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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完结文

苏苏速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元瑾若,你是想死吗?”带着嘶哑沉怒的声音从身前响起。脑海中一缕神识自遥远方位钻入。元瑾若浑身一震,看向正被她压着的,婚服也被扯得凌乱的男人,双瞳急剧颤抖。裴珩......元瑾若心弦一绷,刚想从裴珩身上下来。可身子紧跟着又一软,体内一团火飞速蹿动。元瑾若盯着裴珩那张病弱苍白,但掩不住俊朗无双的面容......只想将他吃干抹净!“靖王,你先听我解释…”短时间内,元瑾若还没能分析出眼下情况。她分明是死了的。可为什么又活了。看穿着,还是大婚之日。重生了?“解释什么?”裴珩咬牙,苍白面色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分明也是被人下了药的。“你处心积虑嫁入靖王府,为的就是使这般龌龊手段吗?”身为先帝幼子,裴珩自幼受尽宠爱。当朝皇帝大他二十岁,更对这体...

主角:元瑾裴珩   更新:2024-12-31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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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瑾裴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苏苏速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瑾若,你是想死吗?”带着嘶哑沉怒的声音从身前响起。脑海中一缕神识自遥远方位钻入。元瑾若浑身一震,看向正被她压着的,婚服也被扯得凌乱的男人,双瞳急剧颤抖。裴珩......元瑾若心弦一绷,刚想从裴珩身上下来。可身子紧跟着又一软,体内一团火飞速蹿动。元瑾若盯着裴珩那张病弱苍白,但掩不住俊朗无双的面容......只想将他吃干抹净!“靖王,你先听我解释…”短时间内,元瑾若还没能分析出眼下情况。她分明是死了的。可为什么又活了。看穿着,还是大婚之日。重生了?“解释什么?”裴珩咬牙,苍白面色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分明也是被人下了药的。“你处心积虑嫁入靖王府,为的就是使这般龌龊手段吗?”身为先帝幼子,裴珩自幼受尽宠爱。当朝皇帝大他二十岁,更对这体...

《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完结文》精彩片段

“元瑾若,你是想死吗?”
带着嘶哑沉怒的声音从身前响起。
脑海中一缕神识自遥远方位钻入。
元瑾若浑身一震,看向正被她压着的,婚服也被扯得凌乱的男人,双瞳急剧颤抖。
裴珩......
元瑾若心弦一绷,刚想从裴珩身上下来。
可身子紧跟着又一软,体内一团火飞速蹿动。
元瑾若盯着裴珩那张病弱苍白,但掩不住俊朗无双的面容......
只想将他吃干抹净!
“靖王,你先听我解释…”
短时间内,元瑾若还没能分析出眼下情况。
她分明是死了的。
可为什么又活了。
看穿着,还是大婚之日。
重生了?
“解释什么?”
裴珩咬牙,苍白面色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
分明也是被人下了药的。
“你处心积虑嫁入靖王府,为的就是使这般龌龊手段吗?”
身为先帝幼子,裴珩自幼受尽宠爱。
当朝皇帝大他二十岁,更对这体弱多病的弟弟百般疼惜。
元瑾若本就混沌的脑瓜开始飞速转动。
道理她都懂,但不应该啊。
前世她嫁的是寒门姜家,风光无两的靖王妃是她姐姐。
她何时处心积虑嫁入靖王府了?
原本说几句话便要猛咳不止的裴珩,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
一掌便将元瑾若从他身上掀开。
“将这不知廉耻的妇人丢出去!”
裴珩挥袖怒喝,眼底狠戾几近化为实质,要将跌在地上的元瑾若千刀万剐般。
在被侍卫提着手臂丢出门的过程中,元瑾若的脑子乱如浆糊。
既是重生,她为何没如前世那般嫁入姜家?
蓦然间,元瑾若回想起临死前,姐姐将利刃捅入她心肺时说的那番话。
“若能重来,我必入姜家,再不去靖王府那糟践人的鬼地方。”
“那不见天日的苦,就由你来受吧!”
大胆的念头自脑海浮现。
她姐姐也重生了。
且重生在她之前,抢先一步夺了姜家的婚事!
