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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状元典妻后,她二嫁侯门杀疯了陆幼菱诸葛鹤轩结局+番外小说

稀饭放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嬷嬷脑子不够用了,前夜下人来报,世子和陆幼菱亲密一整夜,第二天世子还为她撑腰,按说世子应该是看上这个村妇了,怎么今日态度如此冷淡。王嬷嬷带着陆幼菱,匆匆往大夫人的锦绣阁走。陆幼菱满眼绝望。昨日诸葛鹤轩为了她,让谈承把王嬷嬷打成了猪头,王嬷嬷今日肯定会好好报复她。一进锦绣阁,淡淡的梅花香味扑鼻而来,屋里有年轻男人爽朗的笑声传来,还有女孩子的怒骂声。掀开帘子,大夫人正坐在平雕牡丹花软榻上,吃着腌梅子。忠义侯府二公子诸葛凌窝在紫檀雕花藤心圈椅里,腿随意的耷拉着,脸上都是戏谑的笑。大小姐诸葛天玉斜对着诸葛凌,脸上带着愠怒。诸葛凌和诸葛天玉都是大夫人季芙所生,最得忠义侯诸葛宏旷宠爱。陆幼菱一进门,屋里立马安静下来。诸葛凌看到陆幼菱,眼睛一亮...

主角:陆幼菱诸葛鹤轩   更新:2024-12-31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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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幼菱诸葛鹤轩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状元典妻后,她二嫁侯门杀疯了陆幼菱诸葛鹤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稀饭放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嬷嬷脑子不够用了,前夜下人来报,世子和陆幼菱亲密一整夜,第二天世子还为她撑腰,按说世子应该是看上这个村妇了,怎么今日态度如此冷淡。王嬷嬷带着陆幼菱,匆匆往大夫人的锦绣阁走。陆幼菱满眼绝望。昨日诸葛鹤轩为了她,让谈承把王嬷嬷打成了猪头,王嬷嬷今日肯定会好好报复她。一进锦绣阁,淡淡的梅花香味扑鼻而来,屋里有年轻男人爽朗的笑声传来,还有女孩子的怒骂声。掀开帘子,大夫人正坐在平雕牡丹花软榻上,吃着腌梅子。忠义侯府二公子诸葛凌窝在紫檀雕花藤心圈椅里,腿随意的耷拉着,脸上都是戏谑的笑。大小姐诸葛天玉斜对着诸葛凌,脸上带着愠怒。诸葛凌和诸葛天玉都是大夫人季芙所生,最得忠义侯诸葛宏旷宠爱。陆幼菱一进门,屋里立马安静下来。诸葛凌看到陆幼菱,眼睛一亮...

《被状元典妻后,她二嫁侯门杀疯了陆幼菱诸葛鹤轩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王嬷嬷脑子不够用了,前夜下人来报,世子和陆幼菱亲密一整夜,第二天世子还为她撑腰,按说世子应该是看上这个村妇了,怎么今日态度如此冷淡。
王嬷嬷带着陆幼菱,匆匆往大夫人的锦绣阁走。
陆幼菱满眼绝望。
昨日诸葛鹤轩为了她,让谈承把王嬷嬷打成了猪头,王嬷嬷今日肯定会好好报复她。
一进锦绣阁,淡淡的梅花香味扑鼻而来,屋里有年轻男人爽朗的笑声传来,还有女孩子的怒骂声。
掀开帘子,大夫人正坐在平雕牡丹花软榻上,吃着腌梅子。
忠义侯府二公子诸葛凌窝在紫檀雕花藤心圈椅里,腿随意的耷拉着,脸上都是戏谑的笑。
大小姐诸葛天玉斜对着诸葛凌,脸上带着愠怒。
诸葛凌和诸葛天玉都是大夫人季芙所生,最得忠义侯诸葛宏旷宠爱。
陆幼菱一进门,屋里立马安静下来。
诸葛凌看到陆幼菱,眼睛一亮:“母亲,您屋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丫鬟?”
