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等到自己想要的人……”
在第1000层通往楼上的电梯口，我又看到了这句话。
我从没去过顶楼。但今天，却好似被指引着向前。
我按了上楼键，手指似是被烫到了，一瞬有烈火焚身的灼热，我快速拿开。
“年年，你怕吗？”我竟隐约听到。
“我怕什么。”我好像又看到自己笑得娇艳。
而对面的人，我再看不清他的脸。
只有那酒馆头顶昏暗的灯光，闪啊闪，晕染了我的眼波。
我晕了过去。
05.
民国十二年。
林黎还在街头做卖报人。
被他捏在手里的纸张，最近被一个女人频频占据头条。
她的名字叫“华年”。
她是如月饭店最出名的歌女。林黎知道。
他看着报纸上倾国倾城的容姿，仿佛就能听到她婉转的歌声。
“夜上海，夜上海……”那不眠不休的回唱。
“小卖报郎，这份报卖给我吧。”
他的下巴被微微挑起，一双极其勾人的眼睛正看着他。那眉眼上挑，如工笔描摹出来的一般。
她的眼里浸着侵略性的笑意。
她哪是来买报的。
没等林黎回答，她直接抽了一份走，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点在报纸的版面上。
“小卖报郎，我以为你看什么这么入迷。这上面，分明是我啊。”
她又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的。她在调笑他。
林黎不知如何应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无理女人。
“别在报纸上看啊。我请你来，现场看看我唱歌。”
她把一张票点在他的胸口，指尖若有似无地滑了一下，转身而去。
自始至终，林黎都没能说上一句话。
06.
好晃眼。
那是林黎对于如月饭店的第一印象。
流苏碎金的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