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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轮回全局

廉贞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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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时点点头。我说:“那好,现在我们三个通灵。”我对着纸人说了一声,“起!”纸人立刻跳动起来。我接着说:“闭上眼睛,你的眼前就会像放电影一样。”渐渐的,我的眼前变得混沌起来,画面非常不清晰。因为血只有几滴,所带的记忆量不是很多,我从赵冰冰扎手指的那一刻读取记忆,然后快速倒回。这段时间,几乎赵冰冰所有的日常都一一掠过,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有。白天黑夜不断交替。我放慢速度,直到有天傍晚,赵冰冰和三个男生从学校里出来,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野外装备的门店。我们只能以赵冰冰的视角来看,她看不到的,我们也看不到。他们买了强光手电和手套。其中一个男生说:“买这些就够了,晚上我们去的时候用不着多少东西,我把DV带着,我要拍下来。”他们又去吃饭。...

主角:蓝多程付阴间   更新:2024-11-28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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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多程付阴间的其他类型小说《噩梦轮回全局》,由网络作家“廉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同时点点头。我说:“那好,现在我们三个通灵。”我对着纸人说了一声,“起!”纸人立刻跳动起来。我接着说:“闭上眼睛,你的眼前就会像放电影一样。”渐渐的,我的眼前变得混沌起来,画面非常不清晰。因为血只有几滴,所带的记忆量不是很多,我从赵冰冰扎手指的那一刻读取记忆,然后快速倒回。这段时间,几乎赵冰冰所有的日常都一一掠过,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有。白天黑夜不断交替。我放慢速度,直到有天傍晚,赵冰冰和三个男生从学校里出来,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野外装备的门店。我们只能以赵冰冰的视角来看,她看不到的,我们也看不到。他们买了强光手电和手套。其中一个男生说:“买这些就够了,晚上我们去的时候用不着多少东西,我把DV带着,我要拍下来。”他们又去吃饭。...

《噩梦轮回全局》精彩片段


他们同时点点头。

我说:“那好,现在我们三个通灵。”我对着纸人说了一声,“起!”

纸人立刻跳动起来。

我接着说:“闭上眼睛,你的眼前就会像放电影一样。”

渐渐的,我的眼前变得混沌起来,画面非常不清晰。因为血只有几滴,所带的记忆量不是很多,我从赵冰冰扎手指的那一刻读取记忆,然后快速倒回。这段时间,几乎赵冰冰所有的日常都一一掠过,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有。

白天黑夜不断交替。

我放慢速度,直到有天傍晚,赵冰冰和三个男生从学校里出来,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野外装备的门店。我们只能以赵冰冰的视角来看,她看不到的,我们也看不到。

他们买了强光手电和手套。

其中一个男生说:“买这些就够了,晚上我们去的时候用不着多少东西,我把DV带着,我要拍下来。”

他们又去吃饭。

直到晚上九点多,四个人一起上了一辆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很长一段时间,记忆是空白的。

血的记忆有限,出现空白也不奇怪,我只期盼关键的地方不要丢失。

当记忆再次出现时,赵冰冰的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只有强光手电在一晃一晃。赵冰冰的手电光不断的颤动,看来她非常害怕,直到手电光照在一棵高大的皂荚树上,她突然道:“要不我们回去吧,刚才我们看到的是什么?”

男生道:“那是黑暗中的幻觉,别怕,你比那两个家伙强多了。他们俩个都不如你这个女生胆子大,吓跑了。”

话到这里,男生突然停止了说话,赵冰冰抬起头,看到男生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赵冰冰照向男生的脸,面对强光,男生居然没有丝毫的躲避,也没有眯起眼睛,不由地张大了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知道,他一定看到了什么,大脑的注意力完全在赵冰冰的身上,强光的带来刺激被大脑忽略了。就像我们能够看到自己的鼻子,但大脑会忽略掉鼻子的存在。

赵冰冰的手电晃动起来,哆嗦道:“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她下意识的回过头看自己的身后,可身后一片漆黑。