陆幼菱今日穿了一身靛蓝色八幅湘裙,脖子上围着一个白狐狸毛围领。整个人娇俏动人。
丫鬟们听了,都掩嘴偷笑,弄得诸葛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笑什么?她不是母亲屋里新来的丫鬟吗?”
诸葛天玉刚才被诸葛凌讽刺了一顿,终于抓住了机会:“二哥,你整日留恋花楼,家里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
“大哥快死了,她是来给大哥生孩子的孕婆。”
诸葛凌一听是孕婆,又窝回椅子,眼里都是嫌恶:“不守妇道,成了亲,还出来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大夫人拿起手帕,沾沾嘴:“王嬷嬷,她这是又犯了何事?”
“昨日我叮嘱她了,不准出浴墨院,没想到她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带她来领罚。”王嬷嬷说。
“不过今日世子对她的态度,好似十分不好。”
诸葛凌轻嗤一声:“一个不知道给多少男人生过孩子的孕婆,谁会对她好!”
大夫人笑着斥责诸葛凌:“凌儿,她怎么也是你大哥未来孩子的母亲。”
诸葛天玉毫不遮掩的说:“怀倒是有可能,生不生的下来就不一定了。”
陆幼菱的心拔凉拔凉。诸葛鹤轩不让她碰,大夫人一家想方设法让她怀不上,三年租期到了,可怎么办?
珊瑚端来一碗滚烫的避子汤,站在陆幼菱面前。
王嬷嬷端起碗,往陆幼菱嘴里灌:“喝,大补汤,保准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
陆幼菱这次丝毫不敢挣扎,诸葛鹤轩的脾气捉摸不定,早上帮自己,这会儿又眼看着王嬷嬷把她带来磋磨,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喉咙被烫的生疼,硬是不敢说一个字。
王嬷嬷放下碗,挽起袖子:“昨天你害我被打,今日我一巴掌不少的还给你。”
大夫人出言阻止:“慢着。打你的又不是她,你为难她有什么用。”
大夫人招呼珊瑚:“去拿一支金钗来。”
不一会儿,珊瑚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支朴素的梅花金簪。
“陆幼菱,我以为你姿色不俗,能得世子欢心,谁知世子是个不懂疼人的,不管你。”
“这金簪你拿着,要是世子院子里有什么异样,你可要记着来禀报给我。”
陆幼菱一愣,大夫人以为她和世子不和,想把她收为她用。陆幼菱不傻,知道自己吃的是谁的饭。但不能直接拒绝,做个两面派也不是不可以。
陆幼菱满脸感激,接过金簪,金簪看着朴素,但分量够足,又发财了!
“谢夫人,您不知道,世子都不让我碰他,还动不动就要杀我。”
“昨日您走后,世子就吐血了,谈承说世子应该是快死了,出去找大夫去了,我看找了也是白找。”
诸葛凌欣喜若狂:“母亲,等大哥一死,您就让爹去给我请封世子,还有大哥他娘留下的富可敌国的嫁妆,也给我吧!”
诸葛天玉立马不乐意了:“你想的美,娘答应过给我一半的。”
陆幼菱低头看脚,这一家人够狠的,要世子的命,还要贪了人家母亲的嫁妆,世子要真死了,那可就太冤了。
大夫人拿起扇子扔在诸葛天玉头上:“有外人在,吵什么,你干脆去你爹面前吵去。”
诸葛天玉抿着嘴,满脸不服气,捡起扇子递给珊瑚。
诸葛凌得意的晃着脑袋,母亲永远都是站他那一边儿。
大夫人扶着头:“都出去,吵得我头疼。”
陆幼菱赶紧转身,第一个离开。
屋里只剩下王嬷嬷以后,大夫人指点王嬷嬷:“你呀,就是太急,咱们塞进浴墨院的人,都被赶了出来,这陆幼菱不得诸葛鹤轩喜欢,正好做咱们的眼线。”
“等诸葛鹤轩死了,你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死了也无所谓!”
