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燕迟带着我回了墓地。
封起棺椁的那时，他的眼里，看不出生迹。 21 我的魂体越来越淡，想必过不了几日便能消散在这个世间。
在这之前，我又见到了沈知意。
她被关押在地牢里，见不得天日。
燕迟沉着脸去了地牢，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
「你的心真是比我想得要歹毒得多。」
沈知意在看见那药瓶的瞬间惊恐起来，「不是我。」
「我没有给她下毒！」
燕迟似乎笑了，只是笑不达眼底：「需要我提醒你吗？从你的玉佩找不到之后了，你便在她的饭里下毒，是不是？！」
虽说是个问句，但男人的话语明显是陈述的。
于是，还没等沈知意开口，他的眼睛抽搐了瞬，将手中的药尽数喂了下去。
「所以，我的念念才会没撑过日子，才会死！」
「可我喂得很少！」
「这么多年，我喂得超不过半瓶。」沈知意的眼泪顺着脸倾泄出，因着刚刚喝下了一瓶毒药，不断干呕起来。
她有些不甘心地盯着燕迟，「阿迟哥哥，你还让我活着，不就是对我不忍心吗？」
她的话没说完，燕迟扯了扯唇角，眼里带着近乎看死人的神色：「不让你死，不过是不想让你继续伤害了念念。」
他没再看她一眼，吩咐了看守的官兵给她喂救命药吊着。
又命人将各种刑罚每日变换花样地用在她的身上。
他的身影消失在这儿的时候，母亲却出现了。
她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恨意，收买了几个官兵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我听见沈知意哀嚎的声音。
母亲似乎有些疯了，不停地说着：「这是你该还念念的。」
我的心口跳了瞬，又转身离开跟向了燕迟。 22 他来见了我，又将我的坟墓挖了开。
他轻声开口：「念念，我替你报仇了。」
「可我知道，你还生着气呢。」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却突然拿出剑刺入自己的心口。
血越流越多，他的唇上却多了一份解脱的笑。
直到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忽地躺在了已经腐烂的尸体旁边。
他紧紧抱着我为他缝制好的甲衣，和我。
我听见他出声：「念念。」
「我们换种方式白头，也好。」
他的眼眸阖上的那瞬，我的魂魄彻底消失。
若我能出声的话，我会回他。
「若是有来世，我只愿做不懂情爱的女郎。」
「做一个，会对自己好的女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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