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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秦桑淮安安 全集

玉子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多谢。”我淡淡回应。总觉得这男人对我的相信有些太没由来。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值得他图的。胃部涩痛突袭,我努力咬唇不让人看出异样......这病,最近发的越来越频繁了。车子开的很慢,下车时我甚至连招呼都不能打就直接匆匆跑上了楼。关门的一刹嘴唇已被咬的渗出了血,我蜷缩在沙发上捂着肚子,额头冷汗淋漓落下。这样的痛持续太久,也许......快解脱了。突然,门边传来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我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冷汗垂落到眼里,我顾不上擦,颤抖着手打开包包,取出几粒药,慌乱地塞进嘴里,生生咽了进去。我这副模样不能让姜渝看见,顺手从包里取出粉底后撑着还没散开的痛扑在脸上。“咦,你怎么坐地板上化妆啊?”门口打开。姜渝提着外卖走入。“啊…没事,刚...

主角:秦桑淮安安   更新:2024-12-31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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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桑淮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秦桑淮安安 全集》,由网络作家“玉子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多谢。”我淡淡回应。总觉得这男人对我的相信有些太没由来。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值得他图的。胃部涩痛突袭,我努力咬唇不让人看出异样......这病,最近发的越来越频繁了。车子开的很慢,下车时我甚至连招呼都不能打就直接匆匆跑上了楼。关门的一刹嘴唇已被咬的渗出了血,我蜷缩在沙发上捂着肚子,额头冷汗淋漓落下。这样的痛持续太久,也许......快解脱了。突然,门边传来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我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冷汗垂落到眼里,我顾不上擦,颤抖着手打开包包,取出几粒药,慌乱地塞进嘴里,生生咽了进去。我这副模样不能让姜渝看见,顺手从包里取出粉底后撑着还没散开的痛扑在脸上。“咦,你怎么坐地板上化妆啊?”门口打开。姜渝提着外卖走入。“啊…没事,刚...

《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秦桑淮安安 全集》精彩片段

“多谢。”
我淡淡回应。
总觉得这男人对我的相信有些太没由来。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值得他图的。
胃部涩痛突袭,我努力咬唇不让人看出异样......这病,最近发的越来越频繁了。
车子开的很慢,下车时我甚至连招呼都不能打就直接匆匆跑上了楼。
关门的一刹嘴唇已被咬的渗出了血,我蜷缩在沙发上捂着肚子,额头冷汗淋漓落下。
这样的痛持续太久,也许......快解脱了。
突然,门边传来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
我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
冷汗垂落到眼里,我顾不上擦,颤抖着手打开包包,取出几粒药,慌乱地塞进嘴里,生生咽了进去。
我这副模样不能让姜渝看见,顺手从包里取出粉底后撑着还没散开的痛扑在脸上。
“咦,你怎么坐地板上化妆啊?”
门口打开。
姜渝提着外卖走入。
“啊…没事,刚刚出去面试了,回来补一下妆面。”
“你去面试啦!哪家公司啊,过了吗?”姜渝眸色一亮,说着就把带来的外卖放在桌上。
“面的沈氏,过了。”我点头后侧眸扫过她放下来的外卖。
外卖盒都因为辣椒的浸染红彤彤的。
我忍不住拧眉。
“沈氏!”姜渝更是兴奋,“那可是服装业的龙头了,不亏氏苏大设计师!”
随后她把一盘水煮肉片端到我面前,“怎么样!我贴不贴心?这可是你最爱的川菜!加辣版!”
川菜。
的确是我从前最爱吃的。
可我现在看到这些辣椒,就觉得好不容易因为药缓和的胃似乎又在一瞬间绞痛起来。
我险些撑不住要出口的痛呼,只能别开眼,死死的攥着化妆刷,“我吃过了,我还要准备设计稿,你先吃吧,我回房间过一遍。”
双手撑着茶几起身,我强壮镇定的扶着楼梯手上楼。
“咔哒。”
关上房门。
我靠在门后,身子不由自主地滑到地上。
疼痛让我甚至没力气再站起来,只能从地上艰难的爬到柜子里,拿出一瓶止痛药,又倒了好几粒后放进嘴里。
干涩的药片划过喉咙,我靠着桌子,疼痛终于缓过些许。
再等等吧......