王嬷嬷被点破了心事,她确实一大早就带人在浴墨院附近藏着了,没想到陆幼菱是和世子一起出来的,她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陆幼菱落单。
“夫人,您教训的是,还是您厉害,目光长远。”
陆幼菱拿着金簪,唱着歌回了浴墨院。
花漾看到她手里的金簪,拿着扫把就往她脚上扫:“背主的垃圾,扫出去。”
陆幼菱三两下跳开:“你胡说什么,你家世子又不是我的主子,我完成任务就走了。”
陆幼菱走进诸葛鹤轩的屋子,把金簪放在乌木透雕海水纹圆桌上:“你母亲给我的,让我给她传递有关你的消息。”
诸葛鹤轩放下手里正在雕刻的麒麟:“怎么?我母亲的金簪收买不了你,偏要来投靠我这随时想要你命的人。”
陆幼菱自顾自倒了水,咕咚咕咚灌下去,跑了一上午,一口水也没喝。
“王嬷嬷早就等在附近要抓我,你亲自带我去找苏故要钱,是在保护我,我明白。我如果不乱发脾气自己走了,我应该会平安回到浴墨院。”
“你故意当着王嬷嬷的面骂我,是让她觉得我和我不和,大夫人这才生了收买我的心思,我才没有挨打。”
“我娘说人要知恩图报,你帮了我,我不能对不起你。”
诸葛鹤轩低头继续雕刻麒麟:“你想多了,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我帮你,是感谢你告诉我有药方能治好我的病。”
“可你不是给了我一百两银子?”陆幼菱说。
诸葛鹤轩把雕刻好的麒麟房子桌子中间仔细端详:“我诸葛鹤轩的命,不止一百两。我今日让你免了皮肉之苦,我不欠你的了。”
“想来刚才母亲逼你喝了避子汤了吧?”
陆幼菱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故意敲打我,是我看不清自己处境,乱发脾气。我现在表明心志,向你投诚,只盼租期到了,我走时,你行个方便。”
“到时候,看你表现吧。”

云霁用下巴点点诸葛鹤轩:“问诸葛世子,他才是买家。”
花月接过画,打开放在诸葛鹤轩面前。
诸葛鹤轩手不断转着茶杯,眼睛在画上盯了有半刻钟,才发话:“下次再有那位姑娘的画,记得给我留着,让她写上落款。今日这幅画,先这样吧。”
韩宜年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到手的五十两银子要飞了。
韩宜年高昂着头下了楼,身上的阴郁一扫而光。
花漾好奇的问:“世子想要陆姑娘的画,回去让她给你画就好了,何必要通过那书生买。”
云霁明白诸葛鹤轩的心思。
“你家世子傲气的很,自己的枕边人,瞒着他在外边画画,他心里生气,但我不说,等你来说。”
诸葛鹤轩把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眼里结上了冰:“她只是一个生孩子工具,算什么枕边人。”
云霁见诸葛鹤轩生气了,赶紧转移话题:“你让我打听的宋将军家的嫡长女宋靖荷,文武双全,尤其画的一副好画,还进宫成了第一位御用女画师。”
“后来说是跟一个侍卫私奔了,再没有消息了。”
诸葛鹤轩低声询问:“可有听说她走的时候,有没有中赤血香?”
云霁手拿着筷子,悬在半空中一刻后,放下筷子,收起吊儿郎当:“你可是有什么小道消息?”
诸葛鹤轩摇头:”我只是猜测,我派谈承去寻找解药去了,他回来应该就能知道一二。”
云霁站起来,转过桌子,挨着诸葛鹤轩坐下,紧趴在他耳边:“还有人说,宋靖荷是知道了宫中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被害了,私奔是为了掩饰她的死。”
“要真是被害了,倒有可能是中了和你一样的赤血香。”
“还有别的消息吗?”诸葛鹤轩问。
云霁摇摇头:“没了。”
诸葛鹤轩得了想要的消息,便要起身离开:“你要是能继续往下查,就继续查,我先走了。”
云霁拎着酒壶,无奈的笑笑:“你叫我出来喝酒,你一口没喝就走?”
