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立马赔上笑,“小祖宗,你可来了!”
纵观一切的周舟:“……”
改口就叫小祖宗,真有两副面孔。
陈奕阳走到面前,好奇打量她带来的男人。
刚要打招呼,又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应该没见过。”严以祁伸手,自我介绍,“严以祁。”
一说名字,陈奕阳当即猛的一拍大腿,大喊一声我艹。
他不可思议的看了严以祁好几眼,激动的搓了搓手后才两手握了上去,像个小迷弟似的两眼放光,“原来就是你,我失散多年的好兄弟!”
严以祁被他这样热情弄得有些懵,一头雾水去看周舟。
周舟也没料到他这样夸张,尴尬扶额:“我和他说过你。”
严以祁恍然,复而笑道:“我常听周舟提起你,说她有个一起长大的发小,今天终于见到了。”
“包的啊,周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拍着胸脯道。
周舟没好气道:“看着我长大,长我辈呢?”
他们说话的时候,裴书臣就在旁边看。
周舟来之前,陈奕阳说她会带个朋友。大家只当是个新朋友,没想到见面陈奕阳激动得差点给人跪下,多少对严以祁的身份好奇。
这可不是什么床伴的待遇。
又想了下严以祁这个名字,是真从来没听过。
京城最顶层的圈子,年龄差不多的几乎都在这。剩下的没来的,玩不到一块的,也没有一个姓严的。
他们这群人,哪里用得着眼巴巴给别人面子。
周舟拉着严以祁坐下时,裴书臣拽着陈奕阳进了小包厢,低声问道:“奕仔,这人谁啊?不是周舟姐的新朋友吗?”
“什么新朋友。”陈奕阳道,“周舟在加州的学长,听说是新加坡华裔,家里开银行的,人可不是睡觉的关系。”
“银行,不会……”
“就是你想的那个,汇旗银行,新加坡最有钱的那个家族。”
裴书臣大吃一惊:“……那他来京城,这是来追周舟姐啊?周舟姐把他带来,正经男朋友?”
“不知道呢。”陈奕阳说,“他俩的剧我就追到这儿,只知道周舟之前追过他,被拒绝了。人都来京城了,估摸着大差不差吧。”
裴书臣有点消化不了,连着说了好几句我艹。
陈奕阳拍了下他肚子,示意他收着点。
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他回头去看:“你醒了啊。”
会所环境特殊,是有钱人娱乐的地方,里面的灯都很暗,适合纸醉金迷。
小包厢的灯只开一盏,影影绰绰的昏暗中,有人调了座椅起来。
一双大长腿随意交叠着,双手搁在脑后倦懒的半躺着。像一只困倦的老虎,淡定而又缓慢的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不悦的扫过他们。
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哑意:“吵死了。”
覆在肚子上的毛毯滑下几分,程聿从椅子上起身,脸上惺忪睡意还没泄去。
“害,我这不是和裴少说两句悄悄话么。”陈奕阳大喇喇道,丝毫没有吵醒人的罪恶感。
程聿被吵醒,还有起床气,闻言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是会说悄悄话的,专往有人的地方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敌方特务,故意传递情报。”
“这不是忘了,谁跑到会所睡觉啊。”陈奕阳说。
裴书臣嬉笑道:“咱聿哥哥这几天被老爷子操练,整天都在操心着提升咱京城的GDP,在会所睡一觉怎么了。”
他眼尖注意到程聿额前一缕睡翘的碎发,抬手就要帮他打理,被程聿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