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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遗龙棺马建军马兵 全集

微胖大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小倩后面,下意识开口道:“好像是撞鬼了一样?”小倩露出恍然的神色,猛点头道:“对了,就是好像撞鬼了一样,给人的感觉特别奇怪,原本她这次失恋,我还以为她会消沉好一段时间,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且还……”小倩说的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因为我的注意力,此刻全都被后面的凝姐吸引了过去。不知何时,凝姐的脸,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那是一张枯槁的面容,双眼如同黑洞一般,此刻正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我大叫一声,猛地跳了起来。接着传来一声闷响,我抱着头蹲了下来,哼哼了片刻,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蹲在床上,左看右看,发现居然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看了看手上的棺经,原来之前似乎是在做梦,我躺在床上看书,也不知道什么时...

主角:马建军马兵   更新:2024-11-30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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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建军马兵的其他类型小说《秦遗龙棺马建军马兵 全集》,由网络作家“微胖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小倩后面,下意识开口道:“好像是撞鬼了一样?”小倩露出恍然的神色,猛点头道:“对了,就是好像撞鬼了一样,给人的感觉特别奇怪,原本她这次失恋,我还以为她会消沉好一段时间,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且还……”小倩说的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因为我的注意力,此刻全都被后面的凝姐吸引了过去。不知何时,凝姐的脸,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那是一张枯槁的面容,双眼如同黑洞一般,此刻正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我大叫一声,猛地跳了起来。接着传来一声闷响,我抱着头蹲了下来,哼哼了片刻,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蹲在床上,左看右看,发现居然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看了看手上的棺经,原来之前似乎是在做梦,我躺在床上看书,也不知道什么时...

《秦遗龙棺马建军马兵 全集》精彩片段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小倩后面,下意识开口道:“好像是撞鬼了一样?”

小倩露出恍然的神色,猛点头道:“对了,就是好像撞鬼了一样,给人的感觉特别奇怪,原本她这次失恋,我还以为她会消沉好一段时间,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且还……”

小倩说的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因为我的注意力,此刻全都被后面的凝姐吸引了过去。

不知何时,凝姐的脸,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

那是一张枯槁的面容,双眼如同黑洞一般,此刻正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大叫一声,猛地跳了起来。

接着传来一声闷响,我抱着头蹲了下来,哼哼了片刻,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蹲在床上,左看右看,发现居然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

我看了看手上的棺经,原来之前似乎是在做梦,我躺在床上看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梦里的场景还记忆犹新,我一擦额头,发现满手都是汗。

不过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就做这么一个梦呢,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白天满脑子都是徐家的棺材,也没怎么多想她们两个啊。难道是我这几天经历太多太累了,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

摇了摇头,我不再去想梦里的事情,明天早上还要赶车呢。

这旅馆的房间里没空调,只有一个破电扇呼呼的吹,吹出来的都是热风,这睡了没一会就给我吹出一身汗来。

我放下手里的棺经,起身走进了浴室,准备洗个澡,把身上的汗冲掉。

正在爽快的冲凉的时候,忽然间,浴室外面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浑身一抖,心也提了上来,又回想起梦里的画面,有些提心吊胆的出声问道:“谁啊。”

“除了我还能是谁?快开门!”

是刁老金的声音,我这才放松下来,开口叫道:“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我在冲澡呢。”

等我擦着头上的水珠,走出浴室的时候,就看到刁老金手上拿着我的棺经,看着封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有啥事?”我出声问道。

刁老金摇了摇头,放下书:“没什么,这书你看的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还没看到多少,这书还挺厚的。”

刁老金嗯了一声,点头道:“你要好好看,好好保管,这本书是你们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据说往上一直能追溯到你秦代的那位祖先。”

我笑道:“刁爷爷,您可别开玩笑了,秦朝那都两千多年了,那会连纸都还没有呢吧,用的都是竹简。就算是有,那传到今天怕不也是成灰了。”

刁老金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纸也好竹简也好,都不重要,是可以换的,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你一定要全都看完并且都记下来,不能让里面的东西失传了。”

我穿上衣服,坐下来笑道:“刁爷爷,我也不怕您说,我要是有儿子,我肯定不会让他去抬棺。这年头人都流行火葬了不是,而且再过几年城市化了,大家连墓地都买不起了。个个都往火葬场一送,烧成灰装在骨灰盒里往公墓的格子上一摆,谁还要抬棺啊。”

刁老金哼了一声:“年轻人懂什么,这是抬不抬棺材的事情么?”说着说着他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叹了口气:“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好好看吧,我回去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走出门了,临到门口,顿了一下,回过头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到头来也没说话,只是微微一叹,然后转身离开。

