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都在画卡皮巴拉,看得出来,这只卡皮巴拉是景澄予小时候的宠物。
他养了它很多年,直到它老死。
林沁影忽然来了灵感,快速在本子上用水彩绘出一只活泼的卡皮巴拉。
它的族群都佛系慵懒地趴着,只有它散发淡淡的蓝色光芒,开心地做健美操。
在作画上林沁影已经很久没有灵感。
既然画不了大幅油画,那便从水彩漫画开始入手。
景澄予再次回家时,林沁影小心翼翼地把漫画拿给他看。
“我……借鉴了你小时候的画,你不介意吧?”
景澄予扫一眼她画上的卡皮巴拉,心底掀起巨浪惊涛,面上仍然淡淡的:“不介意。”
林沁影失落地笑了笑。
她已经习惯了景澄予的冷漠。
可她不知道,景澄予的心快要被喜悦盈满,变得既惊讶又楺软。
他儿时养过卡皮巴拉,后来它去世,带走了一部分他,好像从那天起,他的童年就逝去了。
他愈发理智、独立、淡漠,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的童年,竟然被林沁影用画笔带了回来。
这是在意吗?是喜欢吗?是爱吗?
他忍不住猜想,最后干脆演变成,想她。
院子里草木蓁蓁,繁花葳蕤,细叶在夕阳下柔柔飘荡。
林沁影画累了,俯在桌上休息。
景澄予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帮她披上披肩,又拿起她的画册,与纸上那只淡蓝色的卡皮巴拉对视。
看它斗志昂扬地开花店,去法国进口路易十四玫瑰花种,却不小心错过了回国的船,只能央求小王子把它送到快递站,脑门上贴张邮票,自己把自己寄回国内。
看它种下一麦田的花,举起比自己人还高的向日葵,热情地向路过的长颈鹿兜售:“喂,春天来了,买下这朵花,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吧!”
……
景澄予看着看着,嘴角漾起微笑。
林沁影在睡梦中不安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