离结束,不远了。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黑,我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是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拿起散落在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又晕过去一次了么。
我摇了摇还有些眩晕的脑袋,起身下楼。
姜渝惯是个爱睡懒觉的,现在还没起来。
我和姜渝从前无辣不欢,导致姜渝每次点外卖都带辣。
趁着姜渝没起来,我先去买些菜做点清淡的,免得姜渝又点一桌子川菜。
“叮——”
电梯应声停下。
我单手扶着电梯边的铁皮走出。
忽然。
一只手猛的从旁边袭来。
我下意识的捂住脑袋想躲,却没想到那只手没有像这三年一样落到我的脸上,而是用力把我塞进了车里。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
我猛地抬头就见秦桑淮暴怒的脸。
他擒住我的下巴,脸上是我因为姚荔枝而一次次见过的暴戾。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现在这么能耐!”
他声音染着怒意。
“你以为傍上沈总就能飞上枝头了?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秦太太!”
“放开我!”我别开眼,想挣脱他的束缚。
可他却好像受到了刺激,猛的将我压在副驾驶上!
“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就算我真的想做什么,难道不正常么!”
“不!不要!”巨大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扑向我。
我只能挣扎。
“啪——”
忽然,清脆的巴掌声让不算狭窄的车里陷入一片死寂。
我看着不小心打到他脸上的巴掌,巨大的恐慌让我转瞬回神。
“秦桑淮,我要下车!”
我起身想拉开车门,可下一秒, 一股推力感就席卷而至。
“不,不要,放我下车!”
秦桑淮像疯了一样的踩动油门。
我耳边轰鸣一片,急忙抓住旁边的扶手,脸都被吓得白了几分。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么恨我,难道我离开你还不行吗?”
秦桑淮却不为所动,车子疾驰在马路上,不停穿过车流,每一次都紧伴着强烈的眩晕感。
“疯子?”
我听见他冷笑。
“要不是你当初小肚鸡肠对荔枝下手,我怎么会把你送进监狱,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他的话像针一样刺进我心里。
眩晕感让我说不出话来。
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忍住想干呕的冲动。
直到车子终于停下来,他才一把拽着我进了别墅。
“先生。”
路过客厅,我看见张姨朝秦桑淮叫了一声。
可他不管不顾,直接将我拉上楼后一把关上门口,猛的把我推到床上。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我惊恐的想起身。
“秦桑淮,不,不要......”
他朝我压下来,胃里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让我几乎要晕厥。
“连续三年你缺男人了是吧?”
他抓着我的衣领就要撕开。
不......
不要撕我的衣服......不要......
三年间每一次被撕开衣服的恐惧笼罩我的理智。
“不要......”我急忙捂住衣领,就像这三年间每一次无力的挣扎一样。
“刺啦——”

被秦桑淮的白月光陷害入狱三年。
再出来,我八岁的儿子质问我为什么不死在里面。
所有人都说秦桑淮等我三年,对我痴情一片。
却不知他让白月光住进我家里,日日教唆儿子厌恶我,夜夜都是扰我清眠的艳词吟语。
我不哭不闹,安静的住在他们隔壁。
像个死人。
秦淮桑气疯了,凶残的把我抵在角落,“你为什么不闹?”
他不知道,我不是像个死人。
而是真的快死了。
在他任由儿子羞辱我,白月光挑衅我的每一天,我都默默划掉日历上的关于生的数字。
——
寒冬时分,大雪纷飞。
我从监狱出来,秦桑淮已经等在外面。
“苏清和,三年牢狱,知错了吗?”
我头疼的厉害,听见声音茫然抬眸,迎上眼前的男人,视线有些模糊。
狱医说我癌症末期,时日无多。
我想,这约莫就是症状。
我张张嘴刚要说话,忽然冲过来一个跟秦桑淮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扯着嗓子喊:“就是你!欺负荔枝阿姨的坏人!你为什么不死在里面?”