我目送他消失在门口,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刁老金这过来一趟到底是想要干嘛。

我起身关了门,回来准备上床,这才发现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爷爷的烟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上,似乎是刁老金刚刚拿起来过。

我也没多想,把烟杆放回床头柜,然后倒在床上关了灯就睡。

今晚不像是昨晚下了雨那么凉快,温度很高,而且这荒野地带,蚊子一大堆,因为热又没盖被子,为了透风我还不能把窗户关上,一晚上下来被热气和蚊子折腾的半死,倒头来也没睡死过去,这一夜,就在半睡半醒中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刁老金就来敲门,我也正好睡不着,马上就起床了。

昨天我问过旅馆的老板,他说要坐去湖南的车的话得去好几十里外的丰德镇。本来这几十里路走下来可不好受,好在老板说他明天早上开车去镇上采购,能带我们一程。

等我睡眼惺忪的下楼退了房出门的时候,旅店老板的小面包车已经停在门口等着了,老板正坐在车上大声招呼我们上车。

我应了一声,和刁老金走了过去过去,刚刚坐上车,只见前面一辆红色的迈巴赫也跟着发动了,正是凝姐和小倩她们的车。

我看见车上只坐着一个人,就是凝姐,她似乎没注意到我这边,而是从驾驶席上探出头,对着二楼叫道:“小倩!你快点!”

二楼传出小倩的声音:“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下来,我说了你就不要开车了嘛,这山路这么绕,你开车我不放心。还是交给我吧,我张倩可是号称君山女车神的……”

一道晴天霹雳在我脑海中炸响,小倩后面说的话我都没清楚,就只有那两个字在我脑海中回荡。

张倩?这不是我昨晚梦里梦到的名字么?

之前我和她碰面两次,只知道她叫小倩,具体是什么名字根本没听到过,难道真的这么巧,我刚好做梦梦到的就是她的名字?

不对不对不对,这他娘的也太巧了,就算张是个大姓,也没这么刚好就被我梦到,而且人还有三个字的名字呢,怎么能刚好就叫张倩?本来我莫名其妙梦到她们两个就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梦到了我根本不知道的小倩的名字,这事我是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是我昨天不知道在哪里无意中听到了她的名字,当时没有注意,在梦里回忆起来了?这个说法我自己都觉得不大靠谱。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车已经开到了路上。我一把扒住车窗,探出头往回看,远远的只见一辆迈巴赫从后面开了过来,很快就超过了我们的小面包,消失在了前方拐角处。

“怎么了?”刁老金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转过头,只见他嘿嘿笑道:“看上那两个小女娃了?要走了还舍不得?”

这时候我也没心情回应刁老金的调侃了,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外面,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了一阵,还是没想通,昨晚没睡好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刁老金叫醒了我,说是已经到了镇上。

我揉了揉眼睛,和刁老金下了车,对着旅馆老板一阵感谢。

老板人倒是很好,说什么也不要我们给的钱,还给我们指了车站的方向,然后才开车离开。

我和刁老金告别了老板,很快就找到了车站一问,原来这边有直达湖南的大巴,不过九点才开。我们去找了个摊点吃了点东西,等九点上了车,随着大巴车引擎的轰鸣声,我们离开了镇子,也走出了洛阳周边,这片我从小长大的山区。

坐长途大巴从丰德到岳阳要十几个小时,当天夜里才能到,这是卧铺的大巴,我一上车就睡,除了中间停下来两次吃饭和上厕所,全程都睡了过去。

这中间我坐了很多断断续续的梦,梦到了小时候和爷爷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也梦到了在大学里的日子。

本来我暑假过去也才大二,但是看现在的情形,我还能不能继续上学也不好说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似乎就从一个普通的山村出来的大学生,变成了有些仿徨的漂泊客了。

再次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司机大声叫说快要到了,让我们准备下车。

我坐起身,看着外面城市的夜景。

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湖南岳阳,到了。


这一下不光是张家人,连我都有些糊涂了。

这张启怎么了?之前还说太巧,现在又一口咬定说我不是凶手。

我看了看手上的烟杆,难道是因为这个?