“啊!”一声恐惧的尖叫响起。

当赵冰冰回过头,男生早已飞快的跑了,赵冰冰边追边喊:“等等我……”

下面的记忆又是空白,当画面再清晰起来的时候,已经在公路边上,买装备时的那两个男生出现,他们抬着已经倒在地上男生上了车,去了医院。

记忆到此结束。

我松开了赵炳文和杜书娟,杜书娟亲身体会了短暂的探险之旅,非常害怕。

她开始埋怨起来,“好好的,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回家不好吗?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安慰道:“姐,你别难过,猎奇是人的本性。赵哥,刚才那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赵炳文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一棵皂荚树。要不我们去问问那三个男生吧,他们一定那是哪里?”

我站了起来,刚一开机,短信就连着来了好几个,还有好几个电话。是蓝水扬。

看来,她没辙了。

我对赵炳文说:“赵哥,我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估计你那瓶酒的钱是凉了。”

赵炳文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老弟真是说笑了,那酒本来就是送你的,看来酒店的那个丫头求你了。”

我笑而不语,赵炳文借来的车也没还回去,我开走了,一边开着一边给风雪打电话,说去学校接她。

在风城大学校门口,风雪看到我开来的敞篷跑车,围着车身看了看,惊讶道:“真想不到,短短几日,跑车都开上了。人和命运就是这样,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看你呀,是三日河东,三日河西。”

“走,我们去风城酒店,上次蓝水扬的妈不是打你了吗?今天我帮你把面子挣回来,上车!”

到了风城酒店,找了那名前台接待,还是上次那个女的。

我直接说明我的来意。

接待说:“付先生,蓝女士还在顶楼的包间里。”

我拉着风雪上了电梯,一下电梯,我就听到有人嚷嚷着:“你们给我放人,再不放人我就报警了,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梅新的声音。

看来她穷途末路,开始耍赖。

在这种地方耍赖,根本不可能,老赵有的是方法把钱要回来。

我拉着风雪昂首挺胸的走过去,包间的门没有关,我的突然出现让梅新有些惊讶,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没想到我来,蓝水扬见到我有些尴尬。

梅新道:“你怎么来了?”

我确定蓝水扬是偷着给我打的电话,“如果我不来,蓝水扬走不了,时间再长点儿,恐怕这的人会起诉你们。”

梅新与我已经撕破了脸,她鄙夷地看看我道:“你来有什么用,钱你能付……”

“当然能,酒钱那是小意思。”我说的风轻云淡。

“那你付呀。”梅新显然不相信。

“付是可以的,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你要向我的朋友道歉,耳光她不能白挨。”

梅新一听急了,嗓门更大:“道歉?让我跟她道歉!门都没有!”

我看看风雪,又看看蓝水扬,面不改色道:“行,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来得有点儿多余,您有办法您就自己付吧。风雪,我们走。”

蓝水扬从后面叫我:“阴间,你别走。”

我停下脚步,蓝水扬紧走几步追上来,我说:“有事吗?”

蓝水扬看了一眼梅新,“阴间,我道歉,是我不对,风雪,对不起……”说完,她的脸红得像个草莓。

梅新表面装出无所谓,但蓝水扬道歉她也没拦着,肯定在想蓝水扬道歉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她错了,我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要是打我,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打了风雪绝对不行,如果没有风雪,我怎么可能来风城酒店。

突然,我想起一句话:要么忍,要么残忍。

如果今天草草过去,以梅新这种人的本性,她不会感激我,反而会更恨我。

我下定决心,道:“蓝水扬,打风雪的人不是你,跟你没有关系,但是梅姨做得太过分,无论如何她都要道歉。”

