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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小姑爷是个冒牌货程初雪许家幺全局

红米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夫人走后,婉婉在椅上呆坐着,许久都不动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坚持还是该放弃。听奶奶的话里,爹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她不放弃,那莲花迎花就不会放出来,莲花迎花在里面受冻挨饿,甚至会被活活饿死!莲花迎花从小就跟着自己,名为主仆,实则和姐妹也差不多。让她们为自己受苦,甚至送命,婉婉于心不忍。还有奶奶,老谋深算,早就算定了自己会偷偷买些吃的,所以一直不显身,到今天才来挑明。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程小姐回来,晚上自己去她那商量商量,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这边程初雪带着有粮出门,直奔乌衣巷,她想去看看表哥,确定他们在的位置,好为下一步做打算。有富安排有贵也跟着,她没有异议:她并不想跑路,她得等姐姐这事有个结果。三个人坐上马车到乌衣巷,就沿着...

主角:程初雪许家幺   更新:2024-11-27 2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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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初雪许家幺的其他类型小说《爆笑:小姑爷是个冒牌货程初雪许家幺全局》,由网络作家“红米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走后,婉婉在椅上呆坐着,许久都不动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坚持还是该放弃。听奶奶的话里,爹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她不放弃,那莲花迎花就不会放出来,莲花迎花在里面受冻挨饿,甚至会被活活饿死!莲花迎花从小就跟着自己,名为主仆,实则和姐妹也差不多。让她们为自己受苦,甚至送命,婉婉于心不忍。还有奶奶,老谋深算,早就算定了自己会偷偷买些吃的,所以一直不显身,到今天才来挑明。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程小姐回来,晚上自己去她那商量商量,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这边程初雪带着有粮出门,直奔乌衣巷,她想去看看表哥,确定他们在的位置,好为下一步做打算。有富安排有贵也跟着,她没有异议:她并不想跑路,她得等姐姐这事有个结果。三个人坐上马车到乌衣巷,就沿着...

《爆笑:小姑爷是个冒牌货程初雪许家幺全局》精彩片段


老夫人走后,婉婉在椅上呆坐着,许久都不动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坚持还是该放弃。听奶奶的话里,爹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她不放弃,那莲花迎花就不会放出来,莲花迎花在里面受冻挨饿,甚至会被活活饿死!莲花迎花从小就跟着自己,名为主仆,实则和姐妹也差不多。让她们为自己受苦,甚至送命,婉婉于心不忍。

还有奶奶,老谋深算,早就算定了自己会偷偷买些吃的,所以一直不显身,到今天才来挑明。

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程小姐回来,晚上自己去她那商量商量,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

这边程初雪带着有粮出门,直奔乌衣巷,她想去看看表哥,确定他们在的位置,好为下一步做打算。有富安排有贵也跟着,她没有异议:她并不想跑路,她得等姐姐这事有个结果。

三个人坐上马车到乌衣巷,就沿着乌衣巷往前逛。程初雪一路假装看店里的寿衣挽幛……其实是在看这些店的招牌。

一直逛到七十八号,程初雪往店里一看,傻眼了:店里如婉婉描述得一样:里面陈列着花圈寿衣纸钱纸人等,店里也确实有个年青人在看店,只是,这个年青人不是她表哥。

她三年前见过表哥,姑母带着表哥回去看她和奶奶,在家还住了几日,走时,还给奶奶留下一些银子。表哥的模样她还记得。

如果说三年时间,人胖了点瘦了点或黑了点白了点这都有可能,但绝不会三年时间,人的五官轮廓完全改变。

这人不是表哥!!

年青人从屋里钻出来,招揽生意:“客官,你要点什么,进来看看吧!”

程初雪进了七十八号店。有粮有贵在店外候着。

程初雪随便看了看店里的各式商品,最后,拿起纸钱看了看:“给我拿点纸钱吧!”

年青人便把纸钱一一拿给程初雪看:“这是打了元宝纹的,这是印了金币金条图的,这种是手折的,这种是纸做的空心银条子。客官你要哪一种?”

