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诗冉陈国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炮灰努力逃出反派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雅雅幽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诗冉把古琴放在一边,挣扎着要站起来,“我要把这混蛋丢到水里面去,“让他也尝一尝被人淹死的滋味。”樊玖熙见她行动不便,忙道:“你坐着,这些我来做就行。”两人说话间,船头的船夫感觉不对劲,隔着竹帘问了句,“顾公子你没事吧?”樊玖熙朝李诗冉打了个眼神,便悄悄起身从竹帘后钻出去。透过竹帘的缝隙,李诗冉隐约看见樊玖熙把想要开口说话的船夫打晕了。接着,他把帘子掀起,挂在船篷上。没了东西遮挡,李诗冉一眼便望见了烟气缭绕的广阔江面。紧接着,不远处飘着的小船,冒出十娘的脑袋来,她朝这里高兴地挥了挥手。见状,李诗冉对樊玖熙道:“看来,十娘也搞定了蒋老大那边。”樊玖熙轻应了一声,“今晚运气不错,我们的计划实施的还挺顺利的。”说着,他用从船头拿来的绳子绑...
《穿书炮灰努力逃出反派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李诗冉把古琴放在一边,挣扎着要站起来,“我要把这混蛋丢到水里面去,“让他也尝一尝被人淹死的滋味。”
樊玖熙见她行动不便,忙道:“你坐着,这些我来做就行。”
两人说话间,船头的船夫感觉不对劲,隔着竹帘问了句,“顾公子你没事吧?”
樊玖熙朝李诗冉打了个眼神,便悄悄起身从竹帘后钻出去。
透过竹帘的缝隙,李诗冉隐约看见樊玖熙把想要开口说话的船夫打晕了。
接着,他把帘子掀起,挂在船篷上。
没了东西遮挡,李诗冉一眼便望见了烟气缭绕的广阔江面。
紧接着,不远处飘着的小船,冒出十娘的脑袋来,她朝这里高兴地挥了挥手。
见状,李诗冉对樊玖熙道:“看来,十娘也搞定了蒋老大那边。”
樊玖熙轻应了一声,“今晚运气不错,我们的计划实施的还挺顺利的。”说着,他用从船头拿来的绳子绑住了顾安,然后拽住绳子的一端,长腿一踢,把顾安给踹到了水里去。
“噗通!”平静的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原是昏迷的顾安被灌入口鼻的江水给呛醒,惊慌地在水中挣扎起来。
但他的手被反捆在了身后,挣扎几下后还是渐渐沉入了水底。
李诗冉和樊玖熙站在船头,冷眼看着江面慢慢恢复平静。
待江面上的最后一个水泡快破碎的时候,樊玖熙手中的绳子一提,顾安“哗啦”被提出了水面。
“咳咳咳!”空气争先恐后灌入肺里,他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李诗冉扶着船舷坐了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声开口:“溺死的滋味怎样?是不是很好受?”
说着,她又摁着顾安的头让他沉入了水中。
“咕噜咕噜!”江面疯狂冒出水泡。
顾安在李诗冉手底下拼命挣扎,最终甩脱她的手,奋力地从水中冒出了头。
“咳咳咳!”他吸到空气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咳嗽稍缓后,他抬眼愤恨瞪着船上的两人,嘶哑出声:“你们是谁?为何抓我?”
李诗冉就着河水洗了洗方才碰触到顾安的那只手,脸上一脸嫌恶。
闻言,轻笑一声,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
“李…李姑娘!!”
顾安恍若见了鬼一般,一双眼瞪得圆溜,满脸不敢相信,“你…你不是死了吗!!!”
李诗冉轻笑,“死?你这畜生还没死,我又怎么会死呢?”她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玩味地拍在顾安脸上。
“还记得你是怎么对我,对那满船无辜的百姓的吗?”
顾安脸色煞白,不由往后退去,但身上绑着绳子,绳子另一头又被樊玖熙拽住,他退无可退,只能僵着脖子,任那把阴凉的匕首不停在他脸上滑动。
“你躲什么?你也怕死?!”