诸葛鹤轩头也不回,边走边回应他:“最近不舒服,下次陪你喝。”
云霁看着帘子落下,脸上爬上一丝落寞:“你还能陪我几次啊!就怕下次喝酒,是在你的坟头。”
陆幼菱整整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威呼斋。
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这是一个店铺,门口地上放着一个小板子,写着威呼斋,小小的门一点也不显眼。
进入里边,豁然开朗,十几排书架,摆满了书,正中间桌子上摆满了宣纸。
陆幼菱随意摸了一张宣纸,触感细腻,没有杂质,一看就是上好的宣纸。
“老板,这个宣纸怎么卖?”
老板站在柜台里没动:“十两银子一刀。”
陆幼菱不禁咂舌,知道纸贵,没想到这么贵。怪不得小时候娘买宣纸回去,爹要跟她打架。
老板以为陆幼菱犹豫,是买不起。
“桌子最外边的纸便宜,只需要五百文一刀。”
陆幼菱只瞟了一眼,就把那纸淘汰了,太粗糙,会晕染,还会影响着色。
陆幼菱指着最好的宣纸;
人呼啦啦都走了,威呼斋瞬间安静下来。
诸葛鹤轩找了把椅子坐下:“孟陶陶有前科,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
陆幼菱知道,今日若不是诸葛鹤轩出现,她不知道还要跟苏故和陶陶纠缠到什么时候。她忽然觉得,诸葛鹤轩也没那么讨厌。
“世子,谢谢您!”
诸葛鹤轩盘着手里的珠子,听到感谢,连头都没抬。
“有本事偷跑出来,却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窝囊废,被小妾骑在头上欺负,还想着讲理,这种人打一顿,是最有效的方式。”
陆幼菱一整个被镇住,她一直以为越是当官的越讲道理,讲律法。
诸葛鹤轩看她还是不大懂,继续说:“有钱有权,律法就是一张纸,你需要什么样的律法,就让人写上去。”
“你既被困在我身边,帮我做事,就要明白这个道理。”
陆幼菱窃喜,世子这是要给她做靠山了。
陆幼菱付上钱,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着诸葛鹤轩走出威呼斋,上了诸葛鹤轩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陆幼菱看着花月怀里抱得画轴,忍不住问:“花月,你抱的是画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陆幼菱看过的画并不多,平时抓住机会就想欣赏别人的画作,学习鉴赏。
花月面露尴尬。
诸葛鹤轩闭着眼说:“不是画,是云霁养的猫踩的爪印,我看着有意思,就要来了。”
“那猫满嘴谎话,不是个好猫。”
陆幼菱在心里嘀咕:不知道又在骂谁呢。
殊不知骂的就是她。
走到浴墨院门口,看守后门的李婆子正伸长头四处张望,看到诸葛鹤轩,吓得扭头就跑。
陆幼菱连看都没看李婆子一眼,直接进了浴墨院。
诸葛鹤轩一进屋,她扭头就跑了出来。
花月问:“世子,要跟着她吗?”
诸葛鹤轩摇头:“不用,我知道她要干什么去。”
李婆子躲在树后朝陆幼菱招手。
“陆姑娘,后门有个书生找你。”
陆幼菱喜不自禁:“应该是韩宜年,难道是画卖出了?”
她四处看看,快速跑去后门,韩宜年揣着银子,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看到陆幼菱,他松了一口气:“陆姑娘,你可来了,画卖了五十两银子,这是二十五两。”
陆幼菱接过白花花的银子,乐的合不拢嘴:“这么快就卖出去了,你真厉害!”
韩宜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你画画的好,我的画,十天半月也卖不出去一副。”
陆幼菱今日实际是下了一个赌,她赌韩宜年的人品靠不靠得住。她看韩宜年画画时,韩宜年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如果韩宜年在这种处境,还能见财不起意,那就是一个可靠的人。
她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她卖画。
陆幼菱看一眼把风的李婆子,招呼韩宜年往外走几步,远离李婆子,又压低了声音说:“我在侯府,很难出去,我画画,你帮我卖,我七你三如何?”