说起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已经发觉了这烟杆并不普通。

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让张启看一眼就确定我不是凶手吧,哪怕这是慈禧太后的烟杆也不至于吧。当然我也不知道慈禧太后抽不抽旱烟就是了。

虽然张启这么说了,但是张家人看起来还是都不大情愿的样子,毕竟我现在确实很有凶手的嫌疑。所以没有一个人散开,都围在大厅里,我看了看,张三和张九有意无意的堵在了大门的方向,看来他们还不想让我走。

我心里则是一阵郁闷,没想到这种倒霉事都被我碰上了。张家可是着实的大豪门,要是真得罪了张家,我一个穷小子肯定得完蛋。

这时候,围在外面的张家人里小小的起了一阵骚动,只见人群分了开来,凤先生面无表情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之前张家人过来之后,将尸体带了回去,我也跟着过来,他们似乎并没有去通知凤先生,也不知道凤先生怎么过来了。

我眼尖的瞥见,人群最外面,凤先生来的方向,一个红衣美女正满脸担忧的站在那里往这边看,不是凝姐是谁?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凝姐把凤先生叫来了。

张家人看到凤先生,面色都是微微一变,大门前的张三下意识的让开,似乎对凤先生有些畏惧的样子。

我看到凤先生也是喜出望外,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张家人对凤先生似乎都敬畏三分。

“你在这里干什么?”凤先生看着我淡淡道:“回去了,明天还要抬棺。”

我乐呵呵的应了一声,就要走上去。

门边的张九却沉不住气,一把拦在了前面:“谁准你走了!”

凤先生眼皮微微抬起,看着背对着他的张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张启则是沉着脸怒喝道:“小九,你干什么?还不让开,我已经说过了,马小兄弟不是凶手。”

张九愤愤道:“大哥!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这小子!难道就因为他是姓凤的徒弟?不就是一个葬门么?我们张家还能怕了他不成?”

他这话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是话里的两个字却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葬门是什么意思?

听张九的意思,凤先生似乎就是这个什么葬门,他以为张启是因为这个葬门所以才放过我一马似得。

可是我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葬门。

那边张启沉默了一下,然后厉声道:“我说过马兄弟不会是凶手,自然有我的理由,张九,难道你连我都不信了么?”

张九顿时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别让我抓住你的马脚。”

接着他才让开了路。

我耸了耸肩:“随便你吧。”

接着就走了过去,凤先生依旧是没什么反应,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开,我也跟了上去。

走出人群,我看到凝姐正满脸担心的看着我,但是似乎又顾忌到什么,不敢过来。我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示意我没事,然后就跟着凤先生一起离开了。

在回小楼的路上,凤先生一路什么也没说,也没问我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凤先生,刚刚他说的葬门是什么东西?”

凤先生没有回答,不过我问出口的时候也就没指望他能回答我,倒也没什么意外。

等我们回到小楼的时候,我却发现,楼里多了一个人。

大厅的沙发上,睡着一个年轻人。

因为面对着里面,我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不过看背影年纪不大,有些怪异的是,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有点像是僧袍的衣服,我还能看到他的脖子上的念珠。

这是个和尚?不过也没光头啊。

从我之前离开小楼到现在也就不到两个小时,这穿着僧袍的年轻人应该就是这段时间里过来的。

我问凤先生他是什么人,凤先生顿了一下,说是明天帮忙抬棺的。

“帮忙抬棺?”我愣了一下:“有我们还不够么?”

凤先生摇了摇头:“这次不行,我只抬棺头,棺尾和两侧中间一般人不能抬。”

我看了看自己和沙发上的年轻人:“棺头棺尾还有两侧的中间,那得要四个人,现在加上我也才三个啊。”

凤先生淡淡道:“明天早上还会过来一个。”

说着他就上了楼,听见楼上传来的砰地一声关门声,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沙发上的年轻人似乎已经睡死了,我和凤先生的说话声也没吵醒他。

不过这小楼里房间不少,没必要在沙发上睡,我走了过去,想要叫醒他。

“喂,醒醒!”

我弯下腰准备去拍他的肩膀,他冷不丁的就转过脸来,我的眼睛也刚好对上他睁开的眼睛。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他眼里闪过了两道金光。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猛地从沙发上窜了起来,同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伸出去的手腕然后一扭一拉,我只感觉肩膀一痛,整个人一头栽到了沙发上。

接着我只感觉脖子上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箍住了我的脖子,并且开始收紧。

“你是什么人!”

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举起手大叫:“冷静点,我就是想要叫醒你而已,我是凤先生的助手!”

“啊?”背后传来有些错愕的一声,接着我感觉脖子上的压缩感消失了,我被锁住的手臂也松了开来。

我转过身来,那年轻人退后两步,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额,原来你就是马一鸣啊,对不起啊,我刚刚睡醒,脑子还是晕的。”

我抬起头,只见年轻人手上提着一长串念珠,原来刚刚勒住我脖子的就是这玩意。

揉着被勒的生疼的脖子,感觉有些欲哭无泪,我今天是遭了什么灾了,一个两个的都冲着我的脖子来,之前上过的药都已经被搓下来两次了,估计弄不好还得留疤。之后要是让人看见了,指不定还以为我曾经上过吊没吊死呢。

“你没事吧?”