李诗冉只觉心中那股恶气无处发泄,于是便狠狠扎了顾安一刀。
“呜!”顾安肩膀被扎中,不由痛哼一声。
李诗冉却觉得这点小伤根本偿还不了那被他害死的五十多条性命,于是手中的匕首用力地继续往他肉里推进。
“啊!!”顾安痛得大叫起来。
樊玖熙紧紧拽着绳子,不让他逃脱。
“痛吗?痛就对了。你这王八蛋杀了这么多人,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看着顾安痛得面目狰狞的面孔,李诗冉心中泛起一阵快意。
顾安痛得受不了,不由求饶道:“李姑娘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看在我们同出一脉的份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我这一次吧。”
“放过你?当初你怎么没想放过我,放过满船无辜的百姓?”李诗冉冷笑,将手中匕首猛地一拔,顾安肩膀的血如泉一般喷射了出来,有些还溅到了她白皙的手上。
顾安疼得浑身颤栗起来。
“我当时是鬼迷了心窍,怕你兄长怪罪我伤了你,所以才会想着把你杀了一了百了。这样,他就会以为你是失足落水死在了锦州城里,根本不会知道是我杀了你。”
李诗冉简直气笑了,“你当真打得一个好算盘!”
顾安苦笑,“李姑娘,我怕啊,你兄长行事狠辣,更把你看成心头宝物一般,若是让他知道我伤了你,只怕会杀了我给你赔罪。”
李诗冉冷哼,“错了便是错了,不必找借口。而人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
说着,她扭过头去吩咐樊玖熙,“林大哥你把他拉上来吧。”
闻言,顾安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宽恕,被拉上岸后刚要欣喜,却感到背后的指头一痛,接着有人拉住他的指头按在了一张纸上。
他转过身,看着李诗冉轻吹那张按有他手印的纸张,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张纸是干什么的?”
李诗冉从那张纸中抬起眼睛,勾唇一笑,“供词。你私运军械,杀害一船五十多条人命的供词。”
“你胡说!我没有招供过!”
顾安激动地要窜起来,樊玖熙一脚踹在他胸口上,把他给踢趴下了。见他不死心又要爬起来,长腿一伸,如泰山压顶般死死踩在了顾安胸口。
“噗!”顾安胸口被踩得气血翻涌,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樊玖熙为着沈择的失踪,心中也有一口恶气,大脚忍不住在顾安胸口碾了又碾。
“怎么,还委屈上了?那你说说供词上的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干的?”
顾安抱着樊玖熙的脚要抬开,奈何那脚重若千斤,他费劲力气仍是无法撼动半分。
于是,他不由得看向李诗冉,“李姑娘,你可知这份供词若交出去,你也是讨不了好的。”
“我讨不讨得好与你无关。”
淡声回了句后,李诗冉怕顾安再继续说下去会把她是陈国人的事说出,于是拿着船头的船桨将他给打晕了。
樊玖熙挑眉看向李诗冉。
李诗冉有些心虚,不自在道:“他话太多了,聒噪得让人心烦。”
樊玖熙露在面纱外的那双眼似笑非笑,“行吧,他晕着确实对你我都好。”
不然顾安说出李诗冉也是陈国的反贼,他怕自己也没法收场。
樊玖熙并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算计他,正一边舒展筋骨,一边与沈择说话。
“好久没打马球,手脚都有些钝了,待我舒展舒展筋骨,等会正式比赛的时候,我定要大显身手。”
不过今日天气有些热,只在日头底下呆了这么小会,他白皙的额头就渗出了薄汗,他不由停下来,伸手去抹额上的汗水。
烈阳高挂晴空,樊玖熙抬头眯眼瞧去,感叹道:“今天的日头有些晒人啊,我平时都不怎么出汗的,今日竟被热得出了汗。”
此时,旁边递过来一块素白绣着小花的手绢,“拿去擦汗吧,今日天气是挺热的。”
樊玖熙转头看去,发现那递手绢的人竟是李诗冉,瞬间有些狐疑。
面前这姑娘先前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他可是十分清楚的,那可是十分的厌恶和避之唯恐不及,怎如今却一反常态来主动亲近自己?
