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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膏肓,首席总裁请住手小说结局

司空静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陆子芽头脑混乱地睁大眼睛,多么想像以前那样发了疯似的在床上胡乱踢着被褥,让双手猛地在床上捶打一通。可惜如今的她,除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无它法。拧开水龙头,挤出草莓大小的洗手液拼命揉搓手掌心,不停地戳出泡沫,双手连续洗了十几次,还是觉得没洗干净。“乾生他没事,就是旧伤复发,加上韧带压伤、双腿二度骨折,要坐在轮椅上疗养一段时间。刚刚在电话里没跟你解释清楚,之前有个癌症患者放疗化疗失败,癌细胞扩散,现在正在做最后的手术,我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你是不是又听错了什么,不然不会一身都淋湿了吧?”郑寒看了一眼门外的方秦,担心地说道。“也就是说,乾生不会死?”陆子芽按压洗手液的手悄然停下,不可置信地走出洗手间。郑寒点...

主角:陆子芽高董   更新:2024-12-04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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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芽高董的其他类型小说《情到膏肓,首席总裁请住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司空静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陆子芽头脑混乱地睁大眼睛,多么想像以前那样发了疯似的在床上胡乱踢着被褥,让双手猛地在床上捶打一通。可惜如今的她,除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无它法。拧开水龙头,挤出草莓大小的洗手液拼命揉搓手掌心,不停地戳出泡沫,双手连续洗了十几次,还是觉得没洗干净。“乾生他没事,就是旧伤复发,加上韧带压伤、双腿二度骨折,要坐在轮椅上疗养一段时间。刚刚在电话里没跟你解释清楚,之前有个癌症患者放疗化疗失败,癌细胞扩散,现在正在做最后的手术,我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你是不是又听错了什么,不然不会一身都淋湿了吧?”郑寒看了一眼门外的方秦,担心地说道。“也就是说,乾生不会死?”陆子芽按压洗手液的手悄然停下,不可置信地走出洗手间。郑寒点...

《情到膏肓,首席总裁请住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陆子芽头脑混乱地睁大眼睛,多么想像以前那样发了疯似的在床上胡乱踢着被褥,让双手猛地在床上捶打一通。

可惜如今的她,除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无它法。

拧开水龙头,挤出草莓大小的洗手液拼命揉搓手掌心,不停地戳出泡沫,双手连续洗了十几次,还是觉得没洗干净。

“乾生他没事,就是旧伤复发,加上韧带压伤、双腿二度骨折,要坐在轮椅上疗养一段时间。刚刚在电话里没跟你解释清楚,之前有个癌症患者放疗化疗失败,癌细胞扩散,现在正在做最后的手术,我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你是不是又听错了什么,不然不会一身都淋湿了吧?”郑寒看了一眼门外的方秦,担心地说道。

“也就是说,乾生不会死?”陆子芽按压洗手液的手悄然停下,不可置信地走出洗手间。

郑寒点了点头。

“我要去见他。”目前为止,这是最好的消息了。

“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你。”郑寒立刻拽住她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小腹,刚刚的叹息和疼惜都是来自于此。

大多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会选择打胎,但是陆子芽不同,陆家遗传症,导致陆子芽怀孕困难,一旦再次流产,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她还这么年轻,郑寒也不希望她绝育啊。

陆子芽顺着郑寒的视线摸了摸肚子,苦笑道:“我会小心的。”

郑寒松开手,陆子芽也松了一口气,去夏乾生病房看望。

隔着房间玻璃,一眼看到夏乾生仍在昏睡,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了,陆子芽知道他没事,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谁知刚走到郑寒办公室门口,脑袋嘭咚一声撞到了一个硬物。

那是高高屹立的男人的胸膛。

陆子芽吃痛地抬起头,一张无论如何都不想看见的面孔,毫无预警地出现在面前。

“啊!”陆子芽一个激灵,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陆子芽,你这个笨蛋!”顾忆深反应敏捷地扑了过去,将陆子芽紧紧地抱在怀里。

眼前的男人即使面无表情,即使一直冷冷的盯着她,也能感受到高峻的身体里潜藏着的如同洪水猛兽、地狱修罗般的张狂,那样强烈不可靠近地在她身旁环绕。

陆子芽失去理智的大脑完全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苍白柔弱的巴掌,猛的推开顾忆深,一巴掌掌掴在了顾忆深的脸上:“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小到走到哪儿都能看见杂碎!”