思绪飞速运转间,元瑾若已被丢到门外。
大婚之日,哪怕到了深夜,府中仍有宾客。
一见新晋靖王妃被丢出门,府中顿时议论纷纷。
“这不是靖王妃吗?怎么被人丢出来了?难不成靖王不满意,打算退婚吗?”
“都拜了天地哪还有退婚的?我听闻靖王体弱不能人道,估摸是这王妃不懂事,戳中靖王的痛处才被赶出来了吧。”
“可我听说,这二姑娘是在去姜家的路上,哭着吵着非要嫁给靖王的,她难道不知此事?”
“好好的姑娘,今后就要守活寡了......”
刺耳的非议响起,周遭目光火热,猛地将元瑾若思绪拉回。
是了。
裴珩体弱人尽皆知。
前世元泠泠也时常回娘家哭诉。
元瑾若偷着听了一耳朵,说是不能人道。
他是装的。
元瑾若起身整理衣衫,也顾不得裴珩有何难言之隐。
也无暇去问,自己何时哭闹要嫁裴珩的。
当下要紧的,是府中这些乱嚼的舌头。
“王爷身子不适,恐诸位宴饮不尽兴,特命我出来奉陪。”
元瑾若凤冠霞帔在身,哪怕被丢出来,依旧气势凛冽逼人。
“方才我听有些人不知死活,妄议王爷私事,管家,可是我听错了?”
元瑾若眉眼含笑,面庞艳若桃李,却带着凛人的威迫。
刚才那些乱嚼舌头的,脸色当即一僵。
不是说元家二姑娘最是温柔和善的吗?
今日一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管家铁青着脸,上前到元瑾若身旁。
刚才那些话,他自然听见了。
自家王爷被辱,他身为管家,有心劝阻却不敢与这些官宦为难。
如今元瑾若身为正儿八经的王妃开口,也算治住这些烂舌头了!
“王妃怕是听错了,今日王爷大喜,哪个脏心眼子敢乱说话。”
说着,管家目光一扫,不少人都垂下了头,没敢吭声。
裴珩最受皇上宠爱,若被知道他们在裴珩大喜之日出口羞辱,免不了要挨一通板子。
好在管家不敢惹事,就看这王妃......
元瑾若缓和眉眼,语气也松软下来。
“哦?听错了?那还好,大喜之日见血也不吉利。”
“好在今日都是些懂事的,也免了大动干戈。”
元瑾若轻轻柔柔一番话,却听得众人心肝狂颤。
她是如何轻飘飘说出这番话的?
还见血?
这元家二姑娘哪里温柔了?
经此一事,再没人敢当着元瑾若的面嚼舌头。
甚至连她深夜被赶出房门之事也被略过。
宾客直到深夜离去,元瑾若也终于能歇下了。
“劳烦管家为我寻一间厢房。”
既被裴珩赶出来了,元瑾若也不去讨晦气。
何况刚重生,眼下情况未明,她需要独处调整思绪。
直到厢房烛光熄了。
裴珩房中梁上,暗卫声音随之响起。
“王爷,王妃已在厢房歇下。”
褪下婚服的裴珩独坐桌前,可眼中凌怒不减。
“她倒是心大,竟还睡得下!”
胆敢在王府中下药,他真是小瞧了元家姑娘。
不过方才被赶出房中,元瑾若没有哭闹倒是他未曾想到的。
也好,他最烦整日哭闹的女子。
不过这等不要脸皮的,也实在难办。
又是御赐的婚事,轻易废不得......
清晨。
元瑾若在厢房醒来,想了整晚的脑子乱糟糟的。
“梓玉,为我梳妆。”
她下意识唤自幼服侍自己的婢女。
前世在姜家受苦受难,是梓玉不离不弃日夜相陪。
后来姜家飞黄腾达,元瑾若也为梓玉寻了一门好亲事。
只可惜,元泠泠获罪后发疯,持刀闯入姜府,大着肚子的梓玉为她挡了一刀。
她们主仆都没能逃过死劫。
“二姑娘,梓玉不在,有事吩咐老奴便是了。”
元瑾若蹙眉,抬起一双冷眸。
章嬷嬷是元泠泠的奶妈陪嫁,怎么是她陪着自己?