他没有去接那帕子,拿自己的衣袖胡乱往脸上擦了擦,“不麻烦李姑娘了,我这样擦即可。”
好意被拒,李诗冉顿了顿后,便踮起脚尖,举着手绢往他脸上碰去,边仔细擦着他光洁额头上的薄汗,边轻柔开口,“用袖子擦怎么擦得干净……”
擦拭过程中,看见樊玖熙仿似撞见鬼一样的惊恐表情,李诗冉脸上的笑意有些凝固,不过很快地,她收起脸上的不自在之色,重展笑颜,从他身前退开了。
“好了,汗擦干净了。”
“你……”樊玖熙觉得面前的姑娘古怪得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
“嗯?”李诗冉歪头,疑惑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点漆般明亮,似有水波凌凌在里头。
那澄澈的眼睛一时让樊玖熙失了神。
李诗冉不明白樊玖熙为何呆呆看着自己不说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她这小动作唤回了樊玖熙的神志,他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地,想起先前自己要说的话,轻咳一声后道:“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李诗冉笑了,由衷地感到好笑,笑意在她清丽的眼角眉梢绽放,宛若空谷中盛开的一朵幽兰,绝俗悠远,吸引住了樊玖熙的目光。
“擦个汗就算好了?”
樊玖熙看见那笑靥如花的姑娘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睁着她那双澄澈的水眸,脉脉看着他,眼睛里的情绪意味不明,半响后幽幽吐出一句让他觉得自己幻听了的话。
“樊殿下,我喜欢你,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平生第一次对人告白,虽然是假的,但李诗冉还是有些羞涩,但那羞涩在看见樊玖熙好像傻掉了一样的神情后瞬间消散无踪,只觉得好笑。
而李诗冉这惊天一语不仅震惊了樊玖熙,球场边无意听见的几位公子哥亦是十分吃惊,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那私语声让樊玖熙回过神来,他狐疑地看着李诗冉。
“你方才说了什么?我一时听岔了,你再说一遍。”说着,他还特地把耳朵往前伸了伸,为的是更清楚的听见李诗冉的话。
那傻样,她不捉弄都说不过去,李诗冉对前些日子他故意拿自己去挡刀的行为一直是耿耿于怀的,如今难得逮到报复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于是,她缓步上前,故意凑近他耳朵,然后一字一句大声嚷道:“我说我喜欢上殿下你了,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那声量大如洪钟,樊玖熙受到惊吓,捂着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退开了几步。
而经过李诗冉那么一喊,离这近的几个遮阳棚里的人都听见了,众人短暂沉默后,爆发出猛烈的议论之声,他们虽碍于矜持不得不坐在棚内,但个个都竖起了耳朵,伸长了脖子往这里看来。
那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视线,李诗冉自然注意到了,而这也正是她需要的。
众目睽睽之下,她与樊玖熙因情感而纠缠,吴王室若是看重脸面和体统,就不会再要她嫁给太子。
而被设计的樊玖熙,自也留意到了周边看客的动静,他揉了揉耳朵后,神色不明地看向李诗冉。
“你开玩笑吧,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先前拿你去挡刀的举动?”
这话很毒,一下子噎住了李诗冉。
她默了默后,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殿下说笑了,你怎么会拿我去挡刀呢?你以前不是解释了,是因为学艺不精所以才没能在刺客刀下护住我,都是误会,误会。”
李诗冉觉得自己够能屈能伸的,为了不必嫁给太子的美好将来,竟大度地原谅了樊玖熙以前得罪她的行为。
没想有人不领情,反而挑刺道:“我那么没用,都护不住你,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在樊玖熙明显挑衅的目光下,李诗冉咬牙强压下心里快要奔涌而出的郁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字一句道:“你长得好看,我为色所迷,对你一见钟情!”
那言不由衷、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樊玖熙勾起了嘴角,他讥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李诗冉张大眼睛看他,一时无言。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了。
与之相反的,看客们却盯着他二人热烈地私语了起来。
打破这一诡异情景的是一声尖利的唱和,“王上驾到!王后驾到!太子驾到!”
只见铺着红毯的人行道上晃晃荡荡地来了一群人,吴王与王后共乘一顶十六人抬的轿辇,身后跟着太子夏钧和本书的女主姚静钰等一干人等。
李诗冉飞快瞥了一眼后,随众人一起参拜。
“王上万福!王后千福!太子千福!”