“怎么了?”郑寒听到声音,赶忙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陆子芽唯恐不及,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声地对郑寒说道:“既然乾生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有事要忙。”

“注意安全。”郑寒可不打算挽留,费嗓子,关键是陆子芽说不听。

反正顾忆深也在,这种事就交给他好了。

陆子芽离开医院后,顾忆深面色平静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许久,任谁都看不出他到底是担心还是淡漠。

也许,两者都有。

之后的几天,陆子芽终于彻底奔溃。

只要一到上班下班的点,自己的电话就会响个不停。

来电显示竟然是顾忆深的名字。

手机上突然多出来顾忆深的手机号码,着实让她震惊。

顾忆深的号码,六年前就已经删了。

而且通讯录被篡改的迹象太严重,种种迹象,陆子芽不得不怀疑顾忆深在她手机上做了什么手脚。

那天在Sekaper的事,她一定会找顾忆深问清楚。

下午六七点下班,陆子芽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拿着包离开了公司,准备去医院探望夏乾生。

虽说这几天顾忆深没有再出现干扰她,可是,不好的预感总是萦绕在心头。

六年前的事,她还没有神经大条到忘怀的地步……


“是我失礼了,请你离开吧。”陆子芽内心紊乱地接过纸巾,在顾忆深还未深看她的脸时强行抹掉没有成型的眼泪。

她的难受不是源自六年前的事,而是腹中的孩子,像毒瘤一样寄存在身上,如果顾忆深不那么调时间突然回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估计连时间久了都有可能会忘记顾忆深的样子,忘记不必要记得的所有过往。

顾忆深抿唇轻轻吐了一口气,公司的账务、资料都由陆子芽最后经手处理,这些年,陆子芽一个人到底怎么能支撑下来的简直是他怎么都想不通的事。

墙上的电子显示屏,时间正在一点一点过去,吃过午饭的员工都一个一个地回来,顾忆深若有所思地站起来,这才冷漠地推开门,走出了陆子芽的办公室。

“听说顾家的二公子顾奕珩有意向收购南夷,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的会是顾家三少爷顾忆深,现在一见,真的是比杂志和电视上要帅得多啊!”公司的一个女销售文员梁小菊拍了拍龙珊瑚的肩膀,花痴而泛滥爱意的心潮澎湃,手脚已经不直接地把打印的合作企划书拿反了一面。

看见顾忆深森那森然高高悬揭的脸,左右却没有任何助理或者秘书随行,不免有些心跳加快,龙珊瑚连忙扯开梁小菊颤抖的手,隔着蓝色隔台办公区把头埋进了文件堆里。

高晖与萧梓雪的脚步也恰好迎面正对顾忆深,敬重之余,很不自在地打了一个照面过去:“顾总好。”

顾忆深礼貌性地向两人点了点头,一只手伸进了西装裤袋里,另一只手折起手腕的白色袖领,静静地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一个电话就已经拨通过去,“淼淼,通知一线部门,下午两点在venseter开会,……对,关于江山的并购案。”

顾忆深说完后,坐电梯下了口,陆子芽从黑漆漆地表层玻璃看着一切,公司大楼下的那辆黑色路虎车正巧也停了下来,顾忆深抬头望向陆子芽办公室的挡风玻璃,只不消一秒的功夫,在上车后摇下了后座的车窗,江淼淼开着车子往喷泉池转盘绕了一圈后,离开了南夷公司。

下午下班后,陆子芽带着晚餐去金澜医院探望夏乾生,透过VIP病房的探视玻璃看见夏乾生的父母,两个人正在喂夏乾生吃饭,一开始有些惊讶,想想只好把晚餐放在了门外的椅子上。

“伯父、伯母,打扰了。”

陆子芽推门走进去,夏乾生看到后先是一噎住,呛了一下口水,然后赶紧推开张淑仪的手,不想让陆子芽看见他出丑的样子。

旁边的夏锋则是放下手里的东西,似乎不待见地朝陆子芽方向点了一下头。

“客套话就免了。”

“你们的事,我听以婷他们说了,瞒着我们和乾生领证抛开不说,还叫伯父伯母是在跟我们见外吗!”他的妈妈张淑仪吃惊地回过头,手里喂饭的调羹抖了抖,迅速把调羹放回了饭盒里。