韩宜年脑海中瞬间算完了帐,只要卖出去一副画,按五十两算,他能得到15两,比他摆三个月摊都挣得多。他还能有更多空闲时间读书。
“好。只要姑娘信得过宜年,宜年必定鼎力相助。”
两人就这样口头上达成了合作。
分别时,韩宜年提醒陆幼菱:“你为你自己起个字吧!你今日的画,没有落款。”
陆幼菱应下,边走边想起什么字。一般及笄时,会有长辈赐字。陆幼菱及笄时,爹娘都死了,苏故只顾读书,连生日都没给她过,更别说过及笄礼。
陆幼菱边走边想,起什么字好。
翡翠大老远就看到了陆幼菱,叫她好几句,她就跟没听见一样,直到珊瑚拍她一下肩膀,她才知道有人叫她。
陆幼菱吓了一跳:“啊!”
珊瑚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丫鬟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放着一套粉色衣裙。
陆幼菱好奇的问:“珊瑚姑娘,这是给谁送衣服去?”
珊瑚把托盘塞进陆幼菱手里:“当然是给你送衣服,既然在这里遇到你,我就不去浴墨院了。”
“下个月夫人要举办赏梅宴,浴墨院也没个女主人,夫人让你作为代表去参加。”
不等陆幼菱拒绝,珊瑚拉着小丫鬟,捂嘴偷笑着跑了。
陆幼菱就算再不了解世家大户,也知道孕婆绝对没资格参加主家的任何活动,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陆幼菱抱着衣服直接去找诸葛鹤轩。
诸葛鹤轩坐在炉子旁,自己跟自己下棋。
“世子,大夫人让人给我送来一套衣服,让我下个月以您女眷的身份,参加赏梅宴。”陆幼菱说。
花月提着茶壶进来,刚好听到,把茶壶拍在桌子上:“世子,大夫人这不是打您的脸!哪有让孕婆参加主家宴会的。”
“她还嫌您丢脸丢的不够吗?”
诸葛鹤轩拿起黑子,犹疑不定。花月见他不说话,故意站在他面前提高了音量:“世子,大夫人上次故意把您气的吐血,咱们还没有报仇呢,这又来欺负您。”
“她是生怕您死的太慢!”
诸葛鹤轩放下棋子,抬起头:“那就趁这次机会,新仇旧账一起算。”
诸葛鹤轩瞟一眼陆幼菱手里的衣服,冷笑一声:“季芙让你去,你就去,明日想怎么闹就怎么闹,闹得越大越好。”
陆幼菱拳头慢慢缩紧,她不傻,不能当诸葛鹤轩和大夫人斗争的工具。
“我不去,我又不算你们侯府的人。”
诸葛鹤轩知道陆幼菱害怕,提前给她吃定心丸:“你把心放肚子里,我会护着你。”
陆幼菱凑到诸葛鹤轩身边:“我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诸葛鹤轩端起茶杯,吹了吹,却没喝。
“说吧。”
“如果我给你生了儿子,你能不能帮我弄一张路引?”陆幼菱期待的看着诸葛鹤轩。
诸葛鹤轩随手把杯子扔在桌子上:“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要儿子了,你的脑子除了生孩子,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陆幼菱又问:“那我买一张路引行不行?”
“你好好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我要是心情好了,可以给你一张路引。”

陆幼菱出了诸葛鹤轩的屋子,往后看一眼,再四处瞅瞅,确定没人注意她,才长出一口气。刚刚世子说话明显软了几分,看来说被投诚宣言感动了。不过我才没那么傻,我要做个墙头草,哪里有用哪里倒。
陆幼菱在浴墨院无聊发了三天呆,决定偷偷出府。
一般情况下,高门贵族找孕婆都会藏着掖着,绝对不会让孕婆出去。可陆幼菱实在太想赚钱了。她想出去买一些笔墨、颜料,画了画好拿去换钱。
陆幼菱穿上来侯府时的粗布衣服,打扮成婆子的样子,贿赂了后门看守李婆子三文钱,悄悄出了门。
这是陆幼菱来京城后第一次逛街。
她站在巷口,看着人头攒动的街道,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禁感叹:“京城就是繁华,怪不得大家都想来。”
她按一按腰上的荷包,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看过去。
花月坐在马车里,掀开马车帘子,惊讶的指着陆幼菱:“世子,陆姑娘自己跑出来了!”
