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熟络,大抵由于她将我看作陌生环境中熟悉的人,于是常常主动同我来往。她的做派意图十分明显,每次同她相处我都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下一秒将会听到她的告白。大学毕业那天,当我收到她的邀请动身去咖啡馆时,这种感觉更加明显,然而她却爽约了。此后她鲜少在我面前出现,我只好当这一切都是错觉。
自那之后又过去两年。实际上我依然难以忘怀中学时的那个小巷,一想起那件事,便开始审视自己的决定。“无论是报复还是施暴,都没有正义性,都需要用合法合理的方式去解决。”假如我真的同冷清秋的处分与孤立,还有那之后的性格扭曲有关联,我就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我是活生生的人,不能仅仅依靠理智与规则做事,于是我将选择与冷清秋建立友谊,以此展现我的人性与关怀——但是真相并非如此,这于我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
那天我下班回家,差点以为自己梦醒了。因为像前世一样,我突然眼前一黑,醒来就看到居高临下看着我的冷清秋。
“陆生,这几年过得很滋润嘛。”
确实,时隔几年,再见到她让我汗毛竖起,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你听我说……”我有些焦急地想要解释,却突然哽住,我问自己,这是新的人生,我在解释什么呢?
“阿生,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我干笑一声,这一世她倒是遵纪守法起来,我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枷锁,而且坐在一个想过看过却没有切实见过的豪宅里的沙发上。我注意到她对我的称呼发生改变,只是作出感到奇怪的表情,我发现我打心眼里不想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那我先说吧。”她吩咐管家带来两杯咖啡,继续说,“我之所以没有受处分,是因为我放弃了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你是感到失望,还是庆幸?”
我惊讶于她说出的话,难道重活一世,这些人的行为、甚至性格都会产生偏差吗?当务之急,我先冷静下来回答说,“我为你感到高兴。”我记不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