夏乾生憨憨地一笑,连忙打断张淑仪的话,“妈,你说什么呢,我和子芽还没……”虽然伤的是两条腿,但双手还能用,被张淑仪像照顾三岁小孩一样对待,让他在陆子芽面前显得十分不自在。

“我们老两口剧团旅游才刚回来不久,乾生的事给你添麻烦了。”夏锋一脸无奈地看向陆子芽。

陆子芽摇了摇头,从心底里,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和夏乾生怎么样,为了在东窗事发之前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假意迎合夏乾生,逼迫他匆匆忙忙领结婚证而没有顾虑夏乾生的感受,这样对夏乾生是不公平的。

即使是在去民政局的那天,被夏乾生乞求和严词拒绝后才没有成功登记结婚的那一刻,陆子芽还是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在伤害一个老实人,直到现在,夏乾生都还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她是因为孩子才急着想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以给她家庭与幸福的男人,所以利用了夏乾生。

踏出了这让她无法再回头的一步,这一步走错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张淑仪放下手里的不锈钢碗,抱怨眼前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女人:“私自登记这也就算了,但是你们两个要是什么时候有个一儿半女的,就既往不咎,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具体的话不用我多说也该知道。”

张淑仪说完后就偷偷在一旁老调重弹地发闷,而身后的夏锋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只是严肃地盯着陆子芽看了看,兴许从心底里,也是认可陆子芽的。

那细长褐色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的颧骨,因为都被疏松的皮肤押进去了,脸上挤兑着一层又一层的皱纹,沧桑得如同油画里的老人一般,完全黝黑的肤色,看起来就像个严厉又刻板的父亲的夏锋,让陆子芽感到了一丝家的味道。

陆子芽自从父母双双跳楼自杀后,就一直把夏乾生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来看待,看着他们对夏乾生无微不至照顾的样子,心里充满了对已故父母的思念,甚至有一点自私地想,要是他们也能成为她的父母就好了。

夏乾生有些气恼张淑仪说话的态度,皱着眉头打断她,“妈,你误会了,其实我和子芽什么事情都没有,八字还没一撇呢……”

夏锋坐下来,又突然站起,陆子芽走过去伸出手请夏锋坐,夏锋站立不安的心情发然,很快做下去,张淑仪也啧了啧嘴,叹着气说,“你妹妹的事不能重蹈覆辙,我和你爸爸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上了岁数的人心里回想要自己的儿女长大成人、建立自己的家庭,如果三个月内没有孩子作为弥补的基础,只能让陆子芽在离婚证上签字了。”

“抱歉爸妈,让你们失望了,都怪我没有尽到责任,让你们担心了,不过三个月会不会太急促了,孩子的事可以慢慢来,我不想突然间发展到那种地步,这样对子芽太过分了。”夏乾生摇了摇头,握着张淑仪伸来的手,吃紧地垂着脸着看向两位年迈的老人。

陆子芽没有想到夏乾生竟然会这么说,不忍让两个苍迈憔悴的老人失望,不忍心伤害她,开不了口解释和她的关系,只能竟可能尊重她的想法。

从头到尾,她都在伤害着这个脆弱的家庭,陆子芽,你是人吗?现在的你,究竟和顾忆深有什么区别,原本要流出的眼泪,被硬生生塞回了眼睛里,一切都被她的可耻的谎言给振奋得没有了一丝温度。

听到夏乾生这么说,张淑仪心塞地捶着胸膛,“乾生你要赶紧好起来,让我和老头子抱孙子,听见了吗,我们都不指望你们兄妹俩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只要普普通通建立一个家庭好好过日子就行,婚礼不办就不办吧,传扬出去对我们老夏家名声也不好,咱家的条件也不允许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好歹我们也是军工团出声,搞戏曲艺术的家庭怎么能随随便便被抓住把柄。”

“妈,您都说到哪儿去了,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夏乾生有点生闷气,一只手拿起调羹自己喂了一口饭菜送进嘴里,嚼了几下便没什么胃口了。

张淑仪唉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瞪着夏锋,嘴里早已像是开了挂似的抓着夏锋的肩膀来回半死不活地推,“老头子,你说句话啊,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儿子都这么说了,之前不是一直怪陆子芽是个祸害,伤害我们乾生的感情吗?现在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两人竟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说明还是有感情基础的,身为当家人的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懂,我一个唱戏曲儿搞艺术的,说得来那种事吗,贞书的情况你不是没见过,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孩子爱怎么折腾就随他们。”夏锋说着竟然真的拿出小本子看起来戏曲艺术的资料记载。