蓝水扬和梅新没想到我会如此绝情,不讲情面,顿时包间里的空气凝固起来。

服务员和保安也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梅新肯定不会。

我不明白,蓝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会陷入这么大的困境。


在她的指引下,一个小时就到了1096国道,那天我清楚的记得,我们所乘坐的小巴经过国道的120公里处。借着夜晚的一丝光亮,远远的能看到国道有一段路修得有点儿特别,公路南高北低,南宽北窄,似乎像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我记得爷爷曾经对我说过,这种地形叫棺路,意思是说经过这样的地方,一定要小心谨慎,不然很容易发生意外。

现在想想我真后悔,当时只顾着在车上睡觉,完全没有注意到。

想想那天的惨烈车祸,那么车祸的现场应该就在这附近。

车速慢慢的放下来,而坐在副驾驶这个女人竟然睡着了,呼噜声不断,吵得我很不耐烦,就在我要把她推醒的时候,一块路牌出现不远的处,走近一看,上面写道:事故多发区,我找了个道口,把车调了个头开了回去,停在路牌的旁边,下了车,向两边来回的了望了望。

没错就是这里。

虽然这种路牌都是一样的,但是立柱下面的折痕却是唯一的,我记得货车把老太太撞飞,然后砸到了路牌上,路牌当时就弯了。我立刻向前紧跑几步,在护栏上仔细地看看,很明显,护栏是后来换得,颜色明显比较新。

顿时,我的心悲凉起来,望着下面黑暗的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暗处似乎有人,抬头一看,真有个绿衣服的女人站在我前面。

这件衣服我太熟悉了,是素问,此时我也不管她是人还是鬼,快速跑了几步,扶着她的肩膀:“是你吗?”

素问突然抱紧我,把头埋进我的肩膀,哭着说:“是我,是我!我不相信你死了。”

我们没理会带我来的女人,悄悄带着素问离开,找了昼夜营业的超市外面喝起啤酒,讲述着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诡异事。

原来,素问所经历过的,就是我所经历过的。

不过她没有被关进精神病院,有人送她的那张纸条,就感觉要找的人是我。

她差不多已经等我一个月了。

我们分析了一下,感觉我们确实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或者被人设计进入了自己幻觉里,至于从什么地方我们就错位空间了,已经无法知道。此时我们面对的,就是如何找到回到现实中。

提起永安公墓,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线索。

钱,是我们所面临的最大问题,我拿着老赵的卡去银行ATM机中取钱,上面居然显示:此卡不存在。直接吞进了机器里。

我没找银行。

银行肯定得追查卡是怎么来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去借714高炮,可打了电话才得知钱是不会下放的,因为我们没有熟人做保,素问在旁边给我出主意,电话那头听到有女人的声音,突然来了兴趣,在电话里说:“女人可以不用做保,拍照就行。”

“去你妈的!”我对着电话大骂。

挂了电话,素问问我:“怎么了?”

“他们要你拍照。”

“王八蛋,这样吧,我们找到这帮家伙,抢他一下子,反正这些王八蛋也不是好人,抢了也白抢,现在你还是精神病人,没关系。”

我长长叹了口气,“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干这个。”

素问跟我说:“别担心,我有办法。”

我再次给那伙人打了电话,说可以用照片换些钱,那伙人非常高兴的答应了,我人们按着那些人的地址找到他们的所在地,是一片废弃的烂尾楼,我们悄悄地钻了进去。在中间的那座楼下,看到一辆皮卡停着,楼上还亮着灯。

没错,就是这里。

楼下没有人,我们无声悄悄上楼,很快听到有一伙人打牌的声音。

我跟素问慢慢接近楼层,果然有七八个青年大汉在玩着同花顺,有人还骂着:“怎么他妈的还不来,听那娘们儿的声音挺酥的。”

“都注意点儿啊,要是长得好,先乐呵乐呵。要钱没有,要家伙有得是。”

素问听了脸都气白了,原来他们根本没想借钱,是想把素问骗来,她从口袋里悄悄掏出一张纸符,纸符突然着了,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放了出来。

我眯了眼睛,吓我一跳,原来是素问养得鬼,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

我按着素问地手:“你想干什么?”