年轻人开口问道。

我虽然心里抱怨,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事,话说你知道我?”

年轻人点了点头:“是啊,之前听凤老板说了。”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年轻人的脸,没想到长得还挺帅,白白净净的,头发往两边梳开,额头中间还点着一点似乎是朱砂的红点,配合着他那身红色僧袍和手上的念珠,看起来就像是个没剃度的和尚。

我翻身坐在了沙发上,这时候年轻人才告诉我,他叫楚思离。

“楚思离?你是和尚么?可是我看你也留了头发啊。”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年轻人这时候倒是显得有些腼腆和温和,摸着后脑勺道:“差不多吧,我师父和凤老板交情很好,所以他有时候会叫我来帮忙。至于为什么没剃度,我师父说时候还没到,所以不给我剃。”

佛门的规矩有许多,我也不大了解,况且也有留头发的行者一类,因此我倒也没太在意这个问题,也没问他师父是谁,心想多半是哪个庙的和尚,而是好奇问道:“你也会抬棺么?”

楚思离摇了摇头:“不会啊,我又不是葬门的,怎么会抬棺,不过凤老板叫我帮忙,师父就让我来了呗。他说,反正只要听凤老板的就行了。”

他一提到葬门,我马上就来了兴趣,开口问道:“你知道什么是葬门?”


“不是我讲,你这样抬棺,很容易出事情的。太冒险了。”

虽然这中年人态度很差,但是我还是提醒道:“这大晚上的,本来就不能出殡,这棺材,你们抬不走的。”

中年人眼睛一瞪:“扯什么淡?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这是我家的事情,我爱咋样咋样,快滚?”

这中年人也太不讲理了,连我这好脾气也忍不住了,回口就要骂。

“我好心给你提个醒,你张嘴乱骂什么?”

中年人还要骂,只见从出殡队伍里走出来另一个头上包着白布的男人:“老弟!别胡闹了,这是咋了。”

“大哥!”中年人叫道:“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倒霉孩子,拦着路就在这不知道瞎扯什么。”

那男人似乎是中年人的大哥,他走上来看了看,皱眉道:“这是咋个事,孩子,你要说啥?”

我本来就是好心想要提醒一下,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心情全给败坏了,再也懒得理他们,刁老金在旁边嘿嘿一笑:“没事,对不住,我们就看看热闹而已,我们这就让路。”

说完他拉着我往回走,一边在我耳边道:“人家不领情你就不要管他们了,这大晚上的还出来下葬,说不定人家自己有打算。”

我点了点头,忽然眼珠一转,走到旅店门口,搬了个长条凳就坐下了,看着他们,对刁老金道:“他们都这么牛气,我就看他们能不能把棺材抬走。”

刁老金又是嘿嘿一笑,在我旁边坐下,没有说话。

那中年人远远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向那些抬棺的年轻人:“磨磨唧唧,还不快走?花钱请你们来,连个棺材都抬不动,这棺材能有多重?一个个看着身强力壮的,干起事情没一个有用的。”

果然,任凭那些精壮的小伙子怎么用力,一个个脸上青筋都暴起来了,都没法挪动那棺材一分一毫。

这下队伍里那些人的脸色都不好了,这时候就是傻子也发觉不对了,这棺材要真有这么重,别的不说,底下那两条板凳也架不住啊。

但是那中年人似乎还真是个傻子,犹自在那骂骂咧咧的,那些抬棺的人也受不了了,毕竟咱只是拿钱办事可不是来给你受气的。

那头上包着白布的中年人大哥连忙上来劝解,好说歹说一番,才把那些人安抚下来,不过棺材还是无论如何都抬不动。

我和刁老金就坐在那里乐呵呵的围观,不止我和老金,还有其他几个住店也纷纷从一楼二楼伸出头来看。

但是看那棺材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我心里也有点感觉不对,就算是犯了忌讳,也不至于一点都抬不动吧。

于是我悄悄问刁老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凶棺吧?这不还没落地么?难道板凳也算地?“

刁老金眯着眼睛看了看,笑道:“不要担心,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凶棺,我看就是棺材主人知道这时候不好下地,所以不愿意走。”

我这才松了口气,看那中年人吃瘪,我也挺高兴。谁知道我们乐着乐着,那中年人的大哥就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小伙子……”中年人大哥走到我面前,欲言又止:“你刚刚是说,这棺材抬不走是吧。”

我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然而这事情我是不想管的:“你听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在这地儿乘凉儿的。”

中年人大哥搓了搓手:“哎呀,小兄弟你不要这么说,我晓得你是个明白人,这棺材到底咋个回事,你帮着瞅瞅呗。等我们把棺材抬过去,到时候肯定好好谢你,你说中不中?”