我怔怔看他,终于想起来,这是我跟秦桑淮的儿子。
我入狱那年,他五岁。
如今八岁,已经长得这样高了?
记忆模糊,我隐隐想起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岁,我不眠不休照顾他,终于熬到五岁,把他从死神手里抢了过来。
医生都说是奇迹。
可没人知道,那五年我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日日担惊,夜夜受怕。
怎么也没想到只换来他一句“你怎么不死在里面”。
稚嫩而厌恶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以前我还会愤怒伤心。
觉得作为母亲,我为他付出一切,他怎么还能这么对我?
教过,骂过,他只是更加厌恶我。
秦桑淮永远是一句轻飘飘的“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不高兴了,秦淮桑还会带着他出去玩,照片里总会多出一个女人。
姚荔枝,秦桑淮的白月光。
我辛苦养大的儿子也曾问我:你能不能跟爸爸离婚,我想让荔枝阿姨做我妈妈。
彼时我没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他亲眼看见姚荔枝自己从二楼跳下去,却站出来说——
“是妈妈!妈妈把荔枝阿姨推下楼的”。
童言无忌。
我却入狱三年。
看见我站着不动,秦桑淮不耐烦蹙眉,“愣着干什么?上车!荔枝因为你伤了腿,不能受凉,你别没事找事。”
我目光移向车里,果然看见姚荔枝坐在里面。
望着我的眼神充满挑衅。
我摇头:“那是你们家,不是我家。”
我转身,深一脚浅一脚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秦桑淮愤怒想拦我。
姚荔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清和姐,你有再大的怒气冲我使,桑淮哥和安安在雪地里站了半个多小时,都冻坏了,你别折腾他们。”
我又开始头疼了,脑袋嗡嗡的,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只看见她嘴巴张张合合。
好烦。
我直接推开她。
姚荔枝跌坐在地上,惨叫一声。
秦桑淮和秦安安立刻过去查看她的情况,满脸担忧。
秦桑淮吩咐姚荔枝和秦安安上车等着,转身,抬起手想甩我耳光。
我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终究没有落下来。
秦桑淮暴躁又易怒,冲着我低吼,“苏清和,你闹什么?这是你欠荔枝的,别说关三年,你就是把这条命赔进去都不委屈!”
这样啊。
我低头,喃喃出声,“很快了。”
秦桑淮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粗鲁的扯住我的手腕往车上走。
一想到要跟姚荔枝和宋安安同处一个空间,我忍不住颤抖,“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
“你不回去你想去哪儿?苏清和,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别在外面丢人!”
他攥着我的手腕越发用力,像是在极力压制心头的怒火。
妻子?
我忍不住笑出声,眼眶蓄满泪水,“你真要把我当你妻子,三年前你为什么不肯调查真相?”
“秦桑淮,你不敢,还是不愿意?”
秦桑淮脚步忽然停下,眯紧眸子看我,“苏清和,你哪来的脸?”
他的话像匕首,狠狠刺痛了我的心。
秦桑淮下意识打开副驾驶,姚荔枝坐在里面,委屈巴巴。
“桑槐哥,我晕车,只能坐副驾驶。”
我想起秦桑淮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过,“我的副驾驶只能苏清和小姐坐,如有违背,孤寡一生”。
秦桑淮看我,又看看秦安安,“你往里边坐,给你妈妈挪地方。”
秦桑淮忘了。
我也晕车。
比谁都晕的都厉害。
曾有几次坐在后面血压骤降,一度昏迷被送到医院。
可如今他却把我扔到后面,只为了不让他的白月光受半点委屈。
“我才不要跟坏女人坐一起,臭死了!”
秦安安蹙眉,牢牢坐在后座中间不肯挪地方,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
“不想坐,自己走回去。”
秦淮桑失去耐性,秦安安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坐好。
我问秦桑淮:“真要我坐后面?”
