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她问上一遍,即便这样,信也是有去无回。这让他沮丧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信也由此终止了。
不知哪一个时刻,他母亲突然向他嚷道,“来信了。来信了。”这使他眼睛一亮,像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满心欢喜。他接过信件一遍又一遍的读,反复的读,揣摩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内心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人们没有把我抛弃,远方还有倾听我的声音。”几天里他都沉浸在喜悦之中,病情也渐渐的好转。
他对着母亲宣讲,说他要快点好起来,要快点去大海冒险,去见证这个奇妙的世界。远方的倾听者给他一种奇妙的鼓励,让他因受疾病萎黄的心充满活力。他会在信中向那个未谋面的信友谈起未来,讲述梦想和生活。
无望的生活多了一丝期待。他不再无所事事的恐惧于内心的孤独,也不再一味的任由疾病幻化的绝望占有心灵,他要给那份期待预留处女地,以便能耕种未来的希望之树。
今晚,他就忙活着回信。把所能想到的每一句话,反复的酌量一番,再而把它刻入信纸里。信虽然已经完成,可心还留在信纸上面。不同的声音向他低语,窗外那些云雾似乎有着精灵,它们向他说话。
“妈妈,他会是怎样一个人呢?”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向门投去了双眼,看着那一个一步步走来的母亲,向她问道,“他还会不会再给我回信,我写的信会不会幼稚可笑?可能的话,他会发现我的字写得很丑!”
“才没有那一回事。”他母亲向他回答道,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头上些许的银发向他人言说着所历经的岁月沧桑,她靠近儿子的身旁,向他肯定的说道,“他会知道你的心意,这才是重要不是吗?”
她不再言语了,静静的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眼睛不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她眼前的这个人,十六、七岁正值一生最好的年华,应像其他男孩子一样拥有美好的生活,然而他却被疾病禁锢于鸟笼。
是命运的不公还是他无法消受?怎样一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