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言早就习惯了父母对她百依百顺,现在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说辞。
“不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你们要是想让她回来,我就跳下去!”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爸的怒火:“你有完没完啊苏暖言,公司都被你闹垮了你还要怎样?”
“你要跳就跳,别再祸害我了行不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可爸妈甚至没有空管苏暖言是不是真的跳下去了,只是挂断电话继续哀求我。
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联系了小区的保安,将他们赶走了。
我本以为他们对我的亲情很浅薄,可现在看来,在现实面前,他们对苏暖言“浓厚”的爱,也不过如此。
在那之后,父母继续纠缠我,他们会早早守在公司前,就为了亲手给我送一份自己做的早饭,他们会大半夜尾随我回家,美名其曰保护我的安全。
种种种种,不胜其数,可我却只觉得讽刺。
他们的醒悟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我有利可图,仅此而已。
没有我的扶持,没过多久,苏氏就彻底破产了。
为了堵上窟窿,爸妈不得不卖了住了十几年的大别墅,带着苏暖言住进了廉价的出租屋里。
苏暖言无法接受巨大的落差感,在爸妈将她的奢侈品偷偷卖掉以后,绝望地走上了天台。
她想用自己的生命为要挟,要回那些包包和化妆品,却连爸妈的手机号都打不通。
最终,不幸失足掉了下去,结束了自己短暂但荒唐的一声。
爸妈草草地给苏暖言收了尸,甚至连悲伤都没悲伤,就继续求我回苏家,说要好好弥补我。
而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念白在b市开了一家分公司,需要有人坐镇,而我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重任。
离开a市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一如我以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