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龙王龙王爷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异闻录:龙王传说龙王龙王爷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乌鸦喝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见我出来,师父扭头瞪着我,怒喝:“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快点滚回去!”师父很少骂我,但是他情急之下,怒目相向,也是为了我好。龙女看见我之后,她很愤怒,吼道:“高华!我给你机会,你却背叛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被这话倒是问住了,一时竟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没错,是我违背承诺,可问题是你要杀我。我总不能躺平了,等你来杀吧。龙女凶性大发,身上的鳞片都立起来了,鳞片绽放着青色的光芒。她的眸光冷得像是幽冷的刀!原本我师父等人伤势不轻,已经无法用阵法压制她了。现在她凶性大发,无边的气息像是海浪般席卷开来!不断地冲击的大阵!发出轰隆的巨响!在她的力量和雨水的冲刷下,护罩渐渐变得透明了。梅姑苦笑,叹道:“看来我等还是低估了此等...
《民国异闻录:龙王传说龙王龙王爷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一见我出来,师父扭头瞪着我,怒喝:“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快点滚回去!”
师父很少骂我,但是他情急之下,怒目相向,也是为了我好。
龙女看见我之后,她很愤怒,吼道:“高华!我给你机会,你却背叛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被这话倒是问住了,一时竟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错,是我违背承诺,可问题是你要杀我。
我总不能躺平了,等你来杀吧。
龙女凶性大发,身上的鳞片都立起来了,鳞片绽放着青色的光芒。
她的眸光冷得像是幽冷的刀!
原本我师父等人伤势不轻,已经无法用阵法压制她了。
现在她凶性大发,无边的气息像是海浪般席卷开来!
不断地冲击的大阵!
发出轰隆的巨响!
在她的力量和雨水的冲刷下,护罩渐渐变得透明了。
梅姑苦笑,叹道:“看来我等还是低估了此等妖物的能力。张道长,你还是带弟子赶紧逃离吧。能逃多远是多远。晚了,你们性命不保!”
我师父抬头望着苍茫的天空,那条青蛟横亘于空,虎视眈眈,他能带着我逃到哪里去呢?
天下无处可去啊!
皆是死路!
他很绝望,面对这种恐怖的妖物很难不绝望!
纵然有四象镇妖阵以及其他道友相助,可终究还是无济于事。
“也罢,今日我师徒二人就死在这里了!三位道友,连累你们,真是对不住了,你们快点离开,不要管我们了!”
师父也放弃抵抗了,郑重地朝着三人作揖,做最后的告别。
妙音大师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张道长,那小僧就告辞了。”
于道长跟梅姑也跟师父告别,梅姑抱着韵儿,目光可惜的瞥了我一眼,似有话说,但是什么又没说,最后只是轻叹一声。
韵儿眨着澄明的眼睛望着梅姑,问道:“师傅,高华哥哥会死吗?”
梅姑轻叹一声,并没有哆嗦,韵儿登时哭了,“我不要高华哥哥死。不要!”
她的声音在这个嘈杂的雨夜显得特别清脆。
直到多年后,韵儿还总是跟我说这件事,说她当时都吓坏了,一想到我要死,心就跟碎了一样。
我也以为我会死,就在大阵破裂,倾盆大雨夹杂着那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那一刻,我的心中就是翻江倒海一般,不再平静,真的要死了,我还有很多遗憾,我还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听说上海那是一个繁华的地方,有很多新东西,可是我估计没这个希望了。
我站在师父的面前,张开双臂,迎着风雨,以及她的愤怒,说:“一切因我而起,你杀我便够了。”
她喘着粗重的呼吸,呼吸声就跟打雷一样,声音很响。
突然,她冷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放过那个臭道士,我要你们一起下地狱!”
我心情莫名的难受,我亲人都不在了,师父算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他因我而死,我于心何安。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也不愿意卑躬屈膝的哀求。
师父常说,生死无常,一切皆是天意。
这也许就是天意。
本来,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平地起惊雷,传来一声大喝,“妖物!你岂敢如此!”
