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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笙回到家时，已是深夜。窗外的雪仍在飘落，映着街灯的光，像一张巨大的白网，将城市笼罩其中。
她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坐下来，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捂住脸。她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医院里的每一幕，季寒川苍白的脸，他的眼神，他说出的那句“我从来没有不爱你”。
爱？
林语笙冷笑了一声，手指用力抚过额头，像是要把那些涌入脑海的思绪统统抹去。
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她曾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季寒川会离开？
她翻看过他们的每一条聊天记录，甚至跑到他最常去的地方，试图找到答案。可他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最后的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
那种被抛弃、被否定的感觉，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在漫长的岁月中无法呼吸。
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离开的理由是这样的。
“林语笙，你应该释怀了。”她轻声对自己说，可话语出口，眼泪却猝不及防地滑落。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身体因为疲惫而彻底放松下来，意识模糊时，她只觉得自己像个被掏空的空壳，心脏里原本的愤怒、委屈、悲伤，现在全都被复杂的矛盾填满。
第二天清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林语笙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头脑昏昏沉沉，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梦。
她坐起来，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客厅，沙发上的外套、茶几上的水杯、一地散落的纸巾，都在提醒着她昨晚的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