说着他回头向那中年人招了招手:“老弟,过来。”

那中年人正面对一众抬棺材的小伙们不善的目光浑身不自在,一听他大哥叫,马上就跑了过来:“大哥,怎么了?你跟着小子扯什么?”

中年人大哥一指我:“这小伙是个驾驷的人物,懂行咧,你刚刚那么跟人说话,快跟人家陪个不是。”

中年人似乎对他大哥挺敬畏,不情不愿的对我点了点头:“小兄弟,是我对不住你。”

我摇了摇头:“我是什么都不懂,就是瞎扯而已。”

中年人大哥有点着急了,伸手从怀里摸了包软中出来,递了一根给我:“小兄弟,我这老弟是个鳖扈(不着调的),你嫑跟他计较。你要是晓得啥,就给个说法呗,我达达儿(父亲)的棺材赶着下葬,总不能放这外面么,你说是吧?”

我看了看刁老金,只见他笑眯眯的什么话都没说,于是挥手推开了中年人大哥的烟:“我不抽烟得,不用给我。只是我看今天晚上这棺材你们是抬不走了,想要下葬,无论如何也得等明天才行。”

中年人大哥有些难为的看了我一眼:“这是为啥么。”

“没什么。”我耸了耸肩:“就是这个理,大晚上的下葬本来就是忌讳,你们这非要赶着这时候下葬,肯定会出事。”

中年人大哥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唉,我们也不想啊,今个是请先生算好的吉日,万万不能错过,谁知道前几天下大雨,我们过来那边山路塌方了,我们从北山那边翻山绕过来的,下山已经黑底了。一个个都急着下地呢。”

“那也没办法,天黑下葬是肯定会出事,要么就等明天天亮,要么你们自己再试试。”我摊手道。

中年人大哥又叹了口气:“好吧,谢谢你了哈小兄弟。”

说着他就带着中年人转头,回去和那些家属商量起来。

我见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于是就和刁老金起身回了房间。然而刚走进大厅,就迎面和人撞了个满怀。

这一下撞得有点狠,我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睁眼一看,面前是一个穿着黄色裙子,一头清爽齐肩短发的漂亮女孩,竟然就是白天在镇上踢了我一脚的那个女孩。

我这才想起来,外面那辆红色迈巴赫,不就是那两个女孩白天开的么?

那女孩也捂着额头叫疼,然后注意到了我,顿时叫了起来:“啊!是你这个臭流氓!”

我反应也很快:“谁是流氓,你不要污蔑人好不好?”

黄衣女孩杏眼一瞪:“你还敢狡辩!居然还一路跟我们到这里了,你是不是图谋不轨?小心我揍你啊。”

这一下我倒是有理说不清了,谁知道世界这么大,好死不死我就又和她撞在一个旅馆里,还真是冤家路窄。

这时候后面传来一道声音:“小倩,怎么了?”

这名字还叫小倩,应该叫小欠吧,我心中默默吐槽,一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白天那红衣卷发的美女正扶着额头走过来,美艳依旧,只是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看起来气色很差,而且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似乎是站不稳。

“凝姐,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休息吧,这个臭流氓我来应付!”黄衣女孩小倩连忙上去扶住红衣美女,然后还不忘瞪我一眼。

一口一个臭流氓的,你还叫上瘾了是吧,这回连我也有些忍不了,刚想要还口,就见那红衣美女看到我,马上捂住了嘴,然后脸也跟着红了:“哎呀,是你啊。”


旁边的张家三兄弟没有丝毫犹豫,张启带头抓起一把土洒在棺材上,接着老二老三也是照做。

三人撒完之后,旁边那几个和我们一起抬棺的八仙,一声不吭的抄起铲子就开始填土。

“靠!你们他娘的都疯了?底下还有人呢!”

我忍不住叫道,却见凤先生向我冷冷的看了过来:“已经没人了,封土!”

