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胡念念许倾世的其他类型小说《总有偏爱与例外胡念念许倾世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甜圈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紫星走近她,俯身下来,盯着许倾世的耳朵看,啃了一口苹果:“原来你没有耳洞啊?”“哈?”许倾世还以为她要问为什么最近躲着她的事情,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我怕疼,所以没敢打。”她是真的怕疼,导致了到现在都没有打耳洞。胡念念从阳台里晾完衣服出来,“打耳洞不疼的,我还打了三对呢!”“真的不疼?”许倾世半信半疑。“真的。”李紫星说,“我当初以为打耳洞很痛,其实一点都不痛,就像是蚂蚁咬了一下。”“……”胡念念:“传说这辈子陪你打耳洞的人下辈子还会在一起。”李紫星也听说过:“穿耳洞时如果你心里想着下心爱的人,下辈子你就是他的了。”许倾世心动了。胡念念又说:“想打耳洞要趁早,要不然夏天来了容易发脓。”三天后是周六,许倾世在‘告辞’睡了一晚上,...
《总有偏爱与例外胡念念许倾世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李紫星走近她,俯身下来,盯着许倾世的耳朵看,啃了一口苹果:“原来你没有耳洞啊?”
“哈?”
许倾世还以为她要问为什么最近躲着她的事情,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我怕疼,所以没敢打。”
她是真的怕疼,导致了到现在都没有打耳洞。
胡念念从阳台里晾完衣服出来,“打耳洞不疼的,我还打了三对呢!”
“真的不疼?”许倾世半信半疑。
“真的。”李紫星说,“我当初以为打耳洞很痛,其实一点都不痛,就像是蚂蚁咬了一下。”
“……”
胡念念:“传说这辈子陪你打耳洞的人下辈子还会在一起。”
李紫星也听说过:“穿耳洞时如果你心里想着下心爱的人,下辈子你就是他的了。”
许倾世心动了。
胡念念又说:“想打耳洞要趁早,要不然夏天来了容易发脓。”
三天后是周六,许倾世在‘告辞’睡了一晚上,这几天对哥哥死缠烂打了,终于答应了陪她去打耳洞。
花店隔壁就有一家美容院,里面可以打耳洞。许倾世早上吃的饱饱的,一副要上战场的模样。
云州辞安慰她说:“没事的,我我们都在,痛了你就咬我们。”
世盛南没有说话,冷着个脸拍了拍麻烦妹妹的脑袋。
美容院工作人员眼睛都要黏在了两个帅哥身上了,一脸羡慕的看着哥哥长得十分漂亮的小姑娘,打趣道:“妹妹啊,这哪个是你的男朋友啊?”
许倾世眨了眨眼睛,微笑:“两个都不是,他们一个是我哥哥一个是我朋友。”
“噢噢~”
工作人员拿出打耳洞的工具消毒,许倾世看着枪,浑身一颤,顿时就怕了。
小姑娘揪着哥哥的一幅,小手在颤抖:“哥……哥,我害怕。”
“别怕。”世盛南拍了拍小姑娘的背,看向云州辞:“你要是怕就让云州辞给你打。”
美容员工作人员笑:“没事哈,真的不疼的。若是小姑娘不放心的话,可以让这个小哥帮你打。”
云州辞:“没事,我研究过,我帮你打。”
小姑娘巴巴的点了点头。
云州辞戴上消毒手套,替小姑娘耳垂消毒。冰凉的酒精触动到小姑娘的耳垂,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用怕。”云州辞温柔说道:“你要是怕,我待会也陪你打一个好不好?”
“真的?”小姑娘看着他。
云州辞点了点头,笑道:“我从不骗你。”
除了上一次。
许倾世紧拧着眉毛,揪紧着哥哥的手。云州辞安抚着她:“没事没事,很快就好了。”
“嗯……”
趁着小姑娘放松时刻,云州辞抓住了机会,对准地方开了一枪。
耳钉冰冷地穿过耳垂,许倾世浑身一震,没忍住哭了出来,想伸手抓抓。
手在半空中被云州辞握住,“别抓,一会就好了。”
小姑娘整个耳朵都红透了,世盛南知道自己妹妹从小就怕疼,但她不能帮妹妹承受痛,只能不停安慰地拍拍她的背,说几句安慰她的话。
打完耳洞,小姑娘两个耳洞红得通透。世盛南先离开了,美容院就剩下她和云州辞。
云州辞把耳洞枪给她,笑道:“来吧,我刚刚答应你的。”
许倾世眼角也有些湿润,把耳洞枪放到一边,说:“好笨啊,男生打什么耳洞,福气都跑掉了。”
“那你为什么想打耳洞?”
