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船桨的手蓦然发紧,看着她们上船坐下。
陌生女子都懂的道理,为何宋时轩却视而不见?
我抿了抿唇,抬手一划,乌篷船缓缓驶向湖心。
“轻轻姐,听说宋时轩昨日又为你赋诗一首,夫子有意替你俩做主定亲。”
“那可是咱们书院最年轻的秀才!准举人老爷!能做他夫人,咱们县里哪个女子不羡慕你呀!”
“对不对,未来的宋夫人?”
女子调笑两句,柳轻轻就羞红了脸,没有反驳。
她暼向我的那一眼,写满得意。
外人皆以外他们郎情妾意,结成连理是迟早的事。
谁知道宋时轩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呢?
就连他自己,内心恐怕也是否认我的。
我扯了下嘴角,默默上前替她两拉上帘子。
摇着船桨在湖上一晃一晃,轻声哼着小曲。
“山有木呀木有枝,喜欢君呀君不知。”
回到家的时候,宋时轩仍不见人影。
我简单收拾了下这个住了十几年却依然空荡荡的家。
几件粗布麻衣,蒙上了一层灰的瘸腿凳子。
以及始终舍不得丢的破木箱子。
我将它捧在怀里,就着夕阳打开。
里面塞得满满当当,每一件玩意儿都是宋时轩这些年来送我的礼物。
泛黄的蚂蚱,第一次为我赋诗的宣纸,一块刻了我名字的石头……
他曾羞赧着脸承诺,礼轻情意重,此后只会为我写诗,也只会与我共享荣华。
愿得一心人,此生共白头。
待他考上举人,便是我们成亲之时。
我也羞着脸答应,他只管科考,其他一应有我。
没想到还是前功尽弃了。
我将箱子抱到厨房,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扔向灶台。
看着它们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正如我们的感情,我们的过往和未来。
宋时轩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