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福王歆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百本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且说清葙在王家待了半天功夫,那王婆子的态度可是变了好几出。先是对自己热情殷勤,给王福熬好了药竟又对自己同未入府时态度,叫清葙将汤药送去王福那让他服下,,待清葙临走回府时,还没忘了银钱之事,那王家养育自己多年的恩情,说了好些‘道理’,让清葙带的银钱拿去了大半。果然,人性难改,若是同往常的状态不相同,那必然是有所目的,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不想同王婆子多待,只找了个府里事多,不宜多待的由头,那王婆子才叫清葙赶紧回府,怕耽误了主子的事儿。走出王家,清葙并没有直接回府,段祁给了自己一天的假,总归只要在府门下锁前回去就可以。想了想自己已经有一月没有在外面走走看看,也不知下次还要等到何时才能出来,被王婆子扰乱的心情一扫而光,顺着路往前方走去。这时...
《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且说清葙在王家待了半天功夫,那王婆子的态度可是变了好几出。
先是对自己热情殷勤,给王福熬好了药竟又对自己同未入府时态度,叫清葙将汤药送去王福那让他服下,,待清葙临走回府时,还没忘了银钱之事,那王家养育自己多年的恩情,说了好些‘道理’,让清葙带的银钱拿去了大半。
果然,人性难改,若是同往常的状态不相同,那必然是有所目的,不得已而为之。
实在是不想同王婆子多待,只找了个府里事多,不宜多待的由头,那王婆子才叫清葙赶紧回府,怕耽误了主子的事儿。
走出王家,清葙并没有直接回府,段祁给了自己一天的假,总归只要在府门下锁前回去就可以。
想了想自己已经有一月没有在外面走走看看,也不知下次还要等到何时才能出来,被王婆子扰乱的心情一扫而光,顺着路往前方走去。
这时正好过了午时才到未时,普通人家这个时辰成人正劳作,孩童要么去读书要么帮家里的大人帮忙打下手,路上也没有几个人。
此时虽说刚入秋,可这个时辰还是日头晒得厉害,清葙找了处阴凉地,擦了擦冒出来的汗珠。
“清葙?”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望过去,对面不远处一个身着灰麻布衣,怀中抱着一个包裹的少年。
那少年小跑过来后,惊喜道:“我隐约瞧着树下的姑娘像你,没想到还真是真是清葙。”
清葙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谢桥,也着实感到惊喜。
以前在王家生活时,因为自己是买来的,加上与自己年纪相当的王歆不待见自己,导致周围一般年纪的孩子都不愿跟自己交好,还有那同王歆关系好的有时候还会戏耍自己一番,而王婆子又不理会自己的事,清葙只能自己忍在心里。
恰巧有一次自己背着新采的草药去城里时,半路上碰到了两个和王歆整日混在一块的泼皮小子,将自己堵在路上不让走,非要清葙将所卖的银钱分一半儿给他们,正巧这一幕被路过去上课的谢桥看见了。
谢桥虽然是个读书人,一副读书人特有的清秀气质,可还是架不住个子高,又比众人年纪大,那两个小子被谢桥枕着脸骂了一番,仓皇而逃。
这也是清葙第一次见到一向待人和善的谢桥,竟也有生气的时候。
清葙去城里的路和谢桥上课的方向正好一处,谢桥怕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事儿,便约好两人一块,时间一久,两人也就熟悉了起来。
随着日子过去,谢桥到了去参加县试的年纪,谢家便将谢桥送去先生那儿专门攻读知识去了,一直到清葙入府后也没有再听到谢桥的消息,谁知竟会在这儿碰上。
两人多年未见,倒不陌生,想必上次见面,两人倒是都有些外貌个子的变化。
“谢大哥不是去参加县试嘛,可结果如意?”
谢桥温和的一笑,“倒不负先生和家中父母的期望。”
“是嘛!那可真是要祝贺谢大哥荣获‘秀才’的称号。”
“不过是最低的‘秀才’罢了,哪需要大肆庆祝。”
“科考之路就算是过了殿试,不也是从秀才开始的嘛,谢大哥聪明才智,必定考取功名光荣家族的。”
听清葙这般夸赞自己,一时也有些害羞,微红了耳朵。
“清葙妹妹过的可好?我回来时原本想来找你,谁知听人说你去了城中最为权重的永安侯府中当了差?可还轻松?”