“因为我们女孩子臭美~”
云州辞笑了笑,拉着小姑娘走了。
世盛南来到商场,把专柜里的耳环全部买下了,什么金的银的铂金的。
凡是耳环都买了。
当然,妹妹有的东西,他的妻子也会有。
但是他的妻子没有耳洞。
许倾世收到哥哥买的一大堆耳环耳钉震惊到不能再震惊了:“哥哥,你买怎么多我也戴不完啊?”
世盛南霸气说道:“每天换着戴,不戴也给我收着,哥哥给你买的东西,不能送人。”
许倾世:“……”
云州辞把包装精致的小礼盒递给许倾世:“这是我送你的。”
“谢谢。”小姑娘眉眼弯弯的:“我可以拆开吗?”
云州辞:“当然。”
许倾世三两下的把包装拆开,礼盒里面是一对星星耳环。像是把星河都镶在了上面,灵动又曼妙,精致闪耀,泄露着一抹温柔。
云州辞说:“我前几天在商场看到的,觉得合适就给你买了。”
许倾世喜欢把星星戴着耳朵上:“谢谢,我喜欢这个。”
世盛南眸色沉了沉,质问麻烦妹妹:“难道我给你买的没一个喜欢?”
云州辞:“……”
许倾世呐呐地点了点头:“哥哥送的我当然喜欢。”
门口贝壳风铃清脆响起,李逍和桑遇走了进来。
“大家都在啊,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李逍痞着笑。
世盛南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人头也不回就溜走了,桑遇看着一地上的礼盒,问道:“今天你过生日?”
许倾世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
李逍好奇地拿起一个小袋子看了眼,“耳环啊?这堆都是耳环?!”
许倾世点了点头。
桑遇盯着小姑娘红透的耳朵,耳垂上有一个银色的爱心耳钉,之前小姑娘好像没有耳洞。
所以今天去打耳洞了?
李逍盯着她耳朵看:“我妹初中就把耳洞打了,你这咋那么晚?”
“她怕疼。”云州辞微笑着看向许倾世:“她从小到大都怕疼,所以才拖了那么晚。”
小姑娘想起了刚刚的事情,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云州辞,抱怨道:“你刚刚跟我说不疼,明明就很疼!”
云州辞宠溺似地摸了摸她的头:“抱歉,骗了你。”
小姑娘别过头,轻哼了声。李逍看着有点不对劲,以多年单身的经验来说,这程度快要成了。
桑遇紧绷着英俊的面容,捏紧了手中了车钥匙。
……
许倾世和云州辞两人周六下午要回学校和导师一起探讨医学课题,没能和桑遇他们一起出去玩。
在他们这个圈子混的,不是富家子女就是官几代。世许两兄妹和云州辞就没有踏进过他们这个圈子一步,他们也就习惯了。
晚上八点半,一辆白色劳斯莱斯停在了‘初遇’酒吧门口。
桑遇从今天中午离开花店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开口讲过话,李逍实趣没上前找不快。
酒吧里灯光炫目,几个打扮得妖艳的贵家小姐在小舞台上
牛奶扭去,重金属音乐和欢声笑语不断传来。
桑遇坐在角落沙发的沙发上,修长的身影显得落寞。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空杯子,黑色短发下一张英俊的面孔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一个富家公子实在忍不住问道:“桑遇知道那事了?”
“什么事?”李逍放下酒杯看向那位富家公子:“桑遇该知道什么事?”
富家公子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给李逍倒酒,连忙扯过别的话题。
李逍不吃这一套,直接开口问道:“你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你到底说不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逍声音有点大,富家公子让他小点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桑遇,纠结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就是……那个……嗯……该怎么说呢。”
李逍直接来气了,“你说还是不说?”
“就是安柔谈恋爱了,把我们这一圈子的人都屏蔽了,是我在国外留学的朋友告诉我。”
宴会还没有结束,许倾世就和哥哥先离开了,两位‘爷’一脸不舍的看着孙子和孙女离开,嘱咐他们没课的时候一定要常回家看看。
世盛南车后备箱装着两人的行李,明天他们都有早课,今天晚上要回学校。
许倾世两个星期没有回‘告辞’了,刚好到了月末,要给张妈和李妈发工资了。
许倾世换上了平底鞋,套了一件黑色外套。
时间已经十点十五分了,他今天应该没有预定花吧?
