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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小木匠后续+完结

巨浪的重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天江沐晓起了个大早。他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这要照平时肯定是倒头又睡,但今天的太阳仿佛是打西边出来的,他竟直接穿衣下床,在鸡鸣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停当了。而且他今天的气色很好,虽然眼圈有些发黑,但那张俊朗的脸上却是写满了意气风发。昨晚苦思冥想到半夜,终于被他想出了一个拖延新兵选武时间的方法来,他兴奋之余又将此方法不断推演完善,又想了一番严密的说辞,心中大定后方才睡下。想象着明日事成之后,林灵这小丫头又开心又感激的模样,他就兴奋的睡不着觉。所以今天一睁眼,他就再没睡懒觉的心思了。不知不觉间,他的情绪喜怒已经跟另一个人儿联系在了一起,会因她的开心而高兴,因她的伤心而难过。而他身在其中,却是毫无察觉。江沐晓在铜镜前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

主角:林灵江沐晓   更新:2024-11-26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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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灵江沐晓的其他类型小说《安国小木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巨浪的重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江沐晓起了个大早。他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这要照平时肯定是倒头又睡,但今天的太阳仿佛是打西边出来的,他竟直接穿衣下床,在鸡鸣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停当了。而且他今天的气色很好,虽然眼圈有些发黑,但那张俊朗的脸上却是写满了意气风发。昨晚苦思冥想到半夜,终于被他想出了一个拖延新兵选武时间的方法来,他兴奋之余又将此方法不断推演完善,又想了一番严密的说辞,心中大定后方才睡下。想象着明日事成之后,林灵这小丫头又开心又感激的模样,他就兴奋的睡不着觉。所以今天一睁眼,他就再没睡懒觉的心思了。不知不觉间,他的情绪喜怒已经跟另一个人儿联系在了一起,会因她的开心而高兴,因她的伤心而难过。而他身在其中,却是毫无察觉。江沐晓在铜镜前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

《安国小木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今天江沐晓起了个大早。他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这要照平时肯定是倒头又睡,但今天的太阳仿佛是打西边出来的,他竟直接穿衣下床,在鸡鸣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停当了。

而且他今天的气色很好,虽然眼圈有些发黑,但那张俊朗的脸上却是写满了意气风发。

昨晚苦思冥想到半夜,终于被他想出了一个拖延新兵选武时间的方法来,他兴奋之余又将此方法不断推演完善,又想了一番严密的说辞,心中大定后方才睡下。

想象着明日事成之后,林灵这小丫头又开心又感激的模样,他就兴奋的睡不着觉。所以今天一睁眼,他就再没睡懒觉的心思了。

不知不觉间,他的情绪喜怒已经跟另一个人儿联系在了一起,会因她的开心而高兴,因她的伤心而难过。而他身在其中,却是毫无察觉。

江沐晓在铜镜前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梳整齐头发,又臭美地左看右看、远看近看,摆弄了好一阵方才得意地一笑,拉开房门大马金刀地走了出去。

外头天光微熹,一开门抬头便看见林木在搬着木料,江沐晓每次起床都能看到他在忙活,也不知道他来的有多早。

“嘿,江哥,今天起的这么早哇。”林木也看到了江沐晓,傻乐道。

江沐晓抬头看向东方,只见朝阳红彤彤的如同烧了六成熟的糖心蛋黄,娇嫩澄澈,向四野散发着柔和的阳光,连山间的清风似乎都温柔了许多。

他展开手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随后对林木摆手说道:

“今天放一天的假。”

“啊......江哥,你要去哪儿啊。”林木放下手上的活计,一脸慌张地道。

“跟着我就是了,放心,少不了你的工钱跟午饭。”江沐晓一边走一边笑骂道。

路上已经有了许多的行人了,有老有少,似乎今天都起的挺早。他们大多都是逆着江沐晓的方向往西走的,那边便是民兵教武场的位置所在,新兵选武对于上林寨村民来说可是一件凑热闹的大事。

江沐晓笑着跟村民们打招呼,林木虽然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也跟在他身后傻乐。毕竟不用做活就能有饭吃,有谁能拒绝的了白嫖的快乐呢?

