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几块好皮肉，汤的鲜味也就没有了。。”随后传来了夫人的声音。
“夫人不必担忧，人没了会寻新的。”是少爷在回应。
“你倒是偏心她，如今这世道越发乱了，人本就不多，到时候去哪儿寻这么个合适的，我这口脂都快用完了。”似乎扭过头去 ，并不看他。
“不必担心，夫人如何都是美的。”少爷倒是好脾气，用指尖一点红，便是粘上夫人去了。
我立在帘子后面，不敢在踏足一步，这些本应该司空见惯的谈论，我应当做耳旁风一般，每一次却忍不住战栗。
幼年时我曾亲眼看到邻居小花和小顺换了家便在没出现，只是闻到夜里他们两家飘出的肉香。
我曾问过阿爹为何他们送来的肉也不吃，阿爹只是抽着破布裹的烟，“你这丫头片子，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别留着了。”
第二日我便被带到街上，街上如我这般并不少，阿爹对我格外用力，用根粗壮的绳捆住，口中不停叫骂，偶尔还来上几脚。
后来我被夫人救下，才得已苟活下来，夫人幼年时心善，并不愿用人唾，也爱救我们这些本来就没活头的人，夫人院子里共有181名仆人，其中141名都是夫人捡的，有从刀下救的，也有飘在河上走的，各种各样的的，有了一个家，但这世道不支持她，那日夫人的父亲，在夫人院中食了一餐饭。
08
“窈窈，过来，陪为父吃顿饭。”
夫人自幼的丫鬟翠玉，双手捧着滚烫的食物，热气不断争先挤出来，丝丝缕缕，附上人面。
夫人跑过去，把翠玉手上的食物挥开，跪在她父亲面前，额头红了一片，整齐的发鬓松散开来。
“起来吧。”
夫人赶紧去拉扯跪着的翠玉，翠玉表情很麻木，站不起来。
“窈窈，来吃第一道，舌尖。”夫人的父亲仍然坐高台，只是伸出筷，开始品尝。
“窈窈，怎么不来，来吃第二道，蒸糕，这几岁稚童的最为美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