张妈把账本递给她:“小姐,现在我们的花店越来越多人来买花了,人手有些不够。”
“是啊,我们店里的花几乎每天都售空,人气旺得很!”李妈笑着说。
“辛苦两位妈妈了,近期我会招人进来。”
许倾世看着手中的账本,清滟的眸子看着账本上的‘桑先生’,白皙的指尖轻轻的抚摸他的名字。
他还在坚持,玫瑰花地里的紫色星空玫瑰没多少了。
她缓慢开口,“从今天开始,店里每天只提供六朵紫色星空玫瑰,除了桑先生谁也不买。”
张妈和李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
许倾世在‘告辞’里理账,张妈和李妈上楼前告诉了她一句:“桑先生说今天的花会晚点来拿。”
许倾世愣了愣,目光看向保鲜柜里的唯一一束花,久久,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告辞’的关门时间是十点半,许倾世一直等到了十一点二十分,眼里带着明显的困倦,她趴在桌子上面,好几次都差点要睡着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许倾世实在没忍住困意,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宴会结束之后,桑遇直接去医院看李老爷子,平时李老爷子对他挺好的,算是他亲爷爷了,怎么一出事,他也挺担心的。
刚刚医生对他和李逍说幸好当时抢救的及时,要不然人就没了,多亏了那银针护住了李老爷子的心脉。
想来,也是多亏了许倾世还有云州辞。
桑遇单从医院出来,手控着方向盘驾驶着车子往学校旁的小区“香水花园”开去。路途街上的店铺都已经下班,只有路旁黄色路灯亮着。
像是一种习惯,每次路过‘告辞’的时候他都会往里面看一眼,通常‘告辞’是十点半就关门了,这是一个老顾客的了解。
~
时间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告辞’还亮着等,大门敞开着,门上挂着的贝壳风铃轻轻的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该不会是因为他的花还没有拿,里面的两个老员工就等他那么久?
想来有些不好,让两个老人家等他到半夜,他把车子停在路旁开着双闪。迈着两条长腿,往‘告辞’里面走了进去。
店里面基本没有上面花了,只有一篮子残缺的花枝和保鲜柜里面一束娇艳绽放的紫色星空玫瑰。
收银台的地板上露出了香槟色的裙摆,裙摆上沾上了一片带刺的花叶,他微微蹙了蹙眉头,轻轻地一步一步的向收银台走去。
女孩趴在收银台上面,头上蒙着外套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蛋,压着脸上肉肉的,皮肤盈透白皙,浓密且长的睫毛垂着,小嘴巴微嘟水光般润泽。
灯光打下来,她呼吸均匀,淡然恬静的熟睡着。
他不否认,她的长相一眼就能让人惊艳,就像当初一样,惊艳如春风,似乎是上帝捧在手心呵护着的珍宝。
桑遇轻脚走出店,他没有叫醒她,也没有拿了花就走,他可不会做这种事。
他站在‘告辞’门口,寂静的街上没有一个人,他点了根烟点燃,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
薄薄的烟雾腾起,他抬头看着夜色,面容沉静清冷。
一根烟结束,撵灭了烟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身往里面轻步走去。
桑遇垂眸看着她的脸,睡得很香,让人有点不舍得叫醒。
他刚想转身到一旁的沙发上等她睡醒,许倾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又一下。
许倾世皱了皱眉头,没有睁开眼睛,直接摸出口袋的手机,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来电人就按下了接听键,又闭上了眼睛。
丝毫就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人在看着她。
桑遇勾了勾唇,看着她,一双精致的眉毛皱了起来,娇润嫩嫩的嘴巴嘟了嘟。
许倾世等了好一会儿,电话那边没有主动开声,想着自己的哥哥很少会主动开口说话,她便主动开口,声音无力带着明显刚刚睡醒的暗哑:“哥哥怎么了?”
电话那头面容清冷的世盛南皱了皱眉,“你在哪?”
“店里。”许倾世回答。
世盛南想是在质问:“怎么还不回来?你是打算睡在那里了?”
“嗯?”许倾世睡得有点懵,语气软到不行,带了点撒娇的味道:“哥哥,我在等人,你再等等我好不好?人来了我就回去……”
况且店里有房间可以休息。
世盛南抬手看了眼手表,喘了几声粗气,有点生气:“现在都快一点了!你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
哥哥居然还会生气?
她趴在桌子上,弯了弯唇,笑意淌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哥哥说到的时间:“哥哥,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你是赶不走我的,我会一直赖着你。”
世盛南:“……”
还真是个麻烦妹妹。
世盛南说,“我现在去接你回来。”
那么晚了一个女孩子走在路上不安全。
许倾世疲惫地眨了眨眼,语气有些小失落:“我等的人还没有来。”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穿来:“我来了。”
“……”
许倾世握着手机的指尖狠狠地抖了一下,瞬间清醒。她抬起头来,眸子里写满了震惊还有些慌乱。
她愣怔了两秒,立马对电话那头的哥哥说:“我等的……顾客来了,我马上回家。”
“……”
电话挂断了。
世盛南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许倾世慌乱的把外套帽子摘下来,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压皱的衣服。
桑遇看着她的这副样子,让他想起了猫,猫在挠自己的耳朵时先极了她现在的这副样子,蠢萌蠢萌的。
许倾世整理好后,马上扬起一个十分礼貌地微笑:“不好意思,我马上给您拿花。”
说完,她紧张慌乱的擦过他的肩,来到保鲜柜前抱出那一束花递给他,眼睛有些红红的,又有些湿润:“您预定的花,祝您……生活愉快。”
同时祝您早点把它送给您的心上人,并且祝您如愿以偿,往后余生幸福满溢。
桑遇看着她垂下的那双漂亮勾人的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上面,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密密麻麻在他心头里爬动。
他接过花,掏出手机,语气微扬:“加个联系方式?”
