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麦愤恨地看着我,好像从头到尾错的人是我。
可是入院做手术的我,哪来的麝香?
说到底,姚小麦从来都不相信我!
这时秦皓露出得意的眼神。
罢了,我不想争了,我的事业和姚小麦,都给你!
第二天我独自办理了转到外市的康复中心,随即关闭了手机。
然后让律师给姚小麦寄去离婚协议书。
放下一切,每天在这里,看看大海,晒晒月光,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从前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反倒有了新的刺绣创作的灵感。
其实我小时候就是左撇子,只是老师纠正了我。
但让我重新用左手做起刺绣来,未尝不可。
于是我用左手重新拿起针线。
以往用一小时就可以完成的创作,如今是一周都完成不了三分之一。
但我仍然没有放弃。
“哟,身残志坚,不错哦。”
没想到,周护士居然也调到康复中心。
她半是调侃地看我创作,随即又给我一记棒槌:“人都离开公司了,还没死心?”
我咧嘴一笑:“以前的公司就随它去吧,我秦哲能打造一家有威望的刺绣公司,自然能打造出第二家,”
“这么有信心?”
周护士说罢,拿起我的刺绣作品就想作弄我:“这样吧,我在这里给你加一只猪就完美了!”
“哎……别闹。”
我伸出左手揪着她的马尾,将她扯到我身边。
她小小只的身躯顿时撞进我怀里。
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窜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周护士最先反应过来:“我要绣一只猪。”
“秦哲,你不知廉耻,我还没同意离婚!”
我抬眼看去,却看到一个顶着黑眼圈、头发也毛躁得很的姚小麦。
她的状态大不如前,眼眶里还有些晶莹的东西。
以往我会对姚小麦的眼泪十分在乎,但这时我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为了能赶走她,我撒了谎:“姚小麦,你能在我们婚姻期间和别人怀孩子,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告诉你,我正在向周护士请教试管婴儿的事情。”
我话还没说完,周护士却打断我:“不是请教,我们是在聊我们的孩子将来要怎么样。”
我错愕地看向周护士。
姚小麦气得发抖,双唇紧抿在一起,随即低吼一句:“无耻!”
呵……原来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还知道无耻!
不过我看着姚小麦扭曲的脸孔,心里居然没有了波澜。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放下了,就不会再为这个人难过。
7
姚小麦以前对我很没耐心,吵架每次都等着我去哄她。
如今被气成这样还没走也算是奇迹。
“秦哲,这几个月我到处找你。”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婚的,你跟我回去。”
紧接着,她从包里拿出那支被修复过的竹笛,再一次问我:“还有这玩意,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
律师告诉我姚小麦不肯离婚,我都以为他在开玩笑。
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也难怪,秦皓喜欢高高在上。
像我这样地舔狗,可不好找。
想必姚小麦在秦皓面前当不了公主,倒成了保姆了吧?
随即我冷冷地回复:“行,你等着被起诉吧。”
“秦哲,别再意气用事,我现在已经这样低声下气来求你,你还有什么气消不了的?”
呵……姚小麦还真以为我们这段婚姻还能继续!
而且她一副趾高气扬的语气,是来求我的?
这时连周护士都看不过去,她直接来到姚小麦面前,指着她大骂:“竹笛给你是干什么,你猜不出来吗?我说你是不是猪精转世,这么笨?”
“也是,连脸上的伤是新伤还是旧伤都看不出来,难怪被人骗得团团转。”
听周护士这么说,我才想起秦皓回来时确实铺了很厚的遮瑕粉。
后来火灾后,他就不化妆了。
不过这些常人都能联想到的关键信息,在姚小麦这里却是在侮辱秦皓!
她三步并作两步,忽然伸手想要掌掴周护士。
我本能反应地用左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够了!”
却看到姚小麦眼眶里再次泛起泪珠:“秦哲,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阻拦我?”
我呵呵了,难道让周护士无端端挨她巴掌?
而且姚小麦不是为了别的男人发怒吗?
这个女人真是双标!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对这么刁蛮的女人失去了耐性,直截了当:“既然我们早已貌合神离,倒不如离了干脆!”
“至于这个竹笛……你扔了吧。”
谁知道周护士却补了一句:“如果你能查出秦皓脸上的是新伤还是旧伤,我就告诉你竹笛的事情。”
姚小麦听到周护士这么一说,眉蹙得更紧。
随即转身离去,扔下一句:“秦哲,你等着被打脸吧,秦皓不可能对我说谎的,届时我会替秦皓状告你诽谤!”
在真爱面前,姚小麦居然变得那么愚笨。
这时我定睛看着姚小麦离去的身影,做出了最后的告别。
不过刚才周护士这样说,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我转过来抱歉地对周护士说:“刚才谢谢你替我出头,但为了我这个废人真没必要弄坏自己的名声。”
谁知道周护士鼓起腮帮子,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可不是见义勇为,你不觉得这是真爱?”