突然,一道金色的剑光射过来,光芒冲破云霄,如长虹贯日般射中了龙女的身躯。
鲜血溅落一地,满地殷红。
众人都惊诧不已,我也愣住了。
众人扭头看过去,看见一个青衣斗笠的老道人大步跨过泥泞的地面,杀气腾腾的冲过来。
他手上的铁剑非同寻常,绽放着金色的符光,流光溢彩,极为夺目。
“龙虎派的赤霄古剑?难道是清虚道长来了?”梅姑震惊的道。
我师父震惊无比,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跪在了泥泞的雨地上,在老道人的面前哭道:“师尊,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老道人却没什么好脸色,冷笑:“要不是前几日,贫道梦到老鼠偷油,心有所感,占了一卦,预知你有危险,恐怕你已经死了。”
师父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招呼我,说:“高华,快点来拜见你师公。”
我瞬间醒悟,走到老道人的面前,跪地行礼。
“这就是你的那个弟子?双目含光,日轮盖顶,将来或许可能三花聚顶啊。”
老道人似乎很满意,捋着胡须,微微一笑。
我当时并不清楚这个意思,但是我师父挺开心的,笑得咧开嘴。
其他三名道友见到老道人,稍微心安,纷纷过来见礼,道:“拜见清虚道长。”
我这才明白眼前的老道人是龙虎山的一位高人清虚道长。
在天师一派中辈分极高,连龙虎山的掌教也曾经拜他为师。
我忽然明白了,师父岂不是跟龙虎山的掌教是师兄弟?
不过,有件事有很奇怪。
师公他境界如此之高,一出手,便重伤龙女,可是师父他的境界也太低了。
“不必多礼。”清虚道长淡淡的一笑。
这时,我师父想起了龙女,心一横,说:“师尊,这妖物已伤,何不出手将此妖斩杀!”
我师父自然是想斩杀,一劳永逸。
一听这话,我有些不忍,尤其是看见她趴在地面上,痛苦的呻吟。
只是,我并没有开口。
可是清虚道长摇了摇头,说:“天生万物有灵,岂能斩杀!”
随之,清虚道长手指掐诀,思索片刻,神情肃然。
我师父一听不能杀,顿时有点急眼了,说:“师父,这妖物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似乎与你的弟子有点情缘,而且你的弟子孤阳命格,就算不被她夺了阳气,恐怕也活不过二十!”
清虚道长满是凝重的表情。
“求求师父出手,救救我的徒儿!”
师父再次拉着我给师公跪倒。
其实,他早有预感,我的命格很有问题,就算陈先生逆天改命,也改变不了本质,他只能算是遮掩天机。
清虚道长沉吟片刻,道:“办法也并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我师父问道。
在龙王庙祭祀完的那天晚上,意外还是发生了。
突然,我家门外刮起了一道妖风。
哗啦!
门口的那棵大树的枝干都被吹断,砸在屋顶上,响起了一声轰隆的巨响。
我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就看见我爷爷,他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满头大汗。
“别怕,张道长在呢。”
爷爷摸着我的头,安慰的道。
张道长这两天并未离开,一直在我家。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那个少女熟悉的声音,冷笑:“好啊!你们居然对我阴奉阳违,居然背着我找了道士,你们想干什么?”
又是她!
那个龙女!
张道长睁着惺忪的眼睛,陡然目绽精芒,反问:“妖孽,你想干什么!”
“他是我的人,跟你这臭道士有什么关系!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是那等的高傲,声音都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味道。
因为她是“仙”,尔等不过是凡人!
“贫道偏要多管闲事!”
张道长大怒,咬破右手食指,滴在桃木剑上,剑体上发出一道红色的血光,然后将桃木剑朝着窗外投掷出去。
轰隆!
也不知道桃木剑射中哪里了,居然响起了一道爆炸声。
“好啊,你这臭道士,别走啊,你给我等着!我咬死你!”