加个联系方式?
她没有听错吧?
许倾世连忙掏出手机,心脏因为他这一句话恢复了往前的活力。
幸好,这次手机有电,她刚刚一直在忍住没有看手机,防止有上一次的事情发生。
二维码扫成功了,许倾世看着桑遇的微信头像,眼底和嘴角抖压抑不住笑意的流出。
多少年了?
从十三岁到快十九岁,历经了快七年,她终于光明正大的拥有了他的联系方式。
七年,她终于有了他的联系方式。
许倾世不是个会纠缠别人的人,她不会再去打扰他。
当初恩人都这么说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当时他的话确实挺伤人的。但从不妨碍她喜欢他,她这个人做事有度,知道恩人不喜欢她,可能甚至有点讨厌她。
她不敢靠他太近,就连当初的分班考试,她空了两页的题。
不为什么,只想离他不近不远,他能在她视线范围内出现就好。
可离得近又有什么用,还是不能时刻都能看见他,高中的桑遇有颜有才虽然混了点,经常逃课不在学校上课。可他成绩好,并不妨碍老师们对他的喜欢。
知道他报了京大的时候她欣喜了半天,没想到还能和他一个学校。
可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擦肩而过他也不可能多给一个眼神她。
都说她有多么的耀眼,那他怎么没看看她。
“宴会上的事情……谢谢你。”桑遇开口说道。
许倾世摆摆手,“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李爷爷没事了就好。”
桑遇点了点头,漆黑深沉的眸子扫过她脸上挂着浓浓的疲惫:“你不回去休息吗?”
说实话,许倾世是真的很困了,她从来就没有熬过夜,晚上十一点半前必上床睡觉。现在都过了十二点了,能不困才怪。
可是还想和他待一会儿。
许倾世刚想开口说‘马上就回去’,下一秒他便听到桑遇说:“我记得你哥哥家在香水花园,要不要我送你。”
“……”
她的眼底有压抑不住的狂喜冒出来,飞快拿起了桌面的锁,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那麻烦您了。”
“我只比你大一岁。”桑遇笑了笑,“你老是把我叫老。”
“啊?”
许倾世垂下头,一副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不好意思,我……”
桑遇:“以后叫我名字就行,我们没那么陌生。”
“……”许倾世乖乖地点了点头。
他口中轻易说出的‘我们没那么陌生’,对她来说是寒凉刺骨。
他们不陌生吗?
从高二初她去找他时,他看她的眼神陌生疏离甚至还带了点厌恶。
再次重遇后,没有了厌恶,但眼里的陌生疏离好像是怎么都改变不了一样。
她以为他早早的就忘记了有她怎么一个人,想重新正式的跟她介绍自己,能当朋友也好啊。
结果,他没忘。
两人出了‘告辞’,桑遇在一旁等许倾世把门锁好。
许倾世拿过哥哥的手机,这张照片很明显是偷拍的。
哥哥喜欢的女孩子,穿着校服,长得干净清纯,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扎着高高的马尾,看起来不染世俗半分。
许倾世眸子闪了闪,盯着照片上嫂嫂的脸看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才惊讶开口:“这不是福利院里的那个女孩子吗?”
每年元旦节,是他们兄妹两个的生日。爷爷都会带着他们去孤儿院搞慈善活动,哥哥从来不喜欢去那种吵闹的地方,所以每年都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还有集团的员工去孤儿院。
这个女孩子令她印象很深刻是因为,她也是元旦节生日。
那天她一个人坐在孤儿院集体宿舍门前的大榕树下,所有的人都在外面欢乐吃着蛋糕,领新用品。
只有她穿着已经泛黄不已的白裙子,脚上的白色运动鞋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白皙的手上还有不少瘀伤。
她的年龄看起来和她差不多,许倾世到外面切了两块蛋糕,坐到她的身边想和她一起聊聊。
女孩抿了抿唇,伸出白皙的双手接过蛋糕,声音像蚊子一样小:“谢……谢。”
许倾世眉眼带笑,同龄的女孩子向来有不少共同的话题,一直聊个不停。
那年她十三岁,她也是。
她说她叫小惜,珍惜的惜。
小惜在六岁那年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后被家中的亲戚收养,但那些亲戚经常虐待家暴她。最后去了孤儿院生活,一生活便是十年,她的身上有不少的瘀伤,可以看得出来,她在孤儿院生活得也不太好。
许倾世心疼她,央求爷爷给她找个好人家收养。
爷爷之后就跟她说那个小姑娘被一个好人家收养了,那家人爷爷调查过,都是好人。
许倾世听着安心,至此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只是没想到,她如今成为了自己的嫂嫂?
