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桀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难以招架!太子爷每天都想强取豪夺吴桀昭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才是猴子,讨厌鬼。”墨允芊被他逗地抓狂,原地跺着小碎步狂怒。吴桀似乎目的达成,扯唇坏笑,黑色机车服拉链拉到顶,转身潇洒朝着密林走。“哎……哎你等等我啊,这鬼地方好吓人啊……”少女见他理都不理自己,哼哼两声又怂唧唧跟了上去,“桀哥……桀哥哥……等等人家嘛。”雨后的阔叶林,泛着淡淡的腐潮气味儿,参天大树将外面天光隔断,清白色烟雾自树叶缝隙斑斑驳驳地透进来,仔细看,似有袅袅白烟自峡谷升起。树叶上不时滴下来一两滴水,滴到头发上,脸上,冰冰地,少女一开始还尖叫两声,到了后面就只剩下紧紧抓着前面少年衣襟。寂林之中,鸟叫蝉鸣,回声阵阵悠扬,这是体力不佳的小娇娇女从没涉足过的山野,虽然风光确实别致秀丽,但可能是恐怖片看多了的原因,墨允芊总感觉会...
《难以招架!太子爷每天都想强取豪夺吴桀昭昭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你才是猴子,讨厌鬼。”墨允芊被他逗地抓狂,原地跺着小碎步狂怒。
吴桀似乎目的达成,扯唇坏笑,黑色机车服拉链拉到顶,转身潇洒朝着密林走。
“哎……哎你等等我啊,这鬼地方好吓人啊……”少女见他理都不理自己,哼哼两声又怂唧唧跟了上去,“桀哥……桀哥哥……等等人家嘛。”
雨后的阔叶林,泛着淡淡的腐潮气味儿,参天大树将外面天光隔断,清白色烟雾自树叶缝隙斑斑驳驳地透进来,仔细看,似有袅袅白烟自峡谷升起。
树叶上不时滴下来一两滴水,滴到头发上,脸上,冰冰地,少女一开始还尖叫两声,到了后面就只剩下紧紧抓着前面少年衣襟。
寂林之中,鸟叫蝉鸣,回声阵阵悠扬,这是体力不佳的小娇娇女从没涉足过的山野,虽然风光确实别致秀丽,但可能是恐怖片看多了的原因,墨允芊总感觉会突然冒出个什么奇怪的生物出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向着四面瞟,还时不时朝后看两眼,一点儿风吹草动就吓得抖一下。
“吼——”坏坏的少年看出她的紧张害怕,突地转身朝她低吼一声。
“啊——”墨允芊吓地美眸紧闭,突地一下窜进了他怀里,死死抱着少年劲腰哼哼唧唧的哭。
“哈哈哈……墨小七,你怎么这么怂?”诡计得逞的少年仰面阔笑,爽朗笑声在密林里一圈一圈的回荡。
墨允芊这才反应过来这狗男人故意吓她,气得红唇微颤,自他怀里出来,泪眼委屈看着他,无声泪珠一颗颗砸落。
对面的人笑着笑着感觉不妙,喉结滚了滚,“七七……”
少女狠狠擦了把眼泪,没再像之前那样骂他,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依稀能听见她小声的啜泣。
吴桀一怔。
这是又犯浑把人惹急了?
忘了她和丹敏,昭昭,小恩这几个妹妹不一样,从小被他捉弄长大,早就胆子大的起飞,他的小姑娘娇滴滴的,根本不经逗。
少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汽,连忙追了上去,
“小七……宝贝儿……”
少年腿长,两步便将人追上,自后面抱住了她,难得收敛了几分痞气,好声好气的哄,
“生气了?对不起,小七宝贝,我没想到……”
大少爷第一次低声下气的道歉。
“别碰我——”墨允芊从小被娇宠,大小姐脾气上来,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哄好的。
当初傅时川惹她生气,连着道了一个月的歉,鲜花珠宝奢侈品送的满天飞,傅氏集团名下的所有传媒连着一个月头版宣传她的新戏,这才消了气。
少女死命反抗挣扎,不让他碰自己,大少爷眉心渐沉,
“好了,我知道错了,不该吓你,以后不吓了,好不好?”
