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生意惨淡无比。
我对这一切冷眼旁观,猜想着安柔能等到几时才会过来找我和谈。
没等到安柔的消息,父亲的信先一步送到了我的手上。
父亲在信中说,彩锻行作为一家新入京城的布行本不该出现在考察名单上,是安柔在初来京城之时特意等在了温如玉下朝的路上偶遇了他,而这天之后温如玉极力向尚书推荐了彩锻行。
不仅如此,温如玉甚至还帮彩锻行周转在户部各官员之间,一度险些害的连年都是皇商的二叔伯开的布行被踢出考察名单中。
温如玉啊温如玉,你真的爱她至深,就连父亲当年劝你要在官场中圆滑懂进退都被你用君子之交应当淡如水的理由给挡了回去,如今为了安柔也能去和别人应酬了。
好极了,当真是好极了。
我按下心中的不快,叫上尺素收拾了行李就往城郊的佛寺去,对外只说是母亲生辰快到了,要去佛寺清修为母亲祈福。
既然这一切都是安柔算计的后果,那我也不必给她留什么和谈的余地了,哪怕温如玉最后会因此恨上了我。
我在佛寺里每日听着厚重的黄铜钟声晨起,而后在佛堂随着师父们一起跪经,吃着清淡的斋菜,呼吸着山间微凉的空气,心里翻动不安的情绪也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我在佛寺住了七八日,温如玉一次也不曾来找过我,只派人来传过一回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到时他一定亲自来接我。
离开前的那天清晨,我早早地醒了过来,翻来覆去也难再入眠,索性穿衣出门,独自走上了山顶。
灿灿的阳光下,古老的铜钟闪着温厚的光,山间寂静无声,这一刻天地仿佛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温如玉,也没有安柔,没有首相府,也没有侍郎夫人。
“施主独自一人在这山顶,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困住了自己不得解脱?”来敲钟的师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属实吓了我一大跳。
我问师父,世间事可有双全法?
师父轻轻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