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像残破的木棍一样砸到地上。
他骂骂咧咧地指着我:“臭婊子,你敢骗我?”
“还城里来的大学生,随地大小便,一点都不文明。”
他找来一辆板车,把不着寸缕的我五花大绑在车上,趁着夜色往外走。
走着走着,他突然唾了我一口。
“妈的,这么脏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小房。”
他转个弯,把我拉到猪圈里。
猪圈潮湿闷热,蚊虫肆虐。
“狗东西,你只配住在这。”
他把我锁在猪圈里,关好门,脚步轻松,右手拿着上衣,在身前左拍右拍,优哉游哉地走了。
浑身恶臭无比。
嘴唇因缺水,干裂得厉害。
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
我直直地躺着猪屎尿铺满的地上,觉得就这么饿死痛死,也未尝不可。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乱糟糟的,我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女孩的尖叫声。
女孩跑到猪圈,被我的惨状吓了一跳,转身被追上来的妇女抓到。
女孩下跪哭着说:“娘,我不想嫁给老头。”
我突然惊醒,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我妹妹会不会被人这样逼迫?有谁会保护她?
我艰难地挪到围栏边,舔猪槽里吃剩的潲水。
能活一天是一天。
而我终于活到陆裴安来接我了。
村长急得拍大腿,上前一把拉住村长的衣襟,神色严厉地警告他:“有些话不该说,你就闭上嘴。”
“这回是真的,他还带了记者来采访。”
老张黝黑的脸霎时变白,他急急地咽下包子,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额钞票,面色讨好地说:
“您别吓我,陆组长怎么会怎么会……”
“要不,您跟那帮人说她早就病死了……”
村长的脸色比老张的还难看。
此刻,他扬起手臂一巴掌扇向老张,厉声道:“一个专家来这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