“梓玉为何不在?”
元瑾若冷了面色,摔袖不肯让章嬷嬷触碰。
元泠泠的奶妈子,也不是好东西!
章嬷嬷撇嘴冷笑,“梓玉姑娘昨日突然患了失心疯,夫人怕她扰了二位姑娘的婚事,已经扣在侯府不许出门了。”
吃坏了?
她怎么不信?
前世她嫁姜家时,梓玉还好好的。
怎么元泠泠一换亲事,梓玉就失心疯了?
元瑾若重生时机比元泠泠晚,许多细节她尚且不知。
可梓玉是亡母为她留下最忠心的丫头,谁也别想从她身边抢走!

“说。”
裴珩靠在车壁上,眉眼间尽是冷淡。
他捏着那颗药丸,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冷白。
“那药丸怎么回事?”
元瑾若垂眸,答得稳重。
“我跟着游医学过些皮毛,会一些医术。”
裴珩嗤笑一声。
能一眼看穿他身体的症结所在,可不是什么“会一些医术”那么简单。
元瑾若没再解释。
她伸手搭上梓玉的腕脉,细细诊脉。
裴珩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又移向瑟缩在一旁的梓玉。
这丫鬟,分明怕他怕得要死。
元瑾若从随身携带的药瓶中倒出一粒药丸。
“服下。”
她将药丸递到梓玉面前。
梓玉接过药丸,犹豫着看向裴珩。
王爷会不会怪罪王妃?
见她犹疑,元瑾若直接抢过药丸,塞进梓玉口中。
“含着,别咽。”
梓玉不敢不从,乖乖照做。
她偷偷瞄了裴珩一眼,见他只是淡淡看着,并未阻止。
马车内一时安静。
梓玉心中忐忑不安。
她越想越怕,扑通一声跪在元瑾若面前。
“王妃,奴婢该死!”
元瑾若皱眉。
“怎么了?”
梓玉浑身颤抖,将当日接亲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是大......大小姐......”
梓玉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裴珩耳中。
“大小姐突然闹事,非要王妃去靖王府,自己一定要嫁给姜公子......”
“大小姐还说......还说以后要当诰命夫人......”
元瑾若眸光微闪。
接亲途中......
所以元泠泠是在那时重生的?
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裴珩神色淡淡,听完梓玉的讲述,没有任何表示。
梓玉更加害怕,身子抖得像筛糠。
王爷这是......生气了吗?
元瑾若将梓玉扶起来。
“好了,都过去了。”
“你好好养伤。”
裴珩挑眉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沉得住气。
马车缓缓停下。
车夫低声禀报:“王爷,王妃,府邸到了。”
元瑾若扶着梓玉率先下了马车。
裴珩随后出来。
就在他踏出马车的那一刻,身子毫无预兆地一软,直直地朝着地面栽去。
“王爷!”
最近的元瑾若下意识伸手去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裴珩的腕脉。
脉象沉稳有力,哪里像是一个即将昏厥之人?
元瑾若心念电转。
装的?
下一秒,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裴珩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
裴珩:“......”
他嘴角微微抽搐。
这女人,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些。
“快来人!王爷晕倒了!”
元瑾若哭喊着,声音凄厉,瞬间惊动了府中众人。
下人们慌作一团,手忙脚乱地将裴珩抬回房间。
元瑾若哭得更大声了。
“快去请太医!快去!”
管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去请太医。
府中一片混乱。
房门被重重关上。
裴珩缓缓睁开眼睛。
元瑾若也适时地擦干了眼泪。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怪的静默。
裴珩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但语气却带着几分赞赏:“王妃真是......聪明。”
元瑾若没有接话。
前世姜承封侯拜相,她也成了诰命夫人,见过不少大场面,对京城各方势力也算有些研究,其中自然少不了帮姜承分析朝局,出谋划策。
但对于裴珩,她所知甚少。
只知道这位靖王殿下似乎与当朝长公主关系不睦。
裴珩这突然的“晕倒”,莫非与长公主有关?
但细想之下,又觉得有些不合理。
元瑾若决定先不深究。
她清了清嗓子,主动打破沉默:“王爷既然醒了,那我们不如谈谈?”