“真爱?”
我刚想追问下去,周护士就对我做了一个鬼脸逃着跑开了。
这几个月来,我已经想通了。
既然我右手已废,事业和家人眼里都只有秦皓,那么一切都随缘吧。
他爱拿多少,能拿多少,倒看他自己的本事!
我倒想看看,刺绣公司没有我这个活招牌,还能辉煌多久!
但我从未想过,秦皓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搅乱我现在的生活。
8
当我用了半年时间才绣好的最新一幅刺绣作品——百鸟归巢诞生时,康复医院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记者鱼贯而入,直接闯进我的卧室。
秦皓指着我最新的作品就开始演戏:“这是我最新的作品,我终于找回来了!”
我勃然大怒,把刺绣作品盒子放在身后,像保卫自己的崽一样怒吼:“这是我最近的刺绣作品,凭什么说是他的!”
随即记者开始炮轰我:“你是秦皓吧,秦哲可是我们这一行的专家,他所开的刺绣公司在业内也是数一数二的,你就算长得再像,毕竟也不是他。”
我顿时懵了,我不是秦哲?而是秦皓?
“秦哲先生表示他最新创作的作品被人带走了,而按照当时公司的保安所说,出入的可疑人只有跟秦哲长得一模一样的你了。”
我气得全身细胞都在痉挛,举起被砸废的右手怒吼:“我们长得一样,但这个伤能证明我是秦哲!”
“别闹了,秦皓。”
这时,我的父母和姚小麦随即走了进来。
他们居然摊开我当时的伤势报告,里面赫赫写着当时右手被废的人是秦皓,而秦哲则是脸部轻微伤。
我顿时觉得天塌了。
在我伤重的情况下,是父亲帮助我们办理的入院,是他有意将我们的名字调换!
也是,对他来说,一个健全的儿子、一个可以继续刺绣的儿子更重要!
而这时真正的秦皓却装出一副可怜我的样子:“弟弟,我知道你难受,你有什么情绪发泄在我身上好了。”
“但是这是我要参赛的作品,它对你毫无用处。”
原来他们要用这种方式来夺取我最新的作品参赛,收取我名誉上的最后一波红利。
我甚至怀疑上次姚小麦过来看望我,就是看我有没有新的作品诞生的。
这时,记者进一步咄咄逼人:“秦皓,虽然秦哲大度,但是你若是继续霸占别人的作品,那就是小偷行为了。”
其余的记者助理随即起哄:“小偷,你太恶心了。”
“小偷,你就适可而止吧!”
“小偷你还不归还东西,我们可要报警了!”
我眼看记者代替秦皓动手,将我的刺绣作品抢了过去。
我的右手顿时疼痛起来。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我脸颊顺流下来。
我作最后的挣扎:“这副作品是我用左手刺绣出来的,不信大家可以……”
我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姚小麦打断:“秦皓,我知道你一直暗恋我,但我是秦哲的妻子,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毁掉秦哲。”
呵……对呀,她也知道自己还是秦哲的妻子,为何要这样害我!
本来我还想辩驳,但姚小麦——秦哲的妻子开口说话,这分量不言而喻。
而且有理有据,很让人信服。
记者更是用鄙视的眼光看我,认定我是真小偷。
这时,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神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原来只要我退后一步,他们就会前进一步!
这一次,我不打算忍了!
9
我不做挣扎,任由秦皓把我半年来的心血带走。
直到参赛那一天,我才让周护士打电话给组委会:“你好,秦哲脸部受伤后的首次参赛,但遭到了网络上的一些质疑声,例如只是脸部受伤,为什么这么久才有作品面世?”