“诸位不必多礼,都坐吧。”吴王挥手免了众人的礼仪,携王后从轿辇下来,落座于场地中央的宝座上。
太子则在偏下一点的席位,令在场众人吃惊的是,他身边的座位竟安排给了姚静钰。而此举无疑昭示了姚静钰将是未来太子妃。
见此一幕,李诗冉不由感慨,果然是原书的女主,这短短时间里就连上了与太子的姻缘,她这个配角还是不要去搅和了。
而能让她彻底脱身,不再去搅入男女主之间的机会竟很快来临了。
只见吴王落座后,环视四周,颇感好奇地开口,“方才众位是在讨论什么,这么热闹?”
吴王的话让场面有些寂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而在这片沉默中,李诗冉却出乎众人意料地站了出来,“回王上,方才我正与樊殿下表明自己对他的情意,一时没注意场合,让大家见笑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砸落,众人的反应不一。
知晓内情的李定泽神色复杂,而樊玖熙这个当事人与方才看戏的旁人十分震惊她这般实诚,除此之外,吴王等人似乎被吓傻了。
许久后,吴王与王后对视一眼,互相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惊涛骇浪,他转回头来,压抑着愤怒,冷冷看向场地中央站着的女子。
“姑娘家的名声珍贵,李姑娘此番行事太过鲁莽,僭越了礼法,实在不妥之至!”
被一国之君呵斥为僭越了礼法,李诗冉的名声算是毁了,若是一般姑娘,定早已羞愧得掩面而泣,但李诗冉身为现代人并不怎么在意这什么劳什子名声。
她淡然一笑,“情之所至,只想畅快告诉那人自己的心意,没能顾及太多,这是我之错。”
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半点羞愧和悔意,气得王后脱口道:“你怎么如此行事!你明知我欲要你做太子的……”
“王后!”
“母后!”
吴王与太子一同截住了王后的话。
王后被打断,理智很快回归,顾及到王室脸面,她忿忿不平地闭上了嘴巴。
此时,太子出来打圆场,“母后的意思是说,她见李姑娘喜爱读书学识十分渊博,想让你做我的小老师,偶尔传授一些读书的经验,如今你既有心上人,为避嫌,倒是不好再麻烦你了。”
这话讲得错漏百出,能当太子老师的都是当世大儒,怎会轮到她一个女子去教太子?
但太子既然给了台阶,李诗冉便顺着台阶下,朝他躬身行礼,“谢太子体谅。”
太子颔首,环视众人,含笑开口,“今日大家进宫是为了看马球赛,既如此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吧。”
随着他的话落,有太监出来唱和,“马球比赛开始,选十男子分两队,半个时辰内,进球多的队伍获胜!”
颁布了比赛规则后,太监又随即公开了比赛参与人的名单,这是为太子选妃而举办的马球赛,太子定然是榜上有名的,剩余九个名额,李定泽占去一个后,其余的则分配给了其他的世家子弟。
名单中没有樊玖熙,他挺喜欢打马球的,对于不能上场,他有些小小的可惜。
但这点小遗憾外,他更多的心神则是被李诗冉牵绊住了,趁着众人欢送各家子弟上场的时候,他悄悄挪到李诗冉身边。
彼时,李诗冉正朝球场中骑在马上的李定泽挥手,瞥见身旁有人,回眸一看,发现竟是樊玖熙。
一句“你来干嘛”的话原本要脱口而出,但瞧见四周有意无意往这边看来的视线,她忍住了,转而换上一副温柔的神色。
“殿下可是来陪我看球赛的?快请坐……”
她说着,还扭头吩咐婢女香兰,“今儿天气太热了,快把我从府里带来的绿豆汤拿出来,给殿下盛一碗,消消暑气。”
“不必了。”樊玖熙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诗冉,“我是来向你讨酬金的,而这点绿豆汤可不值得我帮你。”
“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糊里糊涂的一番话,李诗冉着实听不明白。
樊玖熙莞尔一笑,瞥见众人一直在暗中注意这边的动静,便主动凑近李诗冉,不疾不徐地轻声开口。
“方才你在吴王面前演的那出戏,我有些看明白了,原来你也是太子后宫的人选之一啊,而你今日之所以一反常态地亲近我,是为了弄坏自己的名声,摆脱那门婚事。我说的可对?”
李诗冉凝眸,定定地看着他,没料到他竟那么快看穿自己玩的小把戏。不过他看穿了也好,大家趁此机会说开,也免得日后有什么误会和纠缠。
“殿下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否认,只不知你私下来找我,到底有何意?”
