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迎风而立。
我一步步走向他,回想过去种种,从初相见到成婚,原来都是走在萧澹容的棋盘上。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确认:
“云竹,是你安插在丞相府的眼线,七夕那日你我相遇也不是偶然;苏贺年寿辰那日,云竹故意引我去清风苑;沁芳楼,也是云竹给你递得消息,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官员也应当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风声忽止,四周俱静。
萧澹容面色苍白如纸,再不似从前那般淡然自若,他倾身上前,扶住我的双肩,仿佛早已预料这一刻的到来。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萧澹容的眼神出现愧意,和无力挽回的无奈。
“是”
简洁一语,打碎我最后的希望。
我闭上双眼,极力控制我的呼吸,再次问道:
“最后,那日醉酒我到底说了什么?”
“你说了苏贺年私印的位置。可我没想到,那个暗格里还有与太子来往的密信。”
“所以,我是……始作俑者。一切都是因为我,对吗?”
我大声哭吼,泪水决堤。
忽而狂风四起,大雨倾盆 。
我走在雨里,不知该去向何处。
萧澹容从身后拉住我,声调微颤:
“欢儿,跟我回去。”
我甩开他的手,大声哭喊:
“萧澹容,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更没有资格恨你!你应当恨我才对,我是你仇人的女儿!”
“我们之间,是冤孽!是血海深仇!”
我哭的撕心裂肺,像个疯子一样哭吼,眼里是雨水还是泪水,我已然分不清了,原来心痛如刀绞是这般滋味。
萧澹容上前抱住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低哑,带着无尽的悲痛。
“欢儿,你没有错,错都在我,是我利用了你……”
我靠在他的怀里抽泣,哭喊,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我烧了三天三夜,痊愈之后,我枯坐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