张启和颜悦色道:“马小兄弟,已经没事了,这趟辛苦你抬棺了,接下来都是我们的事情,你们先下山吧,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还有送灵宴呢。”

我看着面无表情的凤先生和一脸和蔼的张启,心里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三小姐的话。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害死他们三个的,不是张老太爷,而是张启他们。

而就在刚才,他们在我眼前害死了张九和二小姐。

从我离开以后就再也没看到过的张家老六,很有可能也已经死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想法,但是我就是遏制不住的往这边想。

怪不得张启的态度从头到尾都那么奇怪,弟弟妹妹死了,却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硬要先把葬礼给办完。

如果是真的,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争家产?可是他早就执掌张家的家业二十年,有必要现在才来争家产?那是什么原因?兄弟不和?有什么样的不和能让他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俗话说骨肉连心,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我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原因能让人害死自己一母同胞的几个亲兄弟。

我有些恍惚的看向了脚边的墓穴,那四个抬棺人的动作很快,土都填了一小半了,坑底的血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仿佛被搅烂的血肉一般。

有人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一看,是楚思离。

他对我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先下山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一瞬间,坑底的血洼突然炸开,一个浑身被鲜血和泥土覆盖的人影猛地窜了出来,发出一阵怪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他猛地往上一扑,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向坑里拖去。

我猝不及防,被他直接拽倒,往坑底滑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我后颈的衣服,止住了我下滑的身体,然后另一只手拽住我的右手,把我给拖了上来。那浑身鲜血的人手也被挣开,却把我的鞋子给拽了下去,又消失在了坑底。

我被后面的人拖着后退了好几米,这才停下,我惊魂未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刚……刚刚那是张九?”

背后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已经不是了。”

我回过头,这才发现刚刚把我拖上来的人,正是凤先生。

凤先生低着头看了我一眼,又开口道:“下山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说着他就转过身走到了墓边,而那边楚思离和老霍过来把我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老霍叹了口气:“我们先走吧。”

我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下了山。

山下的张家人见我们下来了,纷纷过来笑脸迎接,又是送水又是送毛巾,但是我看在眼里,却满满的都是寒意。

这些张家人,知不知道张启的事情?

连我这个外人都能发觉张启兄弟的异样,他们身为张家人,难道会比我还迟钝么?

我这时候才明白老霍的话,有些事情,还真的是不要去管比较好。

我回头看了看,站在这里还能依稀看到山腰升起的烟雾,那应该是他们在烧纸扎。

我们在山下等了不知道多久,凤先生他们终于下山了。

到了山脚,凤先生和张启说了几句,点了点头,然后就向我们走了过来。

“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

跟在他后面的谭金大惊小怪道:“现在就回去?送灵宴不吃了?”

凤先生瞥了他一眼,就走开了,谭金笑嘻嘻道:“唉,可惜了一顿饭了,说起来我今天来帮忙抬棺,都还没吃上他几顿,真是太亏了。”

老霍又点了根烟,白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都拿了人家凤老板五万了,到头来就让你抬了一截而已。”

谭金脸都不红,嘿嘿笑道:“钱是钱,两码事嘛,霍哥你不也拿了钱?”

我这才知道凤先生让他们来帮忙,是给了钱的,不过这么一说我就郁闷了:“啥?你们都有钱拿?为啥就我一个子都没有?”

谭金和老霍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我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啊,我确实是一毛钱没拿到啊。而且我不光抬了棺,昨晚上头七还看了灵呢。”

老霍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小马哥,你知足吧,你都能跟着凤先生学手艺了,以后还缺这五万?换了别人就算出五百万,凤先生也不能教。说实话我年纪不小了,要是回到十几年前我跟你一个岁数的时候碰上凤先生,肯定不去当什么狗屁的兵,求着他也要让他收我当徒弟。”

我翻了翻白眼:“有这么夸张么?况且以后是什么时候啊,我现在才在洞庭祥打工没一个星期呢。到现在还一毛钱收入都没有,这样下去迟早得喝西北风。不行,你们俩少说得分个一两万给我。”

两人立刻转头打起了哈哈,气的我要上去打他们。

那边楚思离拍了拍我:“放心,我也没拿钱。”

我顿时一愣:“为啥?”

楚思离耸了耸肩:“他直接给我师傅了,我跟你一样是个穷比。”

我回头就给了他一下:“这不还是一样么!”

跟他们三个开着玩笑,我之前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那边张启已经派了辆车来送我们回去,我们四个和凤先生一起上了车,先到了张家庄园,谭金和老霍就下了车,他们来的时候开的摩托车就停在山下。

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而我和凤先生以及楚思离则坐车一路回了店里。

这一路上凤先生都闷不做声,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比起平时来还要冷酷的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因为张家的事情,我现在心里莫名的对凤先生有点抵触。感觉他这种冷漠,像是不近人情的冷漠。

虽然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但是亲眼见了之前张九和二小姐死在坑里,凤先生他们无动于衷的那一幕,我就有种凤先生和张启他们一起害死了他们的感觉。

不过这一切我都只是围观,中间究竟有什么隐秘我也不知道,而凤先生其实只是拿钱办事而已,但是也不妨碍我有这种感觉不是。

车停在胡同口,因为里面没法转弯所以没进去,我们三个人下了车,那似乎也是张家人的司机对凤先生又是一阵感谢,然后才告辞离开。

凤先生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见张家的车走了,这才带着我们两个往回走。楚思离说他师父之后会来接他,所以暂时先在我们店里留着。

然而没走几步,我就发现店里的门居然是开的。

我记得走之前明明是锁上了啊,难道是来小偷了?

