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晟转头要往酒店里走,就看到实验室负责人金珲带着一众人出来迎接。
“叶先生,您好!”
“你们才下来?刚才进去的人呢?”
金珲被叶晟问得一脸懵。
楼下门卫汇报有陌生车子到,他们就赶紧换掉白大褂从上边下来。
这不正好才见到您吗?
“叶先生,刚才没有任何人进门的。”
金珲如实汇报。
此时他也想起来,今天据说是晟爷要带一位重要人物过来实验室的。
现在晟爷到了,那重要人物呢?
还能丢了?
还、真就丢了!
叶晟脸色此时已经阴沉一片。
他意识到不对劲儿。
这么短的时间,傅南夕倒是有能力离开。
可,她遇到什么事情会不告而别?
难道,找到了她要找的男人?
所以直接弃自己而去?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气得叶晟心口疼。
现在的叶晟,暂时还没想到傅南夕会有危险。
但他的心里却生出一种极度的不安。
“查监控!”
叶晟沉声道。
“是!快!快去调监控!”
J号实验室这边,本来就紧张的氛围,彻底紧绷成了弦。
监控室。
当叶晟看到自己驱车离开后大门口发生的一切,男人浑身散发出森冷的气息。
金珲看完监控倒是长呼一口气。
他庆幸的开口,
“这位小姐,应该是遇到朋友,所以先走了。”
毕竟当时年轻女人搀扶傅南夕前后,是很熟络的样子。
在监控上给人的错觉,就好像两人是旧相识,姐俩好的亲近感。
可是金珲说完,就感觉室内的气温怎么又降低了几分?
“J号这么重要的地方,大门口处就有人明目张胆的劫人成功?!
看来金瑾这位当家人,待得太舒服了!”
金珲等实验室众人,立刻眼睛瞪大!
劫人?
完了!
出大事了!
这明显是要收拾J号实验室的他们啊!
眼前的晟爷搭理都不搭理众人,直接提当家人金瑾!
完全不顾情面,是真生气,要整个金家来对这件事负责的态度啊!
叶晟说完也不管身边金家人如何想,他将监控转发给叶威并吩咐,
“视频里发生的一切,立刻查清楚!”
现在对叶晟来说,找寻傅南夕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安神香能让傅南夕安眠,叶晟担心傅南夕当时的状态,肯定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
毕竟傅南夕相识的人,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有问题!
难道是有人发现傅南夕的异常?
所以来针对傅南夕?
叶晟此刻第一次发现自己无法冷静的思考。
因为傅南夕出事,他不能冷静下来!
这让昨晚就失眠的男人,又一次印证了自己的内心!
他对傅南夕的在乎,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叶晟等不及叶威暗部的反馈速度。
现在的他,心急如焚,决定自己出手先找到傅南夕再说。
“让开!”
叶晟赶走工作人员,自己坐在监控室的电脑屏幕前。
他的十指在键盘上翻飞。
不多久,只负责监控J号实验室区域内的屏幕上,瞬间图像全部缩小。
紧接着,实验室外,无数不同角度的监控画面,密密麻麻出现在大屏幕上。
金珲等人原地发出“哇”得惊呼声!
晟爷竟然会黑客手段!
太牛掰了!
但很快,室内安静无声。
看着叶晟紧紧皱起的眉头,谁都不敢打扰到叶晟。
随着监控信息全方位的查找,叶晟很快就找到那辆带着傅南夕离开的车子。
沿着车子移动的线路,叶晟不断的调换画面追寻。
直到……
车子驶入到一个私人住宅内,便没了踪迹。
查到停留的地点,叶晟起身,直接离去。
“晟爷……”
金珲想说什么解释。
但是张嘴之后发现,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
到底是在他们J号门前丢的人。
“怎么办?”
身边的助手焦急的询问金珲。
“这位爷咱们打交道的时候少,这件事,还是得找家主。”
助手内心叹息一声。
您能联系上家主在说吧。
果然,金珲给金瑾打电话,十几二十个打过去,金瑾那边连个反应都没有……
金珲是金瑾的大哥,也是J号实验室日常明面上的负责人。
金家对外的各种事情,都是金珲出面来管理。
至于金瑾?
他就算有当家人的名头在身,也是啥正经事不管,只专心当舒服的甩手掌柜。
当然,金家医学上解决不来的难题,归金瑾攻克。
所以到现在,金瑾一直以来只负责叶晟的病症治疗。
其他事情更不操心半分。
金瑾是完全不想当家主,但这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金家作为医药世家,不按照辈分年龄论排序,而是谁的医药能力强,谁当家。
所以这代人,金瑾年纪虽轻,但却是没人质疑的家主地位。
谁让他当年在金家老家主精心设计的晚宴上:
他的大哥金珲、还有其他长辈叔叔伯伯什么的,众人皆被老家主毒趴到桌子底下,唯有金瑾乐呵呵的吃完饭还好好的没中毒呢!
金瑾想起那顿饭,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只想吃顿饭,结果肩膀上却抗上了整个家族的重担。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啊!
所以,对于当家人这个地位,金瑾一直是拒绝的。
此刻的金瑾正在叶家的客房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遭殃!
话说另一边。
傅南夕上车之后不多久就闭上了眼睛。
这一路,司机和年轻的女人都没说任何话。
大约行驶了十几分钟后,熄火停车。
年轻的女人这才开口,
“我们把她扶到屋子里。”
“好。”
两人架着傅南夕下车。
这里是私人的住宅,有独立院墙。
在帝海,这样一处位于市中心很近的院落,价值不菲。
至少普通人,决计买不起。
傅南夕被送到客厅,她横在沙发上昏迷不醒。
这时,司机的男声说道,
“半个小时内她都醒不了,想做什么就做吧!”
“好!你去外边守着。”
年轻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感。
“嗯。”
脚步声越来越远,司机离开了。
客厅内,只剩下戴口罩的年轻女人。
很快,她从提前准备的盒子里,拿出一次性注射器。
女人来到傅南夕的面前,抬起对方的手腕,对着血管的部位就要下针。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耳边传来傅南夕的声音,
“想取我的血,你也配?!”
不知何时,傅南夕已经睁开了眼睛,正讥诮的看着年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