“每样你都给我少装点。”

年青人拿纸开始包这些花花绿绿的纸钱。程初雪看有粮有贵在外面站着,估计他们也听不清里面的谈话,便装做不经意地问:“老板你一直在这儿开店吗?”

“不是,我以前在泉皇那边,刚过来几个月。”

“那原来那个老板呢?是不是姓黄,他们去哪了?”

“原来这店老板是姓黄,他把店转给我了,连货都转给我了,他们说是有事要离开徐州,去哪了我还真不知道,他也没说。”

“那他们家在徐州原来住哪你知道吗?”

年青人看了一眼程初雪:“客官你是刚来不久的吧!我们这都是前面开店,人就住在后面啊,要不半夜有人要货怎么办?我们这经常晚上有生意,而且都是大生意。”

晚上有人过世,便会有人来乌衣巷,寿衣多半是备好的,除非是人走的急。但上路钱纸钱香烛蒲垫等等都是要现买的。所以乌衣巷的铺子,日夜都会开着。

所以这些老板们晚上没人时都在后面房间睡觉,有人唤了就起来张罗。铺面开着,反正也没人来偷东西,都是死人用的东西,偷了也不吉利。

程初雪往店里的里屋看了下,果然有一间更大些的房子,里面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看样子,以前姑母他们也应该住在这里,只是现在易主了。

年青人把纸钱包好,程初雪付了银子,叫了有粮进来,有粮把纸钱提了出去,放在了车上。

纸钱不重,但有叠好的立体的元宝,看起来是好大两包。

三人上了车,有粮问:“公子,咱们去哪?”

“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吧!”

就找了个酒楼,胡乱点了些吃的。

没有找到表哥姑母,程初雪心里有些低落,胡乱吃了两口,连话也不想说。说完饭,三个人起身坐车回去。

有贵问有粮:“成公子买些纸钱做什么?”

有粮回头看看程初雪:“那自然是公子思念双亲了,想给双亲烧些纸钱,没见公子心情不好么。”

有贵便不再说话。

两人谈话,倒给程初雪提了个醒:这纸钱回去找个时间烧了,有人问就说是给双亲烧的。

她准备给成公子烧点,好歹自己和他同行,现在又顶着他的名在许府呆着,他不在了,尸首无存,连个烧纸人都没有,着实可怜。

另一半,给奶奶烧了。奶奶在天上一定也知道自己己到了徐州,但姑母又不在徐州了,她老人家一定着急。就求她老人家保佑自己早点找到姑母吧。

程初雪想起奶奶,心里一阵难过。回了房,坐房里发呆。

有生来找有粮:“有粮有粮。公子回来了吗?”

有粮正在门口站着:“回来了!”

有生:“我们小姐让我来看看公子回来了没。就因为你家公子和我家小姐吵架,现在老爷把莲花迎花关进静修堂了,一人还打了十巴掌,我们小姐都急哭了。”

“为什么?”

“还为什么,就说不劝着点小姐还撺掇小姐呗。”

“迎花也关进去了?”

“是啊,听说脸都打肿了!”

迎花时时过来帮着收拾整理,有粮自觉欠迎花一些情。他赶紧进屋,跟程初雪说:“公子,莲花迎花被老爷关到静修堂了,迎花经常过来帮忙打理,咱们去求求老爷,把迎花莲花放了吧!”

程初雪心里明白老爷是想用莲花迎花来逼婉婉就范,说:“我听见了。只怕我现在去求,老爷也未必肯同意,这样,让我想想,想个稳妥的办法。”

有粮点了点头。

程初雪明白婉婉派有生过来看自己回来没有,一定是想晚上过来商议。程初雪现在自己表哥姑母找不到,莲花迎花又这样,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

两个人,一个在西边的闺房里,一个在前面的客房里,都没心思睡觉,都坐在屋里,静等着天黑。时间仿佛是那么漫长,一时一刻如同一日一年。


老夫人把那鸟又细细看了看:“嗯,不错,比你初时绣得好多了。你这几年用功了。”

又把那布料摸了又摸,看了又看。那布料,有些旧有些僵有些起毛了。

老夫人问婉婉:“你月银不够花么?”