“吓吓这帮王八蛋!”

天黑了,这帮人没有丝毫结束的意思,地上的钱也越来越多,都是现金,足足有几十万的样子。

这时,有个男的站了起来,“我去下厕所。”

素问和我躲到一边,她在小鬼的耳边说了什么,小鬼跑了。

男的刚进厕所,突然就是撕心裂肺的叫声:“鬼呀,鬼呀……”

这阵嚎叫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去厕所的家伙只喊了几声,就被小鬼化成的老头摸了一把脸,当时就吓昏过去。

其他人刚站起,灯一下子就黑了。

只见房间里冒出一阵红光,无数的黄色纸钱“哗哗”乱飞,吓得这帮人鸡飞狗跳,哪里还管地上的钱,纷纷逃命。

我跟素问趁乱冲到里面,熟练的把钱装进塑料编制袋子里,扛着钱大大方方的下了楼。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我们把钱数了一下,三十万。

面对这些钱,我倒有些愁了,没地方放,不可能天天带着几十万,银行又存不进去,素问在城乡结合处找了一所房子,把钱藏了起来。

安排好一切,我们去了永安公墓。

到了永安公墓,墓地很大,大门朝北。街道的对面是一大片小区,因为是晚上,小区的灯光三三两两,根本没多少人住。

谁会愿意住在公墓的对面,大晚上的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墓碑,不害怕才怪。

我骑着新买的电动车带着素问,她很自然的搂着我的腰,这种生活就是我曾经想要的,有个漂亮的女生坐在我的自行车上去看风景。

围着公墓转了一圈,素问对我说:“我感觉我们要找的并不是这里。公墓风水不错,东青龙西白虎没什么问题。我倒是觉得那片小区有问题。”

我把车停下,朝小区望去,没看出来,“哪不对。”

素问歪着脑袋说:“我总觉得这小区是按照阴宅来建造的,我们围着小区转转。”

到了小区的北门,我也发现了问题。


她把我拉进屋,冲着厨房喊:“妈,妈。有客人,加餐。”

风雪的妈鲍晴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我,露出笑容:“原来是小间呀,别走了,在这吃。”

饭很丰盛,当然比不上蓝家。风雪家房子不大,也不够豪华,但足够热情。鲍晴之所以很热情,就是因为风雪小时候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差点儿要了命,是爷爷给看好的。

我也没客气,就像在家里吃饭,很随意。

我们边吃边聊,说着说着,风雪说:“这两天没上课,都烦了。”

我随口问:“你病了?”

风雪摇摇头说:“没有。我跟你说,我们学校的大一女生宿舍闹鬼,女生不是在外面住,就是回家。”

我一愣,“闹鬼?”

鲍晴接过话,小声地说:“是真的。我也听小雪同学的妈说了,宿舍的水房半夜总是莫名其妙打开水龙头,厕所门还经常打不开,里面却没人。门还乱响,吓得她们都不敢住。”

我看看风雪,她点头,“不骗你。学校还找了风水先生看了。谁想,他看过后就走了,半路上给砸死了。”

“是不是在华星手机城那儿,被广告牌子砸死的?”我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你也听说了。”

“不是,我听同事说有人被砸死了。”

鲍晴突然说:“小间,你爷爷挺有本事的,小雪的病还是他看好的。你不如把你爷爷叫来给看看,一想学校闹鬼,我就不敢让小雪上学。”

我放下筷子说:“我爷没在家,去朋友家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风雪捅捅我说:“你爷爷一定教过你,明爷出高孙徒,不如你去看看,太吓人了。而且小道消息说,学校出五万块钱。”

我一听心动了,五万块钱抵得我半年多的工资,但我又担心起来,学校会请我吗?