清葙不禁暗暗叹气,自己今日回王家看望‘家人’,而‘家’里的人都只问自己有没有惹了主子不快,每月月份是否能准时发下来。
而多年未见的玩伴,却是关心自己在府里过的如何。
感觉到心口有些酸胀感,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侯府里不论主子、下人,平日待人都是不错的,这不,今日出来便是得了主子的允准,怕我‘思念家人’特准了我一天假回来。”
谢桥原本还担心清葙同以前一样,若是受了委屈只会压在心里,可听清葙这番说辞,言谈间都不似以往那般,倒是同自己玩笑,也放下了担忧。
谢桥此番回来,主要还是收拾打点行装,准备搬去城中准备下一次的考试,身处天子脚下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走大老远去赶考。
两人多年未见,一时仿佛有好多话要说,知道天色渐暗,清葙想起自己需要在府门下锁前回去,便匆匆与谢桥告了别。
谢桥依旧面色温柔,看着清葙越走越远的身影,微微说了一句:
“京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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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祁倒在小榻上,便瞧见清葙从外头回来,一副控制不住自己,乐滋滋的表情。
“怎么,今日家去见了家人,竟这般高兴,瞧你那欢喜的样子,没得叫人还以为你出去了一趟发了横财。”
清葙确实高兴,听到段祁一提醒,才发觉自己的确表现太过明显,略收了收笑容,只淡淡微笑。
见清葙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模样,虽然不知到底是何事这般高兴,但自己还是忍不住也欢喜起来。
起了身子,靠到清葙跟前。
“今日回家,见了你家人,想必她们都生活的挺好吧。”
清葙心情好,对段祁突然靠过来的身子倒也没注意,走到靠窗的桌台处,给自己倒了杯水。
段祁倒是对清葙的举动着实惊讶了,自清葙到自己屋子里当差时,怕平日清葙口渴,又不好意思拿了自己杯子喝,所以特意叫荆扬给清葙准备了一套放在桌台上,若是渴了,便从那儿倒水就是。
可是放在桌台上的杯子茶壶,却从未见清葙用过,今日竟然回了家一趟,对自己不但没有那么防备了,还如此随意的去给自己倒了水。
果然荆扬说的没错,姑娘家不能追的太紧,稍微放松一下才会让人家放下戒心。
清葙同谢桥在太阳底下说了好久的话,现下才感觉到口渴,记得段祁给自己准备了喝水的杯子,也不去想别的了,只是这杯子肚量小,一次盛不了多少,又给自己倒了好几杯才将口渴给压了下去。
“你们家是只管吃不管喝吗?怎把人渴成这样。”
“你一次少喝些,怕撑坏了肚子。”
段祁气势汹汹来到青芜轩。
才到屋门,迎面碰到从屋里端着东西出来的欢榕。
大太太在训清葙时,欢榕就在跟前,所以对发生的这件事儿十分清楚,这段祁一夜未归跑去‘风花楼’的事儿,也确实过分了些。
欢榕不太清楚清葙和段祁两人之间的羁绊,按照段祁的性格,或许只是对清葙一事感到新鲜罢了,毕竟段祁从来就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但是这段祁新鲜感未过,必定会来青芜轩找大太太,但是却没想到段祁竟然来的这般迅速,这大清晨用早膳的时间,段祁来所穿的衣物已经有些许的褶皱,绝对不是换过衣服沐浴之后才来的,必定是回来后发现清葙不在屋里,知道了今早的事儿,又这般着急,将自己以往的猜想全然打翻了。
欢榕怕段祁这副样子进去,恐怕会冲撞了大太太,连忙将手中的东西顺手递给了一旁的丫鬟。
“二世子一夜未归,可是知道太太正为这生气呢。”
段祁本想着直接进去要人,可被欢榕伸手拦下后,正好想着问问欢榕清葙的去向。
欢榕身为大太太身边的一等大丫鬟,虽说年纪不过二十又四之龄就伺候大太太,但是比几个世子姑娘的都大了好些,平日段祁他们也一直将欢榕当做姐姐一般。
“此事确实做的欠妥,我自会同太太解释。”
“今儿一早太太听人说,二世子昨日出府,直接奔着去了京城的‘风花楼’,加之过了今日二世子都还未回到府上,太太气的头症发作,心想着怕是您屋里伺候的不尽心... ...”