回应我的是更加用力的关门声。
医生说我这种情况对声音特别敏感,刚刚那声音像是在脑子里装了几十颗炸弹,同时被点燃。
剧痛无比。
我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攥紧拳头。
可头还是越来越晕,呼吸跟着越来越急促。
我大口大口喘息。
秦桑淮从后视镜看我,冷着脸一言不发。
我想,我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应该都无动于衷吧。
“秦桑淮,我要下车。”
我努力保持清醒,可脑子还是越来越混沌,“秦桑淮,我快不行了......”
秦桑淮蹙眉。
“桑槐哥,你靠边,我还是坐后面吧。”姚荔枝开口,“只是晕车而已,我忍忍就过去了,清和姐,你别这样,会吓到安安。”
“桑槐哥,我不想你为难,不开心,你停车。”
她的手搭在秦桑淮手上。
“你真的没关系?”秦桑淮把车靠边停,关切的问,“要不给你重新打个车?”
姚荔枝摇了摇头:“我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两个人你侬我侬,外人看起来多像恩恩爱爱的小情侣,而我就是那个不应该存在的第三者。
我下车,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难受的感觉才过去。
秦桑淮不耐烦催促。
“满意了?”
我刚上车,就听见他冰冷的质问,“为难荔枝就让你这么舒坦吗?”
“苏清和,三年牢狱看来也没教好你,还是太短。”
我脸色惨白。
只是此时身体的疼痛已经让我没力气争辩了。

“秦总!”
张姨见状立刻捂着脸,红着眼到秦桑淮身前告状,“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太偷了您的钱要跑!我不过就是拦一下,她竟然抽我老婆子的大嘴巴子!”
“秦总,我在秦家干了十来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甩巴掌,您......”
张姨说着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把手中的黑卡递给了秦桑淮。
我无视秦桑淮盯着我似是要吃人般的目光,只凝眸道:“这张黑卡,是当初结婚的时候你给我的,现在应该不至于反悔吧?”
听到我说的话后,秦桑淮又看了眼我散落一地的行礼。
他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再开口时,音色更是冷若寒霜,“这卡是我给秦家的女主人的,而你......”
“现在不过是秦家的罪人!”
秦桑淮抿唇,“你要走可以,秦家的东西你一样都别想拿走。”
我抬头,直对上他冰窟般的眸。
心凉了几分。
快十年的夫妻情分,我想不出秦桑淮为何这般绝情。
我自嘲一笑,“好。”
正好。
秦家的东西,我拿着还嫌脏!
我俯身快速整理好了箱子,随后撞开秦桑淮决然出门。
“苏清和!”
秦桑淮的声音咬牙切齿。
但不知为何,我竟离奇的听出了几分颤意......
许是我听错了吧。
他怎么会对我不舍?
秋夜冷风倒灌进宽大的衣衫,冷的我直打颤。
我如行尸走肉般不知闲逛了多久,周围的建筑同三年前其实没太大的变化,但我就是莫名的觉得陌生......
良久,我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是闺蜜姜渝的。
当初从姚荔枝出现后闺蜜就频频劝我离婚,但那时的我太恋爱脑,不仅不领情,还为了秦桑淮那个渣男和她断交。
姜渝应是被我伤透了心。
直到我进监狱时,她都没再出现过。
铃声响了许久,就在我快要死心挂断时,对面突然响起了闺蜜迟疑的声音。
“喂?”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鼻头一酸。
忍了许久的泪似是在此刻决堤。
我嗓音沙哑,哭到快失声,“我回来了,小渝......我想你了。”
“......”
闺蜜顿了一下,随后一句话也没多说,只让我发了定位,不到二十分钟闺蜜就开车出现在我面前。
............
我瑟缩在车子后座,姜渝脸色也不太好。
我以为她要骂我,或者问我当年的事儿,但她却只是蹙眉骂了几句秦桑淮。
“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那姓秦的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现在看来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不靠谱,竟然把你弄的这么憔悴。”
“还有你那个白眼狼儿子,他又欺负你没?这爷俩就是一样的瞎,让一个女人给忽悠的团团转,早晚得完蛋!”