诸葛鹤轩睁开眼睛,又合上:“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不管她。”
马车吱呀吱呀离开。
陆幼菱正在一个画摊上看一个穷书生画画,她感觉浑身难受,似乎有人看她,转过脸来,什么也没有。她低头继续看画。
半幅画的功夫,书生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三次。
陆幼菱边看边摇头,直摇的韩宜年画不下去了。
“你这女子,你看就看,你摇什么头,你看的懂吗?”
陆幼菱指着一副寒梅图说:“你看你画的梅花,只有形似,没有神似,这样怎么卖的出去!”
韩宜年已经连着三天没卖出去一副画了,本就饿的难受,被陆幼菱这么一说,火蹭一下就起来了。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回家给你夫君洗亵衣去吧。”
陆幼菱从未给苏故洗过亵衣,诸葛鹤轩的亵衣更是有准人负责,更不用她管。
“你画的不好,还不准人说了,有批评才能进步。”
韩宜年气的手发抖:“你会画,你来画,我看你能画出个什么东西来!”
陆幼菱一点也不客气,拿过韩宜年手里的画笔,研墨。
韩宜年只以为陆幼菱是逞能,可看陆幼菱操作行云流水,像是个画画的。
大晋女子抛头露面的不多,大家见一名女子当街画画,都围了过来。
陆幼菱下笔坚定,笔锋流转有度,粗细均匀的树枝跃然纸上,再画上朵朵红梅,一幅寒梅图就画好了。
有行家一眼看出画的玄妙。
“好画啊,把梅花的傲骨刻画的入木三分,上一个画梅花这么好的,还是宋将军家那位失踪的嫡长女。”
旁边人低声提醒他:“别乱说话,小心惹火上身。”
那人四处看看,钻进人群跑了。
韩宜年整个人呆愣住,他仔细整理打着补丁的衣袍,对着陆幼菱鞠躬行礼:“姑娘,是韩某眼拙,没想到您衣着普通,竟然是个高手,韩某自愧不如。”
陆幼菱看着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干笑一声,放下笔,就要走:“我就是画着玩玩。”
她是出来买笔墨纸砚和颜料的,好久没画画了,一时手痒。这么当街作画,要是传到忠义侯府大夫人耳朵里,肯定不会轻饶她。
韩宜年紧跟着陆幼菱:“不知姑娘姓甚名谁,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下次可否指点一下韩某画技?”
陆幼菱烦躁的回头吼韩宜年:“你别缠着我,我已经成亲了。”
韩宜年赶紧解释:“姑娘,您误会了,我只是欣赏您的画,别无他意。”
陆幼菱稍稍放下一点戒备心:“我是忠义侯府世子的丫鬟幼菱,平时不怎么出来,你一直在这广德街卖画吗?”
“是,在下在准备科考,平时靠卖画挣点饭钱。”
陆幼菱没忍住笑出了声:“卖画谋生,恐怕快饿死了吧!”
韩宜年擦一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让您见笑了,确实快饿死了。”
说完,韩宜年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陆幼菱看一眼还围在画摊欣赏她的画的人:“那幅画纸笔都是你出的,但是我画的。你把画卖了,不管你卖多少,分一半给我。”
“可好?”
韩宜年赶紧点头:“都给姑娘都可以,只盼姑娘能指点韩某一二。”
“你若是卖出去了,就到忠义侯府后门找看门的王婆子,让她知会我一声,我就会出来拿钱。”陆幼菱说。
韩宜年明白陆幼菱画的分量,知道自己是占了便宜,但生存面前,管不了那么多了:“好,卖了钱,我第一时间给您送去。”
“你知道哪里卖的纸笔颜料便宜好用吗?”陆幼菱问。
韩宜年立马来了精神:“您这就问对人了,广德街最西头路南最后一家店铺威呼斋,地方不大,但物品齐全,东西便宜好用,我们进京赶考的书生,都在他那里买笔墨纸砚。”
陆幼菱拱手感谢:“多谢了,你忙吧,我要去买东西去了。”
韩宜年看着陆幼菱的背影,感叹:“一个丫鬟,竟然有如此高超画技,看来这忠义侯府世子是个不错的主子。”
韩宜年返回画摊,云霁正拿着陆幼菱画的寒梅图高声询问:“这画摊主人呢?这幅画我要了!”