走了一会儿,拐上了另一条街,江沐晓又整了整衣领,便直奔林灵家的小院而去。

他的心砰砰直跳,只想着快些见到林灵,跟他分享自己的计划。但走到近处才发现,红漆的木门此刻正紧闭着,而且已经从外面落了锁,显然人已经出去了。

这么早去哪儿了,难道已经去教武场了?江沐晓皱了皱眉,回头看林木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江沐晓移目一望,发现邻居家门下坐着一个老妇,头发花白,阖目凝神状似老僧入定,又或者已经睡着了。

江沐晓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走过去作了一揖,轻声问道:

“老奶奶,老奶奶?您知道这家的林姑娘去哪里了吗?”

老妇缓缓睁开眼,审视地盯了他一阵。江沐晓见状忙道:“老奶奶,我是村里刚来的江木匠,昨夜贪凉吹了山风,咳咳咳,不幸染了风寒,想找林姑娘抓些药。”

老妇这才露出恍然的表情,“喔,是江木匠呀。”

她又定定地看了江沐晓一阵,脸上的皱纹像涟漪般往四周荡开,张着快没了牙齿的嘴巴笑道:

“这几天常见林灵这丫头挎个篮子往你那去,今日老婆子才知道,原来你这男娃娃生的这般俊俏啊,呵呵呵呵。”

那老妇干巴巴地笑着,眼睛都要笑没了,一脸“我是过来人,你们可瞒不住我”的表情。江沐晓也是微微一愣,随着干笑了一阵,才开口问道:“那......您能告诉我林姑娘这么早去了哪儿吗?”

“喔。”老妇抬头想了一下,笑道:“还真不巧,我早上在院子里听见她出去了,但没看见她往哪儿走,反正呀没在院子里。”

那老妇又神秘地朝他招了招手,江沐晓会意,将耳朵贴近了老妇的脸颊。

只听老妇慢悠悠地道:“林灵这丫头可是极善良的,有不少家的儿郎惦记着呢,要找也应该你亲自去找,老婆子可不能给你一个人开后门呀,呵呵呵呵呵......”

“......”江沐晓看着笑容可掬的老妇人,内心一阵无语。

合着问了半天啥也没问出来,还被无缘无故地嘲弄了一番。这真是......江河日下、人心不古啊!

江沐晓摸了摸鼻尖,赶紧向老妇人拱手道谢,随后在老妇人笑眯眯的注视下逃也似地快步走开了。

都说老人越老越像小孩子,看来这说法一点也不错。江沐晓一边走一边又想起老妇人如孩子般的笑容,想想她刚刚似有深意的话语,内心深处竟涌起一阵莫名的喜悦。

“江哥,刚刚那老婆婆夸你长得好呢。”林木也跟个孩子似的说道。

“那当然,老子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堂堂正正,又兼才华横溢,自然是引人注目。”江沐晓一挑眉毛笑道。

林木挠了挠耳朵,一副没听懂的样子。他呆着脸四处望了望,又问道:“江哥,那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呀。”

远方一处不算很大的广场上此刻站满了人,靠北一些的地方有一个大一点的平台,平台上有一面被吹的猎猎作响的红旗。隔着高大婆娑的树影,江沐晓望着迎风飘扬的旗子,扬手一指:

“教武场。”


为了快速调配全国各地的人力物资,安国修建了通达全国的官道。

与其他郡县地区不同,南宁郡地形多山,即使是官道也是曲折蜿蜒,盘行于群山峻岭之间。

此刻,一处官道旁边的空地上,几堆篝火即将燃尽。残存的橙红色篝火映照着旁边的马车和帐篷,马车上装载着货物,车前插着一面小旗,上书一个“乔”字。

偶尔有人在帐篷间行走,作短打装扮。

而此刻,官道的另一边,一个被灌木和杂草遮蔽的山包上,一群人正在打量着空地上的这伙商队。

为首一人长得虎背熊腰、一脸横肉,昏暗的夜色下显得很是狰狞。

他眉毛很是浓密,却没有头发,光亮的头皮很是明显。

这时,听到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王秃子皱眉一看,见是自己的手下刀疤脸。

刀疤脸留着一头短发,却更显得杂乱不堪。人如其名,他的右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刀疤,一直延伸到右眼眼角。

刀疤脸底俯在王秃子身后,轻声道:

“大当家的,刚得到消息,输税队的马车在路上坏了,他们正在原地休整,今天晚上我们怕是劫不了了。”

王秃子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眼光仍然紧盯着对面的商队。

“那……我这就让兄弟们先撤走?”刀疤脸试探道。

“瞎了你的狗眼,你没看到大当家正在忙吗?”旁边的灌木丛里突然钻出一个男子来,一出来就指着刀疤脸骂。

这人身材瘦削,但因为也顶着一个光头,所以很得王秃子的宠信。

“你奶奶的,我跟大当家说话,你插什么嘴,你他娘的算哪根葱,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刀疤脸恶狠狠地道。