“好了,我和老头子回家帮你整理整理家里,都这么久没回去,也不知道你这孩子会不会打理家,把时间留给你们小两口,私自领证的事在怀上孩子之前我都不追究,这样总行了吧。老头子,说点什么啊,愣着干嘛。”

黝黑的沧桑老人也开始抱怨自己的老妇,“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我这个糟老头子能说什么。”

看着两人眼里泛着泪光,张淑仪的嘴角顿时奸笑起来,连看都不看夏锋一眼,直接拉着人出了病房门口。

“好了,别看了。”

夏锋严肃的话语还在门外响着,被说得不耐烦的张淑仪激动地拍打夏锋的手背,鬼鬼祟祟地白了一眼夏锋后走远。

桌上的营养粥和糕点,还有一些营养品,都是张淑仪为她准备的,向来对她有敌意的张淑仪,因为听到她和夏乾生的事而刻意变得体贴照顾,这让陆子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想到有一天因这个孩子闹出来的风波,顿时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


重心不由往后倾倒,一个借力逃脱的动作,被顾忆深吃得死死的,陆子芽试图将身体往右边挪了挪,顾忆深立马跟了过来,将脸挡在她的头顶上,但是她却好像从耳边听到了什么振动的声音。

她的所有习惯性躲避的动作,在六年前,顾忆深就记得清清楚楚,陆子芽干脆放弃躲避,抵在了墙壁上靠着。

顾忆深默默看着她,却不逼迫的视线,低声地乞求道,“所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所以说,我干嘛要跟你解释,陆子芽埋下头,一脸绝望。

“只要孩子不是夏乾生的就行。”

“……”话还没说开口,陆子芽已经双目瞪红,一巴掌打在顾忆深脸上。

意思是,难道别人就可以?顾忆深,你把我陆子芽当成什么了?

它是野种。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忆深没有还手,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就留在脸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子芽有点吃惊。

看看他的脸,印迹太红肿了,她并没有打得很重吧,那应该是因为顾忆深的肤质比女人还要吹弹可破、柔滑透明吧,就像英伦风的贵族王子一样?

这个她不是在学生时期,早就哈哈大笑地嘲笑过顾忆深了吗。

“我要你。”顾忆深紧紧攥着她的肩膀,试图扳过来。

“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陆子芽惶恐不已。

“不是。”顾忆深愣愣摇了一下头。

陆子芽一身嫌恶地推开他,“一个你认为背叛过你,体内留着别人骨血的肮脏女人你也敢要?”

“那你把孩子打掉,之前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顾忆深不依不饶地紧盯着她长长眨动的睫毛,更加狂热地在她的脸上激吻。

不存在相互憎恨,不存在形同陌路,一切还能重新开始的机会,他迫切需要着。

这个吻,陆子芽激动到竟然没有拒绝。

不是应该因为被男人碰过,哪怕是双手也感到恶心吗?

为什么会觉得心跳不已?

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变得这么大度。

那这六年的过往算什么。

陆子芽漠然敬畏地仰视着那张绝美又好看的脸,深蓝色眸子里总是让她难以抑制地充满自卑感,“孩子我不可能打掉的,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趁早放弃,顾忆深,就算以前我们互相伤害过,那又怎样,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能回头的感情,更没有后悔药买!”

不想留下遗憾的心情,顾忆深,你懂吗?

因为你,我无法再怀有孩子的心情,你能轻易扼杀这种感情吗?

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没有人留在我身边,我想把孩子当成我人生的最后赌注,哪怕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更多的,也是为了你。

她的身体从小就不好,郑寒曾经告诉过她,以她这样的体质和身体压力来说,先天性流产,导致她以后能怀上孩子的几率很小,如果打掉孩子,可能以后都不会有受孕的机会。

“看吧,你根本就做不到。”

即使做不到,也没有关系,她根本就不在意。

看着眼前黑曜石一般的男人,拳头紧握,痛苦不堪地朝着墙上砸过去,黑色发丝透过耳际的低沉,慢慢将整个头埋到了墙上靠着,那种痛苦,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可是这样也好,这样就可以让她独自一人承受一切痛苦,而顾忆深也只会当时难过,时间久了,就会慢慢忘记她这个肮脏的存在。

