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我回去看您。”
“不用，爷爷就是想看看你，乖囡高二了，学习压力大，得空了就好好休息。”
“要回去看的。”
“我跟你二叔二婶在家里好着呢，不用担心我。”他说完，似乎是有人叫他，他嘟囔了句“跟我孙女打电话呢。”
温予看着他，笑的眼睛弯弯。
她说：“爷爷，我今天救了以后跳楼的女生。”
“那你有没有受伤啊？乖囡。”在听到她说救人的那瞬间，小老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担忧起来。
“没有，我跟她都没有受伤。”
“没受伤就好，我家乖囡真有勇气，可真棒。”小老头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温予听着他的话，莫名眼眶有点酸。
“嗯！是爷爷教得好。”
“哈哈哈哈，我这个老头子早就跟不上时代了。”
“爷爷您哪里老，一定会长命百岁！”
“有我家囡囡这句话，爷爷少说也要多活几年。”小老头爽利地笑了起来。
“乖囡啊，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还要写作业？”
“还有几套卷子要写。”
“那乖囡快写吧，写完早点休息。”
“好，爷爷您也早点睡。”
“这就睡，晚安。”
“晚安。”
温予挂断电话，打开相册，翻出来小老头跟小花的照片看了又看。
——
周一这天。
温予背着书包刚进班，就看到坐在讲台上的毕长乐。
再往下看，她看到了已经在座位上看书的时忱。
她将书包放进抽屉里，在座位上坐下，听见班里悉悉索索的翻书声音。
温予从抽屉里掏出来要背的资料，刚翻开两页，门口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男生2：“我去，你都不知道昨天我看的那个电影有多难看，我服了……”
男生1打了男生2一下，示意他别说了。
男生2完全是背对着讲台，根本不知道2打自己干什么，依旧拉着1说刚刚没说完的话。
男生1一个劲儿地给2使眼色，示意他讲台上有人。
显然2根本没理解他的意思。
“你眼睛抽筋了？”男生2问。
男生1沉默。
“进班就回位置背书吧。”坐在讲台上的毕长乐淡淡开口。
男生2吓得浑身一颤，反应过来一溜烟回座位去了。
回到座位，他还问男生1：“你咋不告诉我？”
男生1：“我说了啊……”
温予收回视线，继续看手里的书。
没过几分钟，尤新月就从外面进来的，她将手里的背包挂在桌子中间的挂钩上，从里面掏出来一本书挡脸，小声问温予：“老毕来多久了？”
温予想了想，回她：“我来的时候是六点三十五，那时候他已经在班里了。”
“那老毕估计六点二三十就来了，他肯定是来抓小胖的。”
说小胖小胖就到。
温予看着他背着自己印着动漫人物大头的书包在门口说：“你们怎么都来那么早？”
在看清楚讲台上的人的时候，丁彦似乎是吓了一跳，立刻噤了声。
“丁彦，跟我来办公室。”
丁彦慌忙接话：“老……老师我作业写完了，真的，不信你检查。”
说着，他就要把书包里的作业拿出来给毕长乐检查。
“来办公室说。”
“好吧……”
温予看着丁彦跟在毕长乐背后走了。
“我有权怀疑老毕今天来那么早就是来抓小胖的。”
“我觉得也是。”温予接话。
沈清川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丁彦跟着毕长乐走了。
他将书包丢在桌上，问旁边的时忱：“老毕来抓小胖去办公室说教了？”
“他早来了。”时忱翻了一页，不紧不慢接话。
“咱们这也快第一次月考了，小胖如果成绩下降，那老毕能念叨死他。”
坐在前排的温予只听清了那句“快第一次月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