“姚荔枝那贱人是不还在秦桑淮跟前呢?我早就和你说过那就是个绿茶婊,你现在离她远点也好,免得再被卖!”
“......”
闺蜜的骂声不绝于耳,从前我很是不爱听。
但现在却觉得亲切极了。
毕竟她每一句话里都夹杂着对我的关心,但偏我之前听不出来。
如今真是恨不得甩那时的自己几个耳光。
见我不说话,姜渝音色一顿,以为我又生气了。
半天才迟疑着出声,“我也没别的意思,你要是还喜欢秦桑榆,那......”
“对不起。”
不等姜渝把话说完,我早已绷不住,抽噎着道歉,“小渝,对不起,我......”
我不该恋爱脑,更不该为了渣男和这么好的姜渝绝交。
闻言,我从后视镜见姜渝的眸底也染上了几分雾气。
她声音也软了些,“道啥歉啊,当年我也有不对,我要是没一生气就不搭理你,或许你也不会......”
闺蜜的声音染上了鼻音。
剩下的话她止于唇间,但我懂她的意思。
擦了擦眼泪,我抿唇道:“我要离婚了小渝,但秦桑淮那边还不同意,可能是在担心钱......你能帮我拟个离婚协议书吗?我净身出户。”
姜渝是华国TOP级的律师。
有她出手,我这婚兴许能离的顺利些。
但方才还温声细语的闺蜜听到我的话后又立刻炸了,“什么?净身出户?”
“苏清和,你没毛病吧?”
姜渝气的方向盘都差点握不住,车子猛地斜转了一下才堪堪回到正轨。
她咬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是,你凭啥净身出户啊?你又没错!他秦桑淮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我使使劲儿都能让他净身出户!都这么多年了你咋还这么恋爱脑呢?”
“......”
我被骂的缩了缩脖子,但没反驳。
只嗡声道:“我没恋爱脑,我只是想快点离。”
如果要钱的话肯定少不了要和秦桑淮的律师团纠缠,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现在的我只想赶紧离婚。
带着秦桑淮妻子的身份下地狱,我嫌恶心。
闺蜜没再说话,只一路油门到家。
进了房间后,姜渝递了我睡衣和开水,亲和的和三年前一般。
“赶紧把你这身衣服换了吧,全是油烟味儿,也不知道你这几天在秦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没说换,喝了水后默默换号了衣服。
在秦家的几天过的虽不好,但也算不上很坏。
毕竟在监狱的那三年,对我来说才如同地狱......
见我蔫蔫的,闺蜜坐在我身侧,“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找个工作吗?”
“嗯,明天就找。”
我应声。
姜渝轻叹一声,“倒也不用这么急,你先休息一天再想这些就行,我养的起你。”
我闻言勾唇,“好。”
随后闺蜜又关心了我几句就离开了。
我看着空荡的房间一时怅然,正想着休息一下,手机突然进了一条短信。
是秦安安发来的。
听爸爸说你走了?既然走了就永远也不要回来,坏女人!
握住手机的指节用力的泛白。
我盯着手机看了良久,才缓缓将手机放下,在床上瑟缩一团。
不知是心还是胃,痛到我浑身发颤,但为了不让闺蜜担心,我还是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啊......
泪瞬着鼻尖落在我的唇间,苦到我喉头发涩。

迷迷糊糊间我已睡沉。
是次日被姜渝叫醒的。
监狱里干活不分昼夜,长此以往我的时间观念也被模糊,姜渝推门叫我的时候,还以为才刚凌晨。
经她提醒,才反应过来已经早上十一点了。
我揉着粗糙的头发掀开被子,笑着缓解沉重:“你家床睡得很舒服。”
姜渝眼中映出我柴瘦的身体,心疼地扯了扯嘴角:“你还是这么喜欢赖床,快起来,我带你去买几件新衣服,瞧你这寒酸样,哪儿还有半点国际设计师的影子。”
闻言,我眸色微颤。
国际设计师......