不多时,空气里传出的振动的声律越来越强烈,就像急救室传出电击时的前奏,严重影响她此刻的心情,特别是现在这种场景,倒像是在听按摩仪器发出触动的声响。

走廊的电梯时而叮咚拉开门,洁白又光滑的走廊墙壁上布满了两个人近距离交缠的身影,一直都没有护士和医生经过,整个VIP楼层仿佛就只剩下夏乾生的病房是有生命存在的迹象。

她和顾忆深在走廊的角落,只有空气里鼓动出来的风声吹进耳朵里,再冷静下来,才注意到顾忆深的双腿有频率地动了动,震动响了将近一分钟,看到顾忆深口袋里四方形的凸出物,陆子芽才恍然大悟过来,顾忆深的手机响了,应该是电话,但是他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不接吗?”陆子芽用下巴指了指他西装口袋震动的手机。

“唔?嗯。”

为了等陆子芽的答复,顾忆深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低头拿出手机的时候,另一只手高高地抵在墙上,也没有丝毫让陆子芽走的意思,陆子芽只好无奈地双手插胸静静等在一旁等顾忆深接完电话。

全程清一色的意大利语,完全听不懂。

顾忆深挂掉电话,又把目光聚焦在下面的女人身上,刚想说些什么,入耳的竟然是一阵脚步声。

从电梯里出来的男女,有些人带着惊异的目光,纷纷惊讶地看着顾忆深,以为碰到了什么邪恶的人在欺负女人,看着黑白分明的两人的背影,激烈的拥吻着的倒影,全都不敢多说,顶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起码离得顾忆深、陆子芽的方向有十几米远。

陆子芽已经没有精力考虑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只要在顾忆深胸膛下待一小会儿,让她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就好。

“郑医生打电话说你办了出院手续逃离医院,”顾忆深不再打哑谜,直接回归了正题,问道,“为什么急着走?”

“既然不想打掉孩子,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累得几次三番住院?”

这样不是增加了流产的机率吗?

这个笨女人!

“是因为不想看到我?”许久,顾忆深投下深切的目光,开始逼问她。

深蓝色的眸子营造出来的视线,让陆子芽觉得心悸,迅速埋下了眼皮。

“还是因为被夏乾生的事刺激成这样?”

“都不是。”

陆子芽口不由心地摇了摇头,很快地就截断了顾忆深的话音,“我想先回去洗澡,身上觉得很恶心。”

“什么?”顾忆深有点没听明白。

“我同意你之前说的,请一个月的带薪假期。”然后彻头彻尾地把身上洗个千百遍,然后换一种心情重新工作,也忘掉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这是她面对压力的必备习惯。

“现在?”

“是。”陆子芽不反驳,“请顾总批准。”

顾忆深眼睛一亮,嗯了一声,虽然背对着他,那道漆黑无比的巨大身影肯定心里是比她难受千百倍的,陆子芽也知道他在矛盾,不想让他为难的心情,只能做的就只有此刻消失在他的面前。

此外,别无它法。

“我送你回去。”顾忆深暂时还不知道她住在哪儿,既然出院了,久违地去一次她住的地方,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

陆子芽摇摇头,“我想,你应该是有话要对宋浅浅说才出现在我面前的吧,现在是白天,我住的地方风气很差,随处可见的都是乔羽淑的影迷,如果有人看到你送我回家,对你的声誉也会有所影响吧。”

金澜医院是他投资建立的,有防卫措施,有郑寒一手罩着,姑且不提。

但是,他和乔羽淑同行出场的画报,现在是娱乐新闻的头条,所以,她更不能公然在白天和顾忆深同时出现。

被娱记扒出两个人六年前是情侣,只会得不偿失。

况且,这只有影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对于顾忆深这种要求女人身心干净,不染杂尘的人来说更加不可能,即使这些年她无时无刻不在爱着顾忆深,但那又怎样,想象着顾忆深接受这个不明来历的孩子,然后一家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吗?

这也太好笑了点。

现实终归是现实。

“地址写给我,晚上打电话给你。”

顾忆深拧了拧眉,划开手机屏幕,调出备忘录上的便签,然后把手机递给陆子芽。

入眼,他的手机桌面和锁屏壁纸都是她前几天在南夷午休或是昏睡在金澜医院病床上的照片,陆子芽先是一惊,然后开始有些尴尬不已,嘴角不由地抽了两下。

这样的照片拍下来干嘛,他的癖好也太特别了吧,她睡着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莫非是怕当面拍她,她会生气?

