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最近也越发没有分寸,当初说好只是床友,但他现在处处管制我的想法。
我看似轻巧地抚摸上傅一鸣的脸。
他刚燃起的惊喜表情,瞬间被痛苦代替,“啊……”
我用美甲碾压他的伤口,脸上越发云淡风轻。
“傅一鸣,男人在我眼里,只分有没有用。”
“你现在一没美貌,二不能提供情绪价值。”
“你说我这么有钱,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早就说过,女人的底气,来自于成功的事业。
“我有重头再来的资本,无数男人前仆后继。”
“而你,人嫌狗憎,啧啧!”
他张口欲言,我“嘘”了一声,摆摆手指。
“你是想说我们五年的感情,我怎么舍得放下的?”
“你不知道,沉没成本不计入重大考虑之中吗?”
既然傅一鸣的存在让我不舒服,我没必要削平自己的棱角,去迎合他。
陈落突然邪魅一笑,“傅先生,这么嫉妒的看着我干什么?”
“早说了,你不要的珍宝,自然会有人要,清若会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这可不一定。
傅一鸣跪着朝我爬过来,揪着我的衣角不放。
被陈落又是一脚,整个人撞飞。
餐厅的吧台衣角都砸碎了,还举起骨折的那只手起誓。
“清若,我保证以后乖乖听你话,你说往东我不往西。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帮你管理公司。
“我不要工资,也不要你送我礼物,只要你还要我。”
他说的时候,也有观众可怜他。
“哎,这小伙子这么可怜,什么都不图你。”
“一个男人做到这么地步,小姑娘可不要太狠心了,不然将来没人要的。”
一个靠道德绑架你的男人,现在能当场向你下跪,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十倍奉还。
一不如他的意,就会打骂家暴。
我丝毫不心软。
傅一鸣坚决保证,“以前都是沈曼如勾引我,其实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观众在旁边帮衬,“男人一时犯错误很正常,只要不嫌弃你,过日子凑合凑合就行。”
我更加好笑,“那是你,可我有资本,我不用。”
突然接连不断的巴掌声响起,沈曼如自说自话。
“我就是那个小三,我不要脸,我不得好死,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那观众震惊了,讪讪不敢说话走了。
这一对野鸳鸯,没了钱,也没了底线。
脸颊被托起,猝不及防,陈落当众强吻了我。
“清若,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意有所指道:
“我从来不是谁的附庸,也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试图驯服我。”
陈落低着头,单手摸着脸上的红肿印。
我走到傅一鸣面前,摸着他头上的血痂,有点感慨。
“算了,我送你去医院,给你报销。”
陈落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我没注意到。
傅一鸣顿时激动起来,“清若,你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