韩宜年一看是右监门卫中郎将云霁云大人,喜笑颜开,全京城都知道云大人最大方,他大胆伸出五根手指。
他自己的话,平时最多卖五百文,但幼菱姑娘的画,他觉得卖五两没问题。
云霁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写上落款,盖章,给爷包好了,送到对面乐安楼二楼最里边包间。”
韩宜年呆愣住,他没想到他只要五两,云公子竟然给五十两。
他呆愣的功夫,云霁已经走了。画不是他画的,他根本不知道幼菱姑娘字,没办法写落款。
他拿着画,一路追赶云霁。
云霁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包间,拿起诸葛鹤轩面前的茶杯,海灌一大口:“这金瓜贡茶不愧是贡品,好喝!”
“你买画怎么不让你家丫鬟去,让我堂堂右监门卫中郎将,给你跑腿买画。”
诸葛鹤轩嫌弃的把杯子扔到一边,花月立马换了新的杯子。
三日前云霁就约了他来乐安楼喝酒,今日坐的位置刚好直视韩宜年的画摊,刚才陆幼菱的所作所为,都落在他眼里。
韩宜年抱着画,满脸胆怯挪进包间。
“云大人,实不相瞒,这画不是我画的,我不知道画画姑娘的字,不知道这画如何落款。”

陆幼菱大喜,立正站好:“好,到时候我就好好闹一通。”
陆幼菱乐滋滋回到耳房,如果诸葛鹤轩能给她路引,她就不用给她生孩子了,剩下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到时怎么和苏故和离,把户籍迁出来。
诸葛鹤轩看着陆幼菱欢乐离开的背影。一开始他是想把陆幼菱赶走的,如今看来,把她当做捅向大夫人的刀也不错。
陆幼菱确实断了给他生孩子的念想,一幅画卖五十两给了她莫大的信心。
她一度以为,在外边挣钱,就像她在家里靠种地挣钱一样艰难。
耳房没有专门的书桌,她把喝茶的四方桌搬到窗口,又把买的宣纸、毛笔,颜料、镇纸摆好。
陆幼菱拖着脑袋发楞,要给自己起一个字,什么字好呢?
正思索着,院子里传来诸葛鹤轩的读书声。
世间无近远,定里遍曾过。
东海经长在,南朝寺最多。
暮年聊化俗,初地即摧魔。
日忘尘虑,看心义若何。
这是诗人耿湋的事,陆幼菱听她娘背过。
陆幼菱灵机一动,忘尘,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好,我的字就是忘尘。
陆幼菱谢过诸葛鹤轩,高高兴兴回到耳房,开始画画。
她一整天没吃饭,窝在小小的耳房里,画出一副波澜壮阔的远山图。
第一幅画完工,她工工整整写上忘尘二字,这是她第一幅真正意义上的成品。
韩宜年最近都没出摊,在家读书。离科考还有八个月,他需要抓紧时间读书。
但陆幼菱一把画送去,他立马带着画出门摆摊去了。
画刚一挂出来,一个戴着帷帽的女人就走了过来。
“好一副远山图,笔墨浓淡适宜,画面宏大,笔法细腻,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画了。”
“忘尘?只是这画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陆幼菱叮嘱过韩宜年,不要暴漏她的身份。
“忘尘先生是大齐的画师,我也是从别人手里收来了的。”
籍青亦笑了笑,问:“这幅画多少钱?”