世盛南也没想到妹妹会认识自己的妻子,他认识她妻子的时候她早就不住在孤儿院了,他也是高三那会儿才知道妻子曾是孤儿,在孤儿院住过十年。
世盛南就问了一句:“她被那户人家收养,是你的主意吗?”
许倾世也没瞒着,长话短说的把过程简述出来。
世盛南其实还是有些意外,他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看不得任何一个可怜的人,能帮则帮。
也许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两人回到家中,家里的人知道哥哥结婚了,全部都回了家。就连平时待着法院的奶奶也回来,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个患有孤独症的哥哥结婚了?!
前段时间还问有没有谈恋爱来着?
所以他们是直接跳过恋爱这个阶段直接闪婚了?
许未书最为惊讶,开口就问:“是个外国人?”
世盛南摇摇头,回答:“中国人。”
许未书一听就安心了,吵着闹着要看照片,世盛南却不给,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们说了一句:“我的妻子,你们不认也得认。”
“……”
世泽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拿起个一架,一副要打人的模样:“我跟你妈有说不认了吗?你这个不孝子!你妈想看居然还不给她看!”
世盛南依旧冷着个脸。
许未书拉着老公的手撒娇,“老公~这可是我们的娃子,不能打啊!”
世泽受不了娇妻撒娇,把衣架扔到了一边去,抱住妻子:“要不是看在是你生的,老子我早打死他了。”
“……”
世爷爷和世奶奶还有许姥爷虽然觉得很意外,但是也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家不搞什么联姻逼婚什么的。孩子们自己喜欢就好,只不过这年轻人太冲动了。
才刚成年不久,就瞒着家里人一声不吭娶了媳妇。
实在有点让人难以消化。
世泽和许未书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是很尊重儿子的。身为父亲的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霸气地甩到了桌面上。
大声呵诉:“不孝子!拿着钱赶紧把你妈的儿媳妇接回来,别让你妈每天都为你操心!”
世盛南看着茶几上的黑卡:“……”
看儿子没有想拿的意思,许未书从老公的怀里出来,把卡放进儿子的口袋里:“儿子啊,爸爸妈妈很尊重你的选择,那是你自己的老婆,难道你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吗?”
世盛南眉眼变得柔和起来,一天内勾唇浅笑了两次:“现在暂时不行,过两年我再把她接回来。”
“……”
许未书一时语塞,有种想让老公打死他的冲动,但要在孩子们面前保持形象。
深夜,除了世盛南外的全部家庭成员,偷偷摸摸的溜进了许倾世的房间,像是来算账的。
正在看书的许倾世背脊一凉:“……”
世爷爷摸了摸孙女的头,一脸愁容的问道:“宝啊~你哥这媳妇你见过吗?”
许倾世愣愣地点了点头。
许姥爷一手背着,一手摸了摸下巴,冥思苦想问道:“是同学吗?什么时候处的?”
哥哥那么睿智的人,总不可能是一时冲动结的婚,绝对是早有预谋。
许倾世简述了一下关于嫂嫂今夕的事情,家里人都很震惊。许未书和许倾世一样是很感性的人,一听说儿媳妇小时候遭受过那么多苦,一下子没忍住就流下了眼泪。
世泽不停地安慰怀中娇妻:“没事的,以后儿媳妇到了我们家,我们会对她好好的,但是老婆可不能把我忽略了。”
被塞了一口狗粮的许倾世说:“哥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可能是想保护嫂嫂。”
其实她都是瞎猜的,事实上是怎么样,她真的不知道。
一家子人在房间里唠了一小时,世盛南就在门外偷听了一小时,他很满意地松了口气。
她的家人,他的妹妹,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
……
世盛南已经结婚的消息,他不允许家里人对外人说,也不允许倾世和李紫星或者桑遇他们说。
回学校的路上,许倾世一路都在懊恼,她实在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紫星对哥哥的爱慕她是看在眼里的,她其实已经想好了,让李紫星死心的理由,可哥哥又不让她说。
她感觉有些对不起李紫星。
许倾世回到宿舍,李紫星正坐在位置前对着镜子化着精致的妆容,还穿上了前几天买的新裙子。
高高兴兴的问她:“你哥哥也回学校了吗?”
