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孩说,我是瞎猫,你就是死老鼠。我说,你还是那个吊样,有儿子没有?老孩说,播种了,天气好,冬至不过年内。我说,有事吗?老孩说,没事,就是想你。我说,那好,我们在树下坐一会儿?
于是,我坐在石头上,老孩用脚把高坎子踹踹说,这地方,有狗尿味儿,骚。
我说,还说“她”干啥?我问你,整天守着媳妇,别人都下海了,听说,外面钱还是比家里钱好挣,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我正要跟你说一说呢,老孩说,我准备到深圳。可是,王支书对我说,村里缺一名妇女干部,你说咋办?
我说,如今支书不是我叔父吗?
老孩说,王支书卸任了,但还是村干部。村里事情,多少知道些。
那是好事呀,需要我跟叔父说的,请放心,我又说,你走了,你媳妇在家守阵地,你在外混钱,分工多明确呀。
老孩点头说,还是你想得开,所以,我得跟你聊一聊哈。
世间万物,看起来是静止的。初始,就是一个圆球,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轰的一声炸开了。人生也是一样。开始,根本察觉不到,等你察觉到了,晚了。好些事情,都是突然到来的。也许就是因为我那句话儿,老孩听了,轨迹,变了。
回到家,父母加上叔婶,又开了一次会议。
这次会议很简单,我介绍了情况。
据我了解,这次分配到我们县的农专学生,都充实到县农科所,也是干部身份,但是,在农科所搞科研。因为农科所刚刚接下袁隆平老先生的杂交水稻的一个新品种项目,要在农科所的一个农场搞试种。这个消息,对于我家来说,如五雷轰顶。我爹通着袖子,苍老地说,没别的办法了?我说,常委会研究的,记录是公开的,也是为了维护公平,更是打消走后门的念头。我还说,肖伟,肖县长的亲侄儿,我与他同班,就是他说的。
叔父表现的比较老练,他抽了一支烟说,风头上,对大家都是公平的;至于以后,估计也有变化。我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