裴珩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我可以帮王爷一直维持现在这......病弱的状态。”
元瑾若顿了顿,补充道:“直到王爷不需要为止。”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是特制的药丸,每日只需服用一颗,即可。”
裴珩视线深沉地打量着她,许久才开口:“王妃想要什么?”
元瑾若毫不犹豫地回答:“城西的那块地皮,我要用来建医馆。”
城西那块地皮?
裴珩知道,那是块好地方。
虽然地处城西,但紧邻西市,人流量大,商机无限。
丞相府早就盯上了那块地。
不过既然元瑾若想要,给她也无妨。
反正丞相府那边,他也不想给面子。
“王妃倒是好眼光。”
裴珩轻笑一声,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那块地,本王允了。”
元瑾若略微有些诧异,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裴珩,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
“王爷果然深明大义,体恤百姓。”
元瑾若顺势送上一记毫不吝啬的赞美。
毕竟日后还要仰仗这位靖王殿下,适当的恭维总是必要的。
“王妃还有旁的事吗?”
裴珩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
“没有了。”
元瑾若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甚至没有等太医过来为裴珩诊治。
房门再次被关上。
这一次,房间里只剩下裴珩一人。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疲惫。
这个元瑾若,和传闻中似乎不太一样。
传闻中,她是京都出了名的才女,温柔娴静,端庄大方。
可今日所见,她冷静果断,心思缜密,甚至还带着几分......狡黠。
有趣。
“来人。”
裴珩唤来暗卫。
“去查查,元瑾若最近都做了什么。”
他需要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
姜府,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元泠泠一路都在解释,试图让姜承相信自己。
“承郎,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都是元瑾若陷害我的!”
她紧紧攥着姜承的衣袖,语气焦急。
可姜承只是轻轻拂开她的手,面容冷淡。
“泠泠,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他并没有理会元泠泠的解释,径直走向书房。
元泠泠的心沉了下去,前世温柔体贴的姜承,如今却对她如此冷漠。
她咬了咬唇,强忍着委屈,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然而,还没走到房门口,就被姜母拦住了。
“泠泠,你过来,帮我把这些账本整理一下。”

姜母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账本,语气不容置疑。
元泠泠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前世她嫁给姜承后,姜母对她百般疼爱,何时让她做过这些粗活。
“娘,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下,这些账本让丫鬟去做吧。”
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姜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丫鬟?你如今是姜家的媳妇,做点家务事怎么了?还摆起架子来了!”
她一把抓住元泠泠的手腕,语气尖锐。
元泠泠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她用力甩开姜母的手,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元泠泠的脸上。
元泠泠被打懵了,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姜母。
“你......你竟然打我?”
姜母指着元泠泠,怒骂道。
“你这个不孝媳!嫁到姜家来,不好好相夫教子,还敢顶撞长辈!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又想抬手打元泠泠。
就在这时,姜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娘,您这是做什么?”
他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悦。
姜母看到姜承,立刻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承儿,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目无尊长,忤逆不孝!”
她添油加醋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姜承听完,看向元泠泠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泠泠,你怎么能这样对娘说话?”
他语气严厉地斥责道。
元泠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委屈地哭喊道,“承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做错,是她们......”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承打断。
“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元泠泠委屈无比,捂着脸,哭着跑回了房间。
倒在软榻上,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前世她以为姜母和善,姜承体贴,如今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象。
她紧紧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泪水模糊了元泠泠的视线。
她紧紧攥着被单,心中充满了不甘。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
不,她不甘心!
她是重生的天命之人,她一定会走到最后辉煌的时刻!