那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好。”我淡淡应着。
牢狱三年,我只能穿着笨重的囚服,出狱后在秦家也是穿着粗粝的保姆服。
简单收拾后,姜渝带着我出门。
车上,她小心翼翼地开启话题:“清和,这三年......你还好吗?”
还好吗?
我垂眸掩住眸底的情绪,搓了搓细瘦的手臂。
随后下意识往下拽衣袖,挡住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
姜渝却自顾自接了话头:“其实三年前,你入狱的时候我就在门口。但当时我气啊,气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她声音哽咽:“没成想,那竟是三年里的唯一一面。之后我想去探监,都被秦桑淮的人给拦了。”
姜渝的关心在我心口注入暖意,我原以为她是真的想和我断交才整整三年都不来见我一次。
没想到竟又是因为秦桑淮。
他还真是恨我入骨啊。
我释然一笑:“还好。”
姜渝担忧的眼神从后视镜中投了过来,我调侃:“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真没事。”
见我这么说,闺蜜也没再多问。
车子稳稳停在京市最豪的商场,刚出了服装区的电梯,就迎面撞上了秦桑淮“一家三口”时。
原本的兴致也被粉碎了个干净。
不想和他们有过多交集,我下意识拉住姜渝的手:“我们逛别处。”
姜渝性子直,本想上去阴阳一番,却被我拦住,只是低声骂了句晦气。
谁知,刚背过身,秦安安脆生生的嘟囔便传了过来:“真是阴魂不散,跟狗皮膏药一样!”
亲骨肉的咒骂似一把利刃,刺得我脚步踉跄。
早就习惯了,我也懒得理,正准备拉着姜渝快步离开,她却已经忍无可忍转身走向秦安安。
姜渝双手叉腰盯着秦安安:“兔崽子,你刚才骂谁呢?”
秦安安从小就是被我哄着长大的,哪儿被人这么吼过,当即傻在原地,后知后觉害怕地红了眼圈。
姚荔枝安抚地抱住秦安安,挡在他面前:“姜小姐,安安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说的话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姜渝毫不怵她,昂扬着下巴:“什么都不懂才要教,现在就敢辱骂长辈,长大还不得杀人放火?”
随后,姜渝又抬眸看向一旁的秦桑淮。
“所以秦先生,你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秦桑淮面色明显一沉。
但姜渝却继续出声,“也是,就你这种婚还没离就带着小三招摇过市的人能教出来什么好孩子?还好秦氏这几年股价赶赶下跌,秦先生现如今也没什么名气,不然就你这作风,怕是花边新闻都上了八百次了!”
姜渝不愧是律师,骂人一阵见血。
秦桑淮的脸色更是阴的仿若滴血。
他半眯着眸,沉声提醒:“姜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和荔枝清清白白,不存在你说的关系!”
姚荔枝跟着点头,装得一派无辜:“是呀,姜小姐,是不是苏小姐跟你说了什么才导致你误会我们的?”
姜渝嗤笑一声。
“怕别人误会就离有妇之夫远点,借这小兔崽子的话,别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
姚荔枝怔在原地,泫然欲泣看向秦桑淮:“桑淮哥,看来今天我不该陪你们出门的......我先回去了!”
大抵是看姚荔枝被欺负得太惨,秦桑淮终是忍无可忍了。
伸手抓住姚荔枝的手,拔高音量警告,“姜小姐!你们律师都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
姜渝迅速拿出手机,对着这一家三口咔咔拍了几张,随后从容不迫道:“这可不是多管闲事。”
“我现在是清和的离婚律师,三天后协议书会邮寄到秦氏,婚内出轨,净身出户,秦总还请自重。”
秦桑淮冰冷的眸子盯向我时,我才从旁观的这场大戏中回神,伸手去拽姜渝。
却恰好听到秦桑淮咬牙切齿的质问:“苏清和,你请离婚律师?”
我只当没听见,扯了扯姜渝的衣袖。
“小渝,走吧,去买衣服。”
“好。”
姜渝应了一声,随后又回头狠狠瞪了秦桑淮一眼才和我离开。
路上她又吐槽了他们许久,还说我真能忍。
我扯唇。
三年牢狱早已磨灭了我所有性子,现在的我只盼能离他们远一点。
再远一点......