每个月月初,有田会给各房里送月银,月银丰富,婉婉是够花的。更何况,老爷大少爷还时不时送些额外的过来。婉婉每月都花不完。

婉婉不明白奶奶为什么问这话。

“你月银不够花,只管跟奶奶说。需用多少,叫人来取就行。”

“奶奶,我银子够用啊!”

“那你怎么还穿这么旧的肚兜,都起毛了,贴皮肤不舒服啊!奶奶看见你穿这么旧的肚兜,心疼。”

婉婉这才明白过来。

“奶奶!我银子够用!这肚兜我没穿,我前几天把这肚兜找出来,让迎花洗了一下,我就想着,这小鸟是我亲自绣的,我得留着。肚兜旧了,我把小绣剪下来,让秦妈帮我重做件肚兜缝上去。秦妈手艺好,她一定能做得漂漂亮亮的。”

秦妈听见这话,那叫一个舒坦:“小姐,你吩咐一声,我就拿去帮你拆好冼好做好缝好了,你那手娇贵,剪刀绞了手了怎么办?”

“就是,你让秦妈拿去帮你弄就好了。这么白这么嫩的手。”老夫人单手把婉婉的手托起来,看了又看。

一双葱白般的手,手指甲用风仙花和盐细细染过,红中带点黄,透着温润的光泽。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个金绞丝的手镯和一个镶着红宝石的单环镯。

秦妈见老夫人发了话,赶紧从老夫人另一只手中,把肚兜接了过来:

“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得漂漂亮亮的,保你满意。”

秦妈说完这话,取了肚兜,喜笑颜开一摇三摆如沐春风般,走了。

老夫人叫秋嫂去屋里取出两匣子银锭子,分别送到婉婉小姐和程初雪房中。

老太太说了:“我的银子,我不给你们花,我给谁花?你们有啥想玩的小玩艺,稀罕的小物件儿,别不舍得买。”

程初雪午饭后回房休息。一回房间,就看见

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木头匣子,匣子里,齐齐整整堆着五十块亮闪闪的银锭子。

程初雪从没见过摆放得这么整齐的银锭子,她以前见过的,整锭的银子都很少,大部分都是银角子。一时间她看得目瞪口呆。

她听有粮说过,老夫人给她房送银子了。她把银子取出来,垒在一起,又平铺开来,又垒一起,又平铺开,乐此不疲。

“我有钱了,哈哈。”

这有钱的感觉确实不错。

有粮进了门,是来送昨日洗净的底衣。程初雪拿了两块银锭子,递给了有粮,有粮好歹一直伺侍自己,就算答谢他吧!反正这银子是许府的,就花在许府人身上。

“有粮,给,拿两块去花。”

有粮欢喜地连连道谢:“谢谢成公子,哦,不,谢谢小姑爷。”

叫什么程初雪才不介意呢,只是这豪爽的感觉真好,实在是舒服痛快。程初雪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了钱,能如此快乐!

下午,婉婉在房中,挥亳泼墨,终于把那封退婚文书写好了。待墨汁晾干,她把那封文书,仔仔细细叠好,藏入袖中。

晚饭时,老爷问大少爷:“给临冬叔伯的信托人捎走了么?”

大少爷答:“捎走了。奶奶还让捎去了箱元宝。”

老爷满意地点了点头。

程初雪发现了许府的规律:大少爷和老爷一般上午不在家,都去忙生意上的事,中午,老爷一般不会在家吃饭,下午才会回来,据说,是在外边喝茶。

而大少爷中午吃过饭后,基本都在他的望川阁呆着。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程初雪觉得这大少爷有点怪。不像个大哥,倒像个大叔。