组委会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护士:“据说秦哲还有一个右手被废的双胞胎弟弟,有人怀疑,右手被废的人才是秦哲。”
“无凭无据,你不要胡乱猜测。”
“我可不是胡乱猜测的,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方法进行测试便知道,而且节目用这个作为噱头,必定会提升收视率。”
秦皓怎么也没有想到,组委会会在大会上要求他显示如何绣上“秦哲刺绣”的特有印记。
没错,我的每一个作品都会把自己的签名绣到作品的暗处。
一般人是无法找出这个签名,所以并不影响美观。
二来是防止冒充我秦哲的创作,杜绝赝品。
秦皓听罢,立刻怂了:“很抱歉,我这一次休养比较久,这一件作品并没有绣上。”
组委会想以此作为噱头,结果就这样被秦皓搪塞过去。
殊不知这时,周护士推着我来到了现场。
在场的人一片唏嘘,此前他们并不知道秦哲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而且面容居然如此相似。
唯一不一样的是,一个脸上有疤痕,另一个的右手直接废掉。
秦皓立马紧张,质问:“我弟弟还需要休养,你们这样打扰到他了,我要求立刻送他回去。”
“不用。”
我眼神迷离,直接扫向组委会:“场上的作品的的确确是秦哲的作品,而且作品上还是留下秦哲特有的签名印记,就在刺绣的百鸟的眼睛上,大家可以验证一下。”
“我熟悉秦哲所有的作品,因为我就是秦哲。”
秦皓气得命自己的保镖过来,想将我带走:“我弟弟神志不清,我觉得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更为妥当。”
组委会立刻表明态度:“秦先生别紧张,这都是为了打消媒体的疑虑,我们才把你弟弟请过来。”
谁知道,他们确实在一只凤凰的眼睛处找到了我的签名印记。
这时,秦皓立马向姚小麦求助,想让她上台来说明情况。
姚小麦挺着大肚子,脚步很慢,走上台来的时候却看了我一眼。
组委会开腔:“姚小姐,你是秦哲的妻子,而在场这两个人都自称是秦哲,请你为我们鉴定一下。”
听到结果由姚小麦来决定时,秦皓的眼睛顿时泛起光亮。
而我心头一紧,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
毕竟姚小麦的心早就在秦皓身上了!
而且秦皓利用我身份的事情,她不但知道,还是帮凶!
殊不知,姚小麦却不疾不徐地道:“这世界就没有别人能刺绣出跟秦哲一样的作品,容貌可以相似,作品作什么解释?”
秦皓听罢,顿时瞳孔瞪大,指着姚小麦大骂起来:“姚小麦,我怀疑你早就暗恋我弟弟,如今居然为了他陷害我?”
“闭嘴吧秦皓!”
周护士笑起来,总结道:“不妨告诉大家,当时火灾折了右手的才是秦哲。”
“我这边有医院对身体检查的详细记录,虽然他们外貌相似,但是他们身体中潜在的疾病却不一样,秦哲之前在我们医院做过全身检查,一对照便知真假。”
周护士这番话,立刻引起全场一片唏嘘。
组委会更关心的是折了右手的我,到底还能不能刺绣出好作品出来。
结果我是有备而来,随即拿出了另外一份绣品:“一副百鸟归巢是前篇,而这副展翅飞扬正是后篇!”
丝线和刺绣方式与前篇如出一辙。
更打脸的是,我还当场为这副作品刺绣上“秦哲”两个字。
左手虽笨拙,但还是刺绣出神韵。
假以时日,必定会重返刺绣的巅峰。
组委会看到我“身残志坚”,都不由得站起来为我鼓掌。
而秦皓则被大会现场的保安扔了出来。
保安还对秦皓怒吼:“这年头,连自己都不想当了,真丢人!”
10
据说当日大会外面,秦皓与姚小麦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但我完全不想理会,从绿色便捷通道就离去了。
自从大会上我让大家了解到秦哲折了一只手的事情后。
我心口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对的,从前是我自卑,我关机,是因为我无法面对这样有残缺的自己。
但如今看来,我已经坦然面对失去的右手的自己了。
正如那个保安所说,连自己都不想当,才是最丢人的!
想罢,我打开了从前的手机。
信息如潮水般袭来。
原来我的一些合作伙伴早早就识破了秦皓的把戏,他们一直在关心我:“秦哲,你到底在哪里,怎么有一个跟你长一样的玩意来代替你?”
“秦哲,不是你本人,就算天王老子来,这个单我也不签。”
原来短短九个月时间,秦皓就把我的前公司几近败光。
客户觉得他在鸠占鹊巢,纷纷解约。
而参加大赛是他重整旗鼓的最后一步险招,可惜他失败了。
但是姚小麦为什么会帮助我,毕竟我早就起诉离婚成功了。
这时的她不应该和秦皓双宿双栖,共同创业赚钱吗?
这时我点开了姚小麦给我发的信息。
里面居然是竹笛的声音,非常婉转和哀怨。
竹笛声结束后,姚小麦说:“我让秦皓给我吹笛,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谁会这破玩意,赶紧扔掉!”
“我当时是一愣,随即我解释说,当时我就是被你的笛音治愈的。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我有病,因为他不会吹笛,就说他当时吹的是萧。呵呵……他还真以为,我分不清笛声和萧声。”
“后来他发现那支竹笛,正是你递给我的那根,而且被我修好了,结果你猜他怎么做。”
“当天他按着我的头,对着我的脸抽打,一边打一边说,狗改不了吃屎!连等我几年都等不下去,荡妇!”
“更搞笑的是在挣扎间,我摸到了他脸上的伤疤,正如周护士所说的,那绝对不是新伤,我真是瞎了眼!”
信息都是好多天前发送的,后来姚小麦又发了许多信息给我。
后来就是秦皓跪地求和好,如此反反复复。
不过最后一次,是姚小麦今天给我发送的,就在大会场外!
