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再也没有出现。村子恢复了平静,只是每个人都记得这场噩梦。
后来我才知道,二十年前的矿难,死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那个医务室的医生,和他的徒弟。
12
一个月后,村子恢复了平静。
特巡队撤走了,只留下李队长和几个人继续盯着。塌方的矿洞被封死,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每天早上,我打开诊所的门,阳光照进来,地上还能看到修补过的痕迹。窗台上摆着几盆新买的绿植,空气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
村民们开始重新计划生活。刘婶说要把小强送去镇上读书,小孩子经历了那么多,该换个环境。王猎户的复合弓被他儿子收起来了,挂在堂屋正中。
孙老汉和王猎户的坟在一起,两块墓碑一样的水泥灰。他们活着的时候,一个懦弱自私,一个固执勇敢。但在最后时刻,都选择了保护别人。
人性就是这样,在生死关头才显露真实的模样。
李队长有时来诊所喝茶,和我聊起那些事。他说调查结果很简单:二十年前的矿难,压死了很多人。那个学射箭的年轻人,是医务室医生最得意的徒弟,两人感情很好。
“后来呢?”我给他倒茶。
“还能怎样。”他叹口气,“该埋的埋了,该赔的赔了。只是那年头条件差,很多人连尸体都没找到。”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东西还活着。它失去了眼睛,却一直在寻找。找到了照片,找到了怀表,找到了那支特殊的箭。
“你猜它是什么?”李队长问。
我摇摇头:“也许是执念,也许是不甘,也许只是一个执着的灵魂。”
李队长若有所思:“可惜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送走他后,我收拾医药箱,看到角落里还有一支从没用过的针剂。那是王猎户死的那天,我本该给他打的消炎针。
天快黑时,我走在村子里。路过王猎户家,看到他儿子正在擦拭那把复