陆子芽冷笑一声,竟然左手不听使唤地接过手机,甚至连右手也成了帮凶,老老实实在手机上写了她现在的住址。

写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想让顾忆深来找她?

这……太糟糕了。

“给。”输入法上的皮肤竟然也用的是她的照片,这个人到底有多迷恋她啊。

顾忆深接过手机,像是拾获战利品的猎人,转而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山脸,冷冷一句:“你走吧。”

“……”赶她走?

陆子芽还意犹未尽中,双腿就是迈不开一步,这种似乎在期待着发生什么的表情,真是活见了鬼,明明应该一扭头、两袖清风,头也不回地离开才对吧。

为什么在这种节骨眼上,却露出那种恋恋不舍的表情仰头盯着顾忆深的脸看?

顾忆深似乎也从她的动作里看明白了什么,接下来却抿了抿唇,“不是担心被人发现我和你在一起会影响我的声誉吗?现在这是不准备走了吗?”

听出来是惬意加兴奋的意思,顾忆深向来喜欢这样,获得了满意答复时突然泼你一盆冷水,留下你一个人意犹未尽在那儿胡思乱想,他却可以面不改色,就像什么都没说过似的。

“不用你说我也会走。”

陆子芽冷了一眼,却是没有可以等待顾忆深答复的时间,转身离开。

两人相互背对着,距离在慢慢拉开。


肆意放纵出来的心声,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终于让她有了机会发泄出来,可是为什么,说出来后,依旧还是比死更难受,这么多年的等待,到底在顾忆深心里算什么,还是从一开始,他对她只是怜悯,根本不是爱。

顾忆深原本颤巍到倾泻的嘴唇,被心底的寒冰压碎,只是突然一瞬间露出了恶寒一般的复杂的丹凤眼,他强烈压制住了心底不平衡的漩涡,手不由心地抬起手臂,竟然就这么打了陆子芽一巴掌,“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巴掌轻地让他难以想象,可就是这样轻如鸿毛的耳光,却痛得让他难以呼吸,即使陆子芽深深伤害过他,他依旧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

“滚出去。”她一字一顿地震怒出口,瘦小死白的身子却仍旧这样的强而有力,让顾忆深感到哽咽不已。

“陆子芽!”

猩红的双眼,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双手抓着她瘦弱的肩膀,那种渗进指甲缝里的痛感,迫使他摇晃得更加强烈,顾忆深嗔怒地质问她,“背叛我的人明明是你,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的不是,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

看到两人激烈的争吵,火药味愈演愈烈地厚积薄发,夏乾生尴尬地早就已经心乱如麻,不知道是该高兴现在陆子芽已经厌恶顾忆深,还是要担心自己会拖累陆子芽,沉默了很久的他,还是决定要打断两人的激烈争吵,“顾忆深,其实我和……”

这样纠葛的话语,直到最后几个字眼,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那是仅仅对于陆子芽才表现出来的仅有的自私,刚刚的他,又真的是想要说出口吗?

如果最后要说出他因为自卑恐惧,根本没有和陆子芽领结婚证,也并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至今为止都是清白的这样的话,可能会间接地放纵顾忆深再次对陆子芽穷追猛打,只有这一点,作为一个深爱陆子芽十年的男人,就是无法做到,甚至带着嫉妒的心理。

“我知道,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对吧,没错,从头到尾,我顾忆深只是一个外人。”顾忆深失落地后退了三四步,每一步都沉重得如泰山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曾经被他残忍抛弃,费劲心思算计过的女人,浑身都充满了比玫瑰刺还要扎人的毒针,伸出那双雪白如柔荑的手掌冷漠地将这个男人往门外推,大吼道:“你走,顾忆深,消失了这么多年,现在也麻烦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不要再来扰乱我好不容易想要建立起来的家庭。”

“家庭?呵,陆子芽,你好狠的心,好,好,我走,我走!!”

“滚。”

眼前的男人,沧桑痛苦、含恨带伤的背影,正在她眼皮底下消失,陆子芽不得不苦笑出声。

她的眼里,一直都容不下一粒沙子,特别是顾忆深那样刺眼又烫手的沙子,曾经安静美好的两人,处处针锋相对,火药味一点就燃,因为那件事,陆子芽就算死,都不可能原谅顾忆深,同样的,顾忆深因为她和夏乾生的事,也绝对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陆子芽尴尬到无地自容,继续将头扭到一边,可是双腿却不自主地开始发抖。

顾忆深则是不以为然,“你把地址告诉我,不就是希望我过来吗?”