而晚上,除非有人相邀必须得出门应酬,一般全家人都会回家陪奶奶吃饭。大家一起简单交流下。有时老爷也会问问二少爷的功课。

老爷一般和大少爷谈生意上的事,都会去书房谈。二少爷也被叫到书房去谈过一次,据说是老爷找他训话了,让他用功读书。

程初雪庆幸自己没被老爷叫去训过话,说实话,在许府中,她能感觉奶奶对她是真心疼爱。老爷,不怒自威。所以她对这老爷,存敬畏之心,只能敬而远之。

半夜时分,婉婉带着莲花迎花去见程初雪。说来奇怪,连着几日,早睡半夜醒,她们好像己经有些习惯了。

程初雪嘴里嚼着香酥麻豆,手里抓些让婉婉和莲花迎花吃。婉婉莲花迎花不肯吃,怕长胖。程初雪嘴里咬得欢实,她不怕长胖,因为从小到大,她就没胖过。

婉婉把袖中的退婚文书给了程初雪。

婉婉说:“等你什么时侯想溜走了,把这文书放在床褥下,放枕头下太容易被发现了。放床褥下,你久不回来,大伙儿都感觉你不会回来了,有粮就会整理床铺,到时就发现了。”

程初雪收了退婚文书说:“行,我明天就找机会溜。我会放好的。”

“明天就走?”婉婉三个齐声问。

“怎么?舍不得了?”

“是有点舍不得。”婉婉说。这几日相处,虽然时光短暂,但几个人却心贴着心,像姐妹一样。

“我也舍不得。不过,我怕我呆久了,就暴露了。我还是踏实找姑母去。”

婉婉站起来,将程初雪搂住了。程初雪又伸出沾了点油脂的手,抱住了婉婉。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松开。

婉婉说:“妹妹你去了你姑母那,我以后来找你,不许你不见我!”

程初雪笑了:“哪能呢?我还惦记着你给我送些细软买好吃的。”

这是句玩笑话。婉婉早就看出:程初雪虽说也爱钱,但她并不是贪钱之人,婉婉允诺过送她的那一包子细软她明确拒绝过。她说那些贵重首饰送她是浪费了。是,她不贪钱,贪吃的是真的。她就像一个小馋嘴儿的小孩。

“好好,我到时去找你,天天请你吃好吃的。咱们把这徐州的饭馆吃一个遍。”

“好,一言为定。”


大少爷听了老爷的指令,来客房处劝说成公子。

房间己经被有粮打扫干净了,程初雪躺在床上想心事:

老爷也回来了,应该听说吵架的事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同意退婚呢?

大少爷进了门来,问程初雪:“成兄弟,还生气了?”

程初雪爬起来:“你们家小姐说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我也没脸在许家呆了,大哥,你让伯父给我写个退婚文书,我回老家去。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大少爷笑了笑:“妹妹说的气话,当不得真。再说婚姻大事,又由不得她说了算。父亲和奶奶不会由着她的小性子的。”

“大哥,可是你看,你妹妹对我一直冷鼻子冷眼的,现在又闹成这样,以后怎么能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以后幸福不了的。我看还是退婚的好。”程初雪说。

“成兄弟消消气。没那么严重,我妹妹就是年纪小,有点儿任性,都是我们惯出来的。这样,我带你出去转转散散心,再吃点好吃的。”

程初雪听见说好吃的,下意识地问:“什么好吃的?”

说完这句话,她瞬间觉得自己可耻:现在自己不是应该装作特生气的样么?怎么一句好吃的就让她忘了?

她赶紧又说:“有好吃的也不去。”

大少爷假装没听见她的后半句话,说:“我知道有家烤全羊的。那羊肉,烤得焦黄焦黄的,滋啦嗞啦滴着油,切成一片一片的,沾点辣椒花椒粉,洒点盐巴,带点洋葱,那叫一个好吃。”

大少爷和成公子共进这么多次餐,早就把这个小妹夫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他喜欢吃麻辣的香的。他这么一说,把程初雪的馋虫就勾出来了。

馋是馋,程初雪还是犹豫不决。

大少爷给有喜有粮使了个眼色,两人架着半推半就的程初雪上了马车。

“我不想吃烤全羊。”