那少女怒了,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突然,外面风平浪静。
张道长却脸色凝重,快步走来:“看来此事被妖物发现了,这妖物刚才以灵体出现,尚且惧怕贫道三分。倘若是真身前来,恐怕我亦无能为力。这孩子现在马上跟我走,不然就晚了。”
我爷爷不敢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
本来,我爷爷是想明天租一辆马车送我去双峰山,毕竟路途遥远。
可是现在,只能让张道长连夜带我离开。
张道长拉着我转身便走,可是瞅见我爷爷那不舍的眼神,叹了声,说:“高华,去给你爷,磕个头吧。”
我同样不舍,心中酸楚。
我那会也懂事了,没有寻常小孩那般哭闹。
我跪在爷爷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爷爷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原本我父亲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就很大,不久后,我母亲病重去世,偌大的家,就剩下我们相依为命。
现在我一走,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了。
“够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张道长快人快语,等我磕完头,就拉着我往外走。
我爷爷一直追出门,眼巴巴的我离开。
没走出多远,老远就听到江边传来一道长长的类似牛“哞”的声音,卷起了冲天的水花。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的水花,直冲云霄,像极了龙吸水。
此刻,天空上的刮起了大风,呜呜呼啸,黑云将漫天的星月都遮住了。
张道长眉宇深沉,往我身上贴了一道符,拉着我往树林里狂奔。
其实,他心里有些后悔。
今天祭祀完,就该带我走。
不过,天色太晚了,夜路难走,所以准备休息一晚再走。
可是没想到妖物狡诈,居然发现了。
我被张道长拽着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抬头看见天空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又细又长,有鳞有爪的,在云间翻腾。
那好像就是传说之中的龙。
我惊得魂都快飞走了。
村里的老人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有龙!
这对于年幼的我来说,是何等的冲击!
我大气都不敢出!
张道长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妖物!早晚剥了你的皮!”
不过,很奇怪,那道黑影并没有发现我。
似乎是那道符咒起了作用。
算是躲过了这一劫。
随后,我被带到了山门,正式拜在了张道长的门下。
张道长的法名叫做张海清,是天师道海字辈的,辈分很高,曾在龙虎山修行。
不知何故,离开了龙虎山,在此修行。
他还帮我起了一个法名叫做照夜,因为我是照字辈的。
我原来以为那个小道童也是他的弟子,其实并不是。
他叫李大柱,小名石头,那个瞎子是他的爷爷。
他们家乡闹饥荒,所以他爷爷带他从家里逃荒出来,准备投靠石头的父亲。
石头的父亲原本在省城做苦力,却被过路的一个部队给强征了,下落不明,于是爷孙俩流落街头乞讨。
张道长一次路过街面上,见到饿得奄奄一息的爷孙,于心不忍,就将他们带回道观。
不过,在他看来,石头愚钝,天资一般,不适合修道。
上次,张道长就是出门打听石头父亲的下落,但是未果。
我是张道长唯一的弟子,从今往后,他就是我的师父了。
山中的生活很清苦。
道观除了半亩菜地外,又无其他营生。
这里的香火又不旺盛,少有乡民祭拜,也没什么香油钱。
这年头,兵荒马乱,百姓又苦,哪有钱烧香。
师父只能帮人做法事或是处理一些脏东西维持道观四口人的生计。
所以,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这跟我原来的生活环境没法比,虽然我家并不富裕,好歹祖上有些积蓄,有二十亩良田,生活无忧,还能上学。