风雪说干就干,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学校领导说的,也许说我的本事通天,也有可能是学校死马当活马医,最后让我过去。

我跟单位领导请假,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学校治安主任见到我,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

我太年轻了,跟那些拿着罗盘仙风道骨的半吊子比起来,我差远了。现在很多风水师都是半路出家,买上几本书就开始瞎混,罗盘有那么好学吗?八卦有那么好理解吗?嘴里也不知瞎念叨什么。如果这东西容易学,也不至于快失传了。

人呐,没什么显摆什么!

胸小的人才会用力去挤沟,胸大的人根本不屑露给别人看!

治安主任姓王,个子小,到我胸口,人又黑。不过这人天庭饱满,财帛宫凸起。样貌不好,但绝对是大财主。

尤其是眼尾部的夫妻宫,丰隆平满,他一个治安主任就是贪污也不会有这么多钱,我断定他的老婆不简单。

王主任什么都没说,互相介绍了一下,悄悄地把我拉进办公室,低声说:“首先我先声明,这事不能传出去,不足为外人道也。学校肯定不能迷信。如果看好了,五万块钱立马到账,我出钱。不知小师父跟谁学的?”他将信将疑地问。

我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道:“王主任,你说的对。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我师父是个刻墓碑的。”

王主任更加忧愁,他的理解我知道,刻碑的有什么本事。我都来了,他也不能赶我走,“既然小师父来了,我们去女生宿舍看看吧。”

我看看外面的天还早,“不急,大白天看了也是白看,等天晚了,我再去,我去水房守着,我得看看水龙头是怎么拧开的。”

王主任带我去了食堂,跟那里的人说明了情况,饭我随便吃。

食堂里的人渐渐多了,我听到很多人在议论,说晚上有个年轻帅气地小风水师去女生宿舍,学校已经通知了,晚上的时候睡觉要关门,不睡的要穿好衣服。

甚至有些大一的女生听到消息打算去看。

我一直吃到晚上八点,食堂已经没有人了,我伸伸懒腰,站起来,叫了几名保安跟我上楼。大一女生宿舍楼在四楼。

晚上天气不好,乌云密布,从远处一看,半个宿舍楼都埋在阴云中。

对于天生胆小的女人来说,别说闹鬼,就是看到这副景象估计都得吓坏了。

宿舍楼的南面是一排柳树,被风吹得不停的晃动,怪异的树枝张牙舞爪的向四周伸展着。

我一路走来,倒是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如果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肯定能感觉到,感知是碑匠最基础的本领。如果宿舍楼的附近是干净的,那么肯定在宿舍楼里。我抬头起头,看到四楼走廊里的灯光非常暗淡。

在宿舍楼门口,我见到宿管。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工作服,站在门口等我们来。

她已经接到通知,问我:“您是付师父吧,我带您进去。”她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拒绝道:“不用,我和保卫进去就行。”

宿管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向宿舍楼的前面走去。

天阴得越来越重,在路灯的照耀下,宿管的身影越拉越长,我看到她,感觉这个人身体好像一张纸,非常轻薄,瘦瘦的像是没有肌肉似的。风一吹,她身子摇晃起来,有些油腻的头发随风吹动,像是一团黑雾,更像是一团行走在黑暗中的幽灵。

很快,她就被阴云所吞噬。

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有种恐惧的感觉。

恐惧对我来说已经免疫,爷爷经常跟死人打交道,从小见得多了,我根本不害怕。但这次例外了,而且因为活生生的人。

前三楼的女生比较多,还能看到有人打水。但到了四楼,人更少了。

有几个女生听到我和保安的脚步声,伸出头来看,这些人中有些是胆子大的或者没地方住的,有人是来看热闹的。

水房和厕所在最东头。

我一看这宿舍设计的就有问题,房间倒是没什么,跟旅馆一样,中间走廊,两边房间。水房设计在东面也可以,但厕所也在东面,在风水学上就有很大的问题。东方是财位,是正位,而厕所是污秽之地,应该放在宿舍的西南方向用来镇压邪气。

可从前宿舍一直都挺好,谁知道现在怎么突然闹鬼了,并不是因为厕所。

我没看两边宿舍探头观看的女生,突然有个声音道:“水扬,这不是你未婚夫吗?”我转头一看,是蓝水扬和风雪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往外看,她们身后还有几个女生。