“呦呵,那你他娘的倒是来呀,爷爷我就站在这,看你敢不敢劈。”小光头晃着脑袋挑衅道。

“行了,你俩别吵了。”王秃子回头沉声道:“老刀,让兄弟们先别撤,我看这伙商队挺肥,咱们宰他一刀再走。”

刀疤脸闻言急道:“可是凌爷让我们埋伏在这儿劫输税队,如果打草惊了蛇,输税队因此改了道,在凌爷那边可不好交代。”

那小光头“呵”了一声,不屑道:“我说刀疤脸,别再一口一个凌爷叫的亲热了,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大当家是谁。”

王秃子闻言浓密的眉毛一挑,整个头皮都跟着向后动了一下。

“你要是怂了就自己先撤,我们哥几个干,没种的东西。”小光头啐道。

“你他妈存心找茬是吧,你真以为我不敢劈了你?”刀疤脸的心头突然窜出一股邪火,昂脸怒视小光头,脸上的刀疤抽动,很是骇人。

“大当家的你发话吧,我刀疤脸跟着就是。”他盯着小光头咬牙切齿道。

“好,这个商队规模也不是很大,一会儿我们悄悄围过去,等待时机突袭扑杀。”王秃子眼中闪过凶芒:

“吩咐弟兄们,先杀人,再抢货,一个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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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晓带着众人又练了整整四日,已经将阵法的变换和各自的配合打磨的比较好了,明天就是最后的新兵选武了。

江沐晓虽知道这鸳鸯阵在历史中曾有过多么辉煌的战绩,但毕竟他自己也没有试验过,心下还是有点惴惴不安的。

“林保呢?怎么不见他了?”江沐晓突然发现他们训练完休息时,林保突然不见了。

“我派他出去打探情报了,昨天我看见林栋那小子一直鬼头鬼脑的偷看,料定是那林虎派来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就也让林保去探探林虎他们的虚实。”林安道。

江沐晓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胜负就看明天了。”

过了许久,只见林保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林安急忙问道。

“等会儿林安哥,先让我喝口水。”林保满头大汗,接过江沐晓递过来的水碗,“咕咚咕咚”仰面几口灌了下去。

林保擦了把汗,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众人顿时围拢过来,江沐晓心中一动,抢先说道:“先说坏消息吧。”

“坏消息就是林虎他们几个请了上一届的老民兵帮他们训练阵型,我还听说两位教头也指点了他们一番呢。”

林安一听顿时火了:“什么?他们这不就是作弊吗?”

江沐晓摇头道:“不算,两位教头只是指导,而且我们没有证据。”

老民兵有实战经验,这是江沐晓他们所不能具备的。

林安顿时气的咬牙切齿。

“不是还有一个好消息吗?说来听听。”江沐晓提醒道。

“对对,林虎昨天受伤了,听说伤的还不轻,估计明天要带着伤上场了。”林保的嘴角疯狂上扬。

“真的?哈哈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呐。”林安闻言顿时幸灾乐祸。

“怎么回事,意外吗?”江沐晓也想笑,但还是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据说咱们寨来了一个老道士,道行极高,恐怕还会内家功夫。那老道两天前在山上救了我们几个寨民,现在正住在族老林仲涛家呢。”

“内家功夫?”林安眼神发亮,江沐晓不懂什么是内家外家,皱眉道:

“这跟林虎受伤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林虎那厮听说家里来了个会内家功夫的道长,连忙跑过去拜师,谁料那老道却说想要做他的徒弟就必须挨他一拳,一拳未倒就收他为徒。

林虎一听立马把马步扎稳、气沉丹田,谁料那老道果真有几分功力,一拳就把林虎打飞了,据说摔出去了三丈之远,直接被打晕了,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才缓过劲来。”

众人顿时大笑,虽然林保话中有夸大的成分,但一定不会撒谎,江沐晓也算是心安了一些。

安下心来后,他又思索起了林保刚刚说的老道士和内家功夫来,从穿越到现在他就没出过上林寨,对外面的世界更是一无所知,想着内家功夫应该就是原来世界的气功一类的吧。

刚刚说到内家功夫时,江沐晓明显感受到了众人眼神一亮,看来这东西在这个世界似乎还挺受推崇……


清早,江沐晓顶着一对黑眼圈起来了。

昨天回到木匠铺,突然发现林木还没回来,他想到自己指使林木去找林灵的事来,心道这傻子不会还在找吧。

到了傍晚,江沐晓觉出了不对劲,直到后半夜,他才在后山山脚下找到了林木。

他还真就找了一天,还一直找到了山上去……

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江沐晓无语了,他下决心从此再也不让林木帮他做任何事了。

大早晨一开门,就发现林木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他倒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江沐晓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着哈欠走进了木屋中。