许倾世抿了抿唇,点了下头。
许倾世和谭倩的身形比较像,两人从初中开始就时候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又留着一模一样的发型,常常会被人认错。
但许倾世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被谭倩的男朋友认错……可能是因为对方喝了酒的原因。
齐恒抱的有点紧。
许倾世用劲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小手轻轻地推搡着他的胸膛,让他和自己保持点距离。
“齐学长,我是许倾世,你认错人了。”
齐恒脸上的神情很柔软,可能是喝醉酒的原因望着她的目光灼灼,有些压抑不住。
齐恒别过头,抬起手揉了揉眉角,掩饰自己的情绪掩饰得有些费力。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许倾世摇了摇头,把一杯调制好的蜂蜜水递给他:“喝点蜂蜜水吧。”
“谢谢。”
齐恒接过蜂蜜水,站在离她没几步远的一边,慢慢地喝着手中的蜂蜜水。
许倾世以为他喝醉了还没有缓过来,招呼他到隔壁的休息区坐着,又给倒了一杯蜂蜜水和给了一颗解酒药给他。
随后把其他人的蜂蜜水和醒酒药放在托盘上捧了出去。
世盛南向来比同龄人稳重成熟,知道自己要有未编写完的代码,滴酒不沾。许倾世是喝不了酒了,半杯就倒。今天晚上除他们两个外,其他人都喝了不少的酒。
李逍他们三个脸颊两侧都挂着微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斗起了地主,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拿来的牌。
胡念念尤其的激动,一把把手里的几张牌拍到桌子上:“连环炸,束手就擒吧!”
李逍冷哼了一声:“不就是走个狗屎运吗?得瑟个啥?”
“闭嘴吧,你这个没粮的穷地主。”李紫星说。
~
许倾世笑了笑,把三杯蜂蜜水和三片解酒药递给他们:“喝点,要不然明天会头痛。”
胡念念和李紫星一人一边抱住许倾世的胳膊,姐妹之间的黏腻着。
“许可爱你真好~”
“真贤惠,我要是男人,我现在就把你抱回家。”李紫星霸气道言。
李逍咕噜几口把蜂蜜水和醒酒药都吞下肚了,畅道:“今天真爽!”
许倾世左顾右盼的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没有看到谭倩。她微抿了抿唇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也就没再找了。
云州辞坐在白色海绵坐垫上,一手撑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喝得有点醺醉了,眼神里都透着迷离。
她把另外一杯蜂蜜水拿过去给他,“州辞哥,喝点蜂蜜水。”
“谢谢。”
云州辞伸手接,喝了一口,看着她,眼里满含着深情。他看的喉咙一阵发紧,把杯子里剩下的蜂蜜水一口喝光。
许倾世愣了一下,不得不说,这男人喝酒前和喝酒后,简直是两个人。
喝酒之后的云州辞有些奶,像小奶狗。
她没好意思说出来,见他衣领有些褶皱,盘坐在垫子上微微挺直身子,抬手整理了一下他有些褶皱的衣领。
云州辞愣怔了一下,压抑不住地勾起了唇角。
小姑娘真好,也是真得纯。
“倾倾。”云州辞忽然开口叫了她的小名。
“嗯?”
许倾世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州辞一字一字地开口,嗓音低沉磁性:“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叫我什么吗?”