元泠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慌乱的情绪。
她不能就这样被打倒。
她要振作起来,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元泠泠起身,擦干眼泪,打开妆奁,仔细地打扮了一番。
然后,她从自己的私房钱里取出一部分,去街上买了些姜母喜欢吃的点心和一些上好的布料。
回到姜府,元泠泠捧着东西,径直走向姜母的房间。
“娘,我错了,我不该顶撞您。”
元泠泠低着头,语气诚恳地道歉。
姜母看着元泠泠手里的东西,脸色稍缓。
这些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也足以看出元泠泠的诚意。
“知道错了就好。”
姜母接过东西,语气还是有些阴阳怪气。
“以后在姜家,就要守姜家的规矩,别再像以前那样娇纵任性了。”
元泠泠连忙点头称是。
“娘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谨记在心。”
她知道,姜母虽然嘴上说着原谅她,但心里肯定还有疙瘩。
不过,只要姜母肯接受她的东西,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接下来,元泠泠又去书房找到了姜承。
她将特意寻来的几本孤本古籍递给姜承。
“承郎,我知道你一直想找这些书,我特意托人寻来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姜承看到这些孤本,眼睛一亮。
这些书他寻觅已久,没想到元泠泠竟然帮他找到了。
他原本心中的那股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泠泠,你有心了。”
姜承接过书,语气温和了许多。
元泠泠见姜承的态度有所好转,心中暗喜。
她知道,姜承是个爱书之人,只要投其所好,就能慢慢挽回他的心。
看到姜承和姜母的态度都有所缓和,元泠泠觉得自己又行了。
靖王府。
服了药后,梓玉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许红润。
“小姐,奴婢没事了。”梓玉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元瑾若收回手,淡淡道:“你好好休息。”
她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该去找章嬷嬷算账了。
昏暗的柴房里,章嬷嬷瑟缩在角落,身上满是灰尘和稻草。
元瑾若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章嬷嬷,你可知罪?”
章嬷嬷抬起头,眼神闪烁:“老奴不知王妃何意。”
元瑾若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我问你,是谁指使你给王爷下药的?”
章嬷嬷咬紧牙关:“是老奴自己看不惯王妃,所以才......”
“看不惯我?”元瑾若打断她,语气冰冷,“你一个王府的奴才,有什么资格看不惯我?”
章嬷嬷沉默不语。
元瑾若也不着急,她慢慢走到章嬷嬷面前,蹲下身。
“我听说,你在城外的庄子上,还有一个孙子?”
章嬷嬷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
“那是你死去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吧?”
元瑾若的声音轻柔,却像一把利刃,刺穿了章嬷嬷的心脏。
章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
元瑾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只是想让你说实话。”
“是谁指使你给王爷下药的?”
章嬷嬷浑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是......是二小姐。”
元瑾若点点头,眼中没有丝毫意外。
“很好。”
她转身吩咐身后的侍卫:“把章嬷嬷送到姜家去。”
“到了姜家之后,一定要好好做人,承认错误。”
章嬷嬷满脸灰败地答应了。
姜府门前,章嬷嬷被侍卫推搡着,狼狈不堪。
她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大喊:“我错了!我不该听二小姐的话,给靖王下药!”
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好奇地围观。
“二小姐?哪个二小姐?”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姜家的二小姐,元泠泠啊!”
章嬷嬷继续哭喊:“二小姐嫉妒靖王妃,所以才让我给靖王下药,想要破坏靖王的婚事!”
周围一片哗然。

外界众说纷纭,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元泠泠耳朵里,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恶狠狠道:
“元瑾若,你居然真的请动了李先生!”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前世,元瑾若根本没有展现过任何医术上的天赋。
她最多只是暗地里帮一些名门夫人调理妇科病症,赚些银两贴补家用。
而如今,她不仅将医馆办得风生水起,甚至连普陀山的李先生都请下了山。
“这不可能!”
元泠泠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这让她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元瑾若也重生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惊疑不定。
前世种种在元泠泠眼前闪过,元瑾若临死前怨毒的眼神,此刻仿佛就在眼前。
元泠泠越想越觉得心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原本以为自己重生一世,可以将元瑾若踩在脚下,让她尝尽自己前世所受的苦。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不能再按照前世的计划走了。”
元泠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得想个新的办法,彻底毁了她!”
仁德医馆门前,人头攒动。
“听闻李先生今日坐诊,我可是天不亮就来排队了!”
