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金丝雀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出了牢笼,正啄着画像的眼睛。
“畜生!”周衡大跨步下床,从侍卫手中夺过剑,一下将那鸟儿劈成了两半。
看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雀鸟的挣扎不过蚍蜉撼树。
他握着沾着血的长剑望向我。
我沉默地与他对视。
他忽然扔掉剑,笑了笑。
“抱歉,让你受惊了。”
他走回床榻,搂住我,与我耳鬓厮磨:
“你记着,这辈子,你只能是朕的。”
……
沁芳阁的位置有些偏远,与其他宫殿有些距离。
我被关在这里,自然也难以与外界有什么联系。如今我身陷囹圄,也不知道外面状况如何……
我的那些心腹,恐怕都走的走,散的散了吧。
我看着窗外落尽的桃花,轻叹一声。
也许,我是真的,大势已去了。
沁芳阁除了偏远,还有一些怪异。
几乎每天夜里,都有些奇怪的声响。
侍女说,沁芳阁后面,还有一间小楼,住着冯太妃。
冯太妃衡母妃的陪嫁侍女,后来也被先皇纳入了宫中,因为与先皇妃情同姐妹,周衡登基后封了她太妃,居所就在沁芳阁不远。
但她似乎神智有些问题,总是神神叨叨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在夜里有如鬼魅。他们都说,是因为这冷宫里有太多冤魂,她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疯了。
我同周衡说的时候,他不以为意地笑。
“害怕了?朕忙完便来陪你。”
周衡倒真是说到做到。
他处理完政事,便来我这里扯些闲篇。
他告诉我,王家已经放弃了我,与他达成了新的合作。
我布在各处的暗桩,也被他一一拔起。
我曾经的学生,那些明里暗里支持我的势力,一一被他招揽,或铲除。
我的羽翼被他一点一点拔除,彻底成为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