“什么以后,我跟你有什么以后?要不是走投无路,你以为我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你脸色,忍受你这个神经病?”
墨允芊大小姐脾气上来,干脆不管不顾,豁出去了,狠狠擦了把眼泪,清凛凛不施粉黛的脸上,满是厌恶愤恨,
“大不了我死在这里, 算我倒霉,真的是受够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沿着之前被两人压平的杂草往外走。
吴桀拿着刀的手背青筋暴起,胸口一阵阵钝痛,呼吸急促,俊秾的脸黑沉一片,莫名而来的火气在浑身血管不受控地噌噌乱窜。
为什么跟阿妈说的不一样?
明明自己已经收敛了脾气,尽量耐心对她了,一颗真心拿出来,被她嫌弃成了垃圾,被她当成神经病。
自己是喜欢她才想逗逗她的,发现她不喜欢也当时就道歉了,她哭了自己也哄了,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从小就在外面乱混,一年到头也只和阿妈待在一起几天,虽然阿妈说的话他很上心,但是眼前的情况完全超出了少年的认知,她到底在气什么?
还是龙叔说的对,感情是睡出来的,这就是没睡,所以感情不牢靠。
少年烦躁摸出根烟,放到嘴里却没有想抽的欲望,又拿出来扔掉,迈腿追了上去。
妈的,养女人就是麻烦。
不养又舍不得。
算了,阿爸和龙叔他们不都这么过来的?
占叔被压榨地整天穷的嗷嗷叫都黏老婆黏的跟块膏药似的,自己这才哪儿跟哪儿。
砰——
空寂的林子里突地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飞鸟四起,振翅声扰地人心烦,
“小七……”少年听声辨位,应该是从林子深处传来的。
但是有枪声就意味着有人,有危险。
黑色作战靴急促踏着乱枝往外追,庆幸自己只是带她来到森林边缘玩一玩,没有再进去。
追了两分钟,不远处闪过一团小小的鹅黄色身影。
小怂包还是没胆子跑远,躲在树下面哭。
“小七。”吴桀莫名一阵心疼,过去蹲在她眼前。
少女双手环膝,紧紧抱着自己,长长的头发被她梳成了两个可爱的麻花辫,此时有点凌乱,流满泪的凝白脸颊上,沾着几缕发丝,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模样,但是那双过分漂亮的眸子,却满是淡漠倔强。
“刚才打枪吓到了?”吴桀伸手想要将她脸上发丝拨开,却被她侧脸躲了过去。
“不用你假好心。”
“那我走?”
“……”她没有说话。
吴桀挑眉,起身,迈着长腿转身走了几步,随后猝不及防猛地一个回头,正好对上她可怜兮兮还没收回去的视线。
“墨小七,你真是,又作又怂。”少年好笑返回,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叫哥哥,我带你回家。”
“不叫。”
“不叫我就亲你,亲到你叫为止。”他说完突地吻了上去,轻咬她娇嫩唇瓣,一点一点地往里探。
砰!砰!
身后又传来两声枪响,而且比之间的距离更近。
“哥哥……”
墨允芊被他架在半空,吻地难受,加之枪声太过骇人,奶猫似的叫了声“哥哥”。
“艹,小妖精。”吴桀天灵盖都被她这一声叫麻了,早知道就不带她出来了,待在家里还能解解馋,说不定半哄半吓还能把这磨人的小东西给吃了,现在,只能忍着。
浑身的火气往一处涌,少年狠狠咬了她一口,喘着粗气,“等着,老子迟早吃了你。”
“你干嘛扔我的花?”墨允芊不是个吃闷亏的性子,他既然问了 ,那就当面锣对面鼓。
吴桀大手松开几分,但依旧单手将人抱在怀里,“别的男人打的花,你敢收试试。”
“那明明是小温摘给我的。”
“她找迦朋帮忙的。”
“你可真是狗的清丽脱俗。”少女被气笑了。
“欺负老子没文化不懂成语?”吴桀往前凑了几寸,舔了舔她耳垂,“我在华国念过书的,宝贝儿,这词可不是这么用的,要不要我教你?给亲一下当学费就成。”
“你简直……不可理喻。”
墨允芊说话早,启蒙早,加之从小被大家闺秀的奶奶带大,嘴皮子特别溜,吵架从来不吃亏,尤其傅时川那个闷葫芦,惹了她从来都只有低头哄的份,可是对上这个狗男人 ,她连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气的直跺脚。
智商高了不起吗?智商高就能欺负人?