不过,有时候赶上我师父做法事,会吃席。
师父会带上我和石头,算是改善生活。
石头比我大几个月,跟我是同龄人,有他在,我在山中的生活倒也不会孤独。
我们常到山里玩耍,有时天黑才会回来,但是我会被师父责骂。
我跟石头不一样,石头除了打理菜园,喂鸡喂鸭外,空闲的时间比较多,而我却要完成师父布置的功课。
师父除了让我背诵道教经典外,还传授了我雷法。
说到修行,这分为内丹和外丹,内丹即是引导天地元气入体,于丹田中凝练真气,也有人称之为气功。
外丹就是食用丹气,简单来说就是炼丹,这一派最出名就是葛洪,历代皇帝求不死仙药,其实就是走外丹的路子。
真正的大修行者都是走内丹的路子。
不过,大部分道士修炼真气法门,大多只有养生功能,顶多延年益寿,但是真正的修炼法门叫做雷法,只有极少数的道人才掌握,属于秘传,绝不轻易授予。
像是茅山派、龙虎派的道人除了挑选天赋绝佳的弟子外,还要观察弟子的品行、心性,经过重重考验,方才授予。
不过,我的师父没在意这些,他似乎无所谓,在我进山半年后,他就传授我紫气纯阳功。
这门功法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要在每天辰时,也就是太阳初升时,吸收那一缕最纯阳的紫色,吞气入体,凝聚丹田,打磨肉身。
山中无岁月,我一修炼就是六年,六年的时间转眼即逝。
这时,一个噩耗如晴天霹雳般传来。
正一道等阶森严,初入道门,为道童。
成为道士,要传度冠巾,获得法脉传承认可,可穿黑袍法衣。
授箓传戒者,方为下等法师,可穿绿袍法衣。
正一道有二十四阶品符箓,每个品阶的符箓威能不同。
阶品越高,符箓加持的法力和威能越强。
法师通过修行,可以授箓,提升法师等级。
比如下等法师,通过授《太上正一盟威经箓》升为中等法师,可穿青袍法衣。
上等法师,可穿红袍法衣。
天师级法师,可穿紫袍法衣。
一般天师道长,是正一道的元老,一方大佬等别的人物了。
而最高品,便是天师圣主,也就是掌教,可穿黄袍法衣。
除了授箓外,法师也有境界要求。
比如下等法师,要达到筑基境。
中品法师,需要旋照境。
我师父至今还不是天师,只是一个下等法师。
便是因为他至今都没有突破旋照境。
师父虽然在炼气方面的天赋不行,也不至于一生都没办法踏入旋照境。
这是因为他一次受龙虎山天师道派遣,斩杀妖邪,根基受损。
此后,便无法突破旋照了。
我师父想要逆天改命,强行修炼高阶品符箓。
虽然,他修炼有成,掌握了很多符咒符法,但是却触犯了门规,惹怒了天师道的一众天师,于是发出敕令,褫夺我师父法师的封号,赶出龙虎山。
不过,有我师公在,他在龙虎山大闹了一通。
据说,连掌教天师都挨了他几棍子。
还有几个紫衣天师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跪在祖师爷前磕头认错。
甚至龙虎山的护山法阵都压不住他老人家。
此后,连龙虎山周围的狗都不敢对他老人家龇牙了。
龙虎山天师道最后不情不愿的同意撤回了敕令。
从此之后,我师父心灰意冷,隐居在双峰山,与龙虎山的天师道几乎断绝来往了。
这次,是在我师公的劝说下才答应出山的。
另一方面,他也是为了我。
带我出来历练,增长见闻。
说来也挺搞笑的。
我目前连传度都没有进行,按照正一道的规矩来说,我只能算是道童,连道士都算不上。
要传度冠巾才算是真正的道士。
而且,雷法也需要成为道士后,才能授予。
其实,在筑基境之前,还有一个炼气境。
炼气境界,有所不同,没有像筑基境有初期、中期、巅峰之分,只有炼气一境。
便是拥有气感,便是炼气境了。
我的境界修炼太快,直接跳过了炼气境,几乎是一夜之间,进入筑基。
而筑基境,便是罡气,有了些许法力。
可以,通过符咒或是法器加持,提升自己的法力。
而,现在我已经是旋照境中期了。
感觉很快便能达到,旋照境巅峰。
要不是,江月影那货一直偷偷地吸走我的阳气和真气,我恐怕早就突破融合境,达到第三境了。
不过,换来的好处是在龙元的滋润下,我的身体越来越强,骨骼像是铁打的一样,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
我甚至怀疑我的身体可以挡子弹,不过我也只是想想,真让我尝试,我还真不敢。
我也不知道这种互换是赚,还是赔了……
我也就在心里想想江月影的坏话,不敢说出来,不然指不定她又会闹什么幺蛾子。