“我昨日不过是心情不太好罢了,原本就是出去散散心,倒是也没想着不回来,只是等我想起来要派人禀告,那时辰早就过了府里下锁的时间,怕那时在大张旗鼓的叫人来开门,更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索性直接等早晨回来就是,竟没想到将我的丫鬟替了责罚。”
欢榕轻轻抿嘴,也未再主动同段祁说清葙叫来之后的事儿,待段祁稍加平复下心情之后,自己去问吧。
“太太现下正在礼佛,恐怕一时还见不了二世子,二世子稍等进去便是,只是还希望二世子同太太说话时,且不要着急,太太今日本身就头疼,身上不利落,此时还不知道二世子已经回府的事儿,只担心呢,万万注意着别让人生气了。”
听欢榕这一番告诫,段祁也觉得方才一心急着来找清葙,生怕因为自己的过失,被太太责罚的严重,以后再不理自己了,可更加麻烦。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情绪确实太过焦急,冷着脸冲进来,叫人还以为觉得自己是要同大太太吵架似的。
对欢榕点了点头应道,胸前气息起伏的稍稍平缓了些,进了主屋随意坐在屋中的木椅子上,屋里的端水丫鬟是个伶俐的,立马端了茶水给段祁。
段祁接过茶水喝了一大口,手指轻敲着桌子,四周望了望,屋里还是同以前的设施一模一样,但是一想起,不久前,清葙就站在这处接受着大太太的责问,怕是心中害怕的很,又因为自己的过错白白受了这一番责骂,也必定委屈的很。
段祁心里越想,越感觉忐忑,也不知这清葙被带去了哪处,自己一早从段知意嘴里得知了这件事儿后,一心只想着接清葙回来,却忘记了问问屋里的段嬷嬷。
正当自己思想时,外头又轻声脚步地进来一个丫鬟,这个丫鬟段祁是认识的,是平日帮着欢榕给大太太起居的珠钏。
想必当时这珠钏也在这屋里听着,欢榕是大太太身边主要伺候的,必然不会将事情全都和自己说,既然如此,与其自己心急的很,还不如先去同人打听打听来的好。
那珠钏进屋看见段祁正坐在椅上,只上前拂身行礼问好,之后便取了东西就要出去。
“你且等等!”
珠钏没想到段祁竟会叫自己,愣了下,转过身来,一副叫的是自己的表情。
段祁看出了珠钏的疑问,应道:“就是你,过来!”
珠钏虽然经常在大太太这儿能见到段祁,可从来没有单独说过话儿,且自己知道这段祁是个惹不起的性子。
珠钏只好抬脚慢慢移步到段祁不远的地方。
“今日太太的起居你可在屋里伺候?”
“是。”
段祁猜想没错,果然这个珠钏在屋里,那就好打听了。
“既然如此,今日早上大太太这儿可是叫了什么人来?”
这珠钏不像欢榕一样,一直跟在大太太身边,当为心腹,这清葙的事儿,也能清楚的明晰,可珠钏只负责清晨、晌午的一些基本起居,还是跟在欢榕后面打下手,所以早上清葙来的时候,珠钏正在一帘之隔的架子床跟前,整理被褥,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到底也能将当时之事听的明白。
“今... ...今日,奴婢在帮大太太梳妆,听到来人的一个婆子来,说起了府上的买办小厮去外出采买,碰见了二世子去...去...”
见这丫头一副不敢开口明说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不耐烦。
“继续说!”
“碰见了二世子去了‘风花楼’。”
“之后便一夜都没有回来府上,大太太当时确实也没想到,又打听了侯爷是否已经知晓此事,得知侯爷还未知道,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于是立马叫人去将二世子屋里负责伺候的丫鬟叫来了屋里。”
“... ...”
嗯。终于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了。
“那丫鬟来了之后,大太太可问了些什么?”
“那丫鬟来了之后,奴婢已经到里面整理被褥了。”
“不过隐隐听见大太太夸赞说这丫鬟确实伶俐... ...”