对方坦荡承认倒让樊玖熙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好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李姑娘,你不必紧张,我是来交朋友的。上一次宣宝观中是我自私对不住你,看在今日我帮了你的份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不打不相识,大家交个朋友呗。”
李诗冉不想日后与他纠缠,毫不客气拒绝道:“殿下客气了,你身份高贵,我不敢高攀。”
对面的姑娘如此铁石心肠,樊玖熙有些想叹气,“李姑娘你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不太好吧……”
“你说我一个他国来的质子,无故被你牵扯进与太子之间的事情里,以后说不定还会被他们穿小鞋,这些我就不说了,现在只想跟你交个朋友,让你日后帮衬些,这样也不可以?”
没料到他竟会示弱,而且神态十分可怜,李诗冉瞬间有些狐疑,马上警惕起来。
“殿下不必如此,我只是一介女子,帮不了你什么的。”
对方油盐不进,樊玖熙噎了一噎,他不过是想攀个交情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啊!
沉默片刻后,他再接再厉地继续他的交友事业,“没关系,我也不用你帮我什么,我只想在异国他乡交个看得顺眼的朋友,让自己不那么寂寞而已。”
“而且,你与我交朋友还有个好处,那就是我可以帮忙在吴王面前演戏,让他们彻底打消要你嫁给太子的打算。”
没想到,李诗冉却像看个白痴一样地看着他,“殿下,今日我已经把自己的名声毁得差不多了,就算后面没有你帮忙,他们也不会再要我这么丢脸的姑娘嫁给太子。”
她上下扫了樊玖熙一眼,继续道:“而且,殿下你是洛国人,日后我若与你密切往来只怕没有好处,万一被人污蔑为通敌叛国,那可真是冤的很。”
最后她下结论道:“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我都不可能同意成为殿下你的朋友的。”
这番条理清晰的话瞬间让樊玖熙哑口无言。
半响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李姑娘的言行举止总是让我耳目一新啊……”
顿了顿后,他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幽幽看着李诗冉,眸中意味不明,很是奇怪。
李诗冉被看得起一身毛栗,在她欲要打断那凝视时,对面之人竟吐出一句让她觉得有几分熟悉的话。
“李姑娘,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新鲜。”
种种念头让李诗冉思绪翻涌,她霍地看向吴王后,眼神迫切,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这番模样,让吴王后觉得有些奇怪。
李诗冉瞥了瞥吴氏母女,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我有些私事想跟娘娘说一下?”
“私事?”吴王后愣了一下后,也很快瞥了眼吴氏母女。
而吴氏母女极有眼色,见此,很快告退了。
待人走后,李诗冉从吴王后身边起身,走到殿中跪了下来。
她这个举动吓了吴王后一跳,“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就跪下了,快起来!”
有宫女要去扶李诗冉,李诗冉挥退了她们,仍跪在地上,她提着一颗心对上吴王后关切的目光,咬了咬牙后,仍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娘娘恕罪,臣女不能嫁给太子。”
随着她的这一番话落,李诗冉清楚地看见吴王后的脸色慢慢变冷了,那丹凤眼中的关切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浸着寒意的凝视。
半响后,她慢慢开口,“说清楚,你是不想还是不能?”
那话让李诗冉心里一颤,仿佛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给看透了,在王后凌厉目光的注视下,李诗冉硬着头皮道:“禀娘娘,太子殿下人中龙凤,臣女资质普通,实在配不上太子。”
吴王后面上现出怒气,“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本宫不是傻子,看得出你是什么意思!”
她锐利的眼神直直剜着李诗冉,“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前些日子我透露出想聘你为太子妃的意思后,你兄妹二人为何支支吾吾的,原来是不想嫁给我儿!我儿堂堂吴国太子,嫁给他还能辱没你不成?”
“是臣女高攀了,所以臣女不敢耽误太子……”
李诗冉的一番话还没说完,就被吴王后的拍桌子声打断了,“住嘴!我说过了不想听这种没用的假话!”
那声饱含怒气的呵斥惊得李诗冉瑟缩了一下,她有些惊怕起来,古代不比现代,在这里王权至上,若是万一弄不好,被吴王后拉出去砍头也是有可能的。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吴王后,只见那端坐在罗汉床的高贵女人,目光如刀狠狠地盯着她,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慢慢吐出饱含杀气的质问。
“既然你不说实话,那就让我猜猜,你是因为太子克妻的传闻,所以才不想与他成亲?你嫌弃他?”