“哈?”陆子芽满脸黑线。

谁允许你这么理解的?

顾忆深,你怎么总是喜欢歪曲我的意思?陆子芽在心底没好脸色地生闷气,真有种身体被巨石压迫的沉重感。

“睡地上会着凉的,虽然毛绒毯子很厚,摸起来很暖和,但是地上终归湿气太重,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必须请你到床上睡。”

说着,顾忆深拧了拧眉,正要伸手去抱住陆子芽的肩膀,但是陆子芽却一副惊呆瞳孔放大到不行的排斥表情,原本想突然将陆子芽抱起来的手咻地放了下来,很无奈地滑了两下喉结,“现在由你自己走到沙发那边坐下休息。”

陆子芽并为多说什么,只是悄悄然就后挪了两三步的距离,竭力不让顾忆深的肩膀靠上来。

现在租住的地方是她所能负担得起地最安静的一层楼,大厅因为没有靠近窗户、厨房和洗手间,可以说是房间里最干净的地方,地面已经被她拖洗、消毒过千百次,她习惯在地上铺上毛绒毯子,每次回来时在上面弄干净在外惹上的脏东西进行准备清理工作,然后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才会开始沐浴,洗掉所有的细菌和污渍。

虽然这样远远不够,但是如果有高科技方面的东西就更好了,毕竟是生活所迫。

“我、我知道了。”为了避免顾忆深突然扑过来,陆子芽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站起来。

两条腿不由地变得软绵绵,但看顾忆深双膝跪地的模样,总觉得很刺眼。

陆子芽转身走向沙发,边走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东西似的,脑袋像抹了浆糊一样瞬间不会思考。

将近一分钟才走到沙发上坐下时,突然恍然大悟过来,不对呀,这里是她的家,为什么她会心甘情愿被他牵着鼻子走啊,不是应该立刻赶他走吗?

陆子芽坐了两秒后,站了起来,想把顾忆深推出房间,但是又不想碰到顾忆深身上任何地方,只能一边干站着,一边无奈到只能冷着一张脸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她该怎么度过?

顾忆深不会每天都突然袭击,正大光明地登堂入室吧?她还没有神经大条到积累了六年的痛苦一瞬间就释怀的地步,自从刻意对顾忆深的态度软化一点以后,顾忆深步步紧逼,一点都没有为过去的事情做一个交待的打算,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她只能继续以那种冷酷无情的态度来赶他走了。

“方秦怎么还不来?”陆子芽看了看门外,很明显在催促。

顾忆深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抱歉,我的这副打扮吓坏你了吧。”

她浑身上下都一阵被压迫的恐惧感,尤其是不敢往他身上尤其是露出的双腿上看,顾忆深也尴尬地满脸寒意,接着直接摸准了陆子芽房间的位置,把陆子芽盖的夏凉被拿起来从肩膀以下的部门全部裹得严严实实的,确定好身上没有什么地方会让她觉得难堪的时候,才坐到了沙发上。

“出于对这件事的歉意,我打算从明天开始每天请你吃饭一次,直到你这一个月的假期结束为止。”顾忆深扭头定在她的双眸上,态度十分诚恳,“你看这样行吗?”

咚咚咚。

“不……”话还没说完,便被紧随而来的敲门声打断。

咚咚咚。

“是方秦,我去开门。”顾忆深站起来。

“等等,我去,你到房间里不准出来。”陆子芽拦住他,一脸寒意地晾了晾面前这个裹成了粉蒸肉的男人,他这副打扮被方秦看见,该不会以为他们两个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阿深哥。”方秦敲门见半天没有响应,焦急了起来。

正想打电话进去的时候,陆子芽走了出来,“有事吗?”

“咦咦咦?”方秦惊讶地捂住嘴,“你不是之前拦在阿深哥车前的那个女孩……”心里的小算盘开始胡乱琢磨起来,那天请假回家后,顾忆深竟然开始打起这个女孩的主意了吗?

陆子芽也不多作解释,客套地鞠了一躬,“之前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也就是说,之前送她去医院的那辆路虎车的后座坐的男人真的是顾忆深。

还真是冤家路窄,又欠了顾忆深一个人情。

“哪里的话,要不是阿深哥同意,我哪敢啊。”方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因为之前是在下雨的夜晚看见陆子芽脸色苍白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好看,现在气色恢复过来的她又更加漂亮动人了。

尤其是身型与衣着相互映衬,看起来十分得体大方,虽然比不上富足大户的高贵,但是普通人穿不出的韵味都在陆子芽身上显露无疑,已经没有了那天雨夜的沧桑狼狈。

那么,唯一的好奇是,顾忆深为什么要突然去她的家里?