少女贝齿咬着下唇,眼泪说掉就掉。
“哭什么?不就亲了一下?还是你先惹我的。”吴桀气势弱了大半,“对着别人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对着老子不是瞪眼就是哭?墨小七,你就是欠收拾,不许哭了。”
公子哥儿从来都是别人哄他,不会哄人,干巴巴的抬手给她擦眼泪。
那几个妹妹即使在他面前哭,从来都是讲条件,只要答应了立刻就收了眼泪,头都不回就跑了,根本不需要哄,这个小东西,是个打蛇随棍上的性子,可不能什么条件都答应,那以后还不得被她拿捏了?
“明明是你扔了我的花,明明是你欺负人……”
“紫檀花的花语是永生永世的诺言,宝贝儿,你的承诺,只能我给,你的紫檀花,只能我送,懂么?”
没人知道小夫人跟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主子说了什么,只知道两人出了林子的时候,手牵着手,大公子看起来心情很好。
到了客厅,墨允芊坐在沙发上,脱掉鞋子哼哼唧唧念叨腿疼。
公子哥一边嫌弃她活该,没罪找罪受,一边握着她凝白脚踝,提着人转了半圈,将两条又细又直的腿搭在了他的腿上,伸手上去捏。
“啊——”客厅瞬间萦绕激烈惨叫,
“你轻点儿……轻点儿……故意报复我是吧?”
“老子还没用力呢,鬼叫什么?这地方发硬的肌肉得揉开才舒服。”吴桀不耐烦道,随后大手将过来掰他的小手又摁了回去,“忍着,再嚎试试看。”
墨允芊疼的鬼哭狼嚎,生生坚持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熬到他松手。
之前发胀酸疼的小腿,此时异常松快舒坦。
狗男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舒服了没?”吴桀大手拽下她裙摆,又伸手将她裙子的纤细吊带往上提了提,挑眉问道。
“还行吧,赏钱欠着。”尽管两条腿真的舒服了,但是刚才是真的疼,少女依旧憋着一口气,开口就呛他。
吴桀被气笑了,“把老子当佣人?墨小七,你是懂找死的。”
他说着,长臂一勾,大掌扣着她后脑勺,直接将人带到眼前,毫不犹豫咬上她娇嫩唇瓣,带着点儿惩罚的意味,直到把人咬哭才罢休。
一吻毕,公子哥恶劣舔了舔唇瓣,“老子的赏钱,从来都是自己讨。”
他随后又靠近几分,唇瓣贴着少女耳廓,低声道,“我这儿还有别的服务,要不要试试?保证货真价实,欲罢不能……”
“流氓。”少女狠狠搓了搓自己被咬的发麻的唇瓣,瞪着他,但是除了这句流氓,甚至不知该作何反应,比厚脸皮,她根本就不是这狗男人的对手。
“求求你了……”
这个狗男人怎么这么臭屁,到底什么毛病?
“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老子是个实在人,不玩虚的。”
墨允芊咬唇看他几秒,英勇就义般凑上去亲了一下他侧脸。
“够了吧?”