她这个人,不……呃……这个小龙女,小肚鸡肠,阴险毒辣,而且卑鄙狡猾,实在太可恶了。
我现在天天求祖师爷赶紧让她从我体内滚蛋。
可是,祖师爷好像出差了,也不显灵,也不帮我镇压这个江月影。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
我除了日常的早课晚课修行外,就是坐在院子里看书。
或是发呆。
庭院,地面上的落叶,多了一层又一层,都快铺满整个院子。
是梧桐树的树叶,最烦这种树了,一到秋天,就光掉叶子了。
张老头又懒,又邋遢,不愿意打扫。
我也不是很勤快的人,除非树叶太多了,我才清扫一下。
张老头,他人呐,现在快掉在钱眼里面去了。
这次,把邬小姐找回来,朝天观名声大噪,有不少香客慕名而来,有求姻缘的,有求子的,有求财的,都是他在接待。
他毕竟是个道士,道行还是有点。
不过,人来的太多了,他忙不过来。
把街角算命的孙半仙给请来了,坐镇朝天观。
这个孙半仙,外号孙瞎子,但不是真瞎子,喜欢戴个墨镜,长得跟孙猴子一样,干瘦干瘦的,但是一口铁嘴,能说会道。
看相算命,占卜测字,样样精通,给香客算命,跟我们朝天观五五分账,也算公道。
所以,孙瞎子就留下来了。
他和张老头两人是酒友,晚上道观门一关,两人就坐在院子里,摆起了龙门。
一边下棋,一边喝酒,不喝到晚上亥时,不散场。
师父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也懒得管这些小事。
而我,有时上前凑个热闹。
只是偶尔,孙瞎子的老婆气得杀进来,揪住孙瞎子的耳朵,拎回家。
第二天,又是如此。
不过,一晃半个多月了,快入冬了,也没碰到什么雷雨天。
水镜观影法需要在雷雨天施法。
师父一直在闭关调整心境。
因为这门法术的施法成功率太低了,他要以最好的心境去面对。
同时,也是在等一个雷雨天。
不然,无法施法。
这天,我刚结束晚课,正准备洗漱睡觉,却听到道观门口有吵闹声。
我走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到张老头跟一个中年女人起争执,中年女人穿着一件布满补丁的单衣,身边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一件破旧的红棉袄,咬着手指头,眼巴巴的看着我们。
“道长,你们就收留我们吧。我们在省城没了生路,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中年女人跪下哀求。
“这位女施主,我们这里并不是善堂,你还是投奔其他地方吧。”
张老头推搡那个中年女人,想将她赶出去。
见我来了,张老头苦笑道:“小高法师,她想在我们这里落脚,可我们这是道观,又不是善堂,怎么能收留她们呢?况且,她又是女人,留在我们这里不方便。”
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天色很晚,现在天寒地冻,留下她们一晚,等明天让我师父定夺吧。”
“也好。”张老头点了点头。
也许是真人不露相。
我站起身,抬手行了个礼,说:“福生无量!龙虎山玄字脉高照夜拜见司长。”
老头撅着屁股,蹲在凳子上,抬头笑道:“小高啊,以后别那么多繁文缛节了。咱镇妖司没那么一套规矩。坐下来,吃鸡腿,尝尝老夫的手艺。”
鸡腿确实很香,原汁原味,一股鲜香直扑天灵盖。
正一道也戒荤腥,主要是不吃牛羊等,但是并不强制,并不像佛门和全真教那样严格。我们玄字脉的人从来不循规蹈矩,所以师父和我都不戒荤腥,牛羊都吃。
古照林凑到我耳畔边,笑着说:“卢司长,法名卢清文,龙虎山通字脉的,跟你师公清虚老道,并称为龙虎山的两大祸害。你师公清虚老道,脾气火爆,看人不顺眼就动手,龙虎山的很多天师都被他殴打过。这清文老道是贪嘴,年轻时,还把别人的牛偷了,在祖师爷大殿里烤牛。
听说当时掌教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断气了,后来掌教把他送到官府法办,被关了大半年。别看他不咋地,他虽然是经筳天师,但是他的符法堪称一绝,在龙虎山没几个人能在符法上压他一头的,就连道教总会的张清宇会长都怕他。这次,政府跟我们合作组建镇妖司,掌教看他在龙虎山碍眼,就把他发配过来了。”
“嘿嘿,你的师公清虚老道对你没提过老夫的大名?”