李诗冉心里一跳,撞上吴王后盯视的眼神,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但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李诗冉感觉吴王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发冰寒了,慌得她心口鼓噪疾跳,磕磕巴巴撒谎道:“娘娘误会了,我并非是因为传闻才拒绝与太子的亲事,我另有缘由……”
话至一半,李诗冉顿住了,她脑袋一片空白,匆忙间想不出那个别的缘由是什么。
似思考了很久又似只有短短刹那,李诗冉鬼使神差地说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谎言,“我喜欢上了别人,所以不能嫁给太子……”
闻言,吴王后却是冷嗤了声,“喜欢上了别人?你莫不是忘了,五日前也是在这宫中,我明明问过你可有意中人,你当时可答的是并无意中人。怎么短短几日你就跟我说你喜欢上了别人?”
李诗冉哑口无言,她三日前刚穿书过来,实在不知先前有过这段对话啊!
而吴王后越想越生气,又拍了一下桌子,“我看你就是想糊弄我!若真有喜欢上的人,那你说说是谁?说不出来,我就按欺君之罪处置你!”
本就是随口扯出来的一个幌子,李诗冉哪有什么喜欢上的人,此时非要她说出一个人来,真是让她有苦难言。
她仔细回想穿越来这几日接触到的男子,牙一咬,慢吞吞吐出一个名字来,“樊质子,我喜欢的是樊质子……”
这个答案,吴王后当真料想不到,惊诧怀疑暂时取代了怒气,“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诗冉掐着自己的手心,用力点了点头,“前些日子樊质子入吴,我被他的风采所迷,对他一见钟情!”
吴王后还是有些不怎么相信,怀疑地审视着李诗冉,“樊质子虽长得好,但他是洛国王子,而你乃吴国人,两国如今并没有联姻的打算,你二人断没有可能。而且你兄长乃吴国吏部尚书,是吴国的肱骨栋梁,你若与樊质子交往,不怕连累你哥扣上个通敌的罪名?”
李诗冉的脑袋飞快运转,想着以前看过的那些痴情女都是怎么演的,想了想后,她装出一副凄楚的样子。
“我也知与樊质子绝无可能,只心中一直难以忘记他。我想我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了,若是可以,我宁愿守着心中的他过一辈子。”
她的这番说辞好像有些恶心到了吴王后,只见吴王后脸上流露出嫌恶之色,李诗冉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地献上了谏言。
“我这般,绝对是配不上太子了,还请娘娘为太子另寻佳人服伺才是。”
吴王后拧眉沉默半响,许久后才开口道:“此事我要好好考虑,你先出宫吧。”
这态度瞧着是有些松动了,李诗冉吐出一口气,客气告退。
她没想在宫门口竟会遇见樊玖熙,彼时他正翻身上马,瞧见她,颔首打了个招呼后,便领着侍卫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李诗冉想起自己在吴王后面前胡编乱造的对他一见钟情的那些话,心里生起些莫名的感觉。
正发呆时,李定泽从宫门那里走了过来,“想什么呢?我送你回去吧。”
李诗冉回过神,笑了笑,“那麻烦大哥了。大哥的事忙完了?”
“没忙完也急不得,王上令我彻查樊质子被刺之事,我得好好捋一下头绪才好知道该从哪里查起。”
关于樊玖熙被刺杀之事,李诗冉虽觉得其中一些细节有些古怪,但她并不想插手其中,于是闭嘴不言。
只这件事她无意掺和,另外一件事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李定泽。
“哥,刚才王后想帮我跟太子拉媒保纤,被我给拒了。”
李定泽皱了皱眉,“他们竟还没死心?前几日,王上也暗示过我,你与太子的婚事,那时我以道士曾说你不适合早婚的借口给推了,没想他们见我这边行不通竟把主意打到了你那边。”
见李诗冉还是闷闷不乐,似有忧愁,李定泽忙安抚道:“放心,若下一次他们再提起,我便去找道士想法子弄个不宜早婚的批语来。王上信奉道教,有了道士的批语,他便不会再强逼你嫁给太子。”
李诗冉有些无奈,若是李定泽能早点把这个解决办法告诉她,她也不至于胡编乱造出一个那么荒唐的谎话来推拒那门亲事。
越想越觉得心塞,她无奈叹了口气,“哥,我可能惹麻烦了。为拒绝与太子的亲事,我撒谎说我心上有人了,而那人是樊质子。”
“啊?”李定泽有些无法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在这尴尬的氛围中,打破沉默的是李定泽,他轻咳一声问道:“樊殿下怎么在此地?你该好好待在锦州里才是。”
身为质子不在人家王都里好好待着,却到处乱跑,还被人家大臣给逮个正着,樊玖熙有些心虚,摸着脑袋装傻。
“这个说来话来,我偷跑出来狩猎,碰见刺客了,所以来这里躲躲。”
李定泽没有那么好糊弄,追问道:“殿下是在哪里遇见刺客的,可知道那些刺客是何人?”