段祁嘴角微微扬起。
那是自然,若非清葙伶俐又叫人‘气’的很,自己又岂会对这么一个小丫头,惹得整日都心神不宁。
“不过后来,又听见外头一声拍桌子的声音,许是惹了大太太不快,厉声的训斥起来,但是倒也没听见外头有什么别的动静。”
若是真如荆扬所说一般,这白霜同旺财成亲后经常吵架,第二天又权当无事,倒是还说得过去,毕竟两口子私下的事儿,总不能拿到明面上叫大家都知道。
只是奇怪的是,两人既是已经和好,况且那白霜又是旺财娶回屋的媳妇儿,来账房的时间,为何要等到旺财走后才回来,而且行为极其不自然。
存着这些疑惑,段祁便忍不住,见外头的天色已晚,估量着旺财此刻就要回去了,随即起身叫荆扬一同亲自会会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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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夜,万籁俱寂,没有一丝风息,只有屋子旁的树梢微微摆动,大户人家家里的夜晚是不闭灯的,为的是‘家族兴旺’。
所以侯府各处,不论是仆人们所住的院子,还是主子们所住的屋门,都会挂上灯笼。
段祁和荆扬藏到了一颗较为隐蔽的树,见那旺财同往常一样并无异常出了屋门,将门锁锁好后将钥匙收到了自己腰上,又检查了门锁确实锁好后才转身离去的。
待旺财走后,段祁和荆扬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可还未见有人来,荆扬倒是急得不得了。
“平日那旺财一走,这白霜不多时便来了,今日难道不来了不成?”
段祁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没理会一旁的荆扬。
此时院子中无人,只有天上的月光和廊上的的灯笼将周围的树投映出长长的影子。
那荆扬有些不耐烦,想下去瞧瞧。
“哒。哒。哒”
段祁注意到有些响声正往这边过来,连忙制止了荆扬。
“嘘——”
话音刚落,便看见外头急匆匆的来人。
那荆扬看见那人,连忙悄声跟一旁的段祁说道:“就是她!”
“就是这个白霜一直鬼鬼祟祟等没了人才来这儿。”
见白霜虽然神色有些慌张,却流程极为熟悉,直接走到帐房的门前,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门锁瞬间打开。
白霜也是个警觉的,打开门进去后又探头朝外面四周望了望,见没有异常后,才关了屋门。
待白霜将门关闭后,段祁才轻手轻脚的从树上飞下,那荆扬也跟着下来。
靠到窗边,从窗户上掏了个小口,便俯身过去一只眼睛从孔中看着里面人的动作。
白霜自从来了侯府便是在库房里干活,自然是将里面的布局,物品都熟悉的透透的了。
这几日听旺财说管家查出库房的物品数量和账目记录的数对不起来,将账房里外查了一番,却并没有查出任何东西。
白霜只在旁边暗自嘲笑。
那是自然,若是查账清数时发现账目同物品对不起来,必定是以为账目出现了问题,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旺财作假账。
虽然旺财老是从里面贪些小便宜,可到底还没有生出那敢做假账的胆子,如今自己被诊断出身怀有孕,便可以借此穿一些宽松的衣裳,倒是方便了东西的存放。
走到周围被柜子遮挡的犄角处,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像取下,按了下机关,那面原本光洁的墙面,竟像是一个小门似的自己打开了。
没错,这些丢失的物品都被白霜藏匿到此处了。
这一幕可真倒是惊讶了两人,这府上将整个屋子都找遍了,连花瓶里面都找了几个手小巧的丫头将里面掏了个干净,可到底是一点儿没找出来,谁知道竟是被藏到了机关后面。
荆扬从来不知道这屋里还有暗藏的机关。
“这机关是以前祖父在时就有的,听他说当时建立永安侯府时,皇上才刚坐上皇位不久,世道乱得很,经常被来的难民、强盗闯到富户家中抢夺财物,所以才从设立了一个暗格,若是发生了不幸,倒还有一条退路存活。”
“后来国家也稳定下来了,便逐渐将这处暗格舍弃了,哼。没想到,竟成了贼人藏赃物的地方。”
说着,段祁便大步走到门口,抬腿照着那木门便是一脚。
‘哐——’
白霜正一门心思都在将东西装到自己身上呢,没有听见过来的脚步声,便听到外面的门被人狠踹发出的巨大声响。
仓皇失措的连手里的东西都吓掉了,只落出极小的声响。
转过去看门口的来人,那踹开的门已经有一扇摇摇欲坠地歪在一旁了,进来两个高瘦的男子,身上穿着都不似府上一般地小厮,最前方的男子更是锦衣玉带,气宇不凡。
这府上能穿这等面料的男子,除了侯爷和二爷,便是府上那两个世子了,大世子又不在府中,所以只会是住在府上的那位二世子。
白霜早就听说这位二世子备受宠爱,连侯爷都敢顶撞,可是个不敢招惹的。
见那男子,虽一言未发,可浑身都透露着怒火冲天之气。
段祁看那白霜被吓得整个人都颤颤索索,恐惧发抖,走了几步过来距离两人不远处。
“我倒是奇怪这屋子里究竟是闹鬼还是撞邪了,不曾想却是位家贼。”
白霜站着的腿被吓得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
“二...二世...子我...我...”