卢清文擦了擦满是油渍的嘴,对我笑问道。
我说:“卢司长,我只见过师公一次,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所以并没有说太多的事情。”
“这个清虚老道也不知道天天折腾啥?他还以为真的能成仙?不过,他那老小子眼光还不错,居然将赤霄宝剑传给你了。这是你们玄字脉的传承信物,交给你,那就是让你当玄字脉的传人了。”卢清文笑道。
我苦笑了声。
他对我师公称老小子,很不敬,可是他跟师公是同辈,辈分太大,我也不好说什么。
“改天,你要是遇到了清虚老道,记得把他叫过来,跟老夫喝酒。老夫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说起来还有几分想念呢。”卢清文叹道。
我说:“等我遇到了师公,一定会代为转达的。”
卢清文又说:“小高,你也看到了,我们镇妖司是一个草台班子,也没啥规矩。平时,我不太管事,你也别来烦我。以后有什么你跟古照林、张顺松说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古照林帮我办了入职手续,并且发给我一个檀木牌子,这是镇妖司的标志。牌子上有镇妖司署员等几个大字。
镇妖司的架构很简单,司长之下,一名副司长,由古照林担任,还有一名督导,由张顺松担任,其他人都是署员。此外,还有三名杂役,负责厨房、养马、卫生等。
我接过牌子,问道:“古师兄,这个千年古妖是什么回事?”
古照林叹道:“唉,这是我们镇妖司接到的第二个任务,有点棘手。”
说完话,古照林拿出了一份卷宗递给我,说:“你先看看这份卷宗。”
我坐在椅子上,翻开了卷宗,看了看。
这个案子发生在昌东县,一个叫做桑叶村的地方。这个村的村口一株大槐树,半个月前突然觉醒,成精了,开始吃人,已经吃了十几个人。当地的政府无法解决这件事,于是便把这件事上报给了省政府。
古照林笑着说:“我们全员出动,对付过这个树妖,但是这个树妖太凶猛了,我们失败了,刘理仲差点都折了。我们推测这个树妖有千年道行。为了对付这个树妖,这几天,我们镇妖司一直在招募高手。
不过,有徒有虚名的,也有一来就跑的。别人一看我们这个草台班子,连手续都没有办,转身就跑了。直到两天前,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我想咱们都是龙虎山的,你就算不愿意加入我们镇妖司,也应该会出手帮助我们。所以我就试试看了。”
我说:“还不是我师父怕我太闲了,想找点事情给我做。说实话,我刚才差点就想走。”
古照林脸色一慌,连忙奉承,说:“别介啊,高师弟,你刚才那一手飞剑将大家伙全部都镇住了。我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你对手。这是真心话。会驾驭飞剑,在斗法之中,优势太大了,还可以越境挑战。你看看张督导,融合境中期,可是他的神识都不足以驾驭飞剑的。你可不能走啊。”
“古师兄,你就别夸我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问道。
