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福虽说进来不久,可因着平日子里,为了给自己打点好各处的关系,可也真是花了大笔的银子,全贵儿也是个实在的,得了王福这些好处,两人又是同屋,自然打心里边儿担心这王福被人讹了银子。
王福一心思都在烦心那二世子处的清葙,哪里管什么银子,也不想跟全贵儿多解释些什么。
“无事!”
王福只淡淡敷衍了一句,便要起身去自己床上躺下。
可到全贵儿那,却不是敷衍了,这在外边儿打工的,就算手里再怎么富裕,可也不能白白叫人讹了银子。
“你也不必这般同我客气。”全贵儿一副打抱不平。
“小爷我虽然在这府里没管家那么大的权力,可到底在这府里混了这么些年,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儿,哪有我不知道不认识的。”
见全贵儿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倒不像是说大话的样子。
王福和全贵儿一起这么些日子,这全贵儿给侯府打点外头的大小采买,自然同人打交道的多,况且这全贵儿还是个喜欢结交好友的,府里小厮、丫头的大都和全贵儿有些交集。
这般一想,现下自己发愁之事,没准儿还真能让全贵儿替自己打听打听。
“倒不是为了几个银两发愁......”
说着眉头微皱,愁容满面道:“还不是为了我那妹子呐。”
全贵儿一听,原来是为了一姑娘。
想起那天见到的那位清秀娇俏的小姑娘,正是王福家里养的养女。
“害~瞧你这模样,我倒以为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儿,你那妹子如今在二世子屋里当差,跟半个主子似的,要啥有啥,你还担心啥?”
可不嘛,能被府上那位出了名不好伺候的二世子亲自相中,派到屋里的,还能有什么不好呢。
“若是她如今没去二世子屋里当差,我也就没得这般了。”
王福的话倒是把全贵儿听的一头雾水了,这肥差事还比不上府里那些干粗活儿的了?
“我那妹子自小在我家长大,家母也是疼的很,我自小身体羸弱,一直药汤不离口的,家里的亲妹妹倒也没那么上心,都是清葙在打理着家里的事儿。”
“如今清葙已经过了及笄,我也因缘巧合的得了贵人相助,这才把身子调理彻底,我母亲自知我的心意,所以给我两人已经写了婚书,就等我有了差事,赚些银子将清葙接回家成亲的。”
王福说的十分诚恳,全贵儿也没多想,以为王福是因为怕清葙在二世子那待久了,在生出了旁的心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这也理解了王福方才那副愁容。
“既如此,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咱们二世子虽说不是那清心寡欲之人,到底你俩已经有了婚约,二世子也不可能再有旁的心思,我那日瞧着,那清葙对二世子只有主仆之态,若是你实在不放心,这府里同我打交道的不少,就连二世子屋里也有我认识的,我便给你打听打听。”
王福同全贵儿拉扯了这么久,就等着这一句了,见全贵儿愿意帮自己打听清葙同那二世子,这会儿也没那么焦急了,只殷勤的去把自己前几日得来的酒同全贵儿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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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贵儿拿了王福的好处,自然忙活着上下打听到了二世子那。
自那日段祁被大夫人训斥了一通后,倒是也收敛了不少,若是换在以前恐怕早就将事儿抛到脑后了,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段祁自从把清葙领回来了之后却行事十分低调,就连侯府大门都挺少踏出。
而清葙自从在账房处被段祁亲自接回去后,整个侯府后宅处当差的丫头小厮都对两人的关系暗暗讨论。
后门处的李义最近一直想从街上买些珠花给自己屋里那位,可因实在脱不开身无法前去,全贵儿早就打听到,这才趁着采买之际,替李义买了些妇人戴的珠花。
这李义的婆娘是个中年妇女,虽然两人成亲这么些年,可一直恩恩爱爱的,这李义家的平日里最爱打听事儿,闲暇时也爱同人嚼上一嘴,又在二世子院儿里做些打扫的活计,跟她打听确实不错。
全贵儿趁着同李义结交的空挡,经常带着王福赠给自己的酒前去李义屋里吃酒。
两人一同吃酒,这李义家的自然得跟在一块伺候。
这日,全贵儿照旧带着坛酒前去李义那儿,这李义家的替两人切了好些肉菜,便坐下一同吃酒。
“哈哈哈,李义兄果然同嫂子恩爱。”全贵儿夹了一块肴肉放在嘴里。
李义最近同全贵儿无话不谈,自然认为两人已经是同兄弟般的交情。
“全贵儿你还年轻,倒是伶俐的很,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东西物件儿,若是少了你还行?”
“多谢李义兄夸奖,这府里人人都知道,你与嫂子成婚多年,依旧这般相敬如宾,我也只愿以后能娶一位像嫂子一样差事又好,又疼男人的。”
李义喝酒一杯杯下肚,这会儿也有些飘飘然了,那李义家的见李义有些酒醉,也劝着少喝些,开始同全贵儿搭起话来,全贵儿这会儿也开始了自己的打算。
那李义家的虽然没有李义那般,可也是几杯酒水下肚,说话间也没得那么拘谨,有啥便说啥。
全贵儿得了方便,立马问起李义家的道:“我虽出入侯府的方便,可到底来回奔波的勤,这不都这个年龄了还是独身一人,每每见嫂子同李义兄这般,可真真是羡慕的很。”
李义家的本就爱管闲事,这也听出了全贵儿的意思。
“怎的,你小子也有了那凡俗心思?”
“害,左不过一介肉体凡人的,难不成还要当神仙嘛。”全贵儿随之应和着:“不知嫂子可有什么合适的姑娘?我听说那日不知怎么的,二世子身边的一个丫头被大夫人责罚,最后还是被二世子亲自接回去的!听说那姑娘长相极好,是个娇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