段祁只鄙夷的看着那说话都不利落的白霜。
“自那日我亲自勘查了旺财的账目,的确一分未错,便猜测到必定是这库房中的物品出了问题,只是不知这偷东西的人是如何将东西带出去的。”
“所以我便让手下荆扬前来暗中查探一番,谁知,竟是查出了这里面的秘密呢。”
白霜没想到自己这几日每每都是等人都走后,将旺财那边处理妥帖后,才敢来这儿,况且自己这般小心翼翼,竟全都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自己被人盯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出来。
“你定是奇怪怎么查到你身上的,你以为自己嫁给了旺财,不在这府里当差,便不会叫人察觉?”
“你别忘了,那旺财可是这府中专门负责此事的人,他手里的东西出了问题,做主子的必然是先调查他!”
“你一月前入府,一直在库房处做事,恐怕这屋子里的一切,你都已经打探清楚了吧,还未正式分到差事,便嫁给了旺财,之后又经常因自己同旺财的身份到这儿来‘帮忙’,为的就是将库里的物品偷出去吧。”
“若是你自小就开蒙,想必现在也不必来这侯府当丫鬟了,到城里头随便盘下个门店,开个裁缝铺子,想必都能做的远近闻名。”
清葙十分喜欢这位一直在后面帮助自己、指点自己的段嬷嬷,所以同段嬷嬷在一处时,才觉得自己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后面还有一个倚靠。
“嗯。听嬷嬷这么说来,我倒是要好生跟着嬷嬷学学这门手艺,若是以后我出了府,到外头讨生计,开个裁缝铺子,未必不是一门极好的主意。”
“手艺是要学的,只是等你以后,还保不定留在哪呢。”段嬷嬷意味深长的同清葙笑了笑。
“咱们二世子虽然身份尊贵,可到底身边儿还未有过屋里人...”
“......”
清葙只低着头绣那只帕子。
段嬷嬷又接着说:“我打小是瞧着祁哥儿长大的,他虽说十分受老太太,大太太的宠爱,可到底没让自己成为那种狂妄自大,无法无天的泼皮。”
“咱们府上的大世子人物、品性,样样都是极好的,又比祁哥儿性子稳重,从小便一直听侯爷的吩咐跟着朝上的镇国大将军外出训练、打仗,为的就是能称得起‘大世子’的名号。”
“而大世子呢,吃的苦头一点儿没同大太太抱怨,所以有这么个样样出色的嫡兄,咱们二世子却是经常惹侯爷生气,生起气来动辄就要动家法,二世子是个什么性子?所以这侯爷和祁哥儿不在一处还好,若潘起话来,绝对是火点鞭炮的后果。”
“不过,自打二世子那日从大太太那儿请安回来,整个人就格外高兴,虽说没有那般明显,可我照顾他多年,自然是瞧得出来的,后来又知道了二世子让荆扬将你分到自己院子来,我还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丫头。”
“没想到二世子看人果然没错,你来之前,二世子屋里可是没有贴身服侍的丫头,也没什么正形的,可你自从来了之后,我倒是发现二世子竟然开始学会了服软,以往这种事儿可是从未有过的......”
清葙听了这会儿,就是那木头的脑袋,也能听出了段嬷嬷的意思了。
“嬷嬷——”
清葙还未等段嬷嬷说完,便连忙制止下来,真的害怕段嬷嬷会说出更直白的话,那自己便是连‘鸵鸟’都当不成了。
“二世子可到底心性好,对我这个丫鬟也从未有过苛待,虽说性子拗些,只是内心还有些幼稚罢了,我左不过就是外头招进来干活的丫鬟,身为奴才,只想着将主子服侍妥帖,不叫主子责罚便好了,至于其他......”
