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得到夸奖,心里美滋滋的。
她真的好喜欢和侯爷在一起呀,感觉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特别舒心。
他严肃的时候威风凛凛,笑的时候豁达疏朗,不像有些人会刻意地端着架子显示自己的尊贵。
他的尊贵是与生俱来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会让人发自内心的敬仰。
总之,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晓风院里一片其乐融融,乔嬷嬷也很欢喜,眼瞅着天色已晚,就进来问谢经年要不要在这里用晚饭。
谢经年看了看楚烟,说:“我明日要陪你回娘家,今晚就歇在这里吧!”
楚烟欣然应允,让乔嬷嬷去准备晚饭。
楚烟唯恐谢兰舟又来捣乱,命四个侍卫去院门外守着,没有她的命令,谁来都不许进。
艳霜深以为然,特地跟出去强调了一句:“尤其是世子,一定要严防死守。”
结果,饭菜刚上桌,秋水就急急忙忙跑进来道:“夫人,不好了,世子的人和赵山河他们打起来了。”
楚烟看了谢经年一眼,说:“你别慌,说说怎么回事?”
秋水说:“世子非要进来,他们几个谨遵夫人之命,不许世子进来,世子说他们几个不长眼,要让人好好教训他们,然后就打起来了。”
“胡闹!”
谢经年拍案而起,“这孩子不收拾是不行了,你先吃着,我去瞧瞧。”
楚烟哪里吃得下,就和他一起去了。
到了院门外,果然见两班人马正打得热火朝天,难解难分。
谢兰舟站在旁边没事人一样,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指挥一下战斗。
“侯爷来了!”秋水喊了一声。
激战双方立马停了手,呼啦啦跪了一地。
谢兰舟毫不畏惧,还嫌他爹来的不是时候:“我正看得起劲呢,爹你就不能晚点出来吗?”
谢经年见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谢兰舟,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没有啊,活着多有趣,我怎么会腻?”谢兰舟说,“我过来给你请安的,听说他们几个是你给夫人安排的侍卫,就想替夫人试试他们的能耐。”
他笑着看向楚烟:“我这也是为夫人着想,万一他们本领不到家,夫人遇到危险岂非指望不上?”
楚烟:“……”
这么说来,自己还要感谢他的好心了。
面对他挑衅的目光,楚烟淡淡一笑:“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为娘很感动,以后谁再敢说你不好,为娘替你骂回去。”
谢兰舟:“……”
什么鬼?
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就算不和自己吵架,至少也跟父亲撒个娇告个状吧?
居然向他道谢?
神经病啊!
哦,懂了,她想在父亲面前装贤惠。
那他偏不让她如愿,非把她气到暴露本来面目不可!
谢兰舟打定主意,指着楚烟的鼻子道:“说了多少回了,不许自称我娘,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对不起,我忘了。”楚烟好脾气地向他道歉,“这么晚了,世子来都来了,用过晚饭再走吧!”
“……”谢兰舟张口结舌,准备好的话全都憋死腹中。
他想和这女人吵架,这女人却请他吃饭。
这是什么新型套路?
“怎么,世子不愿赏脸?”楚烟笑盈盈地问道。
谢兰舟转着眼珠,警惕地看着她,“你有这么好心吗,不会想在饭菜里下毒害我吧?”
楚烟挑眉:“世子怕了?那你就回自己院里吃吧!”
“我不回,我就在这吃!”谢兰舟冷笑,昂首挺胸往里走,“小爷命里就没那个‘怕’字!”
吃完饭,谢兰舟不出意外地又把他爹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