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不可方物。
从我早已被泪水浸湿的视线看过去,仿若添了一层梦幻的滤镜。
我又怎会不认得。
那是从我身上活生生一块一块剥下来的鳞片。
裴宴笙接过后,也愣住了,他不解地看向朱希。
朱希熟稔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这礼物太贵重你震惊了吧?不过你也不用和我客气,你我即将成为一家人了。”
“你妈妈的癌症需每月服人鱼的鳞片才能慢慢根治。这一盒一共有五百二十块鳞片,占了一条人鱼的一半鳞片呢。”
对的。
我身上一半的鳞片都在这个小小的盒子了。
原来我的鳞片只是在我鱼尾铺开时才看起来有点多啊,装在盒子里就那么小小的一盒。
可我这小小的一盒鳞片,明明就那么小,怎么就承载了人类治疗绝症那么大的希冀呢。
裴宴笙托举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着,一言不发,神色复杂。
原来他妈妈的胰腺癌还没痊愈。
那么之前让我滚终止交易是因为找到别的一线生机,以为我没有利用价值就把我赶走了吗?
如今,他最为敬重的妈妈的癌症终于可以继续治疗了。
他妈妈终于可以活下来好好陪着他了。
那么,这么想我有没有一点点高兴呢?
有的。
他妈妈是个好人,至少我的鳞片是用在治疗的好人的身上。
但也不是很高兴。
因为我想起了他们活剥我身上的鳞片的时候实在是太痛了。
太痛了。
我实在不是一个太能忍痛的人。
我甚至是一个不太能忍住悲伤的人,不然也不会借着看到鳞片的那一刻彻底将今天所有的愁绪都哭出来。
“那我便替母亲谢过叔叔。”
“还叫叔叔?该改口了。”
是的,
该改口了。
裴宴笙,你马上就要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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