“……”
说起这个,许倾世是真的不记得了。
不过前段时间周末在家,姥爷翻出了小时候的录像给她看,她从三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云州辞,还和云州辞是幼儿园的同学。
小时候她很喜欢叫他‘辞辞’,上了小学之后就变成了‘啊辞’。云州辞比她差不多一岁又比她大一级,姥爷经常叫她叫云州辞叫哥哥,叫辞哥也行。
但那时候,许倾世心中眼中只能有世盛南一个哥哥,其他人都不行。
以至后来,云州辞出国了,听姥爷说是因为州辞哥的奶奶得了癌症,国内劝放弃治疗了。
所以就到国外去治疗,撑了几年还是走了。
他们后来也没怎么见过了,可能见过也不认识对方是谁。
很多人很多事,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岁月磨损的痕迹,记住的想记住的,最后都忘了。
录像给了她一个作弊的机会,她叫出了那个名字:“啊辞。”
云州辞愣了一下,耳尖微红,冲她露出一抹带着宠溺的笑容。
小姑娘的声音是属于天生的温柔线,听着让人舒服。
特别是叫出‘啊辞’的时候。
“以后就这么叫。”
“好。”小姑娘声音又软又甜,比刚刚喝的蜂蜜水还要甜上几度。
桑遇插着兜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贯带着深情的桃花眼陡然危险眯了起来,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唇角勾着一抹邪气的弧度。
昏黄的花园灯下,花园里的朵朵花也伴着微风舞动。黑色短发下,男人五官妖冶阴柔,穿着一件黑色高奢卫衣和黑色运动裤,青春洋溢又有着一股狂傲不羁。
桑遇看了好一会儿,抬起脚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李逍三人刚刚才结束一盘都地主,这回是胡念念被李逍碾压了,脸上写满了‘我很不服气’五个字。
李逍倒是一脸笑嘻嘻,见到桑遇来了,托盘上的蜂蜜水和解酒药推向他:“喝吧,还热着。”
桑遇皱了下眉,“我从不喝也不吃这玩意。”
“你不喝,我喝。”胡念念一听桑遇这么说,毫不客气的把那杯蜂蜜水喝到了肚子里去。
见胡念念这生怕被人抢的模样,李紫星嫌弃地说道,:“你每天喝那么多蜂蜜水怎么不腻啊?我看着都腻。”
胡念念说:“我可不腻,许可爱泡的蜂蜜水比外面买的好喝,而且还特别的润嗓。”
他们医学院每天都有一堂讲述课,这一讲就是两个小时,喉咙都要哑了。
从此以后,她们宿舍每天必带着一小壶的蜂蜜水去上课,只为润嗓。
桑遇眉心一跳,看着那杯已经空掉的蜂蜜水,暗自嘲讽地勾了勾唇。
他居然有点在意没有喝到那杯蜂蜜水?
真是越来越可笑了。
谭倩和齐恒是明天中午的飞机,他们两个没有多待,准备回去了。
谭倩回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什么也没有说。
许倾世抱住她,自己也湿了眼眶,不知道是因为要分别了还是因为什么,眼泪湿了睫毛。
“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许倾世抑制着哽咽,“明年花期快到了。”
谭倩抿紧了唇,目光停留在桑遇的身上,眼眶红得彻底,眼里有泪花在打转。
桑遇碰触到谭倩的视线,看着满眼通红的女孩,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淡淡的挪开了视线。
就在他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看向别处时,谭倩心头一凉,彻底的没有绷住,眼泪涌出眼眶,开始不停地往外流。
许倾世心疼地帮她擦掉不停往外流的泪水,自己泪水也跟着滴落。
也许是因为她们都是同一种人,但许倾世没有谭倩有勇气。
许倾是第一步都没有踏出就已经被刺伤了,留下了难看的伤疤。
今后无论怎么样,他们的关系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她都没有勇气去尝试一次。
谭倩和齐恒离开后已经是十点半了。
李逍和桑遇他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
反正第二天是周末学校不用上课。恰巧‘告辞’的斜对面就有一家酒店,酒店顶层还有一家KTV,李逍提议去唱K。
“我都快困死了,唱个寂寞K!”胡念念拒绝道。
李紫星瘫趴在许倾世身上,接话道:“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医学院有多忙吗?今天晚上和明天我只想睡觉!”
李逍看了一眼旁边的桑遇,痞气地插着兜:“那行吧,今天晚上我们就睡酒店吧。”
桑遇他们都没有什么意见,云州辞垂眸笑着温声开口:“今天晚上我可以睡你这里吗?”
“可以。”许倾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你想睡一楼还是三楼。”
云州辞:“上次那个房间。”
许倾世:“没问题,你东西都还在。”
李逍等人:“……”
李紫星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原来你这里还有房间睡觉呀~”
“怎么没有见你邀请我们睡下啊?”胡念念眼睛里闪着八卦之光。
云州辞目光柔软地看着许倾世。
许倾世直说道:“三楼只有两间房,我哥哥占了一间,还有一间是我的。一楼的房间啊辞上次在那休息过。”
啊辞……
“噢~我们都懂得~”
胡念念等人笑着看着他们两个,像是在看即将成为一对小情侣。
许倾世:“……”懂啥?