直至进入服装店,姜渝的骂骂咧咧还没停下来。
她挑选半天,随后递了个裙子给我试。
“你穿这个肯定好看!”
抚摸着手中柔软的面料,我鼻腔发酸,迅速钻入试衣间。
因为我太瘦,裙子穿得极其轻松,但没想到这拉链在身后,我怎么拉都拉不到。
想对着镜子拉,但那里面投射出我遍布伤痕的后背,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可怖难看,很扫兴。
于是干脆闭眼自己拉,和拉链战斗到大汗淋漓,更衣室的门却突然开了。
凉风吹拂后背,我警惕地扫了过去。
只见姜渝红着眼眶站在门口,喊我名字的声线不断发抖:“清和......”
她迅速进入更衣室锁上门,“我、我看你太久不出来......”
她这样子,想必是把我背上的伤看了个遍。
本想隐瞒的真相被揭开,我转过身看着她,主动询问:“我拉不上背后的拉链,可以帮帮我吗?”
“好。”
姜渝替我拉拉链的手很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身体被人从背后环抱住,姜渝啜泣着咒骂:“我就知道那死渣男不是好东西,贱男人!眼瞎!畜生!”
姜渝滑落的热泪滴入裙子的衣领,顺着肌肤流入我干涸的心脏,原本死寂的心涌动出暖意。
我伸手拍了拍她环在我腰间的手背:“没事,都过去了。”
姜渝懊悔地不断向我道歉:“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吃苦了。”
看着被衣服、零食、护肤品等塞满的汽车,我失笑:“那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要!”姜渝朝家开车,“你先回家,我去律所替你拟离婚协议。”
“行。”
收拾完姜渝替我置办的一切,我打算上网找找工作。
我有过前科,很少有企业会要。
但后台弹出的消息,却猛地震颤了我的眼眸。

“爸爸,我困了,睁不开眼睛了。”
秦安安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秦桑淮和姚荔枝的谈话,他坚持让秦桑淮送他和姚荔枝回去。
秦桑淮带他们离开。
我如释重负。
只是脑子还徘徊着他们刚刚的对话。
我被陷害入狱,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隐情?
我头痛的厉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医生过来看我,看见我输液管回血才匆忙叫醒我。
应该是信了我的话,到我出院,她都没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秦桑淮。
我被秦桑淮接回家。
姚荔枝刚好穿着浴袍从曾经我和秦桑淮的主卧走出来,看见我,慌乱又无措。
“清和姐,你别误会,我......”
“不用跟她解释。”
秦桑淮打断姚荔枝的话,指着一楼保姆房,“你的东西都在里面,以后你住这里。”
他说:“记住你的身份。”
“苏清和,你是来还债的!”
我没说话,走进保姆房。
在他们看来这是对我的羞辱和惩罚,却不知道,比起监狱那三年,这对我来说更像是天堂。
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吃过止痛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好像做了很多很多梦。
梦回二十二岁那年,秦桑淮问我,“苏清和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青春,朝气,活力满满。
我用力抱住他,大声说,“我愿意!”
秦桑淮笑着搂住我,说会爱我一辈子。
婚礼上,我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秦桑淮最爱我的那几年,说是我照进他阴暗世界里的亮光。
他曾那么小心翼翼地求我不要离开他。
“傻瓜,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可是梦境忽然变得恐怖。
所有的美好被一只魔爪撕的粉碎,我拼命挣扎,身边充斥着无数谩骂。
他们都说我是凶手,诅咒我去死。
包括我生养了五年的儿子。
“你是凶手!是你推的荔枝阿姨!”
“苏清和,我说我跟荔枝是清白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真恶毒!我看错你了!”
“抱歉,你丈夫和儿子拒绝看你。”
......
无限痛苦缠绕,我奋力挣扎,试着伸手抓住什么。
“秦桑淮......”
