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梧桐叶,回想旧事,一时不能自持,哽咽着一直重复:“是啊,我们能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呢...”
“那您与...那您的婚事,该如何处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能与这等人成亲来使父亲魂魄不安!”我恶狠狠地说,但一想到被架空的自己拿什么与顾惜言抗衡,不禁悲从中来。
是我轻信,亲手把我苏家的掌舵权,交到顾惜言手上,我还有何颜面见我父亲!
两行清泪划过脸庞,拳头越攥越紧,丝毫不在意指甲嵌入手掌的痛。
南歌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用力掰开我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姐,您千金贵体,万不可如此对待自己,老爷的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现下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啊!”
我心下一暖,蹲下来对上她朦胧的泪眼,用带着血的手掌抚上她的手,坚定地说:“我知你心意,定会保养好自己,报仇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南歌将脸贴在我的手上,喃喃着:“小姐放心,万事有我。”
我感受着南歌的温度和依赖,未曾看到一抹精光从她眼里一闪而过。
16
秋来百花杀尽,唯有顾惜言打理的生意蒸蒸日上。
我在南歌的精心照料下身子也日渐好转。
只是到底失去了行动自由,每当我想要外出行动,便会有脸生的小厮拦住。
好啊顾惜言,为了彻底掌握苏家大权,竟是不顾流言蜚语,将我软禁在院中。
我恼恨至极,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按下不提,伺机寻找机会报复。
这天,顾惜言派人请我参加一年一度的商会。
按理说,我若不去,他便能以东道主的身份主持整场宴席,握紧手中的权力,但现在他却主动邀请我参加,难道就不怕我一声令下,我父亲旧部联合起来反对他吗?
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我摸不准顾惜言的招数,又不敢胡乱揣测,只能赴约。
待我到场时,场内宾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