有粮说:“公子,我没吃过烤全羊,大少爷难得叫咱们出来尝尝,你就当成全我吧!”程初雪便不再吭声。

在外面略转了转,就直奔聚德烤羊馆,一去,大少爷就要了半只烧全羊,不一会儿,半只烤全羊便滋啦滋滋啦滴着油冒着气上桌了。

老大的一只长方形木盘子,上面放着烤好的全羊,外皮金黄焦脆,香味扑鼻。

有店伙计拿着小刀,开始割羊身上的肉。割成一片一片的,分送到四个人碗中。木盘子周围还放着些辣椒末花椒粉,还有些紫色的洋葱片和绿绿的生菜。

果然像大少爷说的一样:夹一块半透明的羊肉。在花椒末,辣椒末里沾一下。加一点点洋葱。一起送进嘴里。外焦里嫩那鲜香麻辣,就跟一首交响曲一样在舌尖上跳动。

程初雪早忘了自己此时的任务。她沉浸在美食中。一下子忘了自己应该生气的事情。她左挑一块右挑一块。吃得不亦乐乎。

羊肉片切完,店伙计把羊骨架拿回厨房,说是加点萝卜做个汤出来。

吃的羊肉腻了?挑点儿生菜,用生菜包着羊肉。再放点儿葱头片。又是一种吃法,还解油腻。程初雪又吃下不少。

烤羊肉片儿吃的差不多了。萝卜羊骨汤又熬好了,汤奶白奶白的。原汤化原食。她又喝了一碗萝卜羊骨汤,小肚儿吃的圆滚滚的。

少爷看见他吃的太撑了,本来还计划带了他去转转,算了,看他那样逛不成了,就直接把他带到忘川阁。又煮了些消食汤,让他消消食。

许府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人少了了许多。大少爷和程公子不在,去吃烤全羊去了。饭桌上就坐着老夫人老爷和二少爷。有冷冷清清的。

小姐没有来。打发人去请了。小姐说她不吃饭了,她要退婚,她要绝食。

老爷气的都差点摔了筷子:“不来吃饭。让她饿着。饿死了活该!”

二少爷说:“妜妹不吃饭,这哪能行呢,我去劝劝吧!”

老夫人不让二少爷去,说先冷着她,不惯她那毛病。

老夫人心里明白:女人家嘛,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这样三步曲。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没达到目的,总是要弄出些新花样来。只是这个新花样,她真的还没有放在心上。

老夫人如平时般,不急不慢吃饭。吃了饭。早早的回房休息。也不去婉婉房里看她一眼。

只叮嘱厨房,到饭点儿了就送些饭菜去小姐房中。小姐和莲花迎花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过一会儿再拿回来。

厨房听了老夫人的安排,往小姐房里送了些饭菜。一会儿去拿的时候。看见盘里的东西,一样也没少。

兰嫂着急地跟老夫人禀报:“老夫人,饭菜一口都没吃。不光小姐没吃。莲花和迎花那两小蹄子也没吃。”

老夫人说:“知道了。你们忙去吧。”

兰嫂走后,秋嫂问老夫人:“老夫人。小姐饭也不吃。饿出个好歹怎么办?咱得赶紧去劝劝她。”

老夫人说:“不用。她不会饿着的。”

秋嫂不太明白,但也不再多问。

晚上临睡前。婉婉和莲花迎花在家里头,一直没等到老太太过来,老爷也没有过来训过话。婉婉觉得很是奇怪。

平日里自己有个头疼脑热,风吹草动,他们就都来了。这会儿绝食倒不来了。那是存心晾着自己。那好!我就继续绝食给你们看。

第二天早上早饭时。婉婉小姐依然没有去吃饭。送过来的饭也原封不动地又拿回去。倒是程初雪,也不在房里猫着了,他去饭桌吃早饭了。

老夫人老爷看见成公子来吃心里稍觉欣慰。

吃完饭。老夫人把临冬叫上到自己房里。老夫人说:“好孩子,委屈你啦!回头和我你伯父收拾婉婉,让她给你赔礼道歉。这样,我先替婉婉给你赔个不是。”

临冬赶紧扶住老夫人,说:”奶奶,这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老夫人说:“好孩子。要还认我这个奶奶。你就继续在家安心待着。你哪也不要去。”程初雪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程初雪每日早起后,都会把床铺里夹的《千字文》和《论语》拿出来看一遍,因为婉婉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的时间记忆力最好,看一遍不容易忘记。