吴桀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坏坏看着她,那双眼睛,迷人却危险,像是深林猛兽,盯看着自己圈养的猎物,几秒后,伸手指了指自己薄唇。
“你别太过分——”
“就说没什么诚心,算了,不为难你,我还得去验明正身呢,一会儿派人来接你,宝贝儿——”
他的话刚说完,墨允芊垮坐到他腿上,捧着他的脸吻到了他唇瓣上。
微凉的触感。
刚刚碰上就要离开,被他一把扣着后脑勺,用力加深,浅探深入,细细描摹,呼吸纠葛交缠,宛如罂粟盛放,陌生情愫蔓延周遭,从未有过的体验感席卷周身……
一吻毕,吴桀大掌捧着她小脸,两人呼吸交叠,两额相抵,
他呼吸很重,闭着眼调整几秒,喉骨声线深沉,“小七……小七……留下来,”
太子爷身份矜贵,从来高高在上,但是高处不胜寒,权利之巅伴随的,从来都是极致冰凉,透彻心扉,那颗心,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权力斗争中凉透了,冻瓷实了,没有了人的温度。
英雄从来伴随悲情,年少离家,他也曾渴望陪伴,但是母亲的温柔是父亲的,十二岁以后,她就陪着父亲流放孤岛至今。
小婶的温柔是龙叔的,尽管偶尔可以给他指点迷津,但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不好意思总打电话给长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英雄的背后,渐添悲情底色,他也渴望一个女人能温暖他,包裹他,救赎他,尽管,他是最劣等的信徒,却依旧渴望神祇天降,在这一生极致冰冷的权利游戏中,给他36.5摄氏度的体温。
“吴桀,我虽然长的好看,但我并不觉得,你的身份地位,会是个见色起意的人。你这么有钱,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这一次,墨允芊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问出心中疑问。
对面的人挑眉笑笑,捏了捏她粉腮,“所以呢?”
“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死刑犯也得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不是么?”
少年掀眸,盯看她几秒,“答应乖乖跟我睡觉,我就告诉你。”
墨允芊呼吸一滞,好看的眉头簇了起来,咬唇,“算了,我其实也没那么好奇。”
她起身就要离开,还没迈开步子,就被他一把又拽到了怀里,
“既然好了,我们来算算你逃跑的账?”
少女欲哭无泪,有一种近乎抓狂的无力感。
吴桀越看她表情越好笑,“这样,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想办法哄我开心,偷跑的事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我又不了解你,怎么知道你怎么样才能开心,一天到晚阴晴不定的。”她小声嘟囔一句。
“没哄过我还没哄过别人么?试试看,我很好哄的。”大少爷今天难得回来的早,还没什么事,这会儿心情舒畅不少。
还是跟这个小东西待一块儿有意思。
“以前都是别人哄我。”
这话她说的倒也不假,小时候奶奶哄着,大了傅时川哄着,在学校,她刚进学校傅时川就捐了一栋楼,学校老师很多都跟傅氏旗下的影视公司有合作,没人敢得罪她,就连去演戏,都是边边姐哄着她,她几乎没怎么哄过人。
以前哄傅时川太简单了,装模作样撒个娇,再不济故意撩一撩,他就丢盔卸甲。
少女莫名感觉腰间一紧,那种无孔不入的危险气息又渐渐漫了上来,她舔了舔嘴皮,
“桀哥哥,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嘛。”
少年贴着她腰际的手心发痒,一股火气顺着掌心蔓延全身,浑身的血液又沸腾了起来,黑眸正对她娇媚双眼,挑眉,“我只对我老婆温柔。”
随后俯身,贴近她泛着淡淡茉莉花香的鹅颈,坏笑道,“床上更温柔,要不要试试?”
墨允芊大姨妈护体,胆子也大了许多,细白手指戳了戳他坚硬胸口,“吴大少口味这么重啊?想浴血奋战?”
忘了这茬了,难怪这小磨人精胆子大了不少。
可是公子哥儿肆意惯了,怎么肯吃亏,一把抓住她细白皓腕,又贴近了几分,
“宝贝儿,见的少了吧,要不要哥哥带你开开眼界?浴血奋战有什么意思?哥哥带你学点儿新项目,保证打开你认知边界。”
墨允芊混娱乐圈,多少听说过一些有钱公子哥儿的特殊癖好,听他这么说,脸上的嚣张瞬间烟消云散,笑的跟哭一个表情,
“不……不用麻烦了,人家觉得天真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就怂了?
小破胆。
公子哥儿恶趣味得逞,双腿交叠懒洋洋坐到了沙发上,眼角扫过一抹蓝,抬眼,看见迦朋还杵在那儿,真他妈碍眼。
“还不走?”
他一手摩挲着受惊兔子一样的小磨人精胳膊,一边冷冷看向木头一样的手下。
迦朋喉结动了动,“桀哥,今天我轮岗。”
几个心腹每天都会轮流待在主子身边,近身保护,以往公子哥从来都没过问过,怎么今天尽找茬?