那锐利的视线落在樊玖熙身上,他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心里毛毛的,吞吞吐吐地开口,“在城外遇见刺客的,至于刺客的身份,我并不知……”
樊玖熙并没有把顾安招出来。因为通过方才的试探,他发现顾安好似对面前这位大人的妹妹有所顾忌,那二人之间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至于这种联系有没有可能牵扯上这位李大人,樊玖熙持保留意见,所以故意在他面前隐瞒了刺客是顾安的事情,免得打草惊蛇。
樊玖熙不动声色地观察那位李尚书,见他听了自己的说辞,目光微闪,定定看过来。
“王城脚下,贼人竟如此猖狂,竟险些让樊殿下遇害,我回去后定当向锦州府尹秦大人谏言,要他好好整治一下辖地的治安,免得再次惊吓到殿下。”
“如此,那我就多谢李大人了。”樊玖熙与李定泽对视,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里都流淌着别样的情绪,寂寞无声,又汹涌暗流。
旁边一句带着些微郁气的话插进来,打破了二人的对视。
“你们聊吧,我进去睡觉了。”
樊玖熙回神,刚才对他大打出手的姑娘已经转身走了,僵直的背影透露出她仍不太愉快的心情。
正看着,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影往他面前一站,遮住了那抹已经入屋的窈窕倩影。
樊玖熙掀眸,挑眉看着面前的李定泽。
“夜深了,还请殿下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我护送您回城。”李定泽不为所动,一板一眼道。
既已被赶,樊玖熙也没想赖着不走,便客气告辞了。
目送那麻烦的质子走后,李定泽转身进了李诗冉的房间。
李诗冉披着薄被,正坐在床头叹气,见他进来,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门板,“大哥,你叫人把门板帮我安上吧,要不然夜风吹着实在有些冷,没法睡……”
对林定泽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他的手一挥,便有两个侍卫从屋外进来,把门板扶起,叮铃哐当三下五除二地把门板重新钉了回去。
大门被关上,室内渐渐暖和起来,李诗冉舒服地吁了口气,见李定泽的视线落在趴着床头昏睡不醒的婢女身上,便解释道:“她被贼人下药了,而我侥幸躲过,没有被迷晕。”
闻言,李定泽蹙起了眉头,“今日发生何事了,你怎么会夜宿宣宝观,还与那樊质子搅和在一起?若不是我见你未归家恐发生什么意外及时找来,你出了事该怎么办?”
说起今日之事,简直是一言难尽,李诗冉便把她怎么捡到那人,又是怎样一觉醒来发现贼人闯入道观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看来那伙贼人是冲着樊质子去的,你是被殃及了池鱼。”李定泽听罢,下了个结论。
她可不就是那被殃及的可怜池鱼,李诗冉戚戚然的点头,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决定以后尽可能的不与那混蛋质子碰面。
眼见夜色越来越深,李定泽起身离开,临走前叮嘱,“闹了一夜,你定很累,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府。我就在旁边的客房,你莫怕,有事叫我。”
这番温柔的关怀让前世是孤儿的李诗冉心里有些暖的,她乖乖应了声,把李定泽送到了门边。
李定泽走到旁边房间,见她还在那里目送自己,便宠溺斥道:“还不快把门关上,当心吹风着凉了。”
“知道了。”
李诗冉把自己的房门关上,想着这平白得来的便宜哥哥竟是个疼妹妹的,一直都这么温柔体贴,竟不像个反派的做派。
然而李诗冉没有看到,当她关上门后,她那位哥哥面上挂着的宠溺笑意立刻消散而去,顶着一张冷峻无比的脸进了旁边的房间。
随着一起进去的还有他的贴身护卫,胡成。
胡成给坐在案桌前的自家大人倒了一杯茶,然后禀报道:“大人,方才的刺客是顾安,他现在想见您。”
这间客房并没有人居住,备在桌上的茶水也是冷的,李定泽没有介意,仰喉饮了下去,这才稍微浇灭了些他心底的火气。
“让他进来!”