他在茅草棚子旁边又建了一个小木屋,平常就把自己关在里面搞一些农具或是武器的研(chao)发(xi)制作。

如今更要抓紧时间,他要为五日后的新兵选武做足准备。

直到中午,江沐晓才从木屋里出来,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照例和林木一起躺在那棵大槐树下,眼巴巴地瞅着各家各户烟筒上升起的袅袅烟火。

“江哥,林灵姐今天咋还不来呢?”

江沐晓吞了口吐沫,有气无力地道:“她今天可能不来了,屋子里还有几个馍馍,你再去端碗水来,咱俩凑活凑活得了。”

林木“哦”了一声,起身去了屋里。

江沐晓拍了拍干瘪的肚子,一抬头,突然眼神一亮,就见一道俏丽的身影挎着食盒朝这边走来。

不是林灵还能是谁?

她今天穿一身素白色的蓝花纹褶裙,搭配浅蓝色上襦,腰间系带长垂过膝,俏目挺鼻、亭亭玉立,像一朵初绽的百合花儿。

江沐晓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目光痴痴地看着林灵盈盈走来。

她似乎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在五米开外便止了步,俏脸往旁边一扭,也不看他,语气随意道:

“今天做饭不小心做的多了,本来都喂了鸡了,但没想到还剩了这么多,毕竟弃之浪费,就便宜你了。”

好家伙,鸡吃剩下的……江沐晓眉眼含笑:“没关系,有口吃的就行,何况还是你做的,谢谢了。”

“哎……不用谢我,我可没说白给你,你要给钱的。”

江沐晓:“???”

这时林木正好从屋里出来,只见他左手抓着三个馍馍,右手端着一碗凉水,一见林灵马上和江沐晓一样双眼放光,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脸惊喜地跑了过来。

“林灵姐你来了,江哥刚才跟我说你不来了呢,江哥骗人。”

林灵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皱眉道:“怎么就吃这些,来,姐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呢。”

“真的!”林木兴奋坏了,转身就把自己手中的水碗和馍馍塞给了江沐晓,但江沐晓手小,只能拿两个馍馍,林木见状直接把另一个塞进了他嘴里,然后一脸欣喜地将食盒请进了屋。

江沐晓滑稽的模样顿时引得林灵哈哈大笑,她憋着笑走到江沐晓身边,看着他此刻鼓胀的苦瓜脸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酸溜溜地道:

“还是我给你找的帮手好吧,嗯?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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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鸡食也吃得这么开心……江沐晓看着林木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往嘴里塞着食物,真后悔昨晚去山上把他给找了回来。

江沐晓在林灵面前还是保持着矜持,大约只吃了个半分饱,所有饭菜都已经被林木报销了。

“吃饱了?”江沐晓对着林木假笑。

“嗯……嗝。”林木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江哥,你怎么不吃啊。”

“我……”江沐晓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咬牙切齿地道:“我也吃饱了。”

于是林木对他傻笑。

“笑什么笑,出去刷碗呀。”江沐晓没好气地道。

林木这才“奥”了一声,收拾碗碟出去了。

林灵看得一直想笑,她越发觉得把林木弄到这木匠铺来实在是一个英明无比的决定。

心下正得意,就听江沐晓一脸神秘地道:

“林灵,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林灵好奇道。

“宝贝。”江沐晓拉开他右手宽大的衣袍,只见他的手腕上绑着一个奇奇怪怪的装置,还没等林灵看清,江沐晓便扣动机关,装置的两边顿时弹出月牙般的弯木来,弯木两端连接的弓弦紧绷。

林灵这才看清,竟是一把精致的小弩。

“这是我新研制的,叫袖弩,平时可以藏于袖中,危机时扣动上面的机关,弩身就可以自动展开,发射机关在左侧,像这样……”

说着,江沐晓朝着身旁挂着的一个大标靶瞄准,扣动机关,短箭应声而出,“砰”的一声钉在了八环的位置上,随后又连发了两箭才停止。

在林灵新奇的目光下,江沐晓一边摘除袖弩,一边道:

“这种小弩射程近,但威力却不小,只能在近身作战时作出奇制胜之用,不过用来防身却是上上之选。”

“正好我也不会武功,万一哪天真来了山匪我也好有个保命的绝招。”

林灵接过袖箭,眼中闪着欣喜的色彩,在手上把玩起来。

“这么说弓弩连发的难题你解决了?”林灵问道。

“那倒没有,这种小型防身弩倒是可以连发,但不知为何一到大型弩这儿就总是卡壳,我还在考虑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看着林灵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江沐晓笑道:

“我来给你带上。”

林灵还不及回应,江沐晓就走过来俯身为她带起了袖箭。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心跳加速,看着江沐晓认真地将袖弩扣在自己的手腕上,仔细地调整着系带的松紧,她心中竟没来由地慌张起来。

直到重新插好三支短箭,林灵才反应了过来,赶紧抽回了手,俏脸微红。

“试试。”江沐晓道。

林灵轻“嗯”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悸动,“嗖嗖嗖”连发三箭,都是正中靶心。

其实也不是林灵的箭法多好,主要是这标靶实在太大了,大约是寻常标靶的两倍左右,还离得这么近,林灵是不是箭法好暂且不论,但江沐晓的准星一定是极差的。

只听江沐晓击掌赞道:“好,好箭法,三击全中,简直是后羿下凡、李广在世啊。”

林灵早领教过他拍马屁的能力,不禁白了他一眼。

江沐晓笑了笑,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说道:

“其实,我刚刚是骗你的。”

“嗯?你骗我什么了?”林灵不解。

“其实……其实这袖弩不是给我防身用的,而是我专门为你做的,我别的东西也不会,就会做些小玩意,就当送给你的礼物吧。”

“无功不受禄,我可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林灵听见江沐晓要把这精致的袖箭送给自己,心下当即暗喜,但面上仍然拒绝。

江沐晓闻言眼珠一转,说道:“你刚刚不是说这顿饭要收钱吗,反正我也没钱,正好拿这个抵了吧。”

“嗯,有道理,那我就收下吧。”林灵当即乐开了怀,又爱不释手地把玩了起来。


“在下林安!”

林安屏息凝神、面色严峻,看向身形已显惫态的林虎。

林保和林亮的任务是消耗林虎的生力,但接下来他和林初就要全力以赴打败林虎了,如今林虎势大,他们也只有这四人而已,而且四人中属他武艺最高,胜败便在此一举了!

看着几乎无缝衔接跳上来的第三个人,林虎心中不禁抓狂了。

现在他的右臂几乎已经使不上力气,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将眼睫毛都打湿,视线也模糊起来。刚刚他还很自信,但现在他也摸不准到底还有多少人会一个接一个地跳上来,直到把他打倒为止。

“林虎,今日你败局已定,若主动认输,我看在同辈的面子上或许可以给你留点余地。”林安淡淡道。

林虎猛然抬头,眼中怒火燃烧。

“好你个林安,原来是你一手谋划的,卑鄙无耻。”

林安冷哼一声道:“你平日偷奸耍滑、欺压同辈,我绝不会让你这种人当上新兵头领。”

林虎顿时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想想林正这么多年对他的压制,肯定私下里也有不少忠实跟班,他心中甚至产生了一股绝望。

不!他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林虎突然抬头,一脸疲惫地望向那边高台上端坐的林仲涛,他最后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父亲身上,那个他一直想摆脱的人。

“老哥呀,这、这么打下去可不行啊,这些人明明就是针对你家三郎......”

“行了仲原。”

林仲涛脸色阴晴不定。他哪里看不出儿子这是被算计了,可是他这人极看重自己的名声,林安等人又没有违反擂台规则,他若是在中间横插一手,便免不了被人说成假公济私,为他亲儿子铺路。

“你是觉得这种比法有些失当?”林仲涛又忽然转头问道。

林仲原愣了一愣,连忙摆手:“不不不,这规则是仲孟老弟、族长和您共同敲定了的,当时我因有事在身没有参与,其中事由也不甚了解,这......。”

林仲原边说边在心中暗骂老狐狸,自己想帮儿子上位却要借他之口,这口黑锅他可不背。

“哎,就因为你没参与这件事,才更有权力指出此法的弊端呀,我们几个可能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呀......”

