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身上插满管子病怏怏地躺在医院里等死。
要死就死在这里吧,说不定还能最后再恶心钟航一把。
我们离婚的第五天,钟航回来了一趟,面色不悦地看着我:“谁让你把我东西都送去芸芸家里的?”
“这里是我家。”
我坐在沙发上看书,头也没抬:“房子既然已经给了我,以后钟总就算有钥匙也不能再随便进来了。”
“你什么意思?”
钟航压抑着怒气开口:“田心,你自己说得好听非要跟我离婚,怎么转头又把事情捅到了我爸妈那里去?”
“你知不知道我妈去找了芸芸?”
又赖我?
只要出了对齐芸芸不好的事情,他第一个就怪在我头上,连证据也不讲。
我顿了顿,抬头平静地看他:“钟总想多了,既然跟你划清了界限,我就不会再多此一举。”
“划清界限?”
钟航嘲讽地看着我:“离婚难道不是你的欲擒故纵?”
“……”
我扯了一下唇角,看吧,原来我在他的心里早已经不堪到了这样的地步。
“省省吧田心。”钟航说:“别再弄得让大家都难看了,芸芸她是无辜的,我希望你别再伤害她。”
钟航说完转身离开。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如果有一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会不会难过?”
钟航停顿了几秒钟,而后回应我的,是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后来的一个礼拜,我的身体情况一天比一天差,身体上的疼痛让我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也没有胃口吃东西,好不容易吃了一点清淡的食物,不超过半个小时就全部吐出来了。
之前给我诊治出骨癌的医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劝我去医院接受治疗的。
我没去。
我固执地待在这个房子里,一天一天地亲手毁去我和钟航从前点点滴滴的记忆。
我的手机里有三千多张照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