“风雪。”我叫出声,没理蓝水扬。

“未婚夫?水扬……”风雪看看我,又看看蓝水扬,一脸惊讶。

“那是以前的事了。”我解释说。

忽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非常淡,我敢肯定,就算有人的嗅觉非常灵敏能够闻到,也会觉得这是下水道飘出来的气味。但绝不是,这是动物腐烂才会散发出来的特殊臭味。


被摸的素问尖叫一声:“阴间,你个流氓!”

我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突然一脚踹向她的肚子,另一个素问和我同时冲上去,制服了她。

被抓的素问拼命挣扎着,不停地骂我:“阴间,你个王八蛋!为什么要抓我,她是假的!”

我不管她,抓来一根藤蔓就捆了她。

素问跟我站在一起,看着另一个素问。

我说:“你别装了,你是假的。现在我不管什么原因出现了两个人,但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素问是她,而不是你……”说到这里,我突然伸手一个手刀砍在身边素问的脖子上,她身子一晃,倒在地上。我立刻摸了一下她的胸口。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我连忙解开被捆住的素问,连连道歉:“对不起素问,是我的错,没办法,让你受苦了。”

素问眼泪流了下来,“我知道你会选我的。”

我把假素问绑在树上,等着她醒来,我自己已经死了,这个假素问不能再死了。

当假素问醒来后,天已大亮,我自己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埋自己之前,我还抓了几根头发。

假素问骂我,然后哭了起来,提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

这一刻,我再次犹豫,她说的没错,有的地方连我都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说:“你不要再说了,你是假的……”

假素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到现在你都没明白,是衣服。我不知道死去的我和你是怎么来的,但是有一样东西你是没有的,就是衣服。在帐篷里只有三套装备,被我和素问穿了,你出来之后,也穿上了。但是有一样东西,你是没有的。”

“什么东西?”

“文胸!我摸了你们就是在确定谁没有穿,素问跟我开车时,我无意看到她穿得是黑色的,而你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把她捆起来?”

“因为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如果一对一,你们谁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我又不想伤害素问。我摸到她的时候,那是硬的。为了保险,同时也要试探你的,你是软的,所以我确定你是假的。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假素问不相信的摇摇头,“阴间,你被她骗了,我是真的。”

“你的话很苍白,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告诉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想你和那个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可假素问说不知道,我有些恼火。但无论她是真是假的,我都不忍心下手。

我站了起来,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自然有处理她的办法,同时也会发现我的尸体,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素问跟我离开。

到了山下,远远地就看到警车过来。

我们躲在远处,亲眼看着假素问被警察带走,同时也抬走了我的尸体。

到现在,我知道了三个素问,一个被撞死,一个在我身边,一个被警察带走,但我认可的就是在我身边的素问。

而那个箱子成了关键。

可那些人已经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知道内情。

回到小区,我把这些天所有的事情都跟素问说了,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在这个空间里,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假的呢?

我拉着素问地手道:“不如我们结婚吧!”

素问一愣,然后说:“你又发什么疯?”

“现在我们几百万的现金,虽然没有身份……”刚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身份证,身份证,想要证明这里有没有我,可以查自己的身份证。

当然不能去派出所查。

我去了网吧,打开了高铁网,输入自己的身份证,验证之后,还真有我这个人,身份证号也对。

这一刻,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在这个空间里,只要找到我自己,或许问题就能解开。

要查我的具体地址,还得需要王希帮忙,我立刻去了小区王希的家,站在楼下,我再次看到黑色的窗帘。

我冲到顶楼,敲门,没人。我用脚踹,用身体撞,门就是打不开,对面那男的出来,我猛得一回头,吓得那男的立刻关上了门。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开锁公司打了电话。

来人是个三十岁的男人,要我的身份证,我说身份证没带,等他开了门再给我登记,可他就是不肯。

我一怒之下,掏出匕首威胁道:“你开不开?不开我就弄死你!妈的,女朋友给戴帽子,给我开门!”

