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给你道歉,你居然推我!就算你不接受道歉也没必要这样啊……我的小粉丝被你欺负得都不敢去学校!”
赤炎诘问的声音刺耳,泪水模糊的眼直叫人反胃。
可广大键盘群众并看不到这些,评论一边倒,与她的感受大相径庭,“没想到赤炎比自拍还要好看!漫画界的颜值担当啊!”
“是啊!都让我怀疑是她笔下走出来的人(捂嘴笑)。”
评论下附加着她到楼下的画面连接,也不知道是谁拍的,画质不大清晰,但也能看到是戚少容开着车到门口,很快接着柳默和她离开。
反观赤炎,失魂落魄的,可怜至极!
“没看赤炎没有带伞嘛!也不顺带捎上一程,过分!”
“什么强盗逻辑!车又不是她家的,凭什么要带她!”陆寻双负气得将手机砸在棉被上,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缓缓走进了房门。
她猛地抬头,兀地撞进深邃很沉的眸子里,徒然一怔。
“你……你怎么都不发出声音的?”
戚少容眉眼凝重,目光挪了挪,定在陷在被子里的手机上。
陆寻双下意识的探出手,压住了手机。
戚少容剑眉一紧,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淡淡香味,而白皙的指尖轻轻地拉开了睡袍系带。
“你……你干嘛?”映入眼帘的赤身|体,惊得陆寻双呼吸紊乱,怵惕地往后退了退。
“一定是我不够卖力,才让你有时间看这些!”
陆寻双心头一阵暖流蔓延,来不及做任何抵抗,身体随着他轻压的力道,已经缓缓往下倒下去。
“你,你节制点!”她急忙抵着他的肩,不让他得逞。
“啊!”
她惊呼一声,忙缩回了手,就在此刻,戚少容欺身而下,死死的将她禁锢。
陆寻双动弹不得,男人俯身亲吻着她脖颈,深情舔舐。
她如同被点了穴位,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赤炎,什么骂名,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被他占有时忘得一干二净。
经过了一番折腾,已经是凌晨三点。
本就疲倦不堪,又超负荷运动,陆寻双是真的累了,双腿发软,精神萎靡,侧躺着睡了过去。
戚少容清理残局,顺走了她的手机,轻缓地将被子为她掖上,这才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卧房。
过道里,灯光柔和,佣人早已休息,四下寂静。
背倚着扶栏,他抽出一根烟点燃,火红的光亮燃烧在指间。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交织盘桓,伤害最深的是陆寻双,她虽然没表现出来,可是,总会偷偷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
想起刚才她捧着手机,神情落寞的样子,心底蓦然抽疼。旋即,半截燃烧着的烟扔在地上,狠狠碾灭。
“秦武!”
离去的秦武,好不容易躺下睡觉,接到电话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BO,BOSS,有什么事要吩咐?”
“调查赤炎的资料!”
“赤炎?画漫画的那个?”秦武半梦半醒,脑子不机灵,问出口立马就反悔了,忙补充道:“我,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办!”
戚少容持着电话,并没有急着挂断,垂眼俯视着客厅。
那头,秦武查资料的同时,微博发生的信息也一并收录,当下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家BOSS大半夜再次抽风。
“BOSS,太太的事需要处理吗?”
照理来说,这个时候最紧要的不是该净网么?撤热搜, 怎么查起赤炎来?
“不需要。”戚少容看着手机上,赤炎条条款款的资料表,勾起一侧唇角来,“你现在就去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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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原名,顾芷,22岁,18岁成为漫画家, 专注于青春言情漫画而扬名。
个人喜欢在微博上发布自拍与视频,INS上粉丝百万,是国内极其具有影响力的画手,一部漫画版权正在策划动画化。
因为相传与自挂东南枝是最具代表性的当代漫画家,两个团队经常搬出来比较,而上一本漫画与《海妖》同期发行,销售量远不如《海妖》。
看了这些信息,戚少容渐渐等待天亮,一夜没合过眼,清晨早早下楼用餐。
柳凡雁习惯起得很早,晨跑过后洗了澡,坐在餐桌旁。面前摆放着热牛奶和起司。
“早。”
戚少容拉开椅子坐下,自顾自的接过林嫂磨的咖啡送到唇边,轻呷着。
“你还有心情吃得下?”
柳凡雁冷不丁的一句,戚少容抬起头,双眼下掩饰不住的疲倦黑青,稍稍一顿,从柳凡雁揶揄的眼里明白过来。
慢慢地,他放下杯子,沉声道:“妈,你别老看网上的新闻,多半是胡编乱造,为引人注目而造的噱头罢了。”
“噱头?董事怎么想?那些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他们可不管什么真假!”柳凡雁如今虽说是康平的董事长,不过基本不露面,也不会参加任何会议。
公司的大小事宜,基本上都是戚少容在做主。
但她也知道,戚少容年轻,想要那些老古董心服口服,并不容易。
“这您就不用多操心了!最近的一切事跟陆寻双都没关系,你别迁怒她。至于公司的事,我会处理。”戚少容心平气和说道,柳凡雁的目光狐疑深重。
“不关她的事?一个人或许会说谎,两个人呢?三个人!何况网上那么多负面报道!说句不好听的,她就是个灾星……”
“妈!”戚少容突然拔高音调,脸色沉冷,“昌平针对的就是我们公司,就算没有寻双也会有别的事发生,她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别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推!”
柳凡雁见他阴翳的眼,满腹的不满也只能压在心头。
他这儿子,认准南墙不回头,当初喜欢上颜沫那个丫头也是,都说出车祸死了,非要找!找了几年,没有结果。本以为等他和陆寻双离了婚,再寻觅个合适人选,这可好,不知道陆寻双会什么妖魔邪术,迷惑了自家儿子的心!
她生闷气,戚少容也没个食欲,草草果腹便离去。
而楼上的陆寻双还在沉睡,精疲力尽后倒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