古照林说:“明早出发,晚上你就别回道观了。镇妖司的房间很多,我已经让苏瑜给你收拾一间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我点了点头,说:“也好,那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我刚出房门,碰到了苏瑜,她看到我腰上挂着的檀木牌子,一脸笑嘻嘻的,说:“小高师叔,我还以为你跑了呢。看样子是顺利入职,不走了咯。”
“这几天,很多人跑了?”我笑道。
“是啊,不过也有很多骗子。小高师叔,你怎么可以驾驭飞剑啊?你究竟是什么境界?至少是融合境。是不是融合境巅峰?我看张督导融合境中期都无法驾驭飞剑,就算是学了御剑术也无法驾驭。那你肯定是融合境巅峰了。
天啊,你才多大啊。年纪轻轻的就这么高的境界。你是不是老怪物夺舍转世啊?我都不敢相信,你年纪这么小,却可以这么厉害呢。”
苏瑜一连串的发问,眨着明亮的眼睛好奇的望着我,还上手掐了掐我的脸颊,像是在确认我年纪一样。
“苏瑜,我可是你师叔,你还敢掐我的脸?”我负手而立,端起了架子。
“讨厌!连你辈分都比我大,哎呀,这镇妖司,我真是待不下去了。你的房间在那边左起第三间,我不带你去了。”
说完话,苏瑜生气的指了一个房间,然后小腰一扭,离开了。
张顺松和古兆林的两双眼睛都盯着我,我面不改色,在他们面前施展拘魂术。
拘魂术要比招魂术强大太多了。
之前,我招于桂丽的鬼魂使用过一次,效果很不错。
至于能不能招回苏瑜他们的魂魄,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信心。
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试一试了。
人有三魂六魄,他们的一部分魂魄离开肉身了,在深山老林里飘荡,很危险。
若是遇到山中的精怪恶鬼,将他们的魂魄吞噬了,那他们就会成为行尸走肉,或是变得痴痴呆呆了。
“敕令!拘魂!苏瑜归来!”
我双手结印,作剑指状,施展拘魂术。
一道灵光从我指尖飞出,冲开山神庙,飞入漆黑的深山老林之中。
片刻后,那道灵光再次飞回来。
而苏瑜的魂魄出现在山神庙内,她全身被雨水都淋湿了,披头散发,表情呆滞。
古照林和张顺松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副震惊的表情看着我,却又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跑了苏瑜的魂魄。
我赶紧起身,手指点在苏豫的魂魄上,然后将她魂魄送回到身体里面。
见苏瑜没有醒来,我又往苏瑜的体内灌输了几道真气。
片刻后,苏瑜悠悠转醒,睁开了清澈的双眸。
望着山神庙的房梁,一副很茫然的样子,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她凝望着我的脸庞说:“小高师叔,是你把我救回来了?”
古照林兴奋的拍着大腿,说:“你总算是没事了。可不就是你高师叔将你救回来了嘛。你小高师叔的拘魂术实在太霸道了,比我们龙虎山的招魂术强大太多了。”
“那么厉害?”苏瑜将信将疑的道。
我笑一笑,没有说话,又继续施展拘魂术。
这次,我将刘理仲的魂魄招回来了。
刘理仲的魂魄出现在山神庙内。
他的身上布满了抓痕,还有火烧的痕迹。
情况很不乐观。
古照林神色凝重,说:“怎么会这样?”