她自己也发现,早上看一遍,这些字句就像在脑子里刻了一遍,到晚上,也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早上,一个回笼觉醒后,程初雪如平时般,抽出床铺下的论语看了起来。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程初雪正看到这儿,有粮提着壶热水来了。有粮敲了敲门,发现门没插闩,有粮推开门进来了,一进来,看见公子斜靠在床头,正拿着本书看。

“公子,你在看书?”有粮有点点吃惊。

程初雪也有一点点吃惊:昨晚一定是自己粗心大忘忘记插门闩了。她只好答道:“随便看看。”

有粮用充满崇拜的眼神看着程初雪:“公子你好厉害,都会看书。”

“你不识字吗?”

“不识,咱们这,就跟着主子的会识文断字。因为主子们上学,他们去陪读,就多少学会些。我以前一直在院里打杂,也没学过。”

程初雪就干脆把这几日学的几篇文章一一翻开,读了一遍,又背了一遍。

有粮越发佩服地五体投地:“公子,你真有才华。”

程初雪很不好意思:自己就学了这几篇短文,背了一遍,就成了有才华的人了?!她赶紧说:

“不行,我都快忘完了,所以得读一读。我害怕哪一天伯父考我时,我一句也答不上来。”

“那你就每日都读读。我看见二少爷每日都读,上午也读,下午读,晚上还练字,所以他功课好。”

有粮提着热水去了偏房,把水兑好,布巾梳子放好,这才来请程初雪去洗脸净头,梳头束发。

程初雪没想到这事就这么容易解决了。

有粮给程初雪束发,程初雪问有粮:“有粮,你想识字吗?”

有粮说:“当然想。谁不愿意自己认得几个字呢?”

程初雪想了想:“那我有空时教你认字吧!”

“真的?”

“真的。”

程初雪想着,自个学会的字,正好白天教有粮认认,这样,自己也加深了印象,学得更快,记得更牢。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吃过早饭后,程初雪陪着老夫人在院子里散了会步,散完步回来,便将《千字文》拿了出来:“有粮,这千字文就是习字的最好的启蒙书,我教你这上面的字吧!”

“好。”

有粮欢欢喜喜地坐在了桌前。

待婉婉和莲花迎花借故过来探望成公子时,三个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程初雪拿着本书,正在教有粮认字。

“这是粮,粮食的粮,就是你的名字有粮的粮。”

有粮还学得很认真:“粮,粮食的粮,有粮的粮。”

婉婉问:“你们在做什么?”

有粮回过头:“小姐,我们公子在教我识字呢!我们公子可厉害了,好有才华,书都可以整页整页地背下来。”

婉婉心里闪过无数个惊诧:这成公子,昨晚刚跟自己学的这粮字,现在便现学现卖,这就是厉害了??

也不怕穿帮?!!她赶紧支开有粮:“有粮,我那房里有刚沁好的蜜瓜,你去端来咱们吃呗。”

“别忘了切好了再端来,成公子这没刀。”莲花赶紧补充。

“好。”看有粮出去了,这婉婉才问程初雪:“你搞什么鬼?也不怕穿帮?你才识得多少个字,也敢当先生?”

程初雪说:“放心吧!有粮一个字不识,我就是把你教我的字教一教他。他查觉不了的,他还说我有才华呢!”

婉婉莲花迎花哭笑不得。

程初雪说:“这样我就不用偷偷摸摸地看书了,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读书。还有,你教我的字,我每天再教一教有粮,这不就等于又学习了一遍吗?”

这么说也很有些道理。

婉婉说:“可是这样一来,大家很快就知道你在看书了?”