“谁说不是呢,李先生可是普陀山的神医,能得他一诊,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人群中,两个衣着朴素的妇人,脸色苍白,步履蹒跚。
她们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向医馆。
“这位大娘,您这是怎么了?”梓玉上前询问。
其中一个妇人虚弱地开口:“哎,我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浑身无力,胸闷气短,已经看了好多大夫了,都不见好转。”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们听闻李先生医术高明,特地从城外赶来,希望李先生能治好我们的病。”
梓玉连忙将她们扶进医馆,安排她们坐下。
李先生诊脉之后,眉头紧锁。
“两位脉象平稳,并无异样。”
两个妇人对视一眼,转过头去道:“李先生,您再仔细看看,我们真的很难受。”
李先生又仔细诊脉一番,依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恕老夫直言,两位并无疾病。”
此言一出,两个妇人脸色骤变。
其中一个妇人猛地站起身,指着李先生大声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装病吗?”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哭喊起来:“我们千里迢迢赶来看病,你竟然说我们没病!你这是庸医!骗子!”
她们的哭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排队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李先生真的治不好她们的病?”
“我看她们也不像装病啊,脸色那么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会不会是李先生的医术不行,被普陀山的名声给捧高了?”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李先生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是不耐,“两位若是无病,便请回吧,莫要在此扰乱医馆秩序。”
两个妇人并不罢休,反而更加嚣张起来。
“你说我们没病就没病?你算什么神医?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其中一个妇人说着,竟然一脚踢翻了身旁的药柜。
珍贵的药材散落一地,药香弥漫中,更多的是令人心痛的浪费。
另一个妇人见状,也跟着撒泼起来,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
“我们今天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庸医的真本事!”
她们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李先生。
“大胆刁妇,竟敢在此捣乱!”
他一声怒喝,就要命人将这两个妇人赶出去。
这两个妇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打算闹完就跑。
然而,她们没想到的是,元瑾若早有准备。
医馆门口,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护卫,如同两座门神一般,牢牢守住出口。
两个妇人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护卫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们!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她们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李先生走到她们面前,眼神冰冷。
“送官!”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两个妇人的心。
她们顿时傻眼了,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殆尽。
“李先生,我们错了,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吧!”
她们苦苦哀求,眼中满是惊恐。
李先生眉间骤然一凛,正要命人将这两个撒泼的妇人拖出去。
元瑾若却轻轻抬手,止住了他。
她莲步轻移,走到两个妇人面前,清冷的目光如同冬日寒潭,看得两人心头一颤。
“二位如此大费周章,想来并非只是为了几两银子吧?”
元瑾若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看穿人心。
两个妇人对视一眼,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装聋作哑?”元瑾若轻笑一声,笑容里却不见丝毫暖意,“二位可知,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岂容尔等肆意妄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声音提高了几分。
“今日若是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岂不让众人以为我仁德医馆欺凌弱小,容不得半点质疑?”
两个妇人脸色一白,显然没想到元瑾若会如此强硬。
“我再问一次,是谁指使你们来此闹事的?”
元瑾若的声音冰冷,如同寒冰利刃,直刺人心。
两个妇人依旧沉默,只是低着头,不敢看元瑾若的眼睛。
“既如此,那就送官吧。”元瑾若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大理寺的板子,想来能让二位开口说实话。”
听到“大理寺”三个字,两个妇人身子一抖,眼中涌出无限恐惧。
她们不过是些市井小民,哪里经得住大理寺的严刑拷打?
“我说,我说!”其中一个妇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声音颤抖着,“是有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来这里闹事的。”
另一个妇人也连忙跟着点头,“是,是有人指使我们的。”

“你反应快,倒是好事,”裴珩语气稍缓,“今日之事,你处理得不错,没有让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真请了太医过来,很可能会暴露此事。”
元瑾若偷偷瞄了一眼裴珩,却正好撞上他投来的视线。
裴珩眼眸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冷哼一声,薄唇轻启:“怎么,王妃还有事要说?”