“不不不,这事可不是我能改得了的,我相信族长必有他的道理呀。”

林仲涛见对方并不上套,又看向另一边的林仲孟,当时便是他俩随便制订了一个新兵选武的规则。

上林寨第一代民兵在十年开始建立,当时并没有新兵选武,而是直接让族长林元忠做了头领。

这次征得的新兵是第二代民兵,所以这次选武是上林寨第一届新兵选武。

当时俩人本想着这新兵头领的位置必是林正的,所以在制定选武规则时并未上心,可谁知现在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又想在林仲孟身上找突破口,但此刻肥胖慵懒的林仲孟已经变成了林中梦,趴在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他有些悔恨地在心中叹了口气,板起脸一脸严肃的样子避开了林虎殷切的目光。

在他心中,相比儿子的前程,还是他自己的脸面更重要。

林虎与他父亲斗智斗勇这些年,早就摸透了老爷子的脾性,此刻眼中的那唯一一抹希望顿时又变为绝望,可随后就被怨恨和愤怒的火焰所充斥。

好呀!连你也不管我!就为了自己的脸皮,儿子的前程也可以不管不顾。这几年对我百般苛责,说是为我好,也不过是为了给你脸上增光罢了!

念及此,他又看向林安,目光变得更加凶狠。

妈的!拼了!你们这般算计我,那就都来吧,至少也要把你林安打得头破血流。

“来啊,一群卑鄙小人,都来啊!”

林虎现在目欲喷火,在这样强烈的情绪下,他的身体似乎又充满了力量。只见他一把扯掉了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咬牙嗔目摆好了架势,乍看之下还真有几分英雄末路、殊死一搏的悲壮来。

“好,真是一条汉子。”

“快打快打。”

眼见今天的选武这么精彩,台下的人顿时又开始起哄了,这个时辰教武场上本来就热,这样一来整个气氛又燥热了几分,人人都满面红光的期待着接下来的打斗。

只见林安率先发难,他快步流星地扑至林虎身前,上来便是一个飞踢。可林虎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凭借着体格优势,他一声沉喝,马步扎稳,屏气收腹,竟是硬生生的挨了一脚。

林虎怒目圆瞪,电光火石间,他一声暴喝,抬手抓向林安胸前的衣领。

林安怔了一怔,但马上回过神来。他半步向后,随风飘飞的衣领堪堪躲过林虎的大手,瞬间又飞身向前,朝着林虎的胸膛便是一个凶猛的膝撞。

只见林虎瞳孔放大,但已经躲之不及,只能抬起双臂挡在自己胸前。

便听“咯嘣”一声响,骨头相撞的声音!

林虎蹬蹬蹬后退了七八步才站稳了脚跟,林安竟也被弹得重心不稳,从半空中“扑通”一声倒摔了下来。

“好......”台下众人喝彩声不断,有的赞叹林安的矫健身姿,有的感慨林虎的武艺高强,江沐晓也看的热血沸腾,整场选武的气氛瞬间被抬上了一个高潮。

林安大口喘着气,他心中明白,这林虎现下已是强弩之末,他必须要趁热打铁、一气呵成地将这只老虎打倒才行。

虽然自己身上也挂了彩,但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而刚刚林虎在急退时仿佛崴住了脚,他立马发现林虎步法调换间左脚落地比右脚虚了好多,有点一瘸一拐的感觉。

发现这点,林安心下狂喜。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再次欺身而上发起攻势,而林虎这次却只是疲于防守,并且步法不稳,一路后退,身上各处陆陆续续地受到攻击,胜负似乎已见分晓。

但下面的江沐晓却捏了一把汗,林安求胜心切,打法也逐渐激进起来,若是被林虎找到机会可就坏了。

那也没事……江沐晓突然想到林安他们一共有四个人呢,就算这场再败下来,林虎也断然经不住下一个人的攻击。

就在这时,台上的战况果然又发生了变化。

林安向着林虎似乎虚脱的左腿狠狠飞踢了过去,谁知林虎突然冷笑一声,左脚登时站稳上前一步,向右前闪身,同时左手抓住了林初的脚后跟,反身用右胳膊抱住了他踢出的右腿。

林安顿时心下大骇,这林虎的跛脚竟是佯装出来的!

