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至泸州,三日即可,为何七日才到?他为何来得那般晚!他早来三日,我父母兄弟便能活下来!”杳娘质问我。
多荒谬啊,原来众生早已将那场苦难归咎于我父亲。
“那你可知?泸州一事,我父亲中途遇袭,连中三箭,折损了大半兄弟。” “你又可知?未能及时赶到泸州,我父亲有多懊悔,当场他就昏了过去,命悬一线,数月才转醒?” “你以为我父亲是故意晚来吗?” “可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像这般见不得天日。” 可笑!
他二人还真是伉俪情深啊!也真是苦了裴序与吴依了,这么多年,为了踩着镇国公府往上爬,置我爹于死地,装得多辛苦啊!
是夜,杳娘发作了,我特地将杳娘关在了吴依的隔壁,杳娘痛苦的呻吟声吴依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于整个院落都听得一清二楚。
忠义侯与吴依使劲拍打着门,让我救救她。
就连裴序,都忍着痛爬了起来,虚弱地求我放过她,放过她腹中的孩子。
放过她?放过她腹中的孩子?
他们当初可放过了“我”?可放过了“我”腹中的孩子?可放过我镇国公府?
陈娘煮了一壶糖梨水,好甜,好润喉。
不过半日,内里的呻吟声就停了,我将一个乌青的死婴丢进吴依房里时,两人晕了过去。
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裴序说我会遭报应的。
报应就报应呗,我又不怕。
我让郎中捡了杳娘一条命,她可不能死,死了还有什么好戏看?
十一月初,我父亲生辰,我回去给父亲贺生,梅园就交给了陈娘。
我再回来时,院里浓浓的血腥味,我讶异道:“你杀了他们?” 陈娘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怎么可能?玩了点新花样而已。” 我推开门,见到了两个体无完肤的人,地上是斑驳的血迹。
陈娘说:“你知道鱼怎么做最好吃吗?” 我摇了摇头。
“就生吃,将鱼洗净,放在案板上,用锋利的刀片刮成一小块一小块,看着那鱼从活蹦乱跳到一动不动,最舒服了。” 我由衷地感慨,“还是你会玩陈娘。” 今夜,郊外的夜里很是安静,连房里那几位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我与陈娘对视一眼,随即而笑。
片刻,几个彪膀大汉就进了杳娘房里,我让人将裴序绑到了杳娘房间的柱子上。
院子里一下就热闹起来了,辱骂声,惨叫声,声声不绝。
我与陈娘又坐在了屋檐下,这可比我新婚那夜有趣多了。
夜深处,记忆重叠,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事了,我用刀挑起了裴序的脸,问她,“裴序,这滋味如何?” 他定是爽极了,血水流了满身。 天渐渐寒了起来,某一夜,天空飘起了雪花。
梅园里梅花又绽放了。
梅香满园之际,山陵崩的消息传至了梅园。
新皇登基,万象新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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