开锁工吓坏了,不到五秒就把门锁打开。

我走了屋子,开了灯,当时就惊呆了,屋里密密麻麻全装着镜子。开锁工看到屋里的情形,吓得大叫着跑了。

我没顾着镜子,拉开窗帘,是一堵墙,我把墙砖抠了下来,外面还是窗帘。

这哪里是住人的房子,这是祠堂。

我一怒之下,把墙壁给推了,阳光照射进来,镜子反射阳光,一下子明亮起来,我来回的查找,可整个房子连桌子都没有,空荡荡的。

这时,素问也冲了进来,拿起砖头开始砸镜子。

我的目光注意到厕所,才发现厕所的位置根本不对,我使劲儿拉门,门后没有厕所,墙上有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箱子。

就是我看到的那种盒子。

素问在房间里喊我:“阴间,过来,你看!”

在房间里,我发现一张照片,是王希的,照片上的她站在一副双连棺前面,双手握着箱子,背景就是镜子,好像就是这里。

素问看着照片说:“阴间,快走,这小区就是个祭坛,住在这里的人都是祭品,快走。”

我转身就走,可我走出来一看,那箱子不见了,刚才素问叫我,我还来得及看里面的东西。我跑到窗户前一看,一根绳子从楼顶顺下来,有人正好顺着绳子滑到楼下。

就差一点儿!

我也从绳子上滑了下去,手心的皮都磨破了,疼痛难忍。

我追了上去,那人上了一辆别克车快速离开。

妈的!

我默默地埋怨素问,如果不是她叫我,箱子里的秘密就要大白于天下。

素问从楼上下来,我回头一看,楼房竟然燃烧起来,浓浓的黑烟从窗户处冒出,我问:“你放的火?”

“不是,我们快走。”

小区我们是待不下去了,去了城乡结合处租了房子。

安顿好,我把素问叫过来,仔细地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超市里有箱子,馒头坊里我们没有发现,旅馆里有瓶子,现在小区里也有箱子,这就证明馒头坊里还有秘密是我们没有发现的。”

“小区是个祭坛,我听师父讲起过。现在看来,这里所有建筑都是人为的,我想墓地也不例外。”


就算当时地震了,那么地震过后,也应该把被子搬走。

但存在就是合理,我一时想不明白,又往床上看了看,还看到一些孩子用的尿布。

二三楼的房间我全都踹开了,情形都差不多,直到四楼,有一间屋子的门上写着保管室,门不一样,挺厚的,没有生锈。我踹了两脚没踹开,越是这样,我就觉得这间屋子有我想要的东西。

连连踹了几脚,门终于松动了。

任何东西都抵不过时间的摧残,最终我把门踹开了,门是挺好,但锁不行,锁的横棍被我踹断了。

保管室里摆着两排书柜,上面的书籍不多,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我随便拿起一个袋子,走到外面拍净了上面的灰,字迹非常清晰,是风城的历史介绍,我拿起看了看,都是繁体字,我跟爷爷学刻碑就是用繁体,阅读起来没有任何困难。

但我没时间仔细看,风城的历史,应该能介绍这里吧。

我把袋子收起来,又拿起其他的看看,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直到我发现一份记录,是几个人的对话内容。我一下子来了兴趣,看了几行就看的出来,这是档案的一部分,我连连翻阅,直到有照片掉了下来。

黑白照片。

看到照片内容我头皮一阵发麻,一个女人上吊的照片,还有男人和孩子死亡时的照片……外面响起“咣”一声,我猛得转头向门口看去,屋檐上面的水泥的掉了一大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我的警告。

无论是不是,我都要离开,万一房子倒了,必死无疑。

我没去老赵的家,而是去了快递宿舍,我虽然很长时间没有上班,但有王强的交代,还是快递点的员工,钥匙在我手里。

一进屋,我就觉得很困,连袋子里的资料我都没心思看,躺在床上怎么着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