令下,顾安很快被带来,他进了屋便噗通跪下,“请大人宽恕,我先前并非有意惊吓李姑娘,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李定泽仍在一口一口品着那泛着苦味的冷茶,闻言轻嗤一声,“好一个阴差阳错!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天子脚下闹事,万一把我们的底细暴露了怎么办?”
那语气云淡风轻,但其中斥责之意凛然,顾安听得脸色苍白,冷汗涔涔,他惶恐磕头求饶,“属下错了,请大人责罚。”
李定泽垂眸饮着茶,不言不语。
那沉默无声鞭笞着顾安,他战战兢兢的等了半响,心脏越跳越快,惶恐得眼前都发黑了,才听到头顶传来那人的声音。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你下次再敢轻举妄动,我必会连这一次的账一同算上,加倍惩罚与你。”
顾安舒了一口气,赶忙磕头谢恩,“多谢大人!”
“你最近一段日子就闭门思过吧,免得那樊质子再去骚扰你。”
“是,大人。”顾安恭敬应下,只他仍有些许不甘心,试探着开口,“大人,那樊玖熙几次三番欺辱我等陈国的遗老遗少,难不成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李定泽搁下手中的茶盏,皱眉,“樊玖熙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我其实有所耳闻,但观他行动又并非单纯地闹事,颇有些故意撞上门来挑衅的意味,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他意欲何为。”
看着一提樊玖熙便面露恨意的属下,李定泽眉头皱得更紧,“你最近先不要去招惹他,我再留心看看,看一下他到底想干什么。”
顾安强压住愤怒答应了下来,随即退出去,离开了。
而被他们谈论的人,樊玖熙,此时也在屋中与自己的属下沈择会面。
沈择下午驾着李家的马车离开之后,便把昏迷的泉儿连车带人留在了一个密林里,然后悄悄返回了宣宝观,监视着顾安等人的一举一动。
所以顾安他们往道观的水缸里下了迷药之事,沈择是知道的,并把这件事禀报给了樊玖熙。
而樊玖熙则将计就计假装被药迷昏,在顾安对他出手时,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想起方才凶险的打斗,沈择有些后怕,“殿下,你刚才应该叫我出来帮忙才是,他们那么多人,万一伤着你,岂不是属下失职?”
樊玖熙躺在床榻上打着哈欠,“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了,你擅长的是追踪和潜伏,拳脚比我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出来说不定还会拖累我。你留在暗处伺机而动才是上策。”
被自家殿下嫌弃无用,沈择心里苦得很。
看着那副模样,樊玖熙有些心软,忙找补,“好了,你也不是没帮上忙,这不是帮我证实了我的猜想嘛……”
“什么猜想?”不知自己帮了何忙的沈择忙追问。
“顾安对那李姑娘颇为忌讳,他说不定与李家有什么牵扯。”
见沈择不解,樊玖熙便细细分析给他听。
先前官道上,樊玖熙阴差阳错跑上了李家的马车后,顾安就停止了追杀他,从那时起,樊玖熙就隐隐觉得奇怪。再到后来,顾安追到宣宝观却按兵不动,似在顾忌什么,樊玖熙就有了个猜测。
顾安不敢再肆意追杀他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身边多了那位李姑娘。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樊玖熙让沈择想办法把李家的马车弄走,伪装出李姑娘离开了宣宝观的假象,为的是想看一看,那位李姑娘不在了,顾安会不会对他出手。
最终验证,樊玖熙的猜测是正确的,当顾安以为李姑娘不在时,当即恢复了对他的追杀。
沈择挠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复杂的弯弯道道。
“既然李家与顾安有牵扯,说不定也是前陈复国组织中的人,那殿下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樊玖熙一向艳丽含情的桃花眼泛出清幽的冷光,平静地吐出一句话,“接近李家,接近那位李姑娘,打入他们内部,救出我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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