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素梅许文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无边梅花落野桥田素梅许文川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郑酉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午,田素梅忙碌地先从小学接完孙女,又去幼儿园接好孙子。帮他们洗完手,喂了点心后,她还不忘叮嘱一番,让他们赶紧做功课。两个小孩有些不情愿,但又怕奶奶的威严,只能噘着小嘴巴,趴在桌前默默做作业。接着,田素梅几乎没有一刻歇息,又开始忙碌着准备晚餐。一家七口,每晚的饭菜可不简单往往都是十菜一汤。丈夫许文川胃不好,得特别照顾,她早早准备了海鲜粥。两个小的在旁边吵着要吃肯德基,田素梅担心外面的食物不健康,便决定做可乐鸡翅。媳妇是护士,喜欢清淡的,她做了清蒸鱼。而儿子许念江则偏好重口味,特地做了一份麻辣毛肚。忙碌了一圈,所有人的菜都准备好了,唯独田素梅忘了给自己留份。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等坐下吃饭时,通常只剩些剩菜剩饭,或者泡饭配点榨菜萝卜...
《无边梅花落野桥田素梅许文川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下午,田素梅忙碌地先从小学接完孙女,又去幼儿园接好孙子。帮他们洗完手,喂了点心后,她还不忘叮嘱一番,让他们赶紧做功课。两个小孩有些不情愿,但又怕奶奶的威严,只能噘着小嘴巴,趴在桌前默默做作业。
接着,田素梅几乎没有一刻歇息,又开始忙碌着准备晚餐。一家七口,每晚的饭菜可不简单往往都是十菜一汤。
丈夫许文川胃不好,得特别照顾,她早早准备了海鲜粥。两个小的在旁边吵着要吃肯德基,田素梅担心外面的食物不健康,便决定做可乐鸡翅。媳妇是护士,喜欢清淡的,她做了清蒸鱼。而儿子许念江则偏好重口味,特地做了一份麻辣毛肚。
忙碌了一圈,所有人的菜都准备好了,唯独田素梅忘了给自己留份。
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等坐下吃饭时,通常只剩些剩菜剩饭,或者泡饭配点榨菜萝卜干,凑合着填饱肚子。对她这一代人来说,能吃上热腾腾的白米饭,已经是莫大的满足。
田素梅满意地点了点桌上的丰盛菜肴,擦了擦身上的围裙,看到时钟指向六点半。原本该早早回家的许文川和许念江今天却都迟到了。
厅里的孩子们围着餐桌,许斌斌和许思思吵着要用手抓鸡翅。田素梅严声喝道:“现在不能吃。”
两个孩子吓得缩了缩肩膀。
许斌斌低声嘀咕:“还是清奶奶好。”
许思思急忙捂住弟弟的嘴,小声道:“嘘,爸爸妈妈不是说不能告诉奶奶,否则他们就不带我们出来玩了。你还想不想要乐高?”
两个小家伙背着田素梅低声嘀咕,她没有听见。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田素梅拿起自己那部老式的翻盖手机。
“喂,请问是许念江家属吗?他出车祸了,现在正在手术中,是罕见的HR阴性血型,急需亲人,最好是直系家属献血,请赶紧来医院!”
田素梅听到这句话,心脏猛地一紧,差点晕过去。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倒下,得立即去医院。
慌乱中,田素梅拨了许文川的电话,可一直没接通。她急忙带着两个孩子下楼,心跳加速。手机打车软件她不会用,只能一手拉着一个孩子,站在街边招出租车。
这是田素梅几十年来第一次打车。
她一直节俭,连最热的天气下也坚持不坐空调车,更别提出租车了。她习惯了为节省一两块钱,步行去菜场,接送孩子,现在已经忙到没有时间再坐公共交通。
如今,老式的公交车已淘汰,生活和责任让她早已失去了这些小小的奢侈。
上了车,田素梅才发现,慌乱中竟然忘脱下烧菜时穿的围裙。
到了医院,她匆忙递上现金,可司机却说没零钱找。
田素梅心疼得紧,五块钱虽然不多,但她根本不懂支付宝,手机也只是最老式的那种。眼看着儿子面临生死,她没时间去计较这些。只能忍着多付了五块钱的肉痛,带着孩子急匆匆下车,跑进了医院。
一路上她跌跌撞撞,不停地问着导医,最终,在急救室前停下。
“妈?你怎么来了?”
田素梅抬头一看,竟然是儿媳苏敏,穿着护士服走过来。
“敏敏啊,这是你们医院?”田素梅声音颤抖,“我刚才接到电话,说念江出事了。”
“妈妈!”