云州辞看着许倾世茫然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小姑娘单纯,她肯定是不懂。
桑遇漆黑的眸子染上浓郁阴沉,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的心脏的爬来爬去,从被人喝掉的那杯蜂蜜水开始。
他们离开前,许倾世忍不住看了一眼桑遇,不巧对上了他深邃的视线。
桑遇眼眸里闪过一丝愣怔,看着她忽而玩味地一笑。
许倾世迅速挪开了视线,垂下脑袋,白皙的脸上当即染上几分羞涩。
许倾世把另外三袋包装好的点心拿出来给他们吃,这些茶点很和张妈和李妈的口味,毕竟年纪大了,吃不得油腻。
刘瑶从来就没有吃过做工那么好的点心,能看还能吃,一口咬下去,感觉整个人都要起飞了。能看还能吃,她还不忘拿出手机拍照片上传到朋友圈。
许倾世进房间查看云州辞的情况,再次量了一下体温,烧已经退了。室内温度很充足,云州辞流了一身的汗。
许倾世用毛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叹了一口气,道:“你这种情况就是疲劳过度引起的发烧,近期一段时间要好好休息。”
云州辞看着小姑娘眼里的担忧,勾起干巴的唇扯出一个笑容来:“都听你的。”
小姑娘眉眼弯了弯,“李逍他们来了,收拾一下出来吃饭吧。”
“嗯。”
云州辞是第一次睡在女孩子的床上,就这么一次还弄脏了人家的床。
薄唇微微抿起,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你的床我待会帮你清理干净。”
“不用。”许倾世眉眼依旧带着笑,白色蕾丝落地窗帘被她拉开:“到时候我叫李妈她们清理就好了。”
“那衣服还有我用过的东西呢……”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小姑娘的神情,像是一种试探。
小姑娘从小算是在男生堆里面长大的,有爷爷和姥爷宠着,还有亲哥哥和表哥们保护着,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
况且他们从小就相识,虽然中间分开的那几年时间他去了国外,没有再见过。高中虽是隔壁学校,但也很少会撞见。
现在上了大学,小时候在一起玩的很多事情也都记起来了,云州辞大小姑娘一岁,四舍五入算是她半个哥哥。
秋日的晚风温柔地从落地窗吹进来,落日弥漫的橘黄色余晖洒落在她的身上,浪漫的使人心动浮躁。
晚风轻轻地撩起她的头发,小姑娘冲他笑了一下,笑容绽放,闪耀着光芒,美得像是梦境里的虚幻一场。
她说,“我姥爷说你每天在学校和家里两头跑很辛苦,时间都不够用。所以啊,东西就留在这里吧,以后下课晚你可以过来睡。”
云州辞神情疲惫却喜悦,仿佛都要从胸腔里满溢出来。
李逍和桑遇都是家中的唯一的男孩子,将来都是要继承家业的,他们的时间没多少可以分给娱乐。
短暂的一顿晚饭时间结束,他们没有多待,上车直接去公司帮忙了。
车上。
李逍边开车边在感叹,“我们家老爷子说,从许校花高中开始就有人经常去世许两家提联姻,但世许两家没有同意。”
“所以呢?你们家老爷子想让你娶她?”
桑遇对这件事情豪门联姻稳定家业这件事情很反感,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这是多遗憾的事情。人活就这么一辈子,为什么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枯燥的过一辈子?
李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喉间溢出满满的遗憾:“我不优秀,除了有钱有背景还有点商业头脑,其他的……可以说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那么优秀的女孩子能跟她做朋友我已经很满足了。”
世道混乱,虚荣心驱使着人的发展。能保持着自己的初心从一而终,尤为可贵。
李逍平时是混了点,但今天会说出这些话着实让人有点意外。前段时间还在庙里祈求寻找真爱,如今是真的动心了,却又不敢去触动。
动了情的人怎么都那么的可笑?
桑遇看向车窗外,漆黑的眸子里映着点点灯光,唇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冷笑:“李逍,如果有一天我和她在一起了,你会不会很惊讶?”
正所谓语出惊人。
“吱——”
李逍猛地踩下急刹车,诧异万分地扭头看向桑遇,这话好笑得让他暴躁起来:“桑遇,你大爷的——”
晚高峰期间,白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路中间挡了道,来往的车辆不停地鸣笛。
桑遇勾起嘴角,眼中带着倨傲,说出来的话让人震惊不已:“她喜欢我。”
“……”
李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整个京都男人都想娶的女人喜欢你?”
桑遇除了有那层身份跟着他外,其他什么都好。但要是说许倾世喜欢他,还是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在她的身边围绕着的可不止一个优秀的云州辞,况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许倾世和谁都可以聊的欢跃,除了桑遇。
吃了几次饭,在一起聊过几次天,谁不知道许倾世是一个话痨少女啊?但每次有桑遇在的地方,她的话会变得很少很少甚至不说话。
桑遇不在意地笑了笑,说出了许倾世一直都想听到的话:“我曾救过她,在她十三岁那年。”
“……”
李逍震惊瞪大眼,想起来寺庙里的许愿牌。他当时就想着,她到底是含着什么样的心意才会在一人只能填写一个心愿的许愿牌上面,写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愿望。
难道这种就是人们传说中所描述的暗恋?
‘愿恩人平安顺遂,今后所得皆是所愿。’
耳边的鸣笛声依旧,李逍垂下眸,自嘲地笑了笑,启动车子朝前驶去。
原来在他的身边还有这种人啊……隐藏越深的人,往往都是输的最惨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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