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问了隔壁那个女神经病,她说让我答应做她男朋友,就告诉我周尚初是谁。
可是她骗了我。
她把我带到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告诉我那就是周尚初,而且和那个叫周尚初的男人礼貌地介绍了我们的关系,我知道,那一刻我们两个都是正常人,不正常的是周尚初。
因为他的眼睛红了。
奇怪,我的心当时变得好痛,痛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尚初走了。
我们也被抓回了医院。
我比女神经病好一点,没有注射镇定剂,而在那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多久了呢,我记不清了。
小李叫我吃药了,药量在变多,而我也在变傻……
……
小李找上周尚初的那一天,是医生宣告洛言病情恶化。
周尚初看起来状态不怎么好,已经被分手三个月了,他把自己泡在公司,每天沉迷其中心甘情愿地强装镇定,学着做一个像样的正常人。
“周总。”小李微微叹息一声,紧接着将手里的诊断报告单递给周尚初。
“这是什么?”
“周总,你看完就明白了。”
周尚初微微蹙眉,视线落在那报告书言简意赅的两行字上,短暂的几秒过后他的神情瞬间变了。
“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周尚初语不成调,说话的时候喉管都在颤抖。
小李垂眸望着地面,咬着唇道:“三个月前,洛总确诊为家族遗传性阿尔兹海默症,他估计是不想拖累你,才和你分开的。”
周尚初一个没站稳,霎时间天旋地转眼球发懵,他重重地跌坐在沙发里,指尖单薄的诊断报告仿佛轻的能被风吹走,却又像一枚沉重的铆钉,直直钉在他的心脏上,痛得仿佛在流血。
“洛总自杀过,但被我阻止了,”小李掩面搓了搓脸,说:“他最近真的是感觉什么都记不得了,但是一直在梦中叫你的名字,也许对他而言,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