“应该是碰到了山中的鬼魂。这些火烧的痕迹应该是鬼火,应该是被恶鬼抓进棺材里了。要不是高法师拘魂及时,恐怕刘理仲的魂魄要被恶鬼吃了。”
张顺松走上前,说出自己的分析,众人不禁地吓出了一身冷汗,都心有余悸。
我赶紧将刘理仲的魂魄送回了身体当中,让古照林灌输真气,又继续施展拘魂术,赶紧将妙音法师的灵魂拘回来了。
妙音法师的魂魄倒无大碍。
他们两个人也逐渐醒过来了。
不过,刘理仲的精神状态都不好,一副精神萎靡,脸色苍白的样子,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三个人之中,他的情况最为严重。
妙音法师赶紧从衣服里拿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刘理仲,说:“这是贫僧调配的回春丹,希望能够对刘法师有点帮助。”
“多谢妙音法师了。”刘理仲拱手道。
“不必客气,你应该多谢高法师。高法师真乃神人也。不仅将那个恶鬼诛杀了,还用此等精妙的手法将我们的魂魄拘回来,实在是奇才。阿弥陀佛。”
妙音法师对我做了一个佛礼。
我淡然的摆摆手。
刘理仲也连忙向我表示谢意,说:“多谢高师叔,您受累了。您刚才施展拘魂术,看起来脸色有点差,不如这颗回春丹给您使用。”
说完话,他伸手把回春丹递过来。
妙音法师苦笑道:“可惜,贫僧只有一颗回春丹了。此药调配不易,贫僧也舍不得用。”
我摇摇头,说:“我休息一晚便没事了,这颗回春丹还是你用。”
我把刘理仲的手推了回去,帮他喂了丹药。
刘理仲露出苍白的笑容,说:“高师叔,大恩不言谢,您但凡有用得着我刘理仲的一天,尽管开口。”
我点了点头。
大家又重新燃起了火堆,坐在火堆面前烤火。
苏瑜见我身上的道袍都湿透了,笑着走过来,说:“小高师叔,你把身上衣服脱下来吧,我帮你挂起来烘干。怎么啦,你还害羞啊。”
我确实有点害羞,不过湿衣服穿在身上难受,我脱下来递给她。
她灵动的眸光在我的上身扫过,掩唇一笑,然后把衣服挂起来了。
古照林开玩笑的说:“苏瑜,我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你怎么不问问我?”
“那个恶鬼是小高师叔消灭的,我们又是小高师叔救回来的。你做了什么?”苏瑜白了眼道。
古照林嘿嘿笑了两声,说:“小丫头,要不是我把高师弟请来,今天我们一行人遇此劫数,恐怕都危险了。”
张顺松点了点头,说:“这都是命数,是我们跟高法师的缘分。高法师道法高深,灭了那个恶鬼,又救回了你们,令人佩服。”
张顺松的目光对我多了一些敬畏。
我说:“张督导,过奖了。”
古照林笑道:“高师弟,你就别谦虚了。今天再怎么感谢你都不为过。等回了省城,我们去聚贤楼吃饭,我请客。说起来,我还有点饿了。我看看这些盗墓贼,还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古照林和苏瑜将盗墓贼的包裹拿了过来。
这些包裹里除了冥器外,有很多盗墓工具,还有炸药、猎枪、弓箭等东西。此外,还有很多干粮和药品,有葱油饼、马肉、烈酒等。
张顺松和妙音法师只吃了点油饼,并没有碰马肉和烈酒。
古照林大快朵颐,又喝酒,又吃马肉,好不快活。
苏瑜跟他一个样,也吃肉喝酒。
而我喝了一些烈酒,暖和身体。
烈酒入喉,一股热气在肚腹里扩散开来,将寒气驱走,身体舒服了不少。
“这把弓箭,成色不错,应该是把百年老弓,不知能否将这张弓给我?”
张顺松握着那张铁胎弓,拉了拉弓弦,有点爱不释手。
“张督导,喜欢,拿去便是了。”古照林笑道。
“那这把猎枪归我了,我从小就跟着爷爷打猎,猎枪我会用。”苏瑜笑道。
我没什么看得上的东西,古照林又让我挑一样东西,我拿了一把匕首。
品相还不错,应该是精铁打造,极为锋利。
苏瑜问道:“古师叔,这些冥器怎么办?”
“这些不义之财当然是归我们所有了。到时候,拿到省城里变卖,一部分充当我们镇妖司的资金,一部分拿出来救济那些灾民。”古照林道。
张顺松认同的道:“这样也好,也算是为这群盗墓贼做了一些好事。”
古照林说:“大家赶紧休息,天亮后,我们埋了这些盗墓贼的尸体,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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