她声音很微弱,可以说是奄奄一息:“秦哲,我流产了,你会原谅我吗?”
11
周护士正好过来,听到姚小麦的这一句。
她沉着脸问我:“秦哲,如果你还是放不下她……”
我绽放出笑容,给她一个保证:“好马也不吃回头草,你说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找回前任。”
听到这里,周护士才舒了一口气。
随即她居然拿出一支竹笛:“秦哲,你知道当时你入院,我为什么会多关照你吗?”
这时久违的紧张感忽然袭来,我从未想过,放下一切的自己居然会有在意的人。
不过,我还是强作镇定:“你说来听听。”
周护士还是俏皮地敲了敲我脑袋,随即说:“其实当时你的笛声治愈的不只有姚小麦,还有我,我当时就住在姚小麦的隔壁。”
“我当时每天都想着如何自杀,直到听到你的笛声。”
“姚小麦最后跟着秦皓走了,但第二天你来了,这些我都看见。”
这个答案,是我始料未及的。
但我还是好奇:“你怎么确定来的是秦皓?第二天来的才是我。”
谁知,周护士玩味一笑:“别人可能认不出来,但我一下子就能认出来。”
此时,我从周护士脸上,看出了少女的娇羞。
后来父母给我打电话,命令我:“秦哲,公司垮了,秦皓欠了很多债,你名下的房子必须要过户给他还债!”
我呵呵道:“秦皓?秦皓是谁呀!”
父母气得发抖,直指我是白眼狼。
我笑着说:“那行呀,你们名下不也有房子,你们的房子先过户给秦皓,如果不够,再来找我。”
“你最好说到做到,我们可是有录音,有律师在这里听着的。”
“一言九鼎。”
周护士听到我满口答应气得牙痒痒。
我却让她淡定:“放心,秦皓撑不过去的。”
没错,正因为父母卖了房子给秦皓还债,他才具备输得一败涂地的资本!
12
一天,警方忽然来找我:“你的弟弟秦皓正在楼顶挟持人质,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来到楼顶时,母亲已经晕倒,而旁边还有坐着轮椅已经中风了的父亲。
秦皓挟持的人正是姚小麦。
周围还有几个高利贷,叉腰威胁。
秦皓见我过来,连忙吼道:“秦哲,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赶紧把名下的房子过户给我,现在就签字!”
呵……我记得父母的房子是够还他上一笔债务的。
看来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皓在这条道上一路走到黑了。
而站在旁边的高利贷也趁机对我说:“上一次就给他帅脸上留下一条疤,这一次不还债,我要他留下一条手臂!”
“噗嗤”一声。
“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忍住。”对,我刚才笑出声来了。
中风的父亲激动得用手指指着我,而秦皓则黑着脸低声怒吼:“秦哲,难道你连老婆都不管了?”
“谁的老婆呀?”
我必须重申一遍:“我们早就离婚了。而且她还是为了你这样的渣男跟我离婚的。”
警察一再嘱咐我不要刺激秦皓,他们听我这么一说,连忙劝说:“兄弟,这紧要关头,你还是谨言慎行。”
凭什么!
他和她共同废了我一只手!差点毁了我的事业!将我自尊心踩在脚底!
凭什么我还要散发圣母心?
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要问的。
我看着姚小麦,神情不带情绪地问:“如果时光倒流,你还会选择秦皓吗?”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对姚小麦余情未了。
包括周护士听后都生气了。
只有姚小麦明白,我为什么要问这么一句话。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良久,她才说道:“秦哲,我后悔了!”
我听后,冷笑一声。
“不是说不后悔吗?世道好轮回,你还是选择你的白月光吧。”
说罢,我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父亲看见我离去激动得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从前他们让秦皓取代我,让我原地消失的时候。
我就是孤儿了!
随即我的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姚小麦挣扎时被秦皓捅了一刀,而警察则一拥而上,上前制服了秦皓。
13
听说那一刀让姚小麦以后都不能怀孕。
而秦皓因在国外涉及多起诈骗案,被刑拘,据说没有十几年都出不来。
后来就听说姚小麦经常在妇产科医院里流连,甚至去纠缠当时做试管的李医生。
李医生知道了我和秦皓的事情,直接拒绝,将姚小麦赶走:“你走吧,像你这样没有道德的人,我是不会再接诊的。”
五年后,我一边牵着周护士的手,一边牵着孩子的手在街上逛街。
忽然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
她走近,我才知道那是姚小麦。
她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来到我身边,往我身上塞来一副手套:“天气凉了,你右手伤口容易复发,你戴上,暖和。”
说罢,她快速闪离,谁知被我叫住。
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喊住了她。
我看见,姚小麦的肩膀明显一抖。
随即我对她说:“那个……你留着自己用吧,如今我有了最好的家人,我不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