“知道就知道吧!”程初雪有些满不在乎。

“反正他们以为成公子读过书的。”

婉婉觉得这样还是有一些问题,她想了想,跟程初雪说:“要是奶奶或我爹找你去问话,你就说你小时侯是上了两年学不假,可都是陪堂兄堂弟们上学,不受重视,所以学得不多。现如今来了我家,看着大哥二哥都有学问,自个觉得不行,所以先拿两本书看一看。”

程初雪也觉得这么说合情合理,正好堵住自己的才疏学浅的漏洞。就点了点头。

转天,果然老夫人问了程初雪读书的事。程初雪按婉婉提前教好的说了一遍。老夫人说:“好孩子,知道上进,奶奶果然没看错你。”

老夫人又私下跟婉婉说:“成公子现如今常在家看书,你有空时,也常去指点一下,他小时陪堂兄堂弟读书,就相当于咱家的有庆有喜,肯定学得少。你也是上过些学的,你去指点指点。”

婉婉故意问:“为什么是我去?”

“你这孩子,你大哥一天忙着生意和彩礼的事,哪有时间。你二哥天天得上学准备科考,哪有空。咱们家,就你最闲。你不去谁去?”

婉婉撇了撇嘴。

老夫人语气放柔和了些:“那成公子求上进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怕以后给你丢脸。你先上些心。你爹说了,等下半年周先生省假后,把临冬也送他那上学去。”

婉婉吓了一跳:“奶奶你们想让成公子也考状元去?”

老夫人笑了:“不能。他基础差,不是从小实实在在学上来的,肯定不是考状元的料。只是让他去跟上着听听课,多学点,长长知识也长长见识。”

老夫人又说:“再说,我也舍不得让他科考,真要他考上个什么,他不就走了?奶奶不情愿他走。他走,再把你也带走了。那奶奶得心疼死。”

婉婉这才松了一口气。婉婉答应有时间就去指点成公子一二。(其实她心里巴不得。)

老爷最近似乎很忙,吃完早饭就出去了,天黑了才回来。每日晚餐也不回来吃了。他没来看成公子,只让大少爷买了些笔墨纸砚送到成公子房中。


有根驾着马车,载着婉婉小姐和莲花驶出许府。

“小姐,咱们去哪?”有根问。

婉婉想了想:“去玄华街吧!”玄华街和乌衣巷紧挨着,玄华街也有些吃食,在玄华街买上一些程初雪爱吃的磨牙小零嘴。再转一转,转个弯,就到乌衣巷了。

马车驶到玄华街,婉婉和莲花下了车,沿街道往前走,有根紧紧跟在身后。

婉婉和莲花在一个卖麻辣豆腐串的摊位前停了下来,那鲜香爆辣的味窜出好远。

“来上十串豆腐串。”

“好呢~”老板手脚麻利,用个小竹筒装了十串鲜红滴油的豆腐串。莲花给了银子,将豆腐串交给有根提着。

又逛了逛,看见一家老字号怀香堂,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小食:牙签肉,嘟噜豆,爆小肚,香酥小鱼……

婉婉又每样买了点,依然交给有根拿着。

再往前逛,婉婉和莲花在一家头花店里看来看去:“小姐,这绒花好漂亮,是新款吧?以前没见过呢!”莲花说。

“是新款,刚回来的,一共一百朵,三天就只得这二十多朵了。”

红的粉的紫的蓝的做得很小巧精致的绒花摆在托盘上。很是吸引人。这绒花是插在发髻后面的。

婉婉看了看这绒花,这绒花她是不稀罕的。她的金的玉的宝石的头饰很多,最新款的和最经典的,她都有,戴都戴不过来。

何况,奶奶也不准她带外面这些绒花绢花。奶奶说这些花好看是好看,但看着不贵重。

不过,莲花喜欢,她也乐意成全。

“你喜欢?”

“喜欢。”

婉婉问老板:“你这绒花,嫂子们也戴吗?”

“戴啊!姑娘们戴红的,粉的黄的,嫂子们戴紫的蓝的。”

婉婉说:“那行,这些花我都要了,帮我包起来吧!”