然而林虎却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抱着他的右腿顺劲引拉掀抬,直接将林初掀翻在地,飞身扑到他身上,眼中闪着疯狂,举起拳头就是一顿乱捶。

台下,林灵心中那根弦又紧绷起来,眼中已经闪出了泪光。

她也没有想到,这比武的过程竟是这般艰辛,看着台上两人搏命般的撕打,她紧紧抓着药瓶的手都不禁发起抖来。

幸亏下面的老兵见情况不对,冲上去两个及时将两人拉开,发现林安已经被打的鼻血四流、眼圈发紫,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了。不过幸好没有伤及头部,便赶紧招呼人将他送了下去。

江沐晓也看的胆战心惊,但他在台下也是无计可施,看到林灵已经泪流满面,一脸着急,便慢慢的踱到她身旁,温声宽慰道:

“没事的,下面还有一个人,这林虎肯定撑不过去了。”

“要你管!”林灵带着些哭腔说道,说完便不顾一切地冲向了被抬下来的林安。

江沐晓也赶紧跟了上去,却被民兵拦住了去路。

“大哥,我们是一起的。”江沐晓急道。

两个民兵双棍交叉:“闲杂人等不准靠近擂台。”

“那刚刚怎么有人过去了。”江沐晓指着林灵的背影。

“你也是族长之女吗?”

“我……”江沐晓一阵语塞。

我们拦我,说不准会让你们族长损失一个女婿……江沐晓心中无能狂怒。

就在这时,又听咚然一声锣响。

很快地,第四个人跳上了擂台。


“我不服!”

江沐晓话音刚落,全场就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

所有人都在错愕中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林虎的内心没由来地一震,他先是看了一眼高台上的香柱,最后一根几乎快要燃到了香灰里,上头只剩下一点若隐若现的星火,但袅袅直上的青烟却表明它仍然在燃烧。

可那又怎样?林虎嗤笑了一声。结束了,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再有人威胁到自己了,即使那个讨厌的、处处压自己一头的林正,即使是他,也无法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打败我。

林虎心下大定,往下一望,只见所有人都站定在原地愕然四顾,最后目光都聚集在一个白色的身影上。

因为正好对着太阳,林虎眯着眼也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容,但这道身影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

林虎的脑海中一瞬间涌出了好些人,有至今未回的林正,有还未来得及上台的林初,但都没有一个身影能与这人相契合。

老民兵们早就看得不耐烦了,选武又即将结束,好些人都开始摸起鱼来,江沐晓十分轻易地就进了新兵圈,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上了擂台。

高台上,林仲涛也眯着眼看着,惑然道:“这人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虽然林虎赢得并不光彩,但他内心毕竟还是高兴的。

刚刚林仲原的一席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儿子已经长大了,自己想管教已经晚了,只能希望他成为新兵头领后,在两位教头和一众老民兵的磨砺下,可以收敛一下心性。

“这是......好像是刚从县城来的江木匠。”林仲原心中也纳闷,这选武都已经结束了,再有人跳上来还有什么用。

而且你一个外族人,又细胳膊细腿的,这不是瞎添乱吗。

“哦?就是那个被族长苦心请来的刘木匠的徒弟吗?听说他弄了一个叫‘木马’和辊轴的东西,在田间很是好用,我倒是还未拜访过,没想到这么年轻呀,不过......”

林仲涛目光灼灼的看向江沐晓,对方能从县城来到这山匪猖獗的上林寨做木匠,他心中是有些钦佩的。可他现在这是要干嘛,林仲涛却也是一头雾水。

江沐晓在台上站定,深吸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也不看林虎,负手而立道:“我江沐晓不服。”

台下顿时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有些都拿起马扎准备要走的寨民见状又坐了下来,虽一头雾水但兴致盎然的看着他。

林虎也有些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上来的是江沐晓。

那天被江沐晓唬了一顿,回去后他就回过了味来,先不说他的话是真是假,即使对方真的是族长苦苦请来的,那也不过是一个木匠罢了,他林虎可以不招惹,但也没有对他低声下气道歉认错的道理吧。

他想过之后心中便一阵窝火,但族长不在根本无法验证他话的真伪,林灵又对他百般维护,木牛、辊轴被做出之后,现在整个寨子又都把他当做贵人,他也就拿江沐晓没有办法了。

“江木匠,你不在木坊里做活,来这里干嘛。你说你不服,难道你要与我战于这擂台之上吗?”林虎心中又气又疑,不禁开口问道。

“非也非也,我不过一个木匠,仅怀此一技行走于世间,斗武是做不来的。”江沐晓呵呵笑道。

林虎却更加疑惑了:“既然你不比武,那为何要站于擂台之上?况且选武时间已到,你若有什么事大可以后再谈,现在登台又是为了哪般?”