我看见亮光里那张我深爱的脸,我朝他求救,“不是我,我没有。”
他朝我靠近,可下一秒把匕首狠狠扎进我心脏。
血液喷溅。
他像个恶魔缓缓靠近我:“这是你应得的。”
“不!”
我惊醒,后背湿透了。
原来是手机铃音吵醒了我,这是秦桑淮接我出院的时候扔给我的。
我划开屏幕。
“请问是苏清和女士吗?秦安安小朋友在幼儿园受伤了,请你尽快过来。”
因为头疼,我反应越来越慢。
“好,我马上过去。”
我忘了,我在监狱三年,秦安安的老师怎么可能会找我。
我只是下意识觉得我是秦安安的妈妈。
老师贴心的把地址发给我。
处处透着诡异,我还是上当了。
等到了幼儿园,看见姚荔枝出现在那里,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站在教室门口,迟缓地移动眼球,两张近乎复制粘贴的脸蛋挤入视野。
连皱眉生气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我还没太反应过来,一旁的老师有些迟疑的出声,“请问,您是哪位孩子的......”
不等老师问完,秦淮桑突然起身,长腿踩着怒意到了我面前,拽着我的手腕就向外走。
转身间,我正对上姚荔枝眼底还未掩住的笑意,一旁的秦安安更是捏紧了小拳,脸上是恨不得将我撕碎的厌恶。
又被算计了......
我甚至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秦桑淮一路疯扯到了学校外的矮树丛。
人还没站稳,他就撒了手,扔垃圾似的将我丢出去。
脚步趔趄,我摔倒在地。
脑子一阵晕眩,秦淮桑震怒的声音撕扯着我的耳膜。
“谁让你来的?苏清和,我没想到你竟然能疯到孩子都不顾,你今天来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安安有个坐过牢的妈吗?你不要脸,安安还要!”
我拧眉,回想起刚才门口贴的公告,今天是小学的亲子日。
姚荔枝想必是以秦安安母亲的身份来的吧。
呵,秦安安的愿望也是实现了。
忆起他方才那般嫌恶的眼神,躯体中的难受疯狂啃噬着我。
我强撑着身子起身,“是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安安病了,我才......”
“清和姐。”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身后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协同冷风,一同到来。
姚荔枝牵着秦安安,眉宇间满是痛心。
“清和姐,我知道你为安安考第一名骄傲,但你也不能拿安安的身体健康来当借口呀。”
“他还这么小,你这不等于在咒他吗?”
秦安安听完姚荔枝的话,小脸一皱,同炮仗一般小跑过来对着我的小腿就是一脚,“你这个坏人,你害我在小朋友面前丢脸,你还诅咒我生病,你不是我妈妈,你是大坏蛋!”
“你怎么不死在监狱啊,你走,我讨厌死你了!”
堪堪站直的身子一个踉跄又跪了下去。
那一刻,眼前的黑暗瞬间将我吞噬。
周遭寂静,等我再睁开眼时,便对上了秦桑淮厌恶至极的眸子。
“苏清和,你在这儿装什么柔弱?安安的力气能有多大?”
今天出来的太急,我药都还没吃。
此刻胃部如万蚁啃噬,疼的我呼吸都发颤!
“秦桑淮,你就这么教儿子的?”
话刚说完,我就被自己蠢笑了。
儿子不是早就被他和旁边的贱妇教坏了吗!
我看向一旁盯着我扬头笑的秦安安,一瞬间只觉遍体生寒。
三年前,我被扣进监狱时,他也是这般笑的。
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恶魔!
“苏清和,你个劳改犯也配质问我怎么教的孩子?安安被荔枝带的乖巧懂事,要不是你今天犯贱他会这么对你?”
秦桑淮音色冰冷,“我看你真应该回监狱里再反思反思!”
耳边的咒骂逐渐模糊,我强忍着痛意咬牙起身,眼前的这三人我每看一眼都厌恶的想吐,只想赶紧逃离。
但刚转身还没走几步,喉间的腥涩便控制不住的大口喷出!
“苏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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