“妈妈!”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看到儿媳在,才稍微安定了一些。手心里满是汗水,只想快点知道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田素梅只觉得耳边突然“嗡嗡”作响,脑袋一片空白。
“什么?”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的声音尖锐,带着几分不敢相信的震惊,再次重复了一遍:“什么,许文川?你再说一遍?”她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许文川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压低语气呵斥道:“田素梅,别闹!许念江是她的亲生儿子,需要她的血!”
田素梅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坐到急救室门口的长凳上,冰凉的座椅仿佛映照着她此刻的心情。
苏敏带着刚抽完血的江清影回到急救室门口,两个孩子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问:“清奶奶,你抽那么多血,没事吧?”
“清奶奶,我扶你。”
田素梅看着平时精心照顾的两个小辈,正围着脸色苍白的江清影嘘寒问暖时,心沉到了谷底。
“清奶奶,来这边,坐到我奶奶身边。”许思思体贴地扶着江清影,直接坐到田素梅旁边。
田素梅鼻尖微动,立刻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这个味道,她最近在许文川的衣服上也闻到过。当时,她拿着许文川换下来的衣服,愣了半天,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大学教授下课后,总会有一些女学生围着问问题。
就像当年在乡下,许文川无论多么劳累,总是穿着白衬衫,手里拿着书本的模样。她也曾经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接近他。她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随着岁月的流逝,许文川变得越来越儒雅,而她则忙于家务、带孙子,站在他身边,怎么看都像是两代人。
“您就是田姐姐吧?”江清影优雅地撩了一下旗袍下摆,轻轻地坐到田素梅旁边。
田素梅下意识地看了看江清影那双搁在丝质旗袍上的白嫩双手,再低头看看自己粗糙的指尖,上面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刚才着急出门,她只是匆忙擦拭了一下。她心里清楚,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保姆,而江清影才是那个真正的太太。
许文川朝着儿媳苏敏使了个眼色,苏敏似乎知道无须再掩饰,松了一口气。随即,她拉起两个孩子的手,温柔地说道:“爸妈,清阿姨,你们放心,念江手术很成功,等一会儿他就出来了。”说完,她带着孩子们离开,给三人留下私人空间。
急救室外瞬间陷入了寂静。
江清影率先打破沉默,轻轻拉起田素梅的手,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也闻到了鱼腥味。但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丝毫不在意手心中的粗糙触感,动情地说道:“田姐姐,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毕竟咱们三个人加起来都快百岁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实在太想念许念江了,正好文川大学邀请我回国做名誉教授,所以,我回来了。”
“我本来只想远远地看着你们,可刚才苏敏打电话告诉我念江出事了,我一着急就赶了过来。”她再次握了握田素梅的手,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文川跟你离婚的,毕竟你照顾了念江这么多年,在他们心里,你才是最好的母亲和奶奶。”
回到家时,餐桌上的饭菜早已冷却。
田素梅像个机械人一样,将每一盘菜端去加热,又拿起拖把和抹布,把家里里里外外仔细打扫了一遍,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擦去刚才那一切恍若梦境的记忆。
她觉得刚才在医院听到的、看到的一切,仿佛是做了一个梦。可门铃响起的那一刻,田素梅才猛然意识到,那并非梦境。她打开门,才发现他们都回来了。
两个孩子一进门就扑向餐桌,连手都没洗,嚷嚷着“饿死了!”一个接一个地抓起鸡翅,吃得满嘴流油。
田素梅静静地站在一旁,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开口。
许文川跟着进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递给江清影。
“能不换吗?我不喜欢穿拖鞋。”江清影淡淡地拒绝道。
“清阿姨,没事,鞋不用换!而且您穿旗袍也不方便,是吧,爸妈?”苏敏在后面笑着插话。
许文川点了点头,语气平淡:“那就直接进屋吧,反正田素梅也要拖地,您的鞋不会弄脏的,进来吧。”
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江清影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气色,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容,她不再推辞,直接坐到了餐桌上最显眼的位置,饶有兴致地四下打量着屋内的布置。
田素梅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拖鞋,那是双穿了十多年的旧鞋,早已脱线,但她始终舍不得扔掉。
“还愣着干嘛,赶紧盛饭啊,我们都饿了!还有,吃完饭记得把汤送医院,念江醒了,刚才还喊饿。”许文川一边说,一边坐到江清影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朝还站着的田素梅命令道。
“妈,您辛苦了,我来打饭吧。”苏敏看见田素梅一动不动,连忙笑着接过话。她心里清楚,田素梅知道了真相,心里肯定难受。她当时得知这件事时,也震惊无比。
可当她看着江清影那身时髦且散发金光的气场时,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毕竟,有个华侨婆婆和一个农村婆婆,傻子也知道该选谁。
“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田素梅低着头,面无表情,神情难以琢磨。
“解释什么?不是刚才在医院里已经说过了吗?天大的事,吃完饭再说,他们都饿了。”许文川一边帮江清影舀汤,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许文川,我们离婚!”田素梅猛地抬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田素梅,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坐下吃饭!”男人冷冷地命令道,同时把汤递给江清影。
“呵呵,哈哈哈......”田素梅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还带着一股疯狂,随后她像疯了一样用力将桌上的菜汤掀翻,食物汤水溅得四处都是。
这一刻,田素梅做了她爹最痛恨的事,浪费粮食,但她心里一点不心疼——这些饭,给白眼狼吃,不如喂狗。
“今天不谈好离婚,谁都别想过好日子。”
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苏敏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慌乱地抱住孩子们,安慰道:“别怕,别怕。”
“坏奶奶,老巫婆!”