方秦也是寒暄归寒暄,探头进去看了看房间里,似乎没有人的样子,“阿深哥呢?”

难道已经先走了……

正欲再次打个电话进去的时候,顾忆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穿回了原来的西装,强忍着全身的不舒服感,一脸正经淡漠地走了出来。

顾忆深!

你……

陆子芽抱着额头一脸无奈,偏偏这时候走出来,本打算糊弄方秦说房间里没人,幸好是顾忆深有穿衣服走出来。

“阿深哥,你不是……”要在这个地方洗个澡的吗?为什么还穿着原来的衣服,难道是还没洗?方秦一时激动到说不出后面的话,眼巴巴地盯着房间,只觉得里面笼罩着死气的氛围,浑身冷飕飕的。

“把衣服给我,去楼下等着。”

顾忆深接过方秦手里的衣服,二话不说就要把方秦锁在门外,方秦急忙拦住门边的把手,焦急火燎地抱着大门不肯离开,更是推搡着闹起别扭来,“阿深哥,这可不行,我得寸步不离守着你,刚刚从进大楼就觉得不对劲,那些人肯定暗中跟过来躲在什么地方伺机而动了。”

整个现场,只有陆子芽身上是寒意逼人的。

其他两个人,脸上像犯了桃花般灿烂到掉渣!

半天过去,陆子芽的双目始终直勾勾盯着方秦的手,早就变得忍无可忍了,“不好意思,你应该没有洗手吧,请你放开我家的门,它会脏的。”

咦?

哈?

好萌的表情!

“我的手有那么脏吗?”方秦委屈不已。

两个男人瞬间被陆子芽紧抿唇心疼起大门时那种无奈得想哭的表情给萌翻,硬是傻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方秦不知说着的什么话,陆子芽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追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也不是重点,现在,她只觉得有点头晕或是恶心,尤其是两个男人莫名出现在她的家里,还特别随便不客气的样子,这是完全没办法忍受的事情。

听出陆子芽的言语带着气愤,方秦直接大脑短路,一时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赌气道,“小姐,阿深哥能进你房间,为什么我不行。”

还在意犹未尽迟迟没把手从门把手上松开时,顾忆深已经睇过来一个胁迫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皮痒欠抽是吧,你说为什么不行?方秦本是硬撑了将近有三四秒的功夫,发现实在敌不过,只好老老实实地松了手。

再这样下去,陆子芽会浑身都不舒服,本是想推顾忆深走,因为惧惮触碰男人的手,硬是没敢碰顾忆深一下,而是言语不客气地催促,“请你们出去,不然,擅闯民宅可是要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的,还是你们两个想要我现在就请你们去物业管理处私了?”

你们这像两个赖皮狗一样赖着不肯走的外来入侵者!下一句话,便成了心底的不满。

顾忆深语气更加低沉,带着恳求看向陆子芽,“那我先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十五分钟就行。”

“随便你,动作快点就行。”难得顾忆深没把刚刚洗过澡的事说出来反而再洗一次,陆子芽抱住双臂,走到沙发上坐下,方秦见有可趁之机,也笑呵呵地走了进去,坐在陆子芽对面。

幸好是她认识顾忆深在先,换了陌生人这么要求,真的有可能因为别人触碰过她家里的东西而感到恶心得浑身发抖。

顾忆深冲进浴室,脱掉西装换上方秦买来的衣服后很快走了出来,陆子芽倒是吃了一惊,不用再洗一次吗?不会觉得身上不舒服吗?

算了,这种想法很快被打消,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有这方面的恐惧症。

“子芽,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必须打电话给我。”顾忆深恢复了一贯冷厉的冰山脸,只是语气方面柔和了许多,没等方秦上前,自己已经先行打理好了领带走到了门口地方。

“没有必要。”陆子芽冷了一眼。

方秦礼貌地带上门,意犹未尽又看了看陆子芽,“小姐,打扰了,那我们先走了。”

只听到嘣咚一声,门被粗暴地关上,陆子芽再次扶手抱住额头,已经无语到想要咬牙切齿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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