“其他的事儿,是清葙不敢想的,也是清葙不能想的。”
清葙也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段嬷嬷本想着,今日将话同清葙说明白些,就算不说透,起码以后心里也能有个明数,可正好探探这丫头心中的意愿如何,谁知竟被人家直接讲话说死了,自己反倒是有些尴尬。
内心只能为段祁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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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清葙回来时,已是下午,进了屋子,没听见声响,还以为段祁还没有睡醒起床,怕段祁恐是不舒服,便担心着来到了床边。
只见那段祁正躺在床上背朝着里,那被褥都已经被人掀到一边去了。
真是。这么大人了,竟然睡觉还不老实。
内心一边嘟囔着,一边探下身子,伸手去拿被褥。
谁知,一瞬间的时间,自己被人往前一拽,整个人天旋地转般翻了个身躺在了床上,而那位‘元凶’将人拽过来后,并未有任何要起身的动作,整个人压在清葙的上方。
段祁冷冰冰半点儿人气都无,越发恼火,想起自己对清葙的一番心意,整日不打不骂,若是生气了,自己还得买了东西的哄着,可竟然被清葙如此戏弄。
清葙看着上面的段祁一副招惹不得的样子,也不敢伸手将人推开,正能睁着两只杏眼,一副惊慌的神态。
最终还是段祁忍不下去了,开口质问道:“原本爷还想着带你好些,多哄哄你便能多喜欢爷一些,不曾想也这份心意,竟成了任你戏耍的玩物了。”
戏耍?
清葙没听懂段祁话中的意思,自己什么时候戏耍他了。
“我想着你来府多日,必然有思家之意,这才好心允许你出府回家。可你倒好,竟然与人签了婚书,随便将自己嫁了出去。”
?
这下清葙惊讶起来!
“婚书?什么婚书!”
见段祁清葙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想起自己去清葙屋里时,这信封已经被人撕开拿出,不相信清葙不知道婚书的事情。
一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那信封都已经撕开拿出了,你难道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吗?”
清葙想了想今日那信使来给自己送了信说是王家送来的,便知晓是谁送来的了。
“今日那信使送信说是王家来信,我便拆了信,刚取出一截,便听见段嬷嬷在门外叫我过去,我便去了段嬷嬷那儿,还未将信件瞧过。”
原来这丫头只差了信还并没有打开看过,那自己这不还是先截了一步,不过幸好自己看了,否则自己指不定还同个猴子般,叫人戏耍着玩呢。
撑着胳膊一用力,从清葙身上起来,走到桌上将信封粗鲁的拿过来,丢到清葙手上。
“那你便好生看看这里面写了什么,放了什么。”
清葙也起身坐在床边,将丢过来的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谁知拿出来的两张纸,白色的已经被人揉的不成样子后又打开的,另一张红色的也被人捏皱了。
还是仔细看着信中的字,越看表情越凝重。
段祁看着清葙的表情变化,以为清葙正对里面所说内容的反应。
也戏谑道:“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了吧,你今日便要好生跟爷将此事解释解释。”
谁知那清葙的回答,倒是震惊了段祁。
“我...我有好些字不认得......”
将信纸又递过去给段祁,有些不好意思又拉不下脸的说:“你...你帮...帮我念念。”
这王福虽说进来不久,可因着平日子里,为了给自己打点好各处的关系,可也真是花了大笔的银子,全贵儿也是个实在的,得了王福这些好处,两人又是同屋,自然打心里边儿担心这王福被人讹了银子。
王福一心思都在烦心那二世子处的清葙,哪里管什么银子,也不想跟全贵儿多解释些什么。
“无事!”
王福只淡淡敷衍了一句,便要起身去自己床上躺下。
可到全贵儿那,却不是敷衍了,这在外边儿打工的,就算手里再怎么富裕,可也不能白白叫人讹了银子。
“你也不必这般同我客气。”全贵儿一副打抱不平。
“小爷我虽然在这府里没管家那么大的权力,可到底在这府里混了这么些年,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儿,哪有我不知道不认识的。”
见全贵儿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倒不像是说大话的样子。
王福和全贵儿一起这么些日子,这全贵儿给侯府打点外头的大小采买,自然同人打交道的多,况且这全贵儿还是个喜欢结交好友的,府里小厮、丫头的大都和全贵儿有些交集。
这般一想,现下自己发愁之事,没准儿还真能让全贵儿替自己打听打听。
“倒不是为了几个银两发愁......”
说着眉头微皱,愁容满面道:“还不是为了我那妹子呐。”
全贵儿一听,原来是为了一姑娘。
想起那天见到的那位清秀娇俏的小姑娘,正是王福家里养的养女。
“害~瞧你这模样,我倒以为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儿,你那妹子如今在二世子屋里当差,跟半个主子似的,要啥有啥,你还担心啥?”
