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转眼又到了前线?”他语气严肃,眼里带了些质问。
我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哽咽,“我家本就在这里,上次从寺庙里离开后,就想回家的,可谁知道,等我回来,家没了,村子也没了,好不容易遇到个逃难的村里人,他说,我爹娘也没了。”
我抬手擦了擦眼角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公子,我迷迷糊糊倒在路边时,见你身骑高马,一身甲胄,又是京城人,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公子,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求求你,给我一口饭吃吧。”
我声音哽咽,听得人好不心疼,方烬声音软了下来,“我府中正缺下人,你跟着吧。”
我闻言,笑得灿烂,起身跪在他面前,“多谢公子,奴婢一定好好服侍公子。”
我跟着行军的队伍,陆陆续续又走了三个多月,从夏日炎炎走到秋黄叶落,终于回到京城。
方烬在城中没有府邸,他进宫复命,我依旧被暂时安置在皇觉寺的禅房里。
直到天完全黑尽,我躺在床上,正睡得迷糊,房门突然被人踢开,寒风瞬间灌进来,我瑟缩了一下,就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手里握着一把寒剑。
他迎着风,走进来,将剑贴在我脖颈的皮肤上,冰冷瞬间席卷我全身,手指紧张地将被子抓紧。
他缓缓低下身来,贴近了我才看清,是方烬。
我心中骤然松了口气,手也慢慢松开,这时才惊觉浑身冷汗。
“公子,这是干什么?”我有些磕巴。
“父皇说,你自边疆而来,恐是细作。”他盯着我的眼睛,有些锐利,“要我杀了你。”
我心中一惊,随即又放下来,什么父皇,方烬那么恨他,怎么可能喊父皇,不过是诈我的手段罢了。
我垂下眸子,微微蜷曲在一起,“公子,既然不信奴,又何必带了奴一路,既然怀疑,”我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咬了咬牙,向它撞去,“那便向公子证明,奴不是细作。”
我扑了个空,在我撞向剑的瞬间,方烬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