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布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半晌,随着一道淡淡的叹息,赵王还是接过了那方粗布。随着皱巴巴的布匹被展开,赵王的脸色愈发低沉了下去。
“陛下,这是边境关隘入境时的例行搜查所得,不出意外的话,这封信应该会被送进廉颇将军的军帐,还好被我安插在边境的士兵所截。而且,看信上的内容,这似乎不是第一次了。”赵奢沉声道。
“是谁将信送进来的?”赵王问,他的脸被大片的阴影覆盖着,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脸色。“回陛下,是个秦国的羊倌,他将信件藏于羊群当中,本是想穿过赵国前往燕国,但因为正直隆冬,边境御寒衣物和肉食严重不足,田部吏便想买下这批羊,以充军用,但那羊倌死活不肯卖,此时秦赵势如水火,他又是秦人,我们便扣下了这批羊,谁料竟然在清理时有了以外收获。”赵奢不紧不慢的回道
“那羊倌确实狡猾,竟将这粗布缠于羊脖,混为麻绳,若不是搜查仔细,还真让他逃了去。”
“那羊倌此时在何处?”赵王问。“是我们疏忽了,那羊倌在货物被扣下时被兵士赶出了城,等我们想追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赵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如果能将那羊倌带回来,他定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王的信任。
“好大的胆子!上将军,上卿,爵位世袭,我给他廉颇的难道还不够吗?混账东西!”赵王猛得站起身,浑身颤抖,将书信狠狠的砸了出去。烛光摇曳,将赵王暴怒的身影映照的无比巨大。王袍之上,精美的各式纹路缠绕窜动,好像一头狰狞恶鬼,呼之欲出。腰间的狮比血口大张,令观者悸动。座中大臣皆噤若寒蝉,无人敢说什么。
突然,一道佝偻的身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向着赵王微微拱手,本就有些驼背的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的愈发矮小。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还望马服君能为老朽解惑一二。”老者声音不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