江沐晓闻言目光向下一扫,发现台下的寨民也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尤其是林灵和林安等人,好奇中似还带着关切的目光。

眼见气氛差不多了,江沐晓把脸一板,沉声道:“不瞒各位,我今天说我不服这选武的结果,不是为了什么新兵头领,而是为了我自己的身家性命。”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闻言寨民们心下更加疑惑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是外族人,本不该掺和你们林氏一族的选武。可我毕竟受了你们族长所托,必然要在此地常住一段时间,可我最关心的,不是能从你们身上赚取多少的钱财,而是我在此地的身家安全。”

林灵在下面看着江沐晓侃侃而谈,心下暗暗着急:这江沐晓在搞什么,难道又要编什么故事忽悠整个寨子的人吗?

她只觉江沐晓是发了疯了,自己明明跟他陈述了利害,让他不要趟这趟浑水,他怎么还不听劝阻?

江沐晓对林灵的想法却全然不知,只想着为她解决这件事便能获得她的原谅,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他继续说着:

“我的师傅刘木匠,一家人都是被山匪害死的。如今此地山匪猖獗至此,有谁愿意从安稳的吉安县城来这儿做活?我只不过因为感念林族长的苦心,同时又听他保证说,如今上林寨训练了民兵,山匪绝不敢到寨中撒野,我这才同意林族长的请求,来到了这里。”

说着说着他表情就悔恨了起来,喟然长叹道:“可是来了才知道,原来我是被骗来的 ,这儿根本一点都不安全。”

他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就喧腾起来。

“这是怎么说的,我上林寨如今有民兵二百,再算上今天收的新兵也快小四百了,那王秃子可不敢轻易冒犯了。”

“对呀,咱们上林寨是这一片最大的村寨,如今江木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咱们如今可是不怕那王秃子”。

“真是,江木匠何出此言呢。”

高台上四人面面相觑,擂台上林虎忍不住说道:“江木匠,你到底要说什么,别绕这么多弯子了,我们可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着。”

江沐晓丝毫不理他,只是梗着脖子跟台下的人争辩道:“怎么,你们还要忽悠我吗?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这头发是怎么变得这么短的吗?”

江沐晓突然一脸委屈地道:“就是几天前 ,我满心欢喜地来你们上林寨,赏着山景唱着歌,突然就被山匪给劫了啊。这头发也被割了,细软也被抢了,还差点被抢去做那压......”

江沐晓愤恨地摆了摆手,仿佛有什么不可与外人道的事情:“总之,我历经千辛万苦才到了上林寨。想着到了寨子里总该没事了吧,可今天看了你们的新兵选武,哼,我看悬呢。”

台下的寨民也都恨山匪恨得牙痒痒,顿时大起同情之心,但高台上的四人和林虎却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林虎目光一沉,他知道江沐晓与林灵林安关系密切,早就猜到江沐晓这番作为必定有古怪,但他微微一笑,内心丝毫不慌。

最后一小段香柱此刻化作飞灰飘然落入香炉的灰海中,只剩下一小缕青烟断断续续地呜咽着。

无论如何,大局已定,难道你江沐晓一个小木匠,还有令死灰复燃的本事不成!

“江木匠这话......难道是觉得我们上林寨的民兵保不得你的安全?”林虎眼神阴沉地看着他。

“没错!”江沐晓这才看向他,振振有词道:“我虽然对于军事不甚了解,但从小在县里长大,曾有幸见过刺史张隧大人选任天军千户的情形,与你们这选武可是大有不同呀!”

南宁刺史张隧接朝廷旨意所创建的虎军,在整个南宁郡可谓是无人不知。

南宁郡境内多山,自古便是山匪猖獗之地,最近几年山匪更是成了燎原之势,几乎一山一匪。此事传到了京城,朝廷便派了张隧为南宁刺史,同时领南宁郡都指挥使之职,总领一郡军事。

张隧到了南宁郡后,发现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南宁的水似乎有点深。

而且当地卫所兵已经腐化至极,毫无战斗力可言。于是他创建新军,进山剿匪,山匪们都为之胆寒,他的军队便被当地百姓称为“天军”。

这些事是江沐晓在跟林灵闲谈时听来的,他深知“天军”在寨民心中的神圣程度,同时心中也在叹息,即使是“天军”也没有彻底解决南宁郡的匪患,看来这张隧也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神呀!

寨民们一听“天军”和张大人的名号果然都脸上变色,一齐问道:“那张大人是怎样选任将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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