“那就滚出去站着,在老子眼前恍什么?我他妈是豆腐做的么?离了你能碎还是怎么着?”
“是,桀哥。”手下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得罪阴晴莫测的主子了,不敢问,也不敢再待着,讪讪点了点头,走到了门外。
墨允芊本来是想说两句好话哄这个狗男人允许自己去外面溜达溜达的,现在看来,时机不成熟,还是先溜为妙。
悄悄往外挪了挪屁股,“嘿嘿……桀哥……我去换下那个……。”
“你吃饭前不是刚换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
“我娇气,得勤换,怎么,你买不起?”她有点烦躁,这狗男人怎么回事?吃枪药了?
“能,你就是拿美元垫着,一分钟换一打,老子都能供的起。”少年明明矜贵清朗的笑着,可是那张薄唇离说出的话却混蛋至极,活像个混迹街头的流氓。
“咦~”少女嫌弃到了极点,表情一言难尽,“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变态,真稀有。”
她说完,狠狠用力擦了擦他摸过的手臂,连忙起身,跺脚调整了一下心里泛上来的不适,随后迅速转身往楼上跑。
“宝贝儿,要不要哥哥帮你?”恶趣味还未尽兴的公子哥儿坏笑着又补了一句。
“流氓,混蛋。”
砰——
房门被重重砸上,吴桀这才收回视线,敛了笑,勾了勾手指。
小温拿着他的平板电脑走了过来。
吴桀打开电脑,点开邮件,挑重点的回复。
少女不在,年轻的一家之主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矜贵,生人勿近的模样,方才那难得的几分钟少年气,是他仅有的欢愉。
安插在财政大楼办公室的人发来最新资料,上半年除了仰光和曼德勒,其他省份全是赤字,税收去向不明的缺口大的惊人,国家级的重大项目几乎有一大半被叫停,处于半报废状态,唯一用来撑门面的农产品输出和廉价劳动力输出,也大打折扣。
他说着安抚的话,但是手底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少女哭声在他耳边同林子里的鸟叫无异,除了起起伏伏的音调,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力道悬殊巨大,少女除了绝望和渐浓的恨意,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突突突突……
急促的机关枪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似乎距离这边只剩不到二百米的距离。
少年犯浑肆意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朝密林处看了一眼,随后狠狠咬牙骂了句缅语脏话,抬手迅速将她的衣服拉了上来,将帽子扣到她头顶,
“能走吗?”
少女如蒙大赦,急促呼吸几秒,还没开口,下一秒便倒了下去。
“小七……”吴桀将人接住,摇了摇,没醒,是不是病了?还是吓坏了?
他无从判断,只能迅速抱着人往外走……
墨允芊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小温。
她拿着毛巾在给她擦脸,见她醒了,眼中亮了几分,放下毛巾开始比划,
小夫人,您醒了?谢谢佛祖,吓死我了。
“小温,我怎么了?我记得我和那个狗男人在森林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温已经习惯了过分得宠的小夫人私下偷偷叫大公子“狗男人”以为这是人家小两口之间的情趣,没了一开始的震惊害怕,淡定回答着她的问题。
您来月经了,晕倒在了林子里,是大公子带您回来的。
“我大姨妈来了?”少女一阵狂喜,从来没觉得来大姨妈是这么令人亢奋的一件事。
大姨妈?小温面露疑惑,小夫人,您的姨妈要来吗?什么时候?我提前准备一下。
“哈哈哈,小温,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姨妈就是月经,傻妞。”
墨允芊心情大好,捏了捏小温的脸蛋,掀开毯子下床。
以前每次来姨妈都作地傅时川焦头烂额,就差躺在床上让他喂饭吃了,现在生龙活虎的下床,吩咐道,
“小温,去给我炖点补品来,什么活血的,通经的,补血的,统统来一份。”
“虚不受补,你这小身板还是悠着点儿。”外面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吴桀手指夹着烟,身着黑色休闲套装,倚在门口看着她似笑非笑。
小温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室内只剩下两人。
墨允芊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坐在他新给她添的化妆镜前挤痘痘。
“你很亢奋?”门口抽烟的人又问了一句。
实在是她眼角的笑太明显了,压都压不住。
“……”
“墨小七,瞧你那傻样儿,一点心思都藏不住,还敢哄老子放你回去,就你这智商,放回去三天不到就能被别的野男人哄走,到时候还得老子千里迢迢去抢人。”
“哼。”挤完痘痘的人冷哼一声,“看不起谁呢,我可聪明了,也就是在这破地方,要是在华国 ,谁打的什么主意我一眼就能看穿。”
“屁。”
吴桀碾灭烟头,迈步走了进来,大喇喇坐到了床上,“老子想睡你你怎么没看出来?还是说你装的?”