等我们进了店,只见大厅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刁爷爷?”我惊讶出声。

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刁老金。

刁老金却并没有回应我,而是一脸严肃的看向了我身边的凤先生。

“小凤,你把元宝山上的煞眼填上了?”

一旁的凤先生闻言,身体晃了几下,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神色,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观主是不是有真本事,不过从这几句对话看来,他应该是没有听见刚才那个笑声的。

而且刚才那个笑声不是婴儿的声音,也不是女人的声音,应该不是马芳芳,更不会是她的那个孩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观主的影子已经把双手掐到脖子上了。

那道观的观主本来是很有气势的,忽然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样,脸色涨的通红,张大了嘴巴挣扎起来,两只手在自己脖子上胡乱抓挠着。

我觉得地上的黑影笑的更厉害了。

完了!

这个观主难道要死在这儿了!?

要不是我吓的腿软了,现在我一定已经跑出去了。

眼睁睁看着观主涨红着脸挣扎,这实在是太煎熬了。

就在我咬牙挣扎着想上前帮观主的时候,他忽然如梦初醒一样在怀里摸索起来,三两下抓出个铜钱剑,剑抽出来之后毫不犹豫在身上抽打起来,丝毫没有因为是在打自己就放轻手劲。

“啪啪啪啪啪!”

一通拍打之后,我看见地上观主的影子剧烈扭动起来,最后朝着一个方向像被什么给吸走了一样。

随着影子恢复正常,观主像是猛的被人推开一样撞到墙上后跌倒在地上,屋子里瞬间什么声音都没了,屋子里逐渐缓缓的恢复了温度。

走了?

我大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根本起不来身。

好像是那个铜钱剑真起了作用,我屋子里没再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看观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心里有点害怕,扬声把我爸和爷爷叫进来了。

爷爷进来一眼看见观主躺在地上,也是吓的脸色发白,问我怎么了,我张开嘴想解释,却不知道从哪说起,因为观主是被自己的影子掐成这样的。

观主醒来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再没有进我那个屋子,当着我们的面把衣服给脱了,这一看不打紧,他身上居然布满了青紫的手印,和我那个比起来不知道大了多少。

不光我爷爷,我爸爸也是一脸大汗。

最后观主一刻也不愿意在我家里多待,不过好在他直言不讳说自己对付不了这东西,让我们再去找道行高深一点的人。

这让我们去哪找?找到他还是机缘中的巧合,他都不信接下来该去找谁?

我们一家三口人都很犯愁。

爷爷坐在堂屋门口的藤椅上不住的抽着他的旱烟,我爸不知道在院子里走了多少个来回了,两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其实最难看的应该是我,不过现在好像都麻木了,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我在堂屋沙发上躺着,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心里盘算着这事要是过不去该咋办,爷爷压低声音叫了我爸爸过去,我一个骨碌起来蹑手蹑脚跑过去偷听他们说什么。

“到这个时候了,咱们不能就这么干坐着,鸣娃子的命可不能折在这里。”爷爷说一句吐一口烟圈,脸色不好看,声音晦涩。

我爸不知道想到啥,一脸失落的低头不语。

可能是爸爸萎靡的样子让爷爷心里不舒服,他抓起热乎乎的烟枪往爸爸脑袋上敲了敲,“别死气沉沉的,还没到那时候呢,咱们还有个办法没用,这不还没到死境呢!”

