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事?
沈居安再也没有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样,腿上一软毫无形象的跪在了地上。
此事……此事臣还未禀告给陛下。
见他支支吾吾的模样,皇帝老谋深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顾及我们在场,并未多言。
一场宫宴便在刀光血影中度过。
至于北齐皇帝怎么处理沈居安那与我们再无干系。
收拾好行装出城时,我遇见了流放的沈居安。
寒冬腊月,他却只穿了单薄的囚衣,麻木的往前走着,再无当初清冷衿贵的侯爷模样。
官兵说他要被流放洪阳,那个他嫌弃厌恶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他下半生的归宿。
马车经过时他看见了我,他嗫嚅着唇想说什么。
我撂下了帘子,不想知道了。
当初成婚时许是有几分真情的,但如今这都不重要了。
至于沈府女眷,都去了军营慰劳将士。
沈知月也算自食恶果。
若不是她为了比过我,私自挪用了赈灾银两做生意,亏得血本无归,沈居安也不必大费周章地逼我拿钱,现在也不必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再有消息传来时,听说她已经疯了。
整日在军营中叫骂,让人唤自己侯夫人。
程氏带着沈易离开京城回了老宅。
费尽心力将沈易养大后,前来认亲的海棠姑娘却声称,沈易不是沈居安的儿子。
程氏怒火攻心,气竭而亡,而沈易乖觉的改了姓,和这个沈家划清了界限。
从此显赫一时的侯府沈氏彻底消声觅迹。
但这一切都已经无我无关了。
十月怀胎,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男孩。
小隽大失所望,整日缠着我要妹妹。
谢因也有了胡作非为的理由。
两年后的秋天,小隽如愿有了个妹妹。
看着身边玩闹的孩子们,我想。
我的日子会永远这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