这是,连环套?
说哪个都能被他套进去。
狗男人,张嘴就是陷阱。
墨允芊抿唇,干脆不吭声。
“不吭声就是默认,墨小七,你果然给老子装傻,是不是?”吴桀伸手,满是枪茧的虎口在她细腻手臂来回刮,“说话。”
“我饿了,想吃饭。”她憋出这么一句。
“过来,吃我。”
“你变态吧……”少女噌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像是见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拧眉挪到门口,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儿。”
她说完,狠狠抖了抖鸡皮疙瘩,转身跑下了楼。
吴桀坏笑着躺到了床上,那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儿,让人心神荡漾。
掏出手机,上面有几个未接,是阿舍打来的,懒洋洋点了回拨键。
“大公子。”
“说。”
“人已经弄出来了,情况不太好,一直在昏迷。”
“从仰光国际医院调几个专家过来,务必把人救活,不管花什么代价。”是,大公子。
“还有,纳尔拜老子那几个私生子,派人盯死了,那都是老子的钱,弄丢一个,老子崩了你。”
“是。”
刚挂了阿舍的电话,塞雷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桀哥。”那边的人显得很激动。
“说。”
“桀哥,龚明父子有动静了。”
“什么动静,说清楚。”
“他们今天在红灯区见了一个人,那人叫阿瓦,道上叫瓦哥,是泰国最大黑帮龙戈帮的一个堂主。”
“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吗?”
“好像是那个阿瓦让龚明父子找什么人,但是那俩货阳奉阴违,被阿瓦敲打了一下。桀哥,我怎么觉着,湄塞那个赌场,龚明父子俩只是明面上的代理人,他们背后应该还有大老板。”
“哼。”吴桀没好气冷哼一声,“你他妈盯这么多天就给老子盯这么点儿屁事来,还你觉着,这他妈是只猪都能觉出来,用得着你觉着?继续盯着。”
说完,也不等对面再说什么,吴桀没好气挂了电话。
这狗东西除了在女人那儿长个人脑子,其他时候都他妈是猪脑子。
咚咚咚——
小温在门口敲了敲门,吴桀抬眼过去,
大公子,迦朋过来了,在下面客厅。
吴桀不耐烦摁了摁眉心,一天天的,真他妈破事多。
刚迈腿出去,便听见小丫头娇滴滴的声音,
“你会说华语?”
“我小时候住在边境的村子里,哥哥们都去华国打工,说华语才能赚钱。”迦朋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回答,但是小麦色的耳尖能看出来微微泛着一点红。
“我说呢,你的华语说的这么好,那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打仗的时候,村子被炸了,家人都死光了,是大公子救了我,我就跟着他了。”
“奥奥。这样啊,怪可怜的。”墨允芊一边点头,一边同情看了看对面的少年,“没关系的,活着比什么都好,活着才有希望,你的家人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的,想开点儿。”
“我这儿什么时候来了个普渡众生的菩萨?”
少年阴恻恻的声音自楼梯上传来,迦朋起身行礼,“桀哥。”
“滚到书房去。”
主子莫名其妙发脾气,迦朋脸上没什么变化,点头去了书房。
墨允芊看了他一眼。
这个神经病是不是又内分泌失调了?
现在最好装死。
她脑袋都快塞进粥碗里了。
吴桀薄唇紧抿,一张俊脸黑沉如墨,看着鹌鹑似的小怂包,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迈腿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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