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让回到自己的清乐阁,一屁股躺在床上,毫无形象可言。
“小姐,您怎么还躺着呢。”蕊晴一看到自家小姐躺着,急得直跺脚,“小姐,您快和老爷认个错,不然沈家都让明珠阁占了去了。”
或许是真急了,蕊晴的声音中都带了哭腔。
沈清让叹了口气,大脑里努力搜寻着原主的记忆。
当年,沈清让的母亲杜语珩可大有来头。
她母亲杜语珩,出身清贵,乃探花之女,在京城也是才貌双绝,到了提亲的年纪,许多名门公子都踏破了门槛。
也不知道沈全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杜语珩割舍了父女之情,一意孤行嫁给当时还是穷酸秀才的他。
据说,娘亲出嫁的时候,虽十里红妆,但是探花郎却绝口不认女儿,从此恩断义绝。
可是后来,沈全步步高升后,就忘了娘亲,娶了苏雨柔。每每去杜语珩房里,也只是想劝杜语珩去娘家走动,借用丈人家的人脉,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从此她这个母亲就一直在西苑避世,不理任何人,家中都被苏姨娘把持了。
“真是个软饭硬吃的渣男,怪不得名字叫沈全,神犬,可不是一条走狗嘛,真不是个东西。”
沈清让一边骂,一边扬手从蕊晴手里接过一杯茶,“蕊晴,你说,是我的名字好听,还是二小姐的名字好听?”
“自然是我们姑娘的名字好听啦,姑娘的名字,可是夫人费了心思取的,夫人希望姑娘谦卑有礼,温良恭俭让,所以取名清让。”
沈清让点头,这原主的亲娘还真有点文化,“那顾明珠的名字怎么来的呢?”
“自然是老爷为二小姐取的。”
“是啊,蕊晴你看,父亲给二妹取名沈明珠,沈家的掌上明珠,而我呢?”沈清让笑得疏离,“我明明是嫡女,不仅名字上担不起明珠二字,就连生活起居也没有嫡女的待遇。”
“所以,从一出生,父亲就不疼我。”蕊晴看向自家小姐,发现小姐好像不似从前那么胆小谨慎了,整个散发出从容的气度。
“母亲常年在西苑避世,管家的牌子都在苏雨柔那里,我认不认错,父亲的心都在明珠阁。”
想想原主的遭遇,也是真的惨,父亲不疼,姨娘持家,自己的亲生母亲隐居避世。这爹不疼娘不管的,还被人绑架,怪不得英年早逝。
“就让明珠阁那位去做那个神犬的掌上明珠吧,神犬乌骨鸡,我才不稀罕。在这侍郎府,只有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真的。“说着,沈清让打开自己的首饰盒,准备清点自己的首饰。
刚掀起梳妆盒,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出现在沈清让眼前。
“妈呀,这是什么五彩凤凰鸡?”
沈清让定睛看了看,这......是面镜子??
镜子中的五彩凤凰鸡是自己??
只见镜中的自己,抹着蓝色的胭脂,血色的口脂,头上插满了小拇指般粗壮的金钗。
真是。。。蜜汁审美!
“我以前一直这么打扮?”沈清让不敢置信地抓住蕊晴,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蕊晴欲言又止,“小姐您一直说,金钗贵气,红色口脂端庄,这样打扮才配得上太子殿下,所以......”
沈清让深吸一口气,差点爆粗口。
想了想刚才自己在马车抛的媚眼,进门时那自以为是、傲视天下的身姿。
沈清让恨不得抽死自己。
没有绝世美貌,装什么逼啊!
想她在现代的时候,可是能凭借美人计干翻一组男人的绝色美女啊!
现在这张脸算什么?
想到这,沈清让赶紧打湿帕子,死命往脸上搓,仿佛要把一层皮搓下来。
渐渐的,一张娇美艳丽的容颜出现在镜中。
不同于其他名门闺秀的温婉,沈清让的容貌美的分明,盛气凌人,光彩夺目,看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
沈清让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老娘世界一百强的脸还在。”
这熟悉的面庞瞬间又让她抖了起来。
她取下头上的一根根金钗,准备藏进小金库当体己钱。还没放进小金库,沈清让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金钗的分量不对啊。
按理说,嫡女的首饰都是纯金打造的,虽然这几根金钗粗笨了些,真材实料总该有吧。
怎么掂着这么轻呢?
沈清让拿了两根,放在手中,轻轻一折,两根金钗竟被生生折断。
“太过分了,他们给小姐的金钗是空心的!”蕊晴叫出了声,她满脸愤怒“苏姨娘太欺负小姐了,给小姐最难看的首饰不说,居然还不是纯金打造的。”
沈清让也气!以为头上戴了个值钱的玩意儿,准备换点钱在古代生活。
谁知道还是个空心的!
按照她的经验,这钗就是普通铁制的,上面镀了层金粉糊弄她罢了,根本没法卖了换钱。
算了,好歹跟金沾点边。
沈清让咬咬牙,唤蕊晴取来两把小刀,把钗上的金粉统统刮下来。
“蕊晴,别傻站着,这是咱们的启动资金啊,你也来刮金粉。”说着,给蕊晴也递了把刀。
蕊晴:小姐,你也没必要这么抠吧!
刮完了金粉,沈清让环顾四周,很是惆怅。满屋子没啥精致的摆件,蕊晴说援助连私房钱也没多少,这日子可怎么过。
得慢慢想办法,把这府里属于神奇功能让的东西,抢回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