“我们不要你,我们要清奶奶!”两个孩子气愤地咒骂着,哭声中满是怨恨。
“对,等你们爷爷离婚后,你们就可以一直跟清奶奶在一起了!”褪去伪装,她仿佛又变回了乡下那个泼辣的田素梅。
田素梅说完,转身冲向书房。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剪刀,迅速翻出那张许文川一直珍藏如宝的照片,毫不犹豫地将其一刀刀剪下,直到将那张照片彻底撕成碎片。
接着,她拿着那些纸屑重返客厅。
“啊,文川!”江清影吓得猛地躲到许文川的背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然而,田素梅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大声吼道:“早在新婚那会儿,当你把我的布拉吉剪掉时,我就想这么做了!”此处为付费节点
“现在还给你!”
“你不是嫌乡下女人撒泼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撒泼是怎么样的!”
“离婚!当年你拖着一直不肯迁我户口,我还得谢谢你。我还能回乡下,总比留在这儿受你们的气强。”
“四十年的辛苦费,养你们儿子的钱,我要五十万不过分吧!”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你学校,让你的学生和同事们都看看,他们口中的两位教授是怎么在几十年前就搞到一起,连孩子都有了。”
“你不喜欢我爹,当年你在乡下插队,为什么不拒绝我一次次送饭?不拒绝帮你干活?因为你知道,没有我,你根本就活不下去!”
“你们骗我许念江是你大哥的儿子,我等着你良心发现,哪怕回来跟我道个歉,我也死心了。可是现在进门你连一句‘对不起’都不肯说。”
“够了,我已经受够了!不给钱,不离婚,我就天天闹,闹得你们不得安生!”
田素梅一声声严厉的话语,伴随着泪水夺眶而出。
说完后她又笑了,终于,她又变回成了爹和姑姑希望看到的那个泼辣的田素梅,而不是那个温柔、勤劳、隐忍的田素梅。
做回自己,真好!
接着,她猛地将碎片照片扔向许文川。
“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你疯了,田素梅!”许文川的愤怒也爆发了,他指着田素梅狠狠说道:“好,你说离婚的,别后悔!”
田素梅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我不后悔,这几十年像保姆一样伺候你们吃喝,这笔钱我应得!”她并未仔细计算过账目,但自从退休后,尽管是农村户口,她每月还是有微薄的退休金。
可这笔钱,她几乎都拿来贴补家用,买给孩子们的吃食,自己几乎没剩下什么。如今,她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但也不能一分钱不拿就这样净身出户。
她甚至还感激许文川一直拖着没让自己迁户口,至少她现在还有地方可以回去。虽然她知道在老家自己早已声名狼藉,但她宁愿回去被村里人唾骂也比在这里继续腐烂下去、舔残渣好!
田素梅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离婚,要回家,要守着爹和姑姑的坟,用余生向他们谢罪。
“现在一下子哪能拿出那么多钱,尤其是明天。”
许文川气急败坏地想立刻离婚,但这么一大笔钱,银行是需要预约才能取出,更何况还是定期存款。
“文川,我有钱,不如先转给田姐姐吧。”江清影此时伸出头,温柔地提议道。
一旁抱着儿子女儿的苏敏听了,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果然这位洋婆婆是有家底的。
“田姐姐,您看是直接转账给您,还是......”