头花店老板一看,这么多的头花一下就卖完了,平常都是一朵两朵的卖。这买卖好。赶紧麻溜地找了袋子将绒花全部装起来。

婉婉对莲花说:“回去后,你和迎花一人选三朵。剩下的,送给府里其他那些嫂子们。”

“谢谢小姐。”

又买了些小玩艺:用竹子做的能弯来弯去的蛇,用麦草编的金黄色的小屋子,还有些匠人做的七巧板连环锁之类的。

这一通下来,有根的手上提了好几包东西了。

婉婉有些口渴,“走,我带你们喝茶。”

三人找了个茶楼,要了壶花茶和点心,一边喝茶,一边歇歇脚。

“有根,你想买什么?我给你买。”

“谢谢小姐,我什么都不用买。”

小姐大方他是知道的。平时里出来,也爱给跟来的人买点小物件。若是平日来,他也会要个什么。

但今天,还是算了。今天,来的人少,有根怕有什么闪失,他负担不起。他只想赶紧逛完,把小姐安全送回府中,就万事大吉。

喝了会茶,吃了点点心,出了茶馆,再走几步,

一转弯,就到乌衣巷了。

“小姐,咱们回去吧!这乌衣巷,也没啥好看的,小心沾了晦气。”有根说。

有根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乌衣巷是白事一条街,专门卖些白事用的纸,花圈,挽帘,寿衣之类的,也有棺材铺。

普通人一般是不会来这地方逛的,只有家里有人去世了,才会来这里。

有根怕这阴气重,小姐金枝玉叶,万一沾染上了,回去生了病,老夫人肯定会重重责罚。

“我们小姐没见过这样的,就想逛一逛,你要觉得晦气,你别跟着。”莲花说。

来这儿就是为了来看看,寻寻人的,这有根跟着,也不甚方便。婉婉莲花巴不得有根别跟着,一个人去别处呆会去。

但有根是肯定不会不跟的,有根也不再说话,只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婉婉和莲花一个铺子一个铺子仔仔细细看过去,她们倒没注意那些铺子里是卖棺材还是寿衣还是别的,她们在看门牌号。

程初雪的姑母在乌衣巷七十八号,程初雪告诉过她们,她姑母姑父一般都会在店里。姑母在店里帮忙。她姑母长得有些胖,眉头处有个痣。姑父个子不太高,干精瘦猴,留一小撮短胡子。

婉婉和莲花这一路看过来,终于看见七十八号的门牌。

门牌就在铺子的外墙上钉着,铺子里挂着寿衣,黑布帘白布帘,孝服孝帽孝鞋,白花白纸钱……靠墙立着些用纸扎好的房子马车还有些纸人,看上去有些阴深。

铺里有个皮肤微黑的男子站着,但这男子和程初雪说的姑父不符,这男子年纪不大,约摸就二十上下。程初雪的姑父应该三十多四十岁左右。

也没见程初雪的姑母。婉婉她们远远地站了七八分钟,也没见个女的出来。

那男子见婉婉她们伫足凝望,便大声招呼:“需要什么,进来看看吧!”

“不需要什么!”莲花说。

他这一招呼,婉婉和莲花也不好再停留,只好再看一眼门牌号,便起身往回走。

这下也不再逛了,婉婉莲花上了马车。

“回家!”

有根驾了马车,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便快马加鞭回许府去。

回了许府,婉婉让莲花把那几样吃的送去程初雪那,顺便把七十八号的情况告诉给她。

莲花跟程初雪说七十八号铺子在,但没见着她的姑父姑母,只看见有个二十岁左右的人在那守着。

“那人长什么样?”

“个子有这么高,有点黑。”莲花伸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下。

程初雪想了下:“那应该是我表哥了!肯定是,我表哥长得有点黑,年纪也是二十左右了。”

“许是我姑父姑母现在把铺子交给我表哥打理了。”

程初雪有些高兴,找见铺子就能找见表哥,找见表哥等于找见了姑母。只等下一次开溜成功,就直奔乌衣巷七十八号而去。

程初雪的月事也快好了,只剩滴嗒少少的血。再过上一日,这血止住了。就等有粮有生回来,她们便可以开始新的出逃计划了。

程初雪把那些好吃的放在床下的书箱里。书箱早就晾干了,有粮取了回来,放在床下。里里空空如也,正适合放这些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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