我不由的有些害怕。

渐渐的,我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到阵阵凉意,非常口渴,在荒野里拼命找水,可找来找去却怎么也找不着。

口渴得非常难受,再喝不到水,我就会渴死。

因为失水严重,肌肉在迅速萎缩,剧烈的疼痛布满全身。

突然,我的身边出现了水,我想喝下,可水就好像影子一样,怎么也喝不着,我跳下水里,好舒服的感觉,依然喝不到。

正当我享受着被水包围那种感觉的时候,突然有东西用力的按住我的头。

顿时,我窒息了,拼命的挣扎。

眼前渐渐的黑了。“啊!”我大叫一声,猛得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脸正对着我笑,还不断的摇着我的脑袋,足足把我吓了一跳,“老李!”我的声音都变了,“你干什么,你吓死我了。”

“做恶梦了?”李大伟问。

“是,你怎么来了?”

“我拿点儿东西。”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回忆着刚才可怕的梦,那种感觉非常真实,尤其是疼痛,梦中人是没有触觉和味觉的。我能感觉到疼,就证明疼是真实存在的,晃晃自己的身体,没有感觉到不适。

爬起床,我倒了杯水喝下,感觉自己不是多渴,喝了两口就喝不下了。

一抬头,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了。

我这一闭眼,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我还是困。躺下接着睡,睡之前,还心有余悸,可没想这样的梦我足足折腾了我一夜,身体又痛又渴。

直到闹钟响起,我才醒来,东方泛起鱼肚白。

我异常疲惫,爬起来出去吃早点。

此时我完全没有精神,走在公路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努力打起精神,但完全没有作用。这里我已经非常熟悉。但我清楚,再不打起精神,估计一会儿就得被车给撞了。

坏了!

我这是中招了。

不会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吧,这明显是要害死我,想到这里,我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办?

我想大喊,却叫不出声,想让自己停下来,却管不住自己的腿。

有个骑着电动车的人撞到了我,我俩同时倒向路边,接着一辆飞驰的奔驰擦身而过,车头撞向一家公司的围墙,围墙被撞出一个窟窿。

我一下子清醒起来,想想都后怕,这是老天在帮我吗?如果不是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撞我,恐怕我得投胎了。

那个惊魂未定家伙,大声骂我:“你傻X呀,走着走着就歪了,找死呀你……”

我感觉全身无力,就要摔倒,骑电动车的人连忙把我扶住,怕撞伤我,立刻改了口气:“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你走吧。”

他一听,立刻放开我,骑着车飞快地跑了。

凉风一吹,我清醒了很多,那种无力感觉也消失了。明媚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很舒服,难道我感冒了。

我边走边想,抬头看见公厕,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靠!”我眉心处正冒着浓浓的煞气,这是倒大霉的前兆。

看到这里,我猛然转身,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爷爷跟我说过,魂门碑匠绝对不能给自己算命看相测字,否则,会引火烧身,我只看了一眼,也是无意中看到的,应该不是会受到惩罚吧。

看来真有东西跟上了我,一直想把我害死,每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

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竟然一点儿都感知不到。

我不敢再去粮场,回到宿舍,翻开我带回来的那份关于风城历史的档案,档案到一九七一年就突然结束了。

看了档案我才知道,原来那家粮场开始是家工厂,后来工厂倒闭,四周也种了农田,城市里来的知青住在那里。

死亡的那家人一共四口,夫妻俩和儿子女儿。

死者叫王世强,曾经是大学的教授,被人陷害,两眼瞎了。

他失去了生存的希望,双眼失明却偷着从医院回到了家,在饭菜里下了毒鼠强,他和两个孩子中毒而死。妻子当时不在家,回家之后,看到丈夫孩子全死了,上吊自杀。

眼睛!

对,就是眼睛!

和赵冰冰一起的那些女生也是眼睛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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