“我没有手机可以转账,明天一早银行门口碰头,拿到钱后我们就去离婚!”田素梅说完,转身走进卧房,取出那只老旧的包裹,整理几件薄衣。
就像几十年前刚进城时一样,她又一次提起那块旧布包,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许家。
夜晚的街头微凉,田素梅朝着那家还在亮着“宾馆”招牌的地方走去。她破天荒第一次开了间大床房。等坐到床上时,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单身了。
与此同时,许家的客厅一片狼藉,两个孩子哭喊不止,江清影不由皱了皱眉,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和苏敏、许文川一起收拾地上的碎片。
“哎呀,清影,别动,小心手。”许文川心疼地阻止道。
“好,那我照顾两个孩子吧。”江清影顺势停下手中的活,转身去哄孩子们,“别哭了,清奶奶今晚带你们去吃麦当劳怎么样?每人一个冰激凌。”她优雅地牵着两个孩子下楼。
“清影,你等一下,苏敏,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我不放心,这里交给你了。”
看着许文川带着江清影和孩子们离开,苏敏愣了一下,随即嫌弃地踢了踢地上的食物残渣,顿时溅得一身。她心头的怒火愈加燃烧,却不得不蹲下清理。
不一会儿,她不小心弄伤了手,气得将摔碎的碗片狠狠地砸回地上。原本以为赶走了佣人婆婆,日子会轻松些,结果却迎来了一个更会耍心机的“白莲花”婆婆,简直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人。
她忍不住心里咒骂,这教授公公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人!他看中的女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一边,许文川带着梦中情人和孩子们在麦当劳享受晚餐;而家中,苏敏怀着满腹怨气和愤恨,在收拾这场残局;另一边,独自一人入住宾馆的田素梅洗了个痛快的澡,躺在干净的大床上睡得香甜。
可他们都忘了,医院的病房里,还有一个正等着家里送饭菜、几乎快饿昏过去的许念江。
田素梅注视着眼前几乎没有皱纹的江清影,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新婚那晚的情景。
许文川醉醺醺地倒在床上,她忙着给他擦脸,取毛巾时不小心撞到了书桌。
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从书夹里滑落出来。相片中的江清影梳着大辫子,穿着她做梦都想穿上的布拉吉,小鸟依人般地倚靠在许文川的肩膀上,而许文川一如既往地穿着白衬衣,只是脸上带着那种她从未见过的阳光灿烂的笑容,紧紧搂着她。
背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江清影。”
田素梅虽然不太理解那句诗的深意,但她清楚,这个女人一定是新婚丈夫的红颜知己。
那一刻,她克制住心中的醋意,一遍遍安慰自己:“没关系,他们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才是许文川的合法妻子。”她知道,许文川是城里来的读书人,拥有红颜知己并不奇怪。
如果不是命运的安排,他到田家村插队,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相遇。
所以,即便看见这张照片,她也只是默默拾起,轻轻拂去灰尘,小心翼翼地把它夹回书本里。
几天后,田素梅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和攒了多年的布票换来了一件和照片上江清影一模一样的布拉吉。她兴奋地穿上,想着拉着许文川一起去照相馆拍一张合影。
许文川像发了疯一样,一把抢过她的布拉吉,用剪刀生生剪成碎片。随即,他指着她的鼻子,怒不可遏地骂道:“田素梅,你爸用威胁我回城的名额逼我娶你!记住,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你拍一张照片!”
那时,刚结婚几天的田素梅愣住了,泪水不自觉地涌上眼眶。
被江清影紧紧握着手的田素梅,忽然想起,许文川确实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结婚这么多年,连孙子都有了,他们却连一张正经的同框照片都没有。
但就是这么一个冷情的男人,每当江清影和她说话时,眼神总是紧紧追随着对方,目光炯炯、一瞬不移。
那种目光,田素梅从未见过。对着自己,许文川永远都是那副教授式的严肃模样,而她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微不足道的尊严。
似乎察觉到田素梅的异样,许文川刚想开口解释,急救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爸爸!”
“爸爸!”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许念江被推了出来。苏敏也带着两个孩子赶过来,大家围了上去。江清影和许文川也匆忙赶到医生面前。
医生脱下口罩,面带微笑:“你们是苏敏的公公婆婆吧?放心,手术非常成功。幸好病人母亲的血及时送到,已经脱离危险了。”
田素梅的脚步猛然停住,医生的话如同刀子般刺入她的心。她望向许文川、江清影和苏敏,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解释。
他们都围着刚刚睁开眼的许念江,只听见他迷糊地低语:“妈,谢谢你啊,给我输那么多血。”说完,他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田素梅明白,许念江口中的“妈”不是她,而是江清影。
几人簇拥着推车走向病房,没人回头。
空荡荡的走廊里,田素梅孤零零地被留在原地。她低下头,看着手中捏得皱巴巴的围裙,仿佛什么都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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