爸爸抬头,脸上闪过很快隐起来的希冀,“您是打算……”

爷爷点了点头,“对,现在这只能请他救救鸣娃子的命了,吃了午饭我就去。”

爸爸连连摆手,“不行,还是我去吧,我年轻腿脚快些,爸你在家看着鸣娃子吧,不过,爸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知道。”爷爷抓着烟枪往自己鞋底子上敲了敲,“你猜我为啥愿意给马芳芳抬棺材?我几年没抬棺材了为啥愿意为她坏了我自己几十年的规矩?就是因为她爸爸给我一张纸条,上边就写着他的地址。”

爸爸脸色变好了不少,接了爷爷给他的纸条略微收拾了收拾就去找那人去了。

我很好奇他们说的“他”是谁,蹑手蹑脚的回到沙发躺好装睡。

果然,不过一会儿爷爷就进来了,看见我好像睡着的样子就没吵我,在屋子里转悠查看了一圈就又坐到堂屋门口去了。

本来是装睡的,但眼睛闭的时间长了,结果还真睡着了,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除了堂屋亮着,别的地方都黑着,我下意识的跑到我爸的屋里去看,黑不隆冬的一个人都没有。

“起来啦?”爷爷手里端着一盘子猪头肉往桌子上放,“吃东西吧,还是马芳芳家的席面,猪头肉我尝了尝,香的很。”

这时候我哪顾得上猪头肉?“我爸还没回来?”

爷爷手顿了顿,看了我一眼之后把盘子稳稳当当的放下了,“你先坐下吃,吃完了我告诉你。”

我以为我爸已经回来了,本来就饿了一天了,这会儿饥肠辘辘的,听话的坐下大快朵颐起来。

“你爸有事,今天晚上回不来,你别惦记了。”爷爷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块肉,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该干啥干啥,不用管他。”

那是我爸,再怎么着我也不能不担心,吃了饭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精神高度紧绷的情况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好在夜里再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我醒来之后发现腿上多了个青紫的手印。

醒来没多大会儿,那个看香人就找到我们家来了,脸色晦暗不明的说昨天夜里又死人了,还是抬棺材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那天死的那个确实是那个在我边上抬棺材的那个人,就是不知道这次死的是哪个。

看香人和爷爷站在一起,两人身上都有一种让人说不出话的气氛,很有点死气沉沉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两天你们村子里头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件件邪门的时候都这个时候蹦出来了,我看那个马芳芳……”

看香人摇摇头没再接着往下说。

我看出来他想说马芳芳不想放过马家沟的人,心里跟塞了棉花一样难受。

直到看香人走爷爷都没说一句话,坐在堂屋门口不知道出什么神,一会儿看看大门门口,一会儿往我的屋子里看看,我看着他斑白的鬓角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这是担心我,又担心我爸爸。

可他虽然担心,却没有去找我爸爸的意思。

到了天擦黑我就忍不住了,开口问我爸爸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爷爷说他心里有数,让我不要多问。

他脸色很不好,我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虽然爷爷嘴上不让我多问,但他心里的担心一点都没少,大半夜还坐在堂屋门口等着。

就这么过了三天,爷爷才不在藤椅上坐着了,而是一头扎进自己的屋子里不愿意出来了,我进去送饭的时候听到他嘴里念叨了一句话。

“怎么又失踪了一个?不是说这事都结束了,怎么又失踪了一个,我的儿啊……”

什么叫又失踪了一个,难道以前也有人失踪?我不由自主想起从来没见过的奶奶和妈妈,难道和她们有关系?

爷爷在自己屋子里困顿了一上午,我坐立不安的在堂屋待了一上午,临到中午的时候爷爷才从自己屋子里出来。

他身上穿着崭新的衣服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盯着我看。

我疑惑的问道:“爷爷,你这是打算出去吗?”

是想去找我爸爸?

他要是想往村子里谁家去,绝对不会换衣服的。

爷爷没接腔,看了我好一会儿吸了一口气,说:“鸣娃子,我去找找你爸爸,说不定能找回来,你在家静静的等着,要是我到晚上还没回来,你就去马兵家借住一晚,我要是一直没回来,你就想办法把咱家房子卖了,东西也卖了,拿上钱哪远往哪跑,听见没有?”

爷爷这么说话倒像是在跟我交代后事,我心里一个哆嗦,扑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再不放开了,“爷爷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我不是去看热闹的,也不是去玩的。”虽说爷爷不让我去,但他脸上的欣慰一点都没藏,拍着我的手连连点头,“是我们家的子孙,不怂!”

我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窝里直打转,“爷爷……你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爷爷连连摇头,脸上有欣慰,有痛苦,还有不甘,无声的挥挥手转身走了,我心里跟吞了针一样难受。

煎熬着一样过了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马兵家的,满脑子都是爸爸不见了,爷爷去找爸爸也不见了。

马兵的妈妈很温柔,我跟个行尸走肉一样她连问都没问,直接让马兵把我架到了他屋子里去躺着,她张罗着给我做饭去了。

我这个样子马兵可能是第一次见,早吓的六神无主,不住口的问我怎么了,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躺着干哭。

就在这个时候,马兵家刚锁上的门被拍的“砰砰作响”,有人高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心揪的死紧。

这个喊我名字的声音我从来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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