元瑾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臣妾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方才不好开口。”
裴珩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臣妾想在仁德医馆坐诊。”
裴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准你开医馆已经是格外开恩,王妃莫要得寸进尺。”
元瑾若连忙解释:“王爷明鉴,仁德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李先生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休息的时候。”
“若是请别的郎中来看病,臣妾一是信不过,二是怕砸了仁德医馆的招牌。”
“所以臣妾才想到自己亲自坐诊。”
她顿了顿,语气诚恳:“臣妾研读了许多医书,王爷应该也清楚臣妾的本事。”
“臣妾能做得很好,也算是造福百姓。”
元瑾若眼波流转,狡黠道:“就算将来被人发现了臣妾的真正身份,还能为王爷积攒美名,有益无害。”
裴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缓缓开口:“你说的头头是道,本王若是再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元瑾若心中一喜,正要道谢。
却见裴珩脸色一沉,语气冰冷:“但你若是在外闹出对王府名声有害的事情......”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本王不会轻饶。”
元瑾若脸上的笑意淡去,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臣妾明白,定会小心谨慎,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裴珩的房间。
走出房门,元瑾若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裴珩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捉摸。
但今日总算是有所收获。
仁德医馆的牌匾下,新添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书:凌霄夫人,坐诊逢双日。
元瑾若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端坐在诊桌后,指尖轻搭在脉枕上,神情专注。
她取了化名,不为别的,只为了纪念那个无人记起的凌霄花,也为了保护自己。
凌霄花,是她娘亲生前最爱的花。
如今,也只有她还记得了。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年迈的老妪,颤巍巍地伸出手,布满皱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元瑾若细细诊脉,眉头微蹙。
“老人家,您这病根在肺,寒邪入体已久,需得慢慢调理。”
她语气温和,不疾不徐地解释着病情,并开出了一张药方。
老妪接过药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凌霄夫人,我这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好,您真的能治好我吗?”
元瑾若微微一笑,笑容清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老人家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送走了老妪,陆续又来了几位病人。
元瑾若皆是耐心诊治,一一解答他们的疑惑。
她的医术精湛,药到病除,渐渐地,凌霄夫人的名声在坊间传开了。
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仙女下凡,妙手回春,能治百病。
也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隐世高人,医术通神,无人能及。
这些传言,或真或假,都为仁德医馆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元瑾若,依旧平静如水,每日在医馆坐诊,用她精湛的医术,为病人们带去希望。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清冷端庄的气质,令人心生敬畏。
裴珩坐在书房里,听着暗卫的汇报。
“凌霄夫人?”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深邃的眼底浮现些许玩味。
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知道她是元瑾若,却也乐得看她玩这出“化名”的把戏。
彼时,姜府。
锦绣床帐低垂,帐内熏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焦躁。
元泠泠捂着小腹,秀眉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一阵紧似一阵,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肚子。
“废物!都是废物!”
她一把将药碗扫落在地,瓷片碎裂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
滚烫的药汁溅到丫鬟的裙摆上,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躲闪。
“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再去请郎中。”
元泠泠怒瞪着她:“请!请什么请!请来的都是些庸医!本夫人的肚子都要疼死了,他们却连病因都说不出来!”
她烦躁地扯着床幔上的流苏,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此刻的憔悴。
丫鬟小心翼翼地建议:“夫人,奴婢听说仁德医馆新来了位凌霄夫人,医术十分了得,不如......”
“仁德医馆?”
元泠泠猛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那可是元瑾若开的医馆!
让她去看元瑾若,岂不是自取其辱?
“闭嘴!不许再提仁德医馆!”
她怒喝一声,胸口剧烈起伏。
“去!把姑爷叫回来!”
丫鬟面露难色:“夫人,姑爷正在户部忙公务......”
“忙公务?忙什么公务比本夫人的命还重要?!”
元泠泠尖声叫道,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
“快去!立刻!马上!”
丫鬟不敢再违抗,只得匆匆退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姜母拦住了。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姜母一脸不悦地问道。
丫鬟低着头,不敢隐瞒:“回老夫人,夫人肚子疼得厉害,让奴婢去请姑爷回来。”
姜母冷哼一声:“泠泠这孩子就是娇气,一点小病小痛就大惊小怪的。”
她挥了挥手:“滚回去!别去打扰承儿,他现在正忙着要紧事!”
丫鬟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姜母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是想挨板子吗?”
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身回了房间。
屋内的动静,元泠泠听得一清二楚。
她气得一把掀开锦被,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母亲!”
她站在门口,怒视着姜母。
“承郎如今在户部谋的差事,还是我娘家帮着寻来的。”
“他如今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我派人去寻他也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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