拿兰草卖钱,他从小就喜欢兰草,也栽了很多兰草,从来没卖过。现在小戈身体不适,作为父母我们必须关心他的身体,不能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