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进去的匕首，有些释然又要些悲伤。
我终于为爹爹报仇了，可是阿兄和小晴还有其他北阳国的百姓，我没有办法为他们报仇。
以我一个人的力量，终归还是有限。
我脚步有些轻飘飘的走出了地牢，让我意外的是，原本说要先离开的林云瑾竟然还在这里。
看到我，林云瑾走上前，看了一眼我刚才不小心沾了一点血的手，目光微顿后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我还能回哪里去呢？
我惨笑了一声，刚想拒绝，林云瑾却伸手扶住了我。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我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被林云瑾扶上了他的马车。
一上马车，林云瑾就拿出了手帕，亲自帮我把指尖的血迹擦干净，又拿起一旁的手炉放在我手上。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要不然你入我后宫怎么样？］林云瑾并没有看我，突然似无意般说道。
我笑了笑：［你不知道北阳国的人，都是一个丈夫一个妻子的吗？］
林云瑾已经有一个王妃和两个侧妃了，只是最近忙，还未册封皇后。
林云瑾转头看我，勾了勾唇：［那倒是可惜了。］
马车里安静了下来，我们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死了？］大概是不喜欢这安静的气氛，林云瑾又问道。
我缓缓地靠在马车上，声音有些轻：［嗯，死了，我杀的。］
林云瑾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有感到意外，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喉咙一甜。
［我就在这里下去吧。］我压下喉咙里那股腥甜。
林云瑾并没有让马车停下：［我还是再送一下你吧。］
［不……］我想说不用了，只是刚开口，血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林云瑾闻到血腥味，一转头，发现我虚弱的靠着马车，嘴角上还挂着血：［你……］
［来的时候喝了点东西。］我不在意的抬手用衣袖擦掉嘴角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