韩宜年想起上一次的经历,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
籍青亦拿出一百两银子扔给他:“这画我要了。”
韩宜年笑的褶子都快出来了,赶紧把画包好。
“姑娘,您拿好。”
籍青亦按照主子的吩咐,把画挂进乐安楼。
乐安楼是文人墨客聚集地,一时间,画师忘尘先生名声大噪。
韩宜年把七十两银子交给陆幼菱,就开始全身心备考。
韩宜年考试这段时间,陆幼菱一口气画了七幅画。
张榜这日,陆幼菱带着画,亲自去找韩宜年。
韩宜年租住在西兴巷,西兴巷的房子老旧便宜,大部分进京赶考的贫民学子,都在这里租房子住。
苏故也住在这里。
苏故教书挣的钱,都给陶陶看病了。他的日子,过得十分拮据。
好巧不巧,韩宜年之前租的院子,房东卖房了,他刚刚经人介绍,和租了苏故租的房子,苏故高中,马上要搬走了。
陆幼菱还未走近,就听到院子里热闹非凡,有韩宜年的声音,还有苏故的声音。
奇怪,他二人怎么会在一起?
她推开虚掩的门,映入眼帘的是陶陶正坐在苏故身边,言笑晏晏。不少人围在苏故周围,恭维他。
她怎么出来了?诸葛鹤轩不是说她有前科,一时半会出不来吗?韩宜年怎么会和苏故在一起?
陶陶第一个发现了陆幼菱,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夫君,姐姐来了,一定是姐姐知道你中了状元,来恭贺你的。”
陆幼菱死死抓住袖子,大骂天道不公,苏故这样的人怎么配中状元。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和离。
院子里坐满了人,都是来庆祝苏故高中状元的。其中大多数是他们一起参加科考的书生。
苏故喝的微醺,摇摇晃晃的走向陆幼菱:“幼菱,我中状元了,娶你时,我答应让你做状元夫人,我做到了。”
陶陶站在苏故身后,面目狰狞,但她很快整理好情绪,贴在苏故身上。
“夫君中了状元,第一件事就是托人把我救了出来,夫君还要让我做平妻,说这样才对得起我这些年跟他吃的苦。”
苏故好似没听到陶陶的话,想要上来拉陆幼菱的手,被她躲了过去。
苏故也不介意,说着自己自以为合理的安排:“我知道你不满我让陶陶做平妻,她于我有恩,我不能负她。”
“你我有婚约,我也不能负你。”
“你正妻、陶陶平妻,两全其美。”
陆幼菱手里有钱,如今已有和离的底气。
“苏故,不要为你的贪婪找借口了,我们和离吧!”
陶陶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她要是成了正妻,就能成功挤进京城官太太的圈子里,天知道她为了挤进来有多努力。
苏故却一口回绝:“不可,你无父无母,哥哥、嫂子不容你,你又没有房子,和离后你户籍迁到哪里?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单听这话,真感人。但想想他做的事,真恶心。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签下和离书。”
苏故左思右想,把陆幼菱拽到一边,低声说:“你别闹了,我刚考中状元,就休妻,你让陛下怎么看我。还有忠义侯府的租约,两年半后才到期。”
“现在决不能和离。”
陆幼菱知道苏故最爱面子,今日在场的都是他的同胞,她故意大声说:“苏故,你为了给小妾治病,把我租给忠义侯府世子生孩子。”
“我愿意成全你们,你为何不放我走。”
苏故吓得赶紧捂住陆幼菱的嘴:“你小声点,我绝不和离。”
苏故的心分了太多,他确实担心陆幼菱,又放不下陶陶,更担心自己官声受损。
韩宜年躲在角落喝闷酒,他又落榜了。
他听到吵嚷声,又看到陆幼菱背上背着画,正和苏故吵架。
韩宜年放下酒杯,挤进人群:“幼菱,你怎么来了?”
陆幼菱不悦的问:“你怎么和苏故住在一起?”
韩宜年看陆幼菱看苏故的眼神十分不善,赶紧解释:“我之前租的房子,房东卖掉了。苏兄高中,要搬走,我就租了过来。”
陆幼菱和离需要从长计议,她主动啊继续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不再理苏故。
她问韩宜年:“你的屋子在哪里?我带了几幅画来。”
韩宜年今日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带着陆幼菱往自己房间去。
苏故朝着他喊:“韩兄,你若是得了忘尘大师的画,记得给我留下一副,陶陶喜欢忘尘先生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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