可不嘛,能被府上那位出了名不好伺候的二世子亲自相中,派到屋里的,还能有什么不好呢。
“若是她如今没去二世子屋里当差,我也就没得这般了。”
王福的话倒是把全贵儿听的一头雾水了,这肥差事还比不上府里那些干粗活儿的了?
“我那妹子自小在我家长大,家母也是疼的很,我自小身体羸弱,一直药汤不离口的,家里的亲妹妹倒也没那么上心,都是清葙在打理着家里的事儿。”
“如今清葙已经过了及笄,我也因缘巧合的得了贵人相助,这才把身子调理彻底,我母亲自知我的心意,所以给我两人已经写了婚书,就等我有了差事,赚些银子将清葙接回家成亲的。”
王福说的十分诚恳,全贵儿也没多想,以为王福是因为怕清葙在二世子那待久了,在生出了旁的心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这也理解了王福方才那副愁容。
“既如此,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咱们二世子虽说不是那清心寡欲之人,到底你俩已经有了婚约,二世子也不可能再有旁的心思,我那日瞧着,那清葙对二世子只有主仆之态,若是你实在不放心,这府里同我打交道的不少,就连二世子屋里也有我认识的,我便给你打听打听。”
王福同全贵儿拉扯了这么久,就等着这一句了,见全贵儿愿意帮自己打听清葙同那二世子,这会儿也没那么焦急了,只殷勤的去把自己前几日得来的酒同全贵儿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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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贵儿拿了王福的好处,自然忙活着上下打听到了二世子那。
自那日段祁被大夫人训斥了一通后,倒是也收敛了不少,若是换在以前恐怕早就将事儿抛到脑后了,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段祁自从把清葙领回来了之后却行事十分低调,就连侯府大门都挺少踏出。
而清葙自从在账房处被段祁亲自接回去后,整个侯府后宅处当差的丫头小厮都对两人的关系暗暗讨论。
后门处的李义最近一直想从街上买些珠花给自己屋里那位,可因实在脱不开身无法前去,全贵儿早就打听到,这才趁着采买之际,替李义买了些妇人戴的珠花。
这李义的婆娘是个中年妇女,虽然两人成亲这么些年,可一直恩恩爱爱的,这李义家的平日里最爱打听事儿,闲暇时也爱同人嚼上一嘴,又在二世子院儿里做些打扫的活计,跟她打听确实不错。
全贵儿趁着同李义结交的空挡,经常带着王福赠给自己的酒前去李义屋里吃酒。
两人一同吃酒,这李义家的自然得跟在一块伺候。
这日,全贵儿照旧带着坛酒前去李义那儿,这李义家的替两人切了好些肉菜,便坐下一同吃酒。
“哈哈哈,李义兄果然同嫂子恩爱。”全贵儿夹了一块肴肉放在嘴里。
李义最近同全贵儿无话不谈,自然认为两人已经是同兄弟般的交情。
“全贵儿你还年轻,倒是伶俐的很,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东西物件儿,若是少了你还行?”
“多谢李义兄夸奖,这府里人人都知道,你与嫂子成婚多年,依旧这般相敬如宾,我也只愿以后能娶一位像嫂子一样差事又好,又疼男人的。”
李义喝酒一杯杯下肚,这会儿也有些飘飘然了,那李义家的见李义有些酒醉,也劝着少喝些,开始同全贵儿搭起话来,全贵儿这会儿也开始了自己的打算。
那李义家的虽然没有李义那般,可也是几杯酒水下肚,说话间也没得那么拘谨,有啥便说啥。
全贵儿得了方便,立马问起李义家的道:“我虽出入侯府的方便,可到底来回奔波的勤,这不都这个年龄了还是独身一人,每每见嫂子同李义兄这般,可真真是羡慕的很。”
李义家的本就爱管闲事,这也听出了全贵儿的意思。
“怎的,你小子也有了那凡俗心思?”
“害,左不过一介肉体凡人的,难不成还要当神仙嘛。”全贵儿随之应和着:“不知嫂子可有什么合适的姑娘?我听说那日不知怎么的,二世子身边的一个丫头被大夫人责罚,最